《记录自己做的一些梦》水瓶碎成渣

94、梦94

　　双组升降绿色黑板上，有人用白色粉笔画了《崩铁》里的藿藿。

　　我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的最后排，左手撑着头，目视前方黑板的粉笔画的藿藿，百无聊赖地右手拿着笔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着“藿藿”两个字。

　　“你干嘛加草字头？”坐我右手边的男生凑到我身边，瞟了一眼我的笔记本，询问。

　　“你不会一直认为「藿藿」的「藿」是「霍」元甲的「霍」吧？”我反问。

　　邻座男生沉默陷入沉思，我看出来了，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看来你很喜欢藿藿啊。”坐我左手边的女生找我闲聊。

　　喜欢是喜欢，但是没有那么深的程度。

　　“没有啦。”我指的是没有「很喜欢」。

　　但是女生好像误解我的意思了，她貌似认为我不喜欢藿藿，开始向我输出藿藿有多好有多可爱。

　　耳朵受不了了……但我不想解释什么。误会就被误会吧，反正人的一生是被误解的一生。

　　一位高挑气质温和的女性抱着课本走进了教室，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看样子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在我耳边输出的女生已经坐回位置上了。

　　“我们班有十个人考试期间没关手机响铃。”老师在讲台上说着考试纪律，“考试期间播放《神魂颠倒》……”

　　什么时候考试的？我完全没印象。

　　“既然你们那么热爱音乐，你们这十个人在全班面前接龙唱《神魂颠倒》吧。”老师在说惩罚措施。

　　“以防你们找不着调，我给你们起个头……”老师考虑很周到。

　　老师，其实是你自己想唱，找个理由唱歌的吧。

　　老师走到靠近外围走廊第一组第四个位置，是一位女生的位置。

　　伸手点点女生的课桌，老师开嗓，唱了第一句。

　　很好听。

　　之后女生接着老师的后面继续唱，女生的声音也很好听，有种“黄鹂鸣翠柳”的空灵感。

　　“居然要唱歌。”我右手边的男生坐在凳子上“刺——”往后退，伸腿踢自己的课桌。

　　他好像很焦虑。

　　接下来，我知道他为什么焦虑了，老师接着刚才女生的歌词，唱了下一句，来到我右手边邻座的位置，点了点他的课桌，让他起身唱歌。

　　他一脸羞耻，但是却很顺从从座位上站起来，接着老师的后面唱歌。他唱得也不错，也很好听。

　　明明长着一副五音不全的脸，我有些意外。

　　男生唱完后，一副虚弱的样子瘫在座位上。

　　“你唱得不错欸！”我双手抱着课桌边弯下身，悄悄往邻座那边探头，感叹着。

　　男生大概以为我在说风凉话，他听完我的夸赞，更是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把头埋进膀弯里。

　　九个人唱完了，就剩最后一个人了。

　　老师迟迟没有点出最后一个人，这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我吧？我根本没有参加考试的记忆，「在考试期间播放音乐」这事也不会是我干的。

　　别是我！我可不会唱歌！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在心中默念祈祷做法。

　　然而，老师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最后，伸手点着我的课桌，示意我从座位上站起来。

　　……还真是我？

　　我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老师在我耳边唱了一句，向我投来期许的目光。

　　“a……”我刚发出一个音节，我便发现全班同学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我，他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一脸期待的神情。

　　你们都那么想听我唱歌的吗……？

　　我左右两边的邻座也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回应不了你们的期待啊。

　　“我不会。”我的约拿情结犯了，我害怕了，我退缩了。

　　同学们对我期待的神情转为了失落，他们对我摇摇头。

　　……

　　老师缓解气氛地露出笑容：“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