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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展昭展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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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国向大宋朝贡,未到汴京,使节便在半路被杀,贡品被劫。陷空岛五鼠之一的白玉堂被指为凶手。
此事无异于打了大宋的脸,一向宽厚仁和的仁宗皇帝此次也震怒非常,气得摔了案头御砚,连夜急召开封府尹、龙图阁学士包拯进宫,下旨令其破案。
谁知白玉堂夜探开封,盗走包拯印信、宫牌以及御赐尚方剑。包拯无奈之下入宫觐见,将前事禀明。
御书房内,仁宗怒不可遏,拍案怒道:“这白玉堂不过一介江湖草寇,实在太过嚣张!”
听得“江湖草寇”四字,展昭袍袖中的手不由握紧。仁宗瞥见展昭垂手侍立一旁,倒是脸色稍缓:“展护卫,何时可将白玉堂捉拿归案?”
展昭上前拜下:“皇上容禀,此案实有诸多疑点。”
“哦,展护卫,你且讲来。”
“皇上,白玉堂惯用宝剑,经仵作验尸,死者皆是一击致命,而尸身伤口与其兵器并不相符,此其一;其二,昨日,他夜探开封,公然盗走包大人印信,如若他是凶手,又何必明目张胆,自投罗网;其三,白玉堂行事素以磊落,亦胸怀奇略,心思缜密,他要行凶,定不会将贴身之物遗落于此。”
仁宗笑道:“展护卫的意思是,这白玉堂并非凶手?”
展昭垂首,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清朗得很:“微臣以为,此案看似所有嫌疑都集于白玉堂一人,细想则有不妥。微臣担心凶手另有其人,这嫌疑最大的白玉堂则成了蔽人耳目的挡箭牌。”
仁宗颔首沉思,半晌道:“展护卫言之有理。只是白玉堂盗走开封府印信以及御赐之剑,此罪难恕。就算他不是凶手,朕也断不肯轻饶了他!”
仁宗提笔拟下手谕,道:“朕会传旨礼部,另镌一枚印信暂代开封府官印。包卿,还望开封府速速侦破此案。”
包拯与展昭互视一眼,躬身道:“微臣领旨。”
至于开封府如何查案,暂且不表。
且说陷空岛这边。白玉堂夜探开封,盗了三宝,逗了回御猫,回到陷空岛,可谓心情大好。他精通机关之术,早在岛上庄前布下消息,只待展昭前来。
卢家庄内,白玉堂拔出御赐宝剑,挽了个剑花。那剑明如秋水,铮然似有龙吟之声。“好剑!”白玉堂暗暗喝彩道。不过他想想,还是将剑掷回了鞘内。这三样东西还是要还给展昭的,自己不过借它钓猫上钩,若有些须损毁,那猫铁定要跟自己急。就是不知是何等宵小,竟敢暗算五爷,待五爷洗刷了冤曲,断不能轻轻放过了他!
想着,白玉堂锉了锉牙。
这时,小厮白福捧了盏茶从外头进来。这白福是白家家僮,也是白玉堂自小的伴当。白玉堂离开金华白家闯荡江湖,至后来五鼠结义,白福便随他来到陷空岛,侍奉至今。看他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长相憨厚,一团孩气,一双眼睛却乌油灵活,机灵得紧。
白福见白玉堂杵在当地,叫了声:“五爷,用茶。”白玉堂一撩衣袍,在梨花木椅上坐下,接了茶盏道:“白福,五爷问你,你说这南侠展昭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福歪头想了想,笑道:“五爷,你这叫我怎么说,我都不曾见过他。但听人传讲,南侠至诚君子,温文守礼,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玉堂扇子一转,一扇柄敲上了白福的额头,“哼”了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岂不闻‘知人知面不知心’ ?”
白福摸着额头“嘿嘿”一笑,不知如何对答,收拾了案上杯盏,转身出去了。
临出门时,他听到白玉堂自言自语道:“不过五爷我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