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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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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们下午就说过。”白芷突然有些明白,和商陆想法不同的时候应该怎么做,暴力镇压。
“我们关系真的很好,我们恋爱了四年,到今年结婚,为什么你认为我们关系不好呢?”商陆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如果只是暂时不习惯,我给你时间适应,但是宝宝,我需要你说一个时间。”
时间?现在的状况谁知道时间啊!
白芷皱着眉,轻咳了一声:“等你想出来做错了什么再说。”
下午的时候,白芷的剧本里就是让商陆想他做错了什么,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也就没有时间。
商陆的手抚上白芷的眉心,轻轻地抹平,似乎看尽了白芷的内心,带着无数的无可奈何:“好,想出来再说。”
白芷不自然地又轻咳了一声,低声继续说道:“嗯,第二条就是,这次的电影拍摄我陪着你。”
“好,我让郭哥安排。”商陆一扫颓然之势,立马应声答下:“第三条呢?”
“第三条,你不能骗我,更不能瞒着我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你的健康和安全。”
商陆眼神闪看一下,白芷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认真,认真到他觉得目光穿透了他的内心,窥见了他隐藏最深的秘密。
那些他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的最深的隐秘。
“好。”商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应了,心里悄悄加了句“除了那个事”。
如释重负,白芷知道商陆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说话算数。
“好,之后还有什么再加。”顺利地约定完,轻松了,虽然还有一个大问题要解决,但是现在看来,商陆对自己的话还是非常听的。
于是心满意足的白芷笑笑,拍了拍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示意放开,自己要回房间了。
然后,那只手就顺势一转,一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的主人还喜滋滋地对她傻笑。
人果然不能笑,会大大降低旁人对你意思的理解。
白芷抿唇,眨眨眼,商陆直接站起来面对着她,一站一坐,两个人手相拉,好像商陆是要拉白芷一把,拉她起来。
不错,肢体变化很快,不愧是影帝,心思也很活泛。白芷暗暗感叹,借力站起来。
“那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晚安。”
白芷进房间,拉出郭临风的微信,思索片刻,直接拨过去了电话。
“喂?您好。”郭临风看到陌生电话,直接接了,这个是他私人号码,并不是工作时专用的,少有人知。
“您好,我是白芷。就是今天商陆的…老婆。”虽然卡顿了一下,白芷还是平淡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啊!是商陆的……啊,怎么了?有什么事?”郭临风挠挠头,困惑万分。
“有一件事,情况还比较复杂,请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当面谈?”
“是关于商陆?”
“嗯。”白芷点头。
“那明天上午十点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店吧。”郭临风这几天没什么事,时间很好安排。
“好的,明天见。”白芷敲定了时间,利落地挂了电话,又拿出之前心理医生给商陆的诊断报告,看了起来。
第二天,白芷正点到咖啡店的时候,郭临风已经坐着了。
“喝点什么?”服务员在一旁,郭临风询问白芷。
“美式咖啡,谢谢。”
“摩卡,谢谢。”
服务员一走,郭临风就出声打招呼,两个人这是第二次见面:“哈哈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商陆那天直接公布你们的喜讯,真是吓人一跳。说起来,你们结婚突然,我也没机会表示一下心意,今天,也带了一份小礼物给你,祝你们新婚快乐。”
郭临风说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推到白芷手前。
“谢谢,我叫白芷,叫我名字就好。礼物就不用了,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要说,也代表着家里长辈的观点。”
白芷并没有动礼物,她的神情平静而严肃,郭临风想继续嘻嘻哈哈地开口,眼神一转,摊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并不是商陆的老婆。”白芷依旧以此开场。
“什么?”郭临风身子前倾,音量瞬间高了。
旁边的人看过来,他重新坐回去。
“商陆病了,被爱妄想症,一种精神幻想疾病。我被他认为是老婆。家里这边有在治疗,同时需要你这边的帮助。”
“啊?被爱……被爱妄想症?这什么病?怎么会?他,商陆怎样会突然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郭临风震惊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颁奖典礼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犯病了,之前更早的话,我也不知道。这次找你,是想告诉你一声,这样有突发情况有个准备,同时也商量一下,商陆的工作需要尽量减少一些,隔一段时间,我会带他回老宅做个检查。”白芷说了老人们商量好的决定,服务员正好来送咖啡,就停了下来。
郭临风对商陆的家庭小有了解,他从接手商陆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中医世家,家里长辈医术卓越,只不过具体是谁不太清楚。
郭临风道了谢,端起杯子,被烫得直呼气:“他…他工作…哎呦…工作也不听我的呀!”
“我不太了解你们的工作,但是平常的事情,除了演戏,别的都可以少安排一些。他这个病,不知道诱因是什么,平常一定要小心。准确来说,他现在时时刻刻都在病中,在虚幻幻想之中。这次的电影拍摄我也会跟着,有什么事情我们及时处理。”白芷声音非常沉稳,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好,好。那广告、节目什么的我能推就推了。商陆…这个病能治好吗?他自己知道吗?你是医生?”郭临风安定下来,快速思考。
“会尽力治好,他不知道,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的,而且会对他精神精神造成刺激。我们家和商陆家里是世交,这方面不用担心。”白芷也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也想问问你,之前发现商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有受过什么刺激或者伤害?”
郭临风轻“啊”一声:“商陆平常话就不多,跟我的交流就很少。他遇到什么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其实,干他们这行的,难免会有比较大的压力,有想不开的时候,商陆也有自己的心理医生。”
郭临风叹气,商陆有时候是个非常好说话的艺人,但有时候也是个根本没法掌控的人:“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商陆的性子,大家都有了解,他根本不听别人的话,有自己的主意,所以这些事情我没得管,也没法管。”
“他话不算少吧,而且也没有说很坚持自己主意。”通过一天短暂的相处,白芷眼中的商陆与郭临风眼中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对视,郭临风没有进行反驳,只是摊摊手。白芷倒是笑了:“我还不是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谢谢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及时联系。”
“这也是我的事,这么一档子事出来,后续麻烦也不小。这礼物你还是收着吧,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那就谢谢了。”白芷没有再推辞,两人就在咖啡馆道别。
白芷回家一开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商陆,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他目光警惕,看到白芷的时候陡然放松。
商陆现在周身的气场与往常不同,他的眼中带满了疲惫沧桑与对世界的不忿恨意,但又充满了坚定,势不可挡。
肢体不如往常,带着年轻人的活力,而是有一种惫懒与倦怠,这表现在动作的缓慢上。
白芷心中担忧他犯病了,将手中的礼物摇摇,走过去给商陆看:“郭临风送的礼物,我去拿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其实也只是问问,商陆在干什么非常的明显,不过白芷也只是想听听商陆会如何回答,以此来进行判断。
商陆手里依旧拿的剧本,几只不同颜色的马克笔和中性红笔在旁边零散着,手里握着一只中性黑笔。
“看剧本。”商陆把剧本和笔放下,他的精神气恢复了一些,可说话的声音依旧是老气横秋,他眼睛瞟向白芷房门的方向:“宝宝,你要进房间休息一会儿吗?”
奇了怪了,商陆居然会不缠着人?若是往常,白芷开开心心的就进房间了,少了两个人相处的尴尬。
可是商陆现在的状态她拿不准,就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等会再进去,你剧本看到哪里了?可以跟我说说吗?”白芷展开一个笑容,特别亲切,特别迷人!
商陆会拒绝吗?当然不会!
“嗯,现在是我一个重要的人生转折点。我老婆自杀了,我跑到山上,在山上碰到了王桂芬。”商陆平平地叙述,白芷脑子里出现了三个黑人问号。
“你老婆自杀了?”
“嗯,对。”商陆讲完,突然人清醒了几分,疯狂摇头:“不对,是林华的老婆。我在这个电影里演林华。”
商陆把剧本重新拿起来,指给白芷看:“就是这里,林华跑到山上去了。宝宝你好好的,永远都很健康。”
白芷被他这么一句话逗笑了,有种自己刚才在逗小孩的感觉。
商陆眯眯眼,彻底从刚刚的角色里脱离了,又变得冷硬而温柔。
冷硬是自身的气质,温柔是对爱人的目光。可他再一次问了刚刚的那句话:“你要进房间休息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