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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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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一朵云彩飘过时,它遮住了月的容颜,令下面的大地暂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急促的步伐,整齐的声音,街道上一群士兵正在朝着皇宫方向前进。冈德.威尔.C将军正站在奥古斯一世的床前,“陛下,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嗯,全都布置好了?”疲倦的声音。
“是。”简洁的回答。
阿贝基诺在观星室内,查看着满天的繁星,他轻叹了一口气,用鹅毛笔记录下来,“命运之轮始终是逃脱不了的。”
茶杯摔落在地上,手紧握着,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脸上的血丝一点一点的退尽,绝望这样浮上了眼中。
碧丝看着手上的信纸,“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完了…….”
精心安排多年的局竟然在一夜之间被破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奥古斯一世居然能先发制人,他还是那样睿智,自己在眼中大概只是一个可笑的失败者。
不甘啊,这叫她如何甘心,她的儿子还没有登上那个顶峰,她如何能这样放弃,但,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碧丝的家族特卡巴纳是朵兰斯帝国的四大贵族之一,与哈伯根的莱茵罗塔家族是同属帝国的支柱之一,但他比莱茵罗塔家族更加庞大,曾经出过五位皇后,可以说是朵兰斯帝国仅次于皇室奥西.丁肯家族。
人总是有欲望的,碧丝嫁给奥古斯一世时才16岁,花般的年岁,宫中的岁月使她从无知的少女变成向往权利的女人,她不曾在奥古斯一世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对权势的贪婪,可,多年的夫妻,很多东西总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她太急了。
“奥古斯,你想把挡住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前方的道路都肃清。”碧丝自言道。
驻守在家族的兵力全部都被奥古斯一世取缔,估计家族的人都已经被他所抓获。她输了,输得如此的彻底。
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风强烈的吹起窗帘,碧丝独自站在窗前,丝毫感觉不到风的寒冷。慢慢的转过身来,秉持着皇后的威严,她眼神高傲的看着士兵。
“皇后殿下,请。”带头的士兵走上前一步,当他正要把手伸向碧丝时,遭到了碧丝的呵斥:“大胆,你竟敢用肮脏的手碰我!”她抬起了胸膛,“我会自己去的。”带着最后一丝皇后的尊严走向他们。
奥古斯一世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和他曾经同枕共眠的妻子,现在却是一个想要将他推翻的敌人。从夫妻到敌人,是一个令人可笑的转变。
“碧丝,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奥古斯一世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着。
“我的殿下,你说呢?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嘲讽的反问道,接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碧丝问了一个问题:“我的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该杀了洛蒂,她是那样的与世无争,当初你不该买通她身边的宫女,在她的药里下毒。”缓缓的道出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哈,那个女人该死,你居然为了她隐忍到现在,你真是痴情啊!”碧丝大笑不已。
“碧丝啊,你已经是皇后了,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了,你还要什么呢?”仿佛叹息对方的不知足。
“哼,奥古斯,皇后,那只不过是表象,你又把我当作你的妻子吗?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了尽心尽力对你,为你把你那些儿女带大,可是你呢?你不仅到处风流,你居然还把皇位让一个有贫贱血统的人来继承,我不甘心!”碧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奥古斯一世只是淡淡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太有野心了,如果让拉瓦契继承,这个国家将不再是奥西.丁肯,而是你的家族特卡巴纳。碧丝,拉瓦契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为难他的,而你,死亡也许是对你最好的解脱方式。”
碧丝仰面纵声大笑,“哈哈,哈哈………。”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用手指着坐在王座上的奥古斯一世,“奥古斯.奥西.丁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歇斯底里的叫着。
随着碧丝的离开,奥古斯一世沉寂的坐在王座上,久久的他的眼睛都是闭着,仿佛没有任何生气。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人。
皇后碧丝. 特卡巴纳因病在这一年的初冬去世,皇帝陛下沉痛的怀念这位贤淑的皇后,她的离开是皇室的一个损失。
此后皇后的娘家特卡巴纳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眼中,悄然的政变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格帕琳岛,在这里关押着许多一级罪犯,他们无不是杀人犯或者是最大恶级的惯犯,华莱士闭着眼睛正懒洋洋的躺在石头上,享受着日光,有人用脚踢踢他,“华莱士,起来了,等下监工过来,你可得少不了挨几鞭子。”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看清上方的人,“我说,拉尔,监工这几天可是忙得很,没看见那个小白脸整夜被他操,我看现在他八成在那里快活呢。”
拉尔“嘿嘿”的一笑,“那小子可真够味的,白嫩嫩的皮肤,妈的,老子多年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有这小白脸,也好让人……….”话还没有讲完,拉尔惊恐的看到海面上卷起巨大的海浪,“是海狗!!!!!!!!!!!”
海狗,在指没有人预兆的情况下,海面突然卷起超级巨浪,它的威力相当大,海浪席卷了格帕琳岛,只是一眨眼,岛上的所有的生物瞬间被抛入大海,原本喧闹的小岛,此刻孤零的在海面上。
拉瓦契跪在床边,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母亲的脸,把头埋在床单上,低声的哭泣,他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而已,就听到这样的噩耗,他那美丽的母亲,御医告诉他,皇后是得了急性病离去的,是感染了风寒引起的肺病,病来到太快了,御医来不及救治,只能看着皇后离去。
“我不信!”只是拉瓦契内见到御医时的话,他不信,这怎么可能呢?这些年,碧丝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不会因为风寒就这么快离开人世,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拉佛看着跪在床边的拉瓦契,他叹了口气,在碧丝去世的前夜,他和苏菲正从明都的路上会东朗,奥古斯一世在他们新婚后,让他们去明都散散心,说这是作为皇太子的他最后一次自由的旅行,之后,他将可能不久之后将承担自己的职责。
“大哥,母后的离开,我们都很难过。”肩膀上落下一只手,拉瓦契说道:“拉佛,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菲走上前,她轻柔的说道:“殿下,你就让你的哥哥一个人静下,我能明白失去母亲的痛苦。拉瓦契殿下,您要节哀。”
“谢谢。”拉瓦契低声的说道。
当门被关上的一刻,拉瓦契坐在地板上,泪流满面的看着冰冷的母亲,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他此刻只想痛哭一场。
突然,寝室的一面墙翻了过了,走出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他像是幽灵一般的走近拉瓦契,“殿下。”
拉瓦契听到身后的声音,他猛地回过身,眼神警觉的看着这个人,“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边说边快速的拔出身边的剑,用剑指着对方的喉咙,如果他敢动一下,那么他会去见死神。
那人发出阴沉的笑声,“殿下,您把剑移开,我并无恶意,我是您母后的朋友。”
剑未动分毫,“我怎么相信你?我想我更乐意让你到大牢里去。”他边用剑指着那人,边走向门的那一面,准备喊人进来。
“等下,我想你应该认识这个。”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放在一枚黄金戒指,上面的花纹正事碧丝的家族特卡巴纳独有的。
“你怎么会有我母后家族的族戒?”心突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眼前的人似乎不像是撒谎,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慢慢的走向拉瓦契,“殿下,您的剑可以放下了。”
剑缓慢的放下,但拉瓦契依旧对他很警觉,如果他有什么举动,他有自信一剑杀了他。
“殿下,您想知道您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突然起来的问题,让拉瓦契吃惊不已,“御医说是得风寒引起的肺病。”
那人轻声的叹了口气,“那是您的父皇让御医这样对外宣布的,您的母亲她其实是被毒死的,您想知道凶手到底谁吗?他就是你的父皇。”震惊的答案,冷冰冰的感觉再次在自己的喉管处,血丝随着脖子往下,“呵呵,我的殿下,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您可以去问您的父皇,但您永远也得不到您想要的答案,您想想,碧丝皇后她真是得了肺病去世的吗?”
“我母后也有可能是就是得了肺病去世的,你在胡说,我要杀了你!”拉瓦契用力挥剑劈下去。
“殿下,我知道。”那人用手挡住了剑,丝毫不在乎血不停的流,“殿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碧丝皇后她这样离开人世是多么的委屈,您真想让您的母亲这样离去?”
拉瓦契挣扎了,他心里曾经有过一丝疑惑,但不会,“父皇和母后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他不会的!”
那人冰冷的说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皇位的继承人并不是您,大皇子,而只是由一个贫贱血统的人继承呢?”
这个问题,拉瓦契曾经想过,他从来没有意向皇位,可是,那人的话似乎不假,自己从小就没有受到过父亲的喜欢,连自己的妹妹都比自己受宠。难得真像他所说的。他迷茫了,他犹豫了。
仿佛恶魔般的声音,“殿下,您现在可以不用相信我,可是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莱茵罗塔家族的苏菲小姐,她原本的未婚夫可是您,是您的父皇执意要把她嫁给您的弟弟。”
“什么?”惊雷般的在耳边响起,“你说的是真的?”一字一句的从嘴里嘣出来。
“当然,这您的祖父定下来的,只是知道此事的人只剩下您的父皇,但他的眼里只有您的弟弟,作为以后帝国的君主,您的父皇是必要扫清前面的障碍,至于原因,殿下,我在这里就不方便透露,我得走了。”那人看着呆立的拉瓦契,一声闻不可声的笑声随着他消失在房间里。
拉瓦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知明的光芒,紧握着手,他低低的在碧丝的耳畔说道:“母亲,我会找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