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梦魇来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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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蝙蝠，你又找了只新的小鸟吗？”
明明是第一次正面和小丑对上，但杰西卡却觉得这个疯子有种令她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她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到小丑，自己却早在刚听到他的声音的一瞬间就陷入了诡异且疯狂的恐惧里: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刻骨的恐惧中失控地尖叫，她的肢体疯狂地想要因深藏的本能而逃离这里。
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那个疯子用痛苦摧毁到支离破碎，连同希望一起的所有的一切都将被蹂#躏成飞灰;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那个恶魔强行拉入最深最可悲的地狱，包括自我在内的仅剩的拥有也将被绝望所摧毁。
逃啊！要快逃啊！
不要被抓住！不要再被他折磨了啊！
不然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救你！
“罗宾！”
蝙蝠侠发现了罗宾的异样出声呼唤，杰西卡才成功收回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准备战斗。
本能地打败罪犯，结束战斗后，杰西卡才茫然地开始思考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异常:
自己不知为何，第一次程度如此之深地恐惧着一个存在，而且还是第一次见到的小丑。
幸好她成功地克制住住了那些情绪，她打败了那些喽啰和小丑，处理掉了将要散发开来的毒#气，蝙蝠侠和罗宾成功地阻止了小丑的阴谋，并将之五花大绑地扔进了阿卡姆。
但那份恐惧连同小丑疯狂的笑声一起压在杰西卡身上，在她的脑中徘徊着不肯散去，它压的杰西卡不再活泼地围着布鲁斯说俏皮话，压的她在回庄园的路上反常地沉默了一路没有出声。
恍惚中，她想过以前的所有的事，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从未见过小丑，为何却如此的惧怕他。
蝙蝠侠当然察觉到了罗宾今晚的异样，但他想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也直言问了杰西卡，但杰西卡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的事情怎么能给的出答案？
那天晚上，杰西卡做了个噩梦。
在梦中她蜷起身体瑟瑟发抖，恐惧将她的手脚压迫的冰凉。
她已经很久没做梦了，也很久没有梦到从前梦过的和蝙蝠侠一起夜巡、或是在韦恩庄园里生活的场景。
这次她梦到了刚刚见过的小丑。
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给牢牢绑在了椅子上，无力挣扎，动弹不得。
对面的小丑神经质地笑着，不停地用着各种手段、各种工具来折磨着她。
不只是小丑，还有其他被关在阿卡姆的罪犯也凑了过来对她施虐，她除了被动承受这些外什么都做不到。
绝望。
无尽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冲垮。
那绝望在她听见蝙蝠侠将抓到的罪犯扔回阿卡姆时瞬间消失殆尽。
又在她听见蝙蝠侠将罪犯捉回阿卡姆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后攀至顶峰。
不！布鲁斯，快回头啊！我就在你附近！救救我！
我就在这面墙后啊！
然而嘴被胶带粘上了的她无法大声求救，只能勉强发出可怜且无用的的“唔、唔”声。
“哈哈哈！他不会发现你的，他不会来救你的！”
不可能！不会的！
布鲁斯，对，布鲁斯他一定会来救她的！他一定会来的！
“他听不见你的声音，别挣扎了，属于我吧！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疯癫的声音蛊惑着她，也同时在宣告着一个残忍的事实，连同棍棒与殴打一起劈头盖脸的砸在杰西卡身上。
不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
杰西卡猛地睁开眼，她终于醒了。
她不记得刚才的那个梦了，和从前一样。
但她的身体还记得，她的身体还未完全从噩梦带来的恐怖中逃离，依旧在战战兢兢地颤栗着。
但那噩梦的余韵还在，她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都没缓过来。
她脑子中忽然冒出了个猜测，但她不太确定。
……
杰西卡穿着睡裙、抱着枕头、光着脚，小心翼翼地推开布鲁斯的房间的门，探头张望了一下里面后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因为门边铺了地毯，所以开门的声音并不大，似乎没有惊扰到屋里正在睡觉的那人。
凑到布鲁斯的床边后，杰西卡轻轻把枕头放在地上，自己也蜷着身子躺了下，地板很凉，但她也觉得没关系。
“杰西卡？”
杰西卡刚躺下就听见了布鲁斯充满困倦的声音。
啊……还是把布鲁斯吵醒了。
“布鲁斯，你这里借我睡一晚好不好？我做噩梦了，我，我害怕……”
杰西卡怯生生地说着，声音很小，还打着颤音，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
“……拿被子来吧，别感冒了。”
杰西卡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布鲁斯刚才说了什么后立刻就转身回房间去把被子抱了过来，回来后看到布鲁斯往床边侧了侧给她留了位置，很开心地把被子放到床上，将枕头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放到床头摆好，自己也爬到床上去，钻进被窝，蜷缩起来准备入睡。
不过她睡不着了。
“杰西卡，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到杰西卡一直没有入睡，一边的布鲁斯坐起身，他现在也没有睡意了，他想乘这个机会弄清楚，杰西卡这一晚的各种反常都是因为哪些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无论是出于蝙蝠侠强烈到令人发指的控制欲、还是出于对杰西卡的关心，亦或是为了防止以后可能会出现的意外，他都一定要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布鲁斯……”
蜷成一团的杰西卡凑到了布鲁斯旁边，在他身侧停下，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以前从没见过小丑，但我刚才却好害怕，好像以前……嗯……见，见过？见过他似的。”
“……呃。”
“布鲁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虽然这个秘密听起来很扯淡，随便你信不信了……呃，你也可以就当随便听听。”
想了想自己刚才的猜测，杰西卡决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布鲁斯。
鼓起了全部的勇气似的，她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用疑问的语气向布鲁斯确认着一些东西，与他对视。
房间很暗，但她看得到布鲁斯的眼睛。
布鲁斯没说什么，只是与她对视，表情并不严肃，很平淡，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杰西卡不太确定他脸上的那点柔和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
得到了答案后，杰西卡开始一点点吐露出她的秘密。
她从自己的出生开始讲起。
她讲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讲了自己刚出生就在记忆、感知，讲了自己脑子里天生就有的各种知识，讲了自己那些忘记了内容、但似乎很重要的梦，讲了她一直自己偷偷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最开始的声音还是弱弱的，到后来才渐渐放开了。
她一边回忆一边讲，布鲁斯没有打断她，一直认真地听一边注视着她。
……
“以上，就是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诞？”
“其实以前每当在报纸电视上看到布鲁西或者蝙蝠侠，我都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些奇怪的情绪，我大概在很长时间以前就梦里认识你了吧。”
“今天听到小丑的声音时也是类似的反应，只不过小丑的笑声给我的反应是恐惧。”
“我觉得可能是我以前梦到过小丑做的很恐怖的事？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我以前从来没做过噩梦，我很确定。”
“刚才我想到，这可能是和那些梦性质差不多的一些潜意识，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东西？反正我都忘掉了。”
“呃，不过我觉得大概不太可能吧？其实我不怕小丑的。”
“……那个，布鲁斯。”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向这次这么失态了，你可……”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失望？
后面的话杰西卡就没再说了，她停了下来，把自己埋回被子里。
不过布鲁斯听得出来。
“不用再胡思乱想了，今天你已经很累了。”
“很晚了，睡吧。”
布鲁斯把杰西卡从被子里挖出来，让她把脑袋露出来不要闷在被子里。
他没有说相不相信杰西卡刚才的话，没有像杰西卡预料的那样向她确认一个又一个问题，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场很普通的谈话，反倒使得杰西卡有点不明所以了。
杰西卡感觉到男人宽大的手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她蹭了蹭那只手，顺着那只手的力道好好躺下。
“晚安，布鲁斯。”
“晚安，杰西卡。”
布鲁斯给杰西卡掖了掖被子，把手附在杰西卡的双眼上，在杰西卡的视线所不及的地方表情深沉地注视着杰西卡，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等杰西卡的呼吸终于平缓，确定她睡着了后，布鲁斯才躺下继续睡觉。
晚安，无梦。
看着躺在对面的杰西卡的睡颜，布鲁斯渐渐有点恍惚了。
闭上眼准备入睡，大概是想起了些什么很美好的回忆，黑暗中布鲁斯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像个大男孩，表情轻松又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梦魇来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