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倾慕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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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正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回魂了的罗伊颤颤巍巍地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
“没什么了，最多也就是一个……肯定没有结果的单箭头。”
杰西卡看起来倒是很无所谓，大概。
“所以，你叫我出来是需要我帮你参谋参谋怎么泡蝙蝠侠？”罗伊表示这太刺激了，他玩游戏时的地狱模式的难度都没这么变态。
泡蝙蝠侠？绿灯侠的脑洞都不敢这么开！
“并不，我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的小心思我都快憋疯了，想来想去我认识的人里你是最适合当呕吐袋的那个。”
“……谢谢你抬举哦！”
“客气，好闺蜜，一被子！”
“滚滚滚滚滚！”
…………
“讲真的，杰西卡，我建议你还是早些放下你的监护人比较好。”
“……”
杰西卡知道罗伊指的是什么。
众所周知，哥谭之子布鲁斯韦恩只是个浮华的公子哥，享受着祖上遗留下来的巨额财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本领。
这样的黄金单身汉，爱慕虚荣的女性们当然都会努力往上凑，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都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物质上的利益。
韦恩身边虽然美女如云，但他从未与哪位女性有过更深入的交集，女伴一波接一波，但还没有哪个曾当过他的“恋人”。
无论何等美丽、何等吸引人的女性，他如蜜糖般的双唇最多也只会吐露出令人心花怒放的赞美，但也只是赞美而已，只是单纯的对美的欣赏，他的赞美里不会有情感掺杂其中。
哥谭的八卦报纸当然不会放过这位万众瞩目的哥谭之子的情感生活。
渐渐的，随着一期八卦报的发布，整个哥谭都知道了，外出游学的布鲁斯韦恩曾一度与一位女性同行，他深深被那位女性吸引，在他的不懈追求中终于得偿所愿，并与之结为了恋人。
他为那位女性倾尽真心，但在他将要回到哥谭时，那位女性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会再见”的留言，就再也没了踪迹，于是真心托付的韦恩就一直等着她。
听起来是个浪漫的故事，女主角神秘引人遐想，男主角痴情矢志不渝，不过这段恋情似乎并没有结局，只给听众留下了无尽的悬念。
韦恩并没有透露半分与那位女性有关的信息，他的痴情从未动摇，十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哥谭最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不过他经过万花丛也未曾有片叶沾身。
有人猜测那位女性其实早在离开时就把他给甩了，有人猜测那位女性说不定早已嫁为人妇，有人猜测那位女性说不定早已遭遇了不测，有人猜测那位女性其实只是韦恩的杜撰，甚至有人开盘豪赌韦恩的单身状态还能再坚持多少年。
而且谁知道这个神秘的女性不是韦恩编造的一个谎言？谁知道这个故事里到底有多少真假？
与这个故事的主角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杰西卡当然知道更多的东西。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存在的，但布鲁斯好像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她还和迪克暗搓搓地讨论过布鲁斯是不是真的被人家甩了。
她也知道布鲁斯是真的很在意那个女人，或者说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那是“爱”。
有时布鲁斯会一边回忆过去的事情一边发呆，眼中溢满了令杰西卡羡慕甚至是嫉妒的柔情；或者在梦境中悄声呢喃着她听不清的破碎的音节，声线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缠绵，似乎舍不得从中醒过来。
罗伊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杰西卡渐渐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然后气场越来越绝望，越来越低落，最后……
“小杰鸟你整个人都苍白了啊啊啊！”
“快住脑！不要给我表演原地石化碎裂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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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肉肉，用你身为一个成年男性的审美来看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
罗伊想回去掐脖捏死十分钟前再次作死地跟着杰西卡出来逛街的自己。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那个啥，不能反抗就要学着享受。
………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罗伊捂着脸沉痛地反思着自己为什么不抗拒陪杰西卡逛街这件事，而且还兴致勃勃地给她提建议，上帝啊，说好的放弃单箭头蝙蝠侠呢？！
杰西卡：不，我没说过，那是不可能的。
“肉肉，你看这支口红的颜色怎么样？”
“太过成熟了，你还小不太适合你，等你再长大一点后涂它保证回头率整条街。”
“那你来说说哪只合适？”
求求你了行行好吧我不是导购小姐！
“我觉得这两个颜色比较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天杀的我在干什么？
所以我现在是get了一个新技能吗？
“hmm……西柚色和水红色？确实挺不错的，就拿这几支了，麻烦小姐姐帮我包起来。”
“肉肉你真棒，继续保持哦！加油我看好你~”
“！@#￥%……&*）！！！！！”
………………
罗伊和杰西卡坐在街边公园的长椅上，人手两份辣热狗，还有可乐和冰激凌，杰西卡买的东西零零散散地在摆在脚下。
“那个，小杰鸟……”
“？”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蝙蝠侠？为什么会喜欢上布鲁斯韦恩？
“……”
杰西卡啃掉最后一口辣热狗，似乎没听到罗伊的话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想好了措辞，杰西卡才缓缓开口。
“我其实有点怀疑‘前世今生’这种说法，因为我觉得自己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在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样子、他是个怎样的人时，只是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让我变得很激动。”
“之前看那些文学小说时我会很羡慕里面的主人公收货了自己的爱情，当时我也想和他们一样，我在脑子里幻想着自己的故事，男主角一直都是布鲁斯。”
“我的PTSD会让我一直做噩梦，必须要有布鲁斯的气息在附近我才能睡的安稳，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跑去布鲁斯的房间和他一起睡，其实这里也有很多我自己的私心。”
“其实我一直都在偷偷练探戈和华尔兹，我还自己设计了一套礼服，布鲁斯说等我满十八岁就给我举办成人礼，我想和他一起跳我人生中的第一支舞。”
“所以学校举办的舞会的邀约我一个都没接受，后来干脆连舞会都敲掉了。”
“和布鲁斯一起用下午茶，他陪我训练，一起夜巡，他工作我看书……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都会很开心，他看着我，他跟我说话，其实我都容易脸红心跳。”
“有一次我感冒了没去夜巡，他自己去夜巡回来后陪我一起看电视吃爆米花，那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我暂时想不起来了。”
“我觉得我对布鲁斯的感情不只是对养父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觉得我很爱他很爱他，就像爱情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那样，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布鲁斯回忆他喜欢的人时的眼神和说梦话时的语气我都好羡慕好嫉妒，我想我长大以后也能得到这些。”
“我想快点长大，又不敢快点长大，我害怕自己憋不住去告白，然后布鲁斯拒绝了，那样我和布鲁斯之间的关系就回不去了，那还不如现在这样的好。”
“他都成年十多年了，我还未满十八岁，但我就是喜欢他，我知道这不可能会有结果，但我还不想放弃，至少现在是这样。”
“这就是我自以为的全部的真心了，随你怎么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倾慕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