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雲仔》凌祁風

66、聖誕節番外（平行世界IF|新章）

　　※與正文無關。其實和聖誕節也毫無關係，最多是平安夜之夢XD
　　※IF線平行世界，慕容清未死，阿雲在慕容府團寵長大，主修藥毒心理，副修劍術，外科技能較弱。沒去過金雷村，提早和藥神重逢，不認識冥醫，未覺醒烏祭的記憶，未接觸元邪皇
　　※行事更有江湖俠義，肆無忌憚，手段也更邪氣狠辣，對生命的敬畏較少，比起家人羈絆更重視個人意志
　　※鬼途奇行錄時間線，你望風我放火，你打劫我收尾的青梅竹馬熊孩子日常
　　※小少爺傲嬌預警
　　※阿雲×勝雪──傲嬌事業腦當然讓熱情奔放的魔族少女主動

　　＊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

　　翹家的小少爺終於有消息傳回來，卻是在苗疆鬧了一場，慕容府當家決定是時候該把小朋友抓回來了。
　　慕容寧正在和彤姨交代事物，眼角正巧瞥見一個青綠色的身影撐著傘掠過樹影。
　　「站住。」
　　人影一僵。
　　嗯，也許可能大概不是……
　　「就是妳沒錯。」慕容當家老神在在地戳破僥倖「要去跟勝雪報信嗎，阿雲？」

　　──！

　　「咳。」

　　妄圖躲過的小藥師悻悻然走到寧叔和彤姨跟前，故作茫然「寧叔有什麼事嗎，先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咚！
　　一個彈指打上她的額頭，後者一動也不敢動。
　　「少裝，你們從小到大偷雞摸狗互相掩護的還少嗎？莫以為我不知道，每次大哥懲罰小勝雪，府內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意外，搞得大家雞飛狗跳是怎麼一回事，清姊聽了都不會信。」
　　摸了摸差點被打出一個洞的額頭，阿雲眼睛偏移又飄回來，抓了一下腰上的環佩，理直氣壯道「哪有，我可乖了，清姨最喜歡我了！」
　　彤衣在旁掩嘴輕笑。
　　慕容寧無奈「行了，這次勝雪鬧大，妳要是把他帶回來寧叔可以考慮從輕發落。若是寧叔輕自抓人……」
　　意味深長。
　　阿雲渾身一抖，立刻笑嘻嘻地行了個歪歪斜斜地禮「阿雲領命！」
　　彤姨溫柔道 「路上小心。」

　　──哈，誰要幫那個少爺減刑啊，當然是公費旅遊比較開心啊！

　　目送少女腳步輕快地離開，身上的墨綠色的珠串隨著節奏一晃一跳，叮叮噹噹。彤衣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色「現在這個時局對魔族十分嚴苛，阿雲……」
　　「有什麼，讓她出去闖一闖也好。」慕容寧笑了笑，蠻不在乎「比起不懂得藏鋒的勝雪，小丫頭更適合這個江湖，更何況，慕容府還在呢。」
　　「我們隱世，只為世間少添亡魂。」

　　＊

　　斜雨輕飄，涼風徐徐。月光搖晃著樹影，婆娑著蟬的低鳴。
　　藥師微微抬起寬大的傘，對著前方的有陰影歪了歪頭開口「何必躲得這般辛苦，我這人一向很好說話的。」
　　陰影一動也不動，彷若幻覺。
　　「誒……好吧，我也不想這麼殘忍，可惜你們誘引了村莊設陷阱的手段實在太過惡劣。」輕嘆一聲，衣襬的淺綠雲紋隱隱流動，腳下的草地驀地染上了不詳的黑，隨著嘆息飄揚而迅速擴大，綿雨的水氣更是讓黑煙轉眼佈滿了整個樹林！

　　刷、刷、刷──！
　　樹後樹上的人影再也躲藏不住，紛紛現出原形，屏住呼吸，如臨大敵。

　　「繼續囉。」被包圍在中央的藥師絲毫不慌，也不聽他人叫囂，輕巧地轉起了傘，傘緣飛濺出粒粒水珠，往眾人的面容而去！
　　幾人拔劍就砍向藥師，沒有躲開水滴的人立刻摀著臉哀嚎倒地，壓住的黑草立刻化為煙塵，滲入衣領中，哀鳴的聲音立刻斷絕。
　　而躲開的人見狀，更是不寒而慄，對視的眼中盡是驚懼，長劍在手無寸鐵的藥師面前硬是矮了三分。
　　「懂得拿命來請人，很清新脫俗的創意。」藥師輕笑「那麼，最後活下來的，黃泉引路人，就帶我去見見『閻王』吧──」

　　＊

　　當明晨慕容勝雪踏入內中時，太和殷若微正調戲著糾倫丁凌霜，而一旁據說殺了兩批人馬終於抓回來的人質一臉小白花無助地模樣，看得慕容勝雪眼角抽了抽。
　　「你們在幹嘛？」
　　人質縮了縮，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眨了眨，看起來十分可憐。
　　「……」

　　慕容勝雪選擇轉身背對她，跟同僚交涉，獨自處理破壞星河草佈置的元兇。
　　明晨的手段向來毒辣狠戾，殷若微對一個江湖菜鳥也沒興趣，若非湊巧也不會過來，很快就離開了。倒是丁凌霜看了看明晨。

　　「伊無心，壞大事，你手段，太變態。」

　　被說變態的慕容勝雪挑了挑眉「難得聽你說情，難不成你認識這個人？」

　　「偶相逢，曾救命，讓我來，看守她。」

　　「那可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私情把人縱放？如今組織佈局正值關鍵，絕命司絕不希望有人橫插一腳破壞。」某位竹馬臉不紅心不跳道「放心，你的恩人會幫你保持完整，只要一個人情。」
　　阿雲立刻調整表情，有一點著急地向丁凌霜搖頭。
　　然而知道對方汲汲營營找出絕命司真實身份，此話有利用藥師的意思，不會用殘忍的手段對她，丁凌霜只好同意。
　　「你最好，真做到。」他轉向一臉感激的阿雲，真誠地告誡「請小心，防備他。過去約，留下次，再相見。」

　　＊

　　等終於只剩下沒有良心的兩人，阿雲與勝雪對視片刻，前者一笑，後者立刻感覺不妙。
　　理應被搜過身的人手裡忽然出現巨大的皮槌，充飽了氣體的球形咚咚咚地敲打著藍髮下的部位。
　　「慕、容、勝、雪！！！」

　　明晨只能胡亂地擋住，偏頭努力躲開「喂喂，夠了哦，不要太過份了。」
　　「是誰比較過份啊！？偷走劫寒劍還栽贓別人？離家出走這麼久？」敲敲敲。
　　「還有星河草？嗯！？」用力敲。
　　「好了知道了…………停停停！──烏鵸雲！」
　　名字一喊出，氣槌頓了頓，立刻被見機抓住丟開。向後飛了弧度砸碎了什麼，但無人理會。

　　藥師手腕上的青綠布料被握住，她卻捉緊了藍白色的衣領，拉低靠向自己，壓迫著低聲道「美人相伴很愜意啊，我都不知曉，原來你喜歡這種成熟款？」
　　嘴硬「明明有人才喜歡吧，每天寧叔長寧叔短，連說好的大業都被拋在腦後。現在後悔了？」
　　強忍著悶笑一聲，原先的不開心已經不知不覺地消失「沒我掩護你能離開這麼久？倒要看看你這段期間成熟了多少……」
　　說話間越靠越近，睜大的藍眼倒映著金色，光芒幾乎擄獲了整個身影，呼吸可聞。
　　血液在沸騰，藥師聲音越來越低「讓我檢查──」
　　終於越過了最後的距離，聲音吞沒在喉舌之間，小巧靈活的舌強勢掃過口中深處，帶動了心臟怦怦跳動，被動著換氣的慕容勝雪沒有閉眼，順勢將人攬入懷中，竄入鼻尖的藥香比袞龍煙草更蠱惑人心。
　　他也很想她。

　　＊

　　「找到絕命司，閻王鬼途終將被我掌控。」煙圈輕吐，意氣風發「與妳的目的不衝突，是互利互惠。」

　　「我拒絕。」
　　少女的聲音冷得令他驚訝，本人更是絕情絕義。
　　「其他事情無所謂，但是毒品……小少爺該明白所謂底線。要證明自己不代表為所欲為，慕容府更不會縱容你。」
　　稱呼一如既往，卻失去親暱，充滿了輕蔑，居高臨下。

　　她真的很懂怎麼觸怒自己，慕容勝雪咬牙，不明白小青梅怎麼突然跟組織槓上了。
　　「那妳呢。」
　　「整個閻王鬼途都是我的目標，包括你。」

　　不歡而散，小少爺壓在舌下的問題最終也沒說出來。
　　殺意，是如此鮮明而真實。

　　＊

　　「最後居然是兩個熊孩子掀翻了閻王鬼途。」慕容清無奈笑道，也是對好友的幸災樂禍「也把你的佈置攪亂了大半，你和絕命司都小瞧了他們。」
　　她也沒想到，當初敏銳看透了凌風歌的小女孩，如今成長的簡直跟寧弟年輕時一個模樣，離經叛道又不失伶俐，甚至青出於藍，直接捅破了天。

　　「慕容勝雪只能算是功過相抵。」向雲飛冷哼一聲，對他擾亂苗疆的舉動仍是不滿「要不是他憑藉小冷的關係跳到銀槐鬼市，還利用阿雲這條線輸出了情報，苗王可不會輕易揭過。倒是阿雲……慕容府居然藏了這麼多年。」

　　「哈哈哈哈哈！」慕容清開懷大笑「勝雪、小冷、阿雲……慕容府下一代可不容人小覷，就算是九算也同樣！」

　　想到一鳴驚人的小藥師，還有背後的關係網，苗疆軍師沉思著，也許可以考慮下任接班人選了。

　　＊

　　在決戰時換了一身紅黑的藥師，剛和榕師妹告別，此刻愜意地窩在神農有巢，拿了板凳靠著牆曬太陽，津津有味地旁觀藥神師尊暴打天刑道者岳靈休的畫面。
　　至於為什麼？
　　──大概是過度自信差一點在徐福手中翻車，事後還不悔改假死騙了師尊一頓淚吧～

　　理由已經不重要，但兩人之間的情誼和此刻激動的情緒擦出的火花都讓她眼睛眨也不眨，黏在絢爛真摯的光芒上，似乎還能嘗到一點甜味。
　　跟清姨與向雲飛大叔間的味道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有時候又更加的鮮鹹……啊、師尊這一下看起來好痛──阿彌豆腐，善哉善哉。
　　作為舉世無雙的藥王神醫，師尊情緒活潑地真得更貼近平凡人一些，也是伊可愛之處。
　　阿雲大逆不道地想著。

　　就是如此，向雲飛的算計她才更生氣，墨家的天下與她何干？要不是別大哥動手……
　　這麼一提，清姨沒有選擇和『知己好友』結婚呢。
　　該怎麼說，她也不是不清楚長輩們的心思，說排斥也還好，至少比起羽國那邊的邀請不那麼讓人心煩。可是要就這樣留下來一輩子又不太甘心……

　　「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沒有嚇到阿雲，一隻練劍的手強勢地壓住了不安分的小腦袋瓜，摩娑過額際白色的繃帶「收回你的念頭，通通給我忘掉。」
　　阿雲哼了一聲，用力頂了回去。
　　藥神早被嶽靈休不知拉去哪了，慕容勝雪沒有拿他的寶貝煙斗，他覷了眼失血過多而泛蒼白的臉，被深色布料襯得一點血色也無。
　　手掌從頭頂順著烏色的長髮滑下，看著藍與黑自然地交纏。沿著肩膀手臂，最後扣住腕間脈門，只覺得手下纖細地不可思議，彷彿一折就斷。
　　然而來自心鼓的撞擊一下下有力又平穩的打在手心，昭示著蓬勃的生命力。

　　「呦，這不是鬼市鋒頭正銳的新人嗎？怎麼有空離開寶貴的座位，跑到無利可圖的荒郊野外？」
　　好酸，慕容勝雪面無表情，不能縱容下去。
　　「俏如來把老爺原本預計送到道域的一批人坑走，落花隨緣莊的任務 ……」明明是鬼市的機密，他卻毫不避諱，平鋪直敘。
　　然而藥師並不在意，只聽到自己感興趣的「俏如來？他居然插手鬼市人口販運了？」

　　上方有人瞇起了眼「治標不治本，尙同會也是虛有其表，虛偽不堪。」
　　阿雲歪了歪頭。
　　「俏如來怎麼惹你了，就因為寧叔的稱讚？標準別人家的孩子……不過，他確實是很難得的一個人。」
　　一邊輕笑說著，她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去勾茶壺。

　　啪、！
　　慕容勝雪用力抓住了不安份的傢伙，十指緊扣。
　　他怒極反笑「妳很故意啊──」
　　阿雲被用力一帶回身，抬起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畢竟史家公子不僅俏俊，相較某人是又成熟又風趣不記仇──晤、…」

　　黑臉壓迫而下，帶著醋意和因她重傷而生的火氣，一股腦地宣洩在唇齒間，咬破了嘴角，鐵鏽味在舌尖上蔓延。
　　少年進步太快，張狂的攻勢讓藥師仰頭承受，呼吸的間隙，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提醒「這裡是神農有巢哦～」
　　「那又如何。」
　　眨了眨眼，藥師勾起唇角，輕柔地回應安撫少年氣，任由握劍的寬掌游走。

　　──噓，接下來是成年的時間。

　　＊

　　「想去東瀛、道域或羽國，甚至是魔世都隨意，但我繼承慕容府的那天妳必須一起。」就像她一樣，他也很了解她在想什麼，包括且不限於身世問題。

　　「……」

　　「烏鵸雲。」

　　「…………嘖。」

　　「烏鵸雲。」

　　「你好煩，答應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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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誰吃定誰，誰知道＃
　　＃站雲雪/雪雲的就到這裡，聖誕快樂！＃
　　＃以下，夢醒後＃

　　相隔千萬里的勝雪和雲仔從夢中驚坐起，瞪大了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作嘔的神情，一臉無法理解和嫌棄。
　　伸手撫額，覺得自己的心靈似乎受創，需要安慰，嗯。

　　──「給慕容府的賀年卡就附上逃家仔的路觀圖吧^^」

　　──「年底某人的壓歲錢合該投入青少年就業發展基金了！」

　　＃於是，新的一年就從互相傷害開始＃
　　＃慕容少，小雲仔，盡都是，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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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風仔盡力了......他們都太獨，只有小少爺拿常欣的劇本，女兒才有可能走戀愛線，承受長輩厚望壓力的小少爺也才會被戳中，就是正統的互相扶持青梅竹馬劇情。然而，被慕容府寵大的女兒，表示自己更重視意志自由，男人很香但她是一直自由的小鳥……

慕容府IF·勝雪：吃乾抹淨就跑？
慕容府IF·阿雲：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