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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才不要当和亲工具(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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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就许他洞房花烛,不许我抱着美人儿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亲热一番么?”
胡沁心说,那个本来要跟你王兄洞房花烛的美人儿现在正在这里跟你亲热呢!
他脸上的笑意不翼而飞,阴鸷铺满了整个脸庞,眼睛里深藏暗涌,语气冷得能掉冰渣子:“你算什么东西!狗仗人势!”
小侍卫大概没想到周越能如此发难,当即也有些哆嗦,好歹对方是皇上的儿子,弄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要难,当即便弯了腰,一叠声的抱歉,用求宽恕的语气说道:“我们这就撤,您……继续。”说完便带着手底下一帮人走了。
等脚步声快听不清的时候,周越整个被绷紧的身体这才猛地放松了,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然而放松不过三秒,待他放开胡沁的脑袋,并且将视线往胡沁眼睛里看过去的时候——
“嫂——!!”
猝不及防,被胡沁给一把带过去再次来了个激烈的吻。
因为刚才胡沁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她反应过来了,接吻的时候便让周越甚至有些接不住招儿了。
所以,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周越觉得但凡时间再延长一点点,他没有在战场上被敌人给乱刀砍死、没有被王兄给暗算死,可能要死在这小妞儿的吻下了。
他一边像一条离开水太久急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吸着氧气,一边却忍不住地勾了勾唇角:“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胡沁挑挑眉,倒是有些诧异:“你知道我是谁?”
周越的嘴角扬得愈发厉害了,连眼角都带着丝丝笑意,点点头:“今天皇宫里这么热闹,都是因为嫂子和……王兄的婚礼,你刚刚一身喜服出来的。”
胡沁笑了笑:“既然知道我是你嫂子,还这么放肆?不怕你王兄跟你急么?”
周越眉头皱了皱,旋即又松开了,笑道:“我——”
话还没说完,脖子又被胡沁给搂住了,后者带着挑逗的意味看向他:“我美么?”
周越一愣,然后一板一眼地说道:“不敢。”
胡沁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声:“不敢?都亲了两回了,这会儿说不敢,是不是太迟了点儿啊?”她也没指望从周越那里得到什么正经的答案,突然就身子往前倾,嘴唇几乎要贴在对方的耳朵上了。
“而且,小叔子,你……”她的视线往下移了移,继续说道,“我都感觉到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说完勾头捡起自己的喜服,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宫殿走去了。
周越看着胡沁的身影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后,又勾头看了看自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那声“小叔子”……
周越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兴奋。
胡沁往回走的时候,系统又冒了出来,可见虽然它嘴上说自家宿主浪,还每每报以鄙视的态度,但该八卦的时候一点都不会迟疑。
“刚刚那么好的气氛,对方也……你怎么就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呢?”
胡沁将喜服穿好,翻了个白眼:“这叫做策略,欲擒故纵听说过么?既然已经确定他对我有想法,那么就慢慢的勾……”她顿了顿,“啧”了一声,做恼怒状,“我跟一个智障系统说什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懂,浪费我口水。”
系统:“……”
胡沁还沉浸在周越身上那股男子汉的味道里呢,刚一进屋就看到某个彪形大汉四仰八叉地睡在自己的床上,哈喇子顺着大胡子流到了床单上,化作一滩令人不忍直视的水渍。呼噜声震天,堪比夏日里雷阵雨前的征兆,隆起的啤酒肚随着呼吸一下子隆起一下子扁下去。
关键是,他让屋子里气味特别难闻。不只是酒味,还混杂着香港脚独特的复杂气味,要说有多一言难尽就有多一言难尽。
这巨大的落差……胡沁觉得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好,这会儿已经被打击得声泪俱下了。
这真的是一个爹妈生的么?胡沁忍着作呕的心理往周炜那里瞟了眼,觉得这大概就是一道送命题,比洛伦兹力和运动力学结合的题目还更能让人一命呜呼。
胡沁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货在呼呼大睡,叹口气,小声咕囔着自言自语:“我必须要让他明天早上醒来觉得是跟我那啥过的,不然……诶,你有催眠子模块吗?”
最后一句话是跟系统说的。
系统一字一句往外蹦:“再次申明,我是系统,不是法器,更不是法宝,不是你的作弊器和金手指。”
胡沁“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嘚瑟道:“我的金手指不是我的美颜盛世和聪明机智么?”
系统:“……”
它就不该接过那货的话茬儿。
胡沁很庆幸自己以前被室友给影响得看过几集脑残宫斗宅斗片儿,她翻箱倒柜地找东西。系统好了伤疤忘了疼,主动勾搭:“找啥呢?”
胡沁言简意赅:“刀。”
系统有些慌张:“杀人是犯法的!而且直接取人性命,是不符合规定的!”
系统定下的规矩是“玩儿死那些欺负宿主原主的人,不能直接简单粗暴地杀死”,不然,就没有“爽”可言了。而且这么做的话,不仅不会加积分,反而会扣除很多的积分。那样,可能前面好几个世界的任务都是白做的了,可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么回归原本世界的希望就愈发的渺茫了。
胡沁呵呵它一脸:“你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了?”然后又道,“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蠢,我要是把他给弄死了,你觉得还能见到明天傍晚的日落么?而且……我还要留着一条命跟周越做羞羞的事情呢!“
系统:“……”
它后悔莫及,心中默念三遍“怪我嘴贱”。
胡沁最后在床底下的一个匣子里找到了一把小匕|首,她忍着巨大的反感将周炜给推倒了床的里面,对准床上某一点,利索地割破自己的手心,将两滴血滴了下去,登时,白白的床单上,晕染开了一圈红色的血渍。
胡沁将呼了口气,心说这里结婚的形式跟她以前看的电视剧虽然不一样,拿白床单验明处子之身的恶心手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这封建主义社会简直有毒,还是社会主义好!胡沁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她将匕|首放回原处,然后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包扎伤口。
但愿明天能成功糊弄住这货。
胡沁几乎是一整夜没睡……被熏的。
她撑着脑袋坐在桌边,两眼直勾勾地不知道盯着哪儿看。等床上的人快要醒来的时候,她迅速地坐到了梳妆台的铜镜跟前,然后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开始梳头,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下面两坨乌青,穿件黑白色的衣服就能去cosplay国宝了。
周炜醒来的时候有些懵,看到那瘫血迹的时候,更加懵了,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做那事儿……
他愣了会儿神,看到胡沁正在梳妆,想要扑过去,被胡沁转身给躲了过去。
“死相……”胡沁一脸大姑娘头一回经历人事的娇羞状,“昨天晚上还没闹够呢,早上还来。”
周炜还是有些懵……身上没觉得哪里酸胀,不像是辛苦了一晚上的样子。
胡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没?被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呢!”
周炜大概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会儿居然有点儿相信了,至于为什么身体没有什么感觉,他归功于自己身体倍儿好。
胡沁娇嗔道:“哎呀,我不理你了啦,你出去,出去呀……”
说着就将人给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