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芳林新叶催陈叶（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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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城，机场。
“欸，出来了，出来了。”一米八的大个子不淡定了。
“……”
戴着黑框眼镜的十八顺着大个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看见自家英俊潇洒（原谅他只会用这个词）的BOSS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来，旁边跟着一个怎么看都像是个小跟班的季寒阳。
十八默了默。总算来了，天知道他跟着大个他们几个在这站了多久，问题是大个还特别不安分，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引得几个拿着明星海报的妹子频频侧目，更有甚者，其中一个胆大的妹子还走过来询问:“你们是谁家的粉丝呀？”
“……”
……
“嘿！”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力度，十八回神。季寒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 “啊？”
季寒阳挑眉:“啊什么啊？你小子，怎么一脸生无可恋？忒晦气。”
十八不理他，只见自家老大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径直拖着箱子走了，十八只来得及看清他紧锁着的眉。
十八挠挠头，怎么了？
不是说合作谈成了吗？
其他几人显然也发现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唯一一个陪同老大一起出国的人。
季寒阳接收到众人的目光，无辜地摊了摊手。
许漠回到公司后就组织众人开了一个短会。
一番讨论过后。
大个:“这次合作可算是谈成了，让逸阳科技那帮孙子还怎么嘚瑟。”
闻言，许漠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但他还是淡声提醒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海外合作，我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对于逸阳科技而言，这次合作显然不怎么入他们的眼。所以，别太得意忘形。”
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
许漠扫了眼众人欲言又止的脸，还是把那句话说出口:“庆功宴地点你们决定。”
众人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又有些感动。
没想到自家老大心情再怎么不好也没忘记照顾他们的感受。
这群人显然忘了之前他们老大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怎么压榨他们的……
许漠回到办公室，斜倚在办公桌边上，略有些烦躁地单手解开了衬衫的上面几个纽扣。
他拿出手机，把□□微博都刷了一遍，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签售会已经结束三天了，她没有回他的消息，也没有更新过微博，除了书友会官博发的现场照片之外，她自己对此竟毫无表示。
许漠直觉这很不对劲。
他低头思索良久，才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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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许漠心心念念的某人对此一无所知，此刻的她，正和季雨薇一起在外婆家准备晚餐。
季雨薇看着老人虽枯瘦却依旧灵活的双手在飞快着包着饺子，不禁撒起娇来:“外婆，你怎么包的那么好看呀？我怎么包也是这个样子。”
老人笑了:“别急，慢慢来。”
季雨薇虽是将老人唤作“外婆”，却是跟老人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的。
她本是老人的邻居，十岁那年父亲重病，不久后便撒手人寰。母亲悲痛欲绝，处理完后事后，竟不顾十岁的女儿，也跟着去了。没有任何亲戚或朋友来给她处理后事，最后还是老人联系的殡仪馆。
她对十岁的季雨薇道:“既然你跟夭夭要好，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外婆’吧。”
季雨薇沉默良久，最后小声地唤了一声:“外婆。”
于是，她托老人变卖了房子，还了债，便住进了老人的家。
老人心中也很纳闷，她本来还挺担心季家这孩子心理上会出问题，没想到人家长得那就一个活泼开朗，可自家的孙女却出问题了……
她看了眼正专心包着饺子的孙女，眉宇间盛着满满的愁绪，心下只好默默叹了口气。
这孩子……
＊＊＊
入夜，热闹散去，一切又归于宁静。
季雨薇洗完澡出来，看见自家表妹正坐在窗前发呆，她在脑子里斟酌了言辞，终于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夭夭，你怎么了？”语气里满是担忧。
顾凝之没说话，身形也没动半分。
季雨薇叹了口气。
她拉长了语气:“夭——夭——”
“嗯？”顾凝之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家表姐严肃的表情。
季雨薇缓了缓语气:“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不能说出来吗？憋着难受的也是你自己。”
顾凝之转身继续看窗外。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季雨薇觉得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便听见窗边的人开口了，声音带着许多她听得懂或不懂的情感。
“我看见他了，和他的未婚妻。”
季雨薇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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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原因，季雨薇第二天就和顾父顾母回去了。而顾凝之则决定再多留几天，对此，谁都没有说什么。
顾凝之在金泽待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才打算回去。回去的前一天，为了做好规划，她终于将手机和电脑开机。
手机了多了好些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号码打来的次数较多，是漠然。顾凝之有些恍惚，这是他们交换手机号码以来他第二次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她皱眉，手指摩擦着手机边缘，还是没有回拨过去。
她突然想起在商场遇见他的前一天中午。
当时，她吃过午饭，在码新文存稿。收到漠然的□□息时，她的心情正因为卡文而异常躁郁，她记得很清楚。
漠然:【如故，在吗？】
顾凝之动作缓慢地敲字:【嗯，大大怎么了？】
应该是出于良好的教养，他每次私聊她的时候都会先带上称呼问一句她是否在。很小的一个习惯，不多加用心便难以发现。
感觉，更喜欢他了。
他回复得很快。
【把你电话号码发给我，可以吗？】
顾凝之懵了。
她定了定神，指尖微微颤抖着。
【大大，现在是九月了。】
【恩？】
【愚人节在四月。】
手机另一头的人不禁扶额失笑。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在开玩笑。】
顾凝之看完这句话，还是把一串数字发过去。这次不是胡乱打的一串数据，而是她用几乎脱力的指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敲出来的。
随即他问她，现在是否方便接电话。
顾凝之愣了几秒才回了一句。
【方便。】
难道他要现在打给她么？
果不其然，没等她多想，手机便开始振动起来。
顾凝之吓了一跳，手一松，手机便磕在桌面上。
她呆了几秒，手忙脚乱地拿起，却一不小心把电话给挂断了。
顾凝之:……
她快要被自己蠢哭……
一分钟过后，手机再次振动。
顾凝之定了定神，郑重其事地划了接听。
电话接通的时候，顾凝之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加速声。
几秒诡异的沉默。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是说方便接电话吗？”调侃意味明显。
顾凝之囧。
几秒后，电话那头的许漠便听见她说:“就是……一不小心就……就挂断了。”
声音小小的，听得出她有点紧张，但很好听。
他继续逗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出乎意料的，她反驳了:“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打电话过来吓到我。”声音小小的，但许漠听得很清楚。
果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不再逗她，怕一会儿哄不好。
“我现在在纽约，一个人站在落地窗旁，突然就想给谁打个电话。”
顾凝之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
她有点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问他:“你在美国，是出差么？”
“嗯。”
她想到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再次问他:“你那边已经很晚了吧？”
他依旧言简意赅:“嗯。”
顾凝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向来不善于寻找话题。
沉默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却不尴尬。
良久，顾凝之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说:“给你打电话，只是突然想要听一下你的声音。”
在异国他乡里，在满满的无奈与遗憾中，我分外想念你。
后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具体说了什么顾凝之都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那时阳光特别温柔。
……
顾凝之回过神来，眼眶里已有了湿意。她强迫自己不去想。
还有许多未读短信，她点开了最上面的那条。
是管理官博的大学同学。
【凝之，你怎么了？】
【凝之，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啊啊啊，你的小仙女都跑来问我你的情况，可我不知道啊。】
【凝之，你到底怎么了？你就算不理我也好歹发个微博安慰下你的小仙女吧？】
【你的小仙女都很担心你。】
……
顾凝之回了她，给她道歉。
接着她想了会儿，退出短信界面，对着面前的小桥流水，拍了张照片上传微博。
如故:＃如故＃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後波。[图片]
评论瞬间破百。
顾凝之却无暇顾及，她再次点开短信，一一查阅短信。
忽然，她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某条短信。
是那个来电多次的电话号码发来的，言简意赅，却足以在顾凝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如故，我知道是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夭夭，等我。——许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芳林新叶催陈叶（大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