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破碎。关系 ...
-
（九）破碎。关系
“来喝药。”莫珺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扶起穆翎宇。
王力与齐坊正巧有事不在“玥凤居”，只好由酸着双腿的莫珺来照顾穆翎宇，这令她非常火大。
穆翎宇挑挑眉，看见莫珺粗鲁的拿起药碗直接端到穆翎宇的面前，不耐的表情告诉穆翎宇你快喝。
“你觉得我这样可以自己动手？”穆翎宇看着莫珺没有动。
“……”莫珺盯着穆翎宇夹着夹板的的双手，只好拿起勺子，有些不爽的替穆翎宇喂药。反正这样的事也经常发生，说不习惯也不可能。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才到头啊？
莫珺虽然看上去不耐，动作却异常轻柔，丝毫没有让穆翎宇呛到，想必连药汁的温度都拿捏好了。
她自己没有察觉吧，穆翎宇默笑，不然她知道自己居然对“仇人”这么和蔼，肯定会暴走的。（夭：你自虐？！ 穆：……）
“下午方大夫要来，好好休息，早点给我好。”莫珺瞪着一双杏眼，拿着空碗头也不回的走掉。
“要下雨了。”莫珺走出房门，看着阴沉的天，若有所思，“今夜的星光会更加明亮吧。”
收好晒在庭院的衣物，莫珺不怎么想像平常一样练练琴。
最近，一到下雨天莫珺就会非常烦躁：自己得了风湿，下雨天必定会隐隐作痛；再来，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总是夹杂这霏霏细雨，扰得莫珺心乱。
莫珺烦躁的看着已经下着的雨，觉得好多本来遗忘的，埋葬的，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你们都是在一片模糊中离开了我。你张着口，我听不见；我嘶叫着，没人理会。我看不清你们的脸，你们看不见我流泪的眼，泪水似珍珠，一串一串连成一片，弄花了破碎的记忆。
躺在床上，一直等到雨停蝉鸣之时，莫珺披上衣服走到庭院中，不厌其烦地看着明星。
“这种时候会显得很脆弱啊。”莫珺一个人喃喃着说。
“所以你喜欢在这里遥看，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地球这颗星吧，然后自我慰藉。”
莫珺猛一回头，就看见穆翎宇站在身后，想必刚刚就是他在讲了。
“你很吓人。”莫珺又掉转头，重新寻找最亮的星星。此刻，莫珺并没有否认穆翎宇的话。
“是吗？”穆翎宇笑笑，“难得你会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
“喂，”莫珺淡淡地说，“现在没心情和你吵。”
穆翎宇没有回话，就一直站在莫珺的身后。而莫珺也没有叫穆翎宇坐下，自己依然发着自己的呆，抬着头发着呆，大脑有很多东西在出现消失，莫珺想抓住他们，却不知该抓住什么。
莫珺突然有锋芒在背的感觉，再回头，却见穆翎宇与自己一样看着星空。是我想多了吗？
莫珺抬头盯着穆翎宇，穆翎宇这时低头才看着莫珺。两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不知心理在想什么。
“走了。”莫珺站起身，拍拍有些冰凉的双脚，走过穆翎宇。
“难道你不想问问我所知道的一些你不知晓的事？”穆翎宇突兀的声音寂静的庭院回响。
“没什么我不知道的吧。”莫珺停了下来。
“比如……”
“比如？”莫珺反问。
“比如那些事情的真相。”穆翎宇停了一下，说。
莫珺笑了起来，“真是好笑，原来这些事在你眼里都成了我们的不对了。你眼里的是真相，我眼里的就不是？”
莫珺说着说着音调开始提高。
“你们总有你们的想法，你们总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吧。”
“可是，”莫珺渐渐哽咽，“你们却伤害了我们，这才是事实！”
莫珺像是等着穆翎宇的辩解，迟迟没有离开。
“沐樊，他……”
“你觉得你做错了？！”莫珺打断了穆翎宇的话，冷笑道。
“他有苦衷的。”
“够了，这就是你想说的？”莫珺冷言说道，“一个居然在我最需要她时告诉我：对不起，我爱不起。那当初干嘛对我那么好，利用我就要离开了吗？”
穆翎宇皱着眉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所知道的。
“还有你，”莫珺对着穆翎宇说，“你也是吧，无论怎么样你对菲菲做的事，是我不能原谅的。”
“我对她没感觉了，她的爱让我太累。”听见莫珺说起自己的事，穆翎宇疲惫地回答。
“那还解释什么。”
“但是我们曾经相爱的。只是，我们有份无缘。”
莫珺走向穆翎宇，抬手一记耳光。“真会找借口，这一巴掌是我替菲菲扇的。以后你与她再无八点瓜葛。我也不会管说你们的事了，你不配。”
“至于沐樊，”莫珺想起就是一阵心痛，“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
“莫珺，”穆翎宇喊住哭泣着的莫珺，“对不起。你替菲菲收下吧，是我辜负了她。我也替沐樊向你道歉。那是他真的别无选择。你家出了那样的事，沐樊却无法帮忙，这会是他一生的遗憾，一辈子的愧疚。”
莫珺听完，再也没有回头。
是我们对不起你们，是我们造成这一切，使你们伤痕累累。
这是已不发弥补的漏洞。
请让我，帮帮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破碎。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