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离别伤 ...
-
（two） 伤离别
莫珺一也没好睡，起来忙泡杯速溶咖啡，开始新的一天。
打开电视，看看昨天的旧闻，电视里传出早间新闻的主播那字正圆腔的音调，莫珺突然心不由得放松起来。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莫珺想起前些忙得手忙脚乱的日子，不禁笑了。还是这种生活适合自己吧，没有太多的考虑，毕竟平平淡淡才是真。
莫珺一口一口轻品自己最爱的咖啡，慵懒的看着电视，但她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她开始回想起来的这些事情，没什么不对的啊。又想想昨天晚上……
啊，莫珺心中惨叫一声，竟然忘了菲菲还在我这。接着，客房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莫珺马上打开客房的门。果然，菲菲在化妆。显然在就起了，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可是真对不起人家啊。也难怪，菲菲经常在这，就像这里的第二个主人，我早已习惯她在我的身旁了。
看她用口红仔仔细细的勾勒出她的唇，有条不紊的把一切收拾干净后，才回头看站在她身后许久的莫珺。“有事？”
莫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要走了……”她淡淡的说。
莫珺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似要看透此刻的她。她也定定的看着她，似有什么话还要说，却说不出口。窗外开始打起了雷，一声胜过一声，却不见云的喑哑，依旧没什么变幻。
莫珺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轻轻环住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菲菲。“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不想告诉我？”菲菲沉默着。“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菲菲把头深埋进莫珺的怀里，紧紧抱主她，不愿放手。一股无望的茫然的忧伤萦绕在两人上空，莫珺看着不知何时变得阴霾的天空，料定马上就会下场雨。
莫珺任菲菲这样靠在自己怀里，自己的衬衫却没有湿润。这么固执的孩子，就算哭泣，也不愿掉泪，还是不愿在别人面前示弱，连我也不能让你放下全部的装备吗。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在房间里幽幽的回荡。
雨渐渐变大，如蓑帽上的松针般砸向窗，一下一下，似乎也闯进两人的心中。不大，却很重，令心也不由得一滞。连老天爷也帮着菲菲悲泣，替她流尽她流不出的泪。
不知何时新闻已结束，开始一轮轮的电视购物，噪杂的喧嚣的，一起涌进莫珺的耳中，不禁一阵烦躁。而桌上的咖啡早已冷却，只剩湛蓝的杯子伴着电视声寂寥的呆在桌上，无人再理。
淅淅雨声开始压住门外的喧嚣，两人心慢慢平静下来。莫珺感到自己全身的僵硬，也听到菲菲的哽咽，似诉说不尽的痛。抽泣声渐渐平复，莫珺怀里的人抬起头，除却微红的眼，再也看不出脆弱与悲伤。菲菲轻轻地说：“他要走了。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可为什么，他的身边不是我？”
莫珺的话哽住了喉，不知该怎样来回答她。
“他还是提出了分手，我却连理由都不知道。”菲菲似在诉说别人的事般，没有起伏。
“……”
“或许，他是为你好吧。”莫珺略带犹豫的说，连自己的不相信的理由，太过苍白。莫珺想起了什么，她的心也沉了下来。
“你自己都不信吧，还说的出口。”菲菲终于冷静下来。
“也许是他累了呢。”
“是啊，连我也累了。可是，为了他我和家里人闹翻。只为能和他一起。一起离开这里。可是……”莫珺放弃她的高傲她的尊严，和他在一起。可那人莫名其妙就离开了她。怎不令她方寸大乱。
莫珺觉得自己此刻竟帮不了菲菲。自己都是没有爱的人，哪有能力去管他们的事。作为朋友，确真心希望菲菲能好好的。只要好好的，她和谁自己都会支持的。可菲菲坚持的，却是伤她最深的。
“我能给的，就只有刚刚的那个拥抱了。”莫珺一脸歉意地说。
“嗯。”菲菲弯起双眼，笑笑说，“已经足够了。”
“可是，珺。”菲菲声音低了下来，略带忧愁地说，“对不起，我……”
莫珺突然想阻止菲菲接下的话。呐呐的张开口，却说不出话。
“我——也要离开这里！”菲菲的话里夹杂着坚定的信念。
“什么！”莫珺抓住菲菲的肩，“你也要走——”
“珺，对不起——”菲菲只能一遍遍的诉说着歉语。
“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吗？”莫珺颓然的放开手。以为可以和菲菲一直在一起，不是一辈子，至少再长一点啊，让我，让我在贪恋一下菲菲的关爱吧。
“对不起，珺。可是，这里他的味道太过浓烈。就算他即将离开又怎样，依旧没有消弥，不过是物是人非而已。”菲菲的每一句话里都透出她不同的心态，绝望无奈的，坚定执着的。
“所以我要离开。我要回到过去，重新做过去的自己。”语罢，菲菲抬起她高傲的头，“我不要在做那个只为她而活着的小女人了。”
“我就是我——”
“我要过新的生活，一个没有别人的爱情，依然强大如斯的我！”
菲菲终于恢复我初见她的模样了，一个飞扬跋扈，嚣张到极致的女人。这样的她，才不会再被伤害，才不会像今天一样软弱。
“那你走吧，离开这里。”莫珺笑了，“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是你离开的时候了。我不该阻拦你的。你的天空很大。”
“珺。”菲菲泪潸然而下。刚刚坚持那么就得坚强在莫珺的一句话里顷刻坍圮。
“傻瓜。刚刚还是死要面子，现在又要哭了。”，莫珺戏谑地说。
“你就会在这是逗我。”菲菲夹着浓浓的鼻音开口，心中不免一阵郁闷。
“不过，”莫珺一脸严肃的对菲菲说，“累了，还是要回来啊。”
“嗯。”
“珺。”怀里传出闷闷的一声，“不和我走吗？”
“不了，”莫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已经不想再离开，也离不开了，纵然这里我会一无所有。而我剩的，也只有这里了。”菲菲明白莫珺指的是这个房子，一个她住了20多年的房子。原先另外的主人也离她而去，她剩的真的只有这满满房间里的记忆和不堪回首的青春。
“珺，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的。”
“嗯。”莫珺点头，“我会学着一个人来面对。这几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
“什么话！”菲菲瞪着她红红的杏眼，“太见外了。太见外了。”说着，还猛摇头。莫珺被菲菲的模样给逗笑了。
电视里也充溢着夸张的笑声，定是一宗无聊的娱乐节目。
而天空不知何时湛蓝起来，此前雨的洗礼，令碧天一色无纤尘。和煦的风，淡如烟的虹，咯咯的笑，还有那笑没的双眼，一切都是那么美。
也许这会是我们最后最美的画面了。莫珺看看天，想到。
一路走好，我的菲。
纵使离别伤，也要笑着走下去。
In my way，我会继续走下去，在没有你的日子。
祈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离别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