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临行。在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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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临行。在路上
这一个月莫珺其实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繁忙，当年为了论文而焚膏继晷的情形是怎么也不会再体验到了，到是穆翎宇一天到晚不见其人，看来真是在为气宗而努力。
临行前一天，大家特地为二人开了一次送别宴。
“莫姑娘，你门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吧。”开饭前，王力站在莫珺的身旁依然有些拘谨的问。
莫珺回答道：“谢谢关心了，”看见大家都到齐了又接着说，“放心吧，这一个月总算是把路上所需的一切和零零碎碎都备齐了。”
“莫珺，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哎，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最舍不得的啊……”齐坊装着老成的叹了口气。
“别用这种口气吧。好好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这样怪呢？”穆翎宇打趣着道。
齐坊立马脸色一变，急得跳了起来。“你……你就不能让我深沉一次吗？我也在关心你们啊。”
“好了，这不还有一天吗？不要把气氛搞得那么隆重吧。”莫珺扯住了齐坊，笑道，“而所谓的深沉可不怎么适合你。还是坐下来吧，看大家都在看你哦。”
“哼。”齐坊把头一转，小声的说：“又把我当做小孩了。”齐坊坐下后趁机向穆翎宇做了个鬼脸，被穆翎宇抓个正着，又一次被狠狠的嘲笑了一通。“齐坊啊齐坊，只有小孩子才会在人背后做鬼脸哦。”齐坊突出的舌头尴尬得忘了收回，脸色涨红。
气氛在穆翎宇的大笑和齐坊而后气极尖叫声中缓和了下了来。
临行的前一刻大家强忍着悲伤，挥着手笑着说“一路走好”和“好好努力啊”，莫珺也难得的激动地拥抱了每一位送别的人。
最后，莫珺红着双眼对“玥凤居”的大家说道：“这两年我们收到了你们太多的恩惠，我却来不及报答你们就要匆匆离开这里了。由于我的性格问题，我一直没有像你们对我那样热情的对待你们，再加上开始在照顾哥哥所以自己非常不成熟的防备着一切。现在真正的要离别了，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缘再回到这里，但是你们的面孔我都深嵌在心里。”
齐坊忍不住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说道：“莫珺，我一次‘姐姐’都没有叫过你，可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姐姐，我总是很孩子气，也只有你在包容我。我一次次的不小心把药煎坏你也没有来责备我，只是自己又重新煎药。我其实真的不想要你走啊！”说完齐坊再一次抱住了莫珺，惹得莫珺也掉下了泪水。
“齐坊，你真的太像我的弟弟了。太像了，太像了……”莫珺难以抑制自己内心那股悸动，泪潸然而下，心里闪现了曾经最快乐最无邪的笑脸。
穆翎宇看见莫珺情绪有些失控，听见她的话语料定她又是回忆到了什么，是那个叫“莫茕”的孩子吗？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孩子……那场意外的……
“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感谢你们每一位照顾我，更加感谢你们照顾了莫珺。我给你们带来了很多的麻烦。”穆翎宇打断了莫珺，抱拳真挚地说道，“掌柜、方大夫、王兄、齐坊还有你们‘玥凤居’每一位，你们对我穆翎宇的恩情我此生难报！”
掌柜和方大夫也是见多世面的人，淡淡的笑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剩下的人，都背过身偷偷的揩拭泪水。
穆翎宇看见莫珺还是没回过神来，猛地扯了她说了句“走了”后，自己就转身向前走。莫珺被穆翎宇扯回神才发觉自己陷于自己的回忆里，忙收回了情绪，拍拍齐坊强笑说：“好了齐坊，我要走了，不要难过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等你长大了，要是也想出来走走，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莫珺放开了齐坊，对大家说了句“告辞”后跟上了穆翎宇的脚步，没有再回头。
等两人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有人才反应过来充满疑问的说：“他们不是兄妹吗，怎么‘莫翎宇’成了‘穆翎宇’了？”
“呵呵，他们关系不是大家想象的简单啊。而且兄妹也有可能是异性吧，他们的风俗总是和我们不一样。”方大夫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心想这两人恐怕根本不是兄妹吧，现在穆翎宇不小心说漏了嘴，也或许是故意把名字说出来了，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吗？
“对啊，叫什么不要紧吧。”齐坊擦拭掉眼泪夹杂着浓厚鼻音说。
“齐坊，你刚刚终于承认自己还小了吧。”有人突然笑道。
“我……”齐坊又红了脸，“在莫珺那，我乐意自己小。你们就笑吧，哼。”
大家一边笑着齐坊一边又为两人的离开而难过，没有人开口说回去了，直到暮色浓重，两人走过的路也韵着红光时，大家才不舍的离开了着最后一次看见莫珺他们的地方。
也许可以再看见他们，也许他们再也不再见，从此天各一方。
再看莫穆二人——莫珺还没回过味来，而穆翎宇也不没有任何言语，静静的走在前头。
莫珺低着头，一下子撞上了什么，抬起头看见穆翎宇停了下来，手拿着地图在揣摩着什么。莫珺伸过头去跟着看，原来来到了岔路口，一面向北，一面向东。
“怎么，你不知道路？”莫珺瞪着穆翎宇。
穆翎宇装作委屈的说：“莫大小姐，我知道是望‘重阳道’上向前走，可是我也没有伟大到每一条岔路口都可以非常自信的找准路啊。所以我现在再严谨的研究地图。”
莫珺朝天空猛翻白眼然后找一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说：“行，你慢慢研究，反正我也累了正好休息一下。”
莫珺不再管穆翎宇，自己在一旁捶着有些酸痛的脚。抬起头，莫珺看见了郁郁葱葱的树叶，一个叠着一个，翠绿的墨绿的还有小芽尖，密密麻麻，将阳光分割成一份份，在每一个细缝里投下来，眯着眼看还看得见浮沉在阳光一微微运动着。
莫珺看不见云层，却看见了树影斑驳，和光与影的浪漫。这是一种怎样的美，一种在过去城市理绝对看不见的自然奏出的小夜曲之音，是在小镇也看不见的大片大片的树林和叶的舞动之美。
一低头，莫珺看见眼前用树叶装着的澄澈的溪水，再次抬头便看见穆翎宇的微笑，竟有种温暖的感觉溢出心间。莫珺不自然的结果了水，有些羞赧的说：“谢……谢谢……”
莫珺小心地喝完了水，才想起问穆翎宇这水是从哪找到的，却看见穆翎宇凝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莫珺不知该怎样开口打断穆翎宇，遂也跟着穆翎宇看着前方的路。
穆翎宇仿佛知道莫珺在看向自己，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开口道：“在东面的不远处有条小溪。”莫珺不禁咂舌，穆翎宇怎么有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真是令人气馁。
莫珺没有回应，只是起身拍拍身上不怎么脏的衣角说：“走吧。”
穆翎宇回过头，在一片暮光里笑道，不艳的光线笼罩在穆翎宇身后的两条路上，暗红的太阳半挂在空中，令莫珺突然觉得这样的穆翎宇是多么的柔和与帅气，想神祗一样。莫珺有些恍然，原来已经黄昏了，再不走只有露宿了，不对应该是再不走，就找不到好露宿的地方了。
“走这边。”穆翎宇指着其中一条道对莫珺说。
莫珺点点头，率先走向了前方，渐渐走向了一片韵着温暖的光线之中。穆翎宇突然觉得莫珺就想要在暮光里消失一般，一把拽住了前方的莫珺，看莫珺一脸恼怒的回头，又尴尬地笑笑放下了手。
莫珺看见穆翎宇有些颓然的表情，还是停了下来，有些莫名的说：“怎么，是要在这里住一宿？”
“嗯？”穆翎宇没有料到莫珺会这样问，但又转念又一想，天色渐暗，再走下去也不一定找到好的地方露宿，这里离小溪也不远，周围应该也没有什么野兽，也便点点头说：“这是露宿的好地方，今天就现在这住下吧。”
莫珺皱皱眉头说：“怎么听你口气想出来野游的？你对这地还挺满意？”
穆翎宇有些无奈的说：“这不没办法的办法吧。这路附近本来就没有村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这儿算歇息的好地方了。”
莫珺耸耸肩极勉强的答应了，看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也还算满意。末了又补充问道：“你过去野营过吗？我可不会。”
穆翎宇一挑眉挺激动地回答道：“会。我还算半个专业的，以前几个朋友经常在城周围的山上野营呢。有一次你不是和沐翎一起和我野营过吗？”
莫珺脸冷了下来，有些阴阳怪调的说：“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我们穆翎宇同志不是伟大的野营社社长吗？我怎么能这么小瞧你呢？”说完插着手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动手的想法。
穆翎宇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得意忘形就讲出了禁忌，这不自己找事做吗？而且当时沐翎和莫珺还好像有些误会，哎，怎么一到这种矛盾场景，自己都是见证人呢？看来莫珺不恨自己恨谁？
穆翎宇投降，说：“行，行。我先把一切弄好，你先别乱走。天黑了，我们都不知道这林子是否真的没有野兽。”莫珺没有回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穆翎宇。
穆翎宇只有一个人麻利的有一场费力的开始把露宿的一切弄好。这不同与在过去要搭起帐篷之类的设施，主要是要找好最适合休息的地儿，再收集些易燃木材，再来就是晚上的守夜了。
穆翎宇乘者天还未全黑时把足够烧一夜的木材收集好放在了一旁，又收拾好一处平地，从包袱里找出两个备好的薄毯铺在地上，再架起火堆，从怀里找出火折子点起了火。看穆翎宇果然深孚众望的做好一切，莫珺很不客气的坐在了一个薄毯上，并稀稀拉拉的拍起了掌，并特虚假地说：“啊，真棒。”
穆翎宇苦恼地说：“别，你这样还真折杀了我了。”说完穆翎宇又从另一包袱里拿出了饼用刚刚弄干净的细枝条插好在火上烤。不久，就散发出了烤饼香味。
“拿好，小心烫。”
莫珺默默接过穆翎宇烤得很香很脆的饼，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又受到过去的影响，拿穆翎宇出气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但自己希望不要有下次，因为每次的痛苦都证明自己依然被过去所羁绊，自己总是个放不下的人，只会逃避。
“刚刚……是我话说重了。”莫珺一边咬着饼，一边小声的说。
穆翎宇愣了一下，然后释然的笑道：“没什么的，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莫珺吃惊的抬起了头，看见了穆翎宇认真的表情，那眸子里反射出了跳着的火光和自己诧异的表情，然后在一天的苦闷后第一次展开了笑颜。
穆翎宇故意惊叫：“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样真诚的笑容。”莫珺脸难得的红了一下，像是被火烤热一般。
穆翎宇没有再接着开玩笑，而是又认真的说：“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来守夜。”
莫珺一时没反应过来穆翎宇快速转化的话题，傻傻的点点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忙问：“你不歇息？”
穆翎宇没来得及回答，莫珺又问：“你不能做个结界什么的？”
穆翎宇泄气的说：“你以为我是魔法师吗？这只是气宗，我会的都是些简单的招式，你这种从电视上看来的所谓的结界我可没本事给弄出来。”
莫珺有些也有些诧异，“那你那什么保护我，我可没看出来你拥有了什么武功或是轻功。我们可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主角……”还没说完莫珺就瞪大了双眼。
只见穆翎宇的全身溢出了像上次一样的了淡蓝色气雾，蓝色渐渐变浓，不多时穆翎宇就能被湛蓝色气雾围住。莫珺有些害怕又有些新奇的伸手去触碰穆翎宇周围的“烟雾”，可是任莫珺怎么碰也碰不到，穆翎宇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气场’了，对于外人就如同虚幻，非实体的。”
“靠，”莫珺难得骂了句，“都是虚无的，还有什么用。”
穆翎宇意味深长的笑笑，拿起火堆里的一根烧得正旺的木棒，吓得莫珺张大了嘴。最令莫珺吃惊的是——木棒的火不仅灭了，而且还慢慢也绕着蓝烟，然后竟然结成了冰。
“呀，你不成雪人了吗？可是我碰你时却不觉得冷啊。”
“这就是‘气宗•雨’的力量，可利用空气的水汽灭火，也可应用一切水物质凝结成冰，或把冰幻化成水。也即是有水的地方就可以将其完全的利用。”穆翎宇丢掉了成冰棍的木棒，又补充道，“当然我现在就和这种简单的招式，真正‘气宗•雨’的力量只有到了国都‘麒麟’才能见识一二。”
“我终于知道过去看的‘霹雳小子’是可能存在的了，运用‘气宗•雷’就可以很好的放电了吧。这和魔法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叫法不同而已吧。”莫珺感慨道。
“也可以这样说，也许你所说的结界是可以用各种气宗在完成，但我现在实在没办法给弄出来。”
莫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节冰棍，突然有个妙计浮上心头。抓住了穆翎宇的手说：“等一下，既然你能运用空气中的水物质将这木棒给结冰，那不如我们把那些长的木棍插在地上，你把他们结成冰就可以当做‘结界’了，这样就算有野兽也不敢妄加进攻吧。”
穆翎宇想了想，觉得可行性还挺高，也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莫珺又皱了眉头，“会不会这冰不久就融化了？”
穆翎宇失笑道：“不会。这里的冰和我们过去地球上的冰不同。这里的冰只是水的一种状态，和熔点无关，正常情况下无法融化，只有在用‘气宗•雨’自行转回水的状态或是‘气宗•雷’会把冰劈裂而恢复成水。反之，水能灭火，火能化金，金能导电。”
穆翎宇看莫珺有点晕，又进一步的解释，“具体来说，就是四国的气宗相互制约。‘气宗•火’制约着‘气宗•金’，‘火’的能将‘金’所锻造的融掉；‘气宗•金’制约着‘气宗•雷’，‘金’能将‘雷’导入地；‘气宗•雷’能制约‘气宗•雨’，‘雷’能将‘雨’所凝结的劈裂；‘气宗•雨’制约着‘气宗•火’，‘雨’能将‘火’融化。当然这是在同等强大的气宗下才成立的关系，如若有一方过于薄弱或是过于强大，就无所不能了。所以每个□□的国都都有本国最为强大的‘气宗’力量的学习中心。国都‘麒麟’的‘麒麟殿’就是全国‘气宗•雨’最强大的地方，高手云集，想要进去也必须有极高的天分。而各国的‘神殿’都以本国国都命名，这足以看出国家间对气宗的重视。”
莫珺终于弄明白各种气宗的大致的关系了，这真是有悖地球科学的世界。
“好吧，这种方法你可以试试。不过，既然你决心进‘麒麟殿’，说明你有足够的自信了吧。”
穆翎宇回了莫珺一个非常自信又非常刺眼的笑容，“那当然。”
莫珺很不客气的回了穆翎宇一白眼。
这个方法果然很好，冰铸的柱子果然牢实，两人很是放心的过了一宿，也不怕有野兽来咬断冰柱。且不说里层的木柱，外层的冰也足以坚硬了。
用这样的法子，两人异常顺利的度过了近一半的路程。遇上前所未有的麻烦已经是离两人起航的一个月后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临行。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