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依然，不见琥珀》程牧野

13、第十三章 偏科一百分

　　上学的时候，苏予舟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这周六我就十八岁了，哥哥就要成年了。”
　　“恭喜。”古木萧随意的敷衍着，苏予舟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方便透露下你们今年送我什么礼物吗？”
　　“不方便。”
　　“不方便算了！”苏予舟对古木萧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又把目光投向了尘满，“说好了，你们要送我两份礼物啊，不能不送，不能一起送！”
　　尘满想勉强自己笑笑，却没有笑出来，苏予舟也不恼，估计已经习惯了。
　　“今天下午我有事，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自己回家吧。”古木萧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冒出了这一句，尘满以为是对自己说的，淡淡的应了一句。
　　过了片刻，古木萧补充到，“我是对苏予舟说的。”
　　“啊？”苏予舟被这两个人的反应节奏给弄懵了，他反应了一会说了声哦。
　　下午的时候，古木萧带着尘满去了学校后面的那条街给苏予舟选礼物，那条街上很多小吃和礼品店，本来古木萧要去市里的，但是又不知道买什么，于是就到这边的礼品店看看。
　　“欢迎光临，你们需要点什么？送女朋友？”老板见古木萧和古尘满，以为他们是情侣。
　　“不是，我同学生日，男的，打算选两份礼物。”
　　“好的，你看看这个夜光沙画瓶怎么样？晚上的时候特别漂亮。”
　　老板给古木萧推荐礼物，尘满在一边自己逛了起来，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卖盆栽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蓝白拼接的陶瓷花盆里种的米兰。
　　“老板，这套相框怎么卖？”
　　“这个216，给你算便宜点200。”
　　“好，帮我包起来吧。”
　　古木萧看了看尘满选的相框，不觉笑了笑，“老板，帮我把这个便携相机包起来。”
　　“好，这套相框和相机，正好一套，我用盒子给你装起来。”
　　“一共多少钱？”
　　“我买的东西我自己付。”尘满把两百块钱放在了收银台上，然后抱着盒子出去了。
　　“闹矛盾了啊？”老板看在眼里，不由的暧昧一笑，这小两口。
　　“嗯。”古木萧随意的应了声。
　　老板拿出一盆陶瓷黄色万年草放在桌上，“女朋友就应该多哄哄，她好像很喜欢花啊，这个拿去送给你女朋友吧，看你们买这么多东西，这盆我送你了。”
　　古木萧看着桌子上得那盆万年草，有些失神。
　　出门时，尘满已经把盒子放到了后备箱里，古木萧把手里的那盆米兰递给了尘满，“这个，老板送的，我不喜欢花，给你。”
　　尘满没有去接，“既然不喜欢，就扔了吧，不必施舍给我。”
　　“我也这么觉得。”古木萧松开了手，陶瓷落地的声音让尘满的心跳慢了一拍。
　　老板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好心的出来，“刚买的就打碎了，没事，换个花盆就行了，我给你找一个。”
　　“不用了，谢谢。”古木萧头也不回的上了车，他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送尘满花罢了。
　　尘满看着这一地的碎片，犹豫了片刻，伸手打算把米兰捡起来，古木萧却对她吼到，“不许捡，上车！”
　　尘满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把车门关上了，“李叔，你们先回去吧。”
　　李叔看了看古木萧，古木萧却把脸别开了，李叔只好把出开走了。
　　尘满看着地上的米兰花，这是第一次有人送自己礼物吧。老板见古木萧的车开远了，才上前把米兰捡了起来放到尘满手上，“小姑娘，没事，这花新鲜的很，重新种上就好了，你先到店里等我，我吧这些碎片扫了就给你找个花盆。”
　　尘满道了一声谢。“谢谢。”
　　“不客气，花了钱的，多心痛啊，快进去吧。”
　　古木萧的车开出去没多远，他就让李叔停了车，在转角处默默的看着尘满，李叔一直都知道，古木萧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却遇到了一个，比他还要倔强的人。
　　尘满在店里等了一会，老板娘就从后院找了一个陶土盆。
　　“这个盆子虽然不好看，但是质量很好的。来，我给你种上。”
　　“谢谢你。”
　　“不客气的，你们这些小情侣啊，没事就闹闹脾气，我见多了，我在这里都已经快十年了，不过都是过几天就好了。”
　　“我和他不是情侣。”尘满淡淡解释了下。
　　“还不是就闹这么厉害？那以后是情侣了估计就闹得更厉害了。”老板娘以一副过来人的目光笑道。
　　“不，他是……”尘满想找一种关系来形容自己和古木萧，却发现没有合适的词语，朋友？同学？兄妹？好像基于他们，都不那么恰当。
　　“好了，水已经给你浇上了，这半个月内要少浇水，放在半阴的地方，以后土干了再浇水就行了。”老板年已经把米兰花种好了，此时店里来看客人，老板娘也没有再继续招呼尘满了，“我先去忙了。”
　　“恩，好。”尘满抱着米兰出了门。
　　李叔把车停到了尘满面前，“小姐，少爷去跆拳道社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李叔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尘满，“小姐，我觉得你和少爷真的很像。”
　　尘满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看前方，李叔继续说到，“都一样的倔强和冷漠，虽然可以保护自己，但是这种冷漠有些时候，可能会伤害到关心你的人。”
　　尘满依旧没有说话，李叔也不好再说什么。
　　尘满把米兰放到了桌子上，做了会作业，无意中发现衣服上沾了泥土弄脏了，她换下衣服打算拿到洗衣房自己洗。
　　下楼时，发现古木萧在沙发上写东西。
　　“小姐，衣服放那里吧，我来洗，正好要给少爷洗。”吴姨见尘满带着脏衣服过来，立即从她手上把衣服接了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洗吧。”
　　“没事，少爷衣服里的□□，不知道还要不要，你帮我送过去给他吧。”吴姨把衣服接了过来，递给了尘满几张□□，尘满晃了下，是礼品店里的□□，有一张是米兰花的，50元。她把□□放在了茶几上，“你的□□。”
　　古木萧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在本子上写东西，淡淡应了声，“嗯。”
　　尘满上楼之后，古木萧看了看桌上的□□，把它夹到了笔记本里。“尘满，鸡腿啊，先把鸡腿烤上，那个很不容易熟的，还有鸡翅！”
　　苏予舟在一旁指手画脚，尘满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苏予舟对她一笑，立即把目光投向了古木萧，“古木萧，我的蛋糕还没有到么？”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同学，和尘满一起烤肉，“尘满，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三月份的。”
　　“是九一年的吗？”
　　“嗯。”
　　“木萧是九零年十二月的，这么说你们不是亲兄妹了？”
　　尘满这才发现，其实他们只是想八卦自己和古木萧的关系。
　　“这些都好了，有没有人要吃烤肉啊？”见尘满不回答，叶珊立即帮忙缓解了尴尬。
　　“叶珊给我一串，鸡翅好了吗？”苏予舟总是最积极的一个人。
　　“好了好了，你别一个人全吃完了啊！”
　　尘满看着叶珊的背影，有些失神，或许是觉得她太阳光了吧，叶珊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她只好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不会笑就别笑。”古木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拿了一串烤肉吃了起来，“你不吃吗？这么难吃，难怪你自己不吃。”
　　尘满没有理会他，自己拿了块烤玉米吃了起来。
　　“我的蛋糕来了，木萧，尘满，快来快来！”
　　“点蜡烛点蜡烛，苏予舟，18岁，18支蜡烛！”叶珊主动帮苏予舟插上了蜡烛。
　　“我要永远18岁！”苏予舟大声的说到。
　　“好好好，寿星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周友希也帮忙点蜡烛，“快许愿吧！”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同学们的歌声中，他许了愿，吹灭了蜡烛，尘满没有给他唱歌，也没有祝他生日快乐。
　　“又老一岁了，礼物礼物，所有的礼物都到我怀里来吧！”
　　同学们纷纷送了礼物和祝福，苏予舟跟古木萧和尘满要礼物，“我的礼物呢？”
　　古木萧把盒子给了苏予舟，苏予舟立即把手伸向了尘满，尘满把盒子放到了他手上，盒子有些沉，苏予舟一只手差点没接住，幸好用另外一只手接住了，“哇，好重啊，尘满你送我的是什么啊？我一定要拆开看看。”
　　苏予舟把盒子拆开了，看到是一套相框不禁感叹，“木萧，你看看，这才是创意嘛，我再看看你的礼物。”他立即把古木萧的礼物拆开了，“原来是一套啊，我就说，你们肯定是一起去买的，一个买相机，一个买相册！”
　　古木萧没有回答，苏予舟也没有理会他们，立即拿出相机拍照，“正好可以拍照，来一张大合照！”
　　“你们的酒到了！”此时送酒的小哥过来了，苏予舟立即拉着他给所有人拍了合照，尘满和古木萧站在旁边，苏予舟站在正中心，戴着生日帽，有些时候尘满觉得，他们的狂欢，和自己真的没什么关系。
　　苏予舟订了啤酒，所有人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酒，尘满不想喝酒，就到旁边帮他们烤肉，古木萧和苏予舟喝了很多，只是尘满看不到古木萧脸上的笑容。
　　“尘满，我们一起烤吧。”叶珊走了过来，和尘满一起烤肉。
　　“嗯。”她淡淡应了声，向旁边挪了挪。
　　“你不去喝酒吗？我是不能喝酒，喝酒会过敏，要是不过敏就好了，可以和他们一起开心的闹。”叶珊有些遗憾的说到。
　　“哦。”尘满淡淡回应了一声。
　　“尘满，我觉得你一直都冷冰冰的感觉，她们都说你很高冷，看不起我们，可是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你是内向，不会和人交往，其实这些同学都挺好的，你可以试着和他们说话的。”
　　原来，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高冷，尘满不禁苦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话。
　　“这有什么好谢的啊，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啊。”叶珊的笑很纯真无邪，尘满第一次听到有人愿意跟自己做朋友，她的心有些触动，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今天真的好高兴啊！木萧，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辈子都是兄弟！来干一杯！”
　　“嘭！”
　　“苏予舟，你没事吧！”
　　“我好像又骨折了！”
　　听到这一系列的动静，尘满都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予舟好像又骨折了。”叶珊也是无语。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你才多大就喝酒，喝酒就算了还在桌子上乱窜，现在好了，又骨折了！”邱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教训苏予舟。
　　“妈，我没事，碎碎平安嘛。”
　　古木萧把病房的门关上了，对坐在长椅上得尘满说，“走吧，回家了。”
　　尘满安静的跟着古木萧回家，只是刚下车，他就吐了，幸好旁边有垃圾桶。
　　“少爷，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啊，难受的还是自己，我回去叫吴姨给你弄点醒酒汤，你们在外面吹吹风。”李叔见古木萧这样，打算让他在外面吹吹风，醒醒酒。
　　尘满递给了他一包纸巾，古木萧接了过去。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吹风还是有一些冷的，但是古木萧还是不想回家，尘满就在旁边默默的陪他。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也不是很明白他现在的心境，她也不想了解。
　　而古木萧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不知如何说起，于是就这样安静的坐了半个小时。
　　“走吧。”古木萧起身打算回家。
　　他只是向前走，尘满依旧跟在她身后，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尘满一直看着他落寞的背景，对于他，自己的好兄弟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不想放弃，也无法接受，是多么难过。
　　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言权。
　　“尘满，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
　　“你恨过他吗？”
　　“没有。”
　　“你讨厌他吗？”
　　“不讨厌。”
　　“那你爱他吗？”
　　古木萧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总是安静的跟在自己身后，灯光下，她的左脸上有浅浅淡黄色的光，他觉得很温馨。
　　“也许吧。”尘满冷漠的回答了一句，然后走到了古木萧前面。
　　古木萧苦笑一声，自己，居然想走进她的生活，居然对她的过去感兴趣，居然问她问题，居然和她聊天，这确实是自己都意想不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冷漠的人。自己居然孤独到这种程度了，不得不说，这个女孩的到来，彻底改写了他的人生，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想着去调查他爸爸的私生子，不会发现自己最好的兄弟居然一直在骗自己。
　　只是刚进门，古木萧就被怒气冲冲的苏江凡打了一耳光，吴妈立即拉住苏江凡，“姑爷，这事也不能怪少爷啊，老李在旁边看着的，明明就是苏予舟自己跳上桌子摔倒的，喝酒也是……。”
　　“别帮这个臭小子说话！整天惹是生非，就没有一天让我安生过！”
　　“呵，你打我是因为我不争气惹是生非吗？不就是因为躺在医院里的是你的儿子吗？要是躺在医院的是我，估计你会很高兴吧！”古木萧冷笑一声。
　　苏江凡被古木萧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上前打古木萧，李叔和吴姨立即拉着他，“姑爷，少爷说的都是气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少爷，快回房去。”
　　“你这个不孝子，与其等你被人打死，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
　　古木萧听到苏江凡的这句话，不由的冷笑一声，打开大门离开了。
　　“你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尘满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里有一丝难过，她不知道自己是为古木萧难过，还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那天，尘满追了出去。
　　古木萧不紧不慢的走着，尘满依旧在他身后两三米的距离。
　　“想吃点东西吗？”古木萧突然回头问她。
　　“随便。”她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即使古木萧会咨询自己的意见，但最终做决定的永远都是他。
　　古木萧带尘满去路边吃火锅串串，他点了几罐啤酒，拉开拉环递给尘满一罐，尘满没有接，古木萧就放在了她面前。
　　尘满记得自己唯一一次在外面吃这种火锅，是自己的姨妈过来，爸爸说在外面吃，妈妈不让尘满去，还是姨妈坚持要带尘满，尘满才能去的。
　　“两位要红汤还是白汤还是鸳鸯锅？”
　　“鸳鸯锅吧。”古木萧在喝酒，尘满回答了。
　　“好嘞，7号鸳鸯锅一个！”服务员对后厨喊了一句，然后转头对尘满和古木萧客气的说到，“菜自己选，都在冰箱里，数签子，荤素全部1块一根。”
　　“好，谢谢。”
　　“两位要油碟还是干碟？”
　　“一个干碟一个油碟。”尘满要了一个干碟一个油碟，她想这样古木萧选一个，自己就吃剩下的一个。
　　“好的，稍等。”
　　尘满也没有管古木萧喜欢吃什么，自己去选菜了，反正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随便选吧。
　　尘满选好菜回来时，锅底已经上来了，古木萧面前是油碟，自己面前是干碟。
　　古木萧一个人喝着酒，尘满一个人吃着菜，始终没有动自己面前那罐被古木萧打开的啤酒。古木萧喝了三罐啤酒就没有再喝了，也和尘满一起吃起了菜。
　　“老板结账。”这是古木萧到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我请你吧。”尘满打算买单，“老板多少钱？”
　　“178，摸个零，给170就行了。”
　　尘满从口袋里摸出了200块钱，老板麻利的找了三十，“慢走啊，欢迎下次光临。”
　　古木萧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差点跌倒，尘满立即扶住了他。
　　巷子里灯火通明，可以看到前方巨大的摩天轮，流光溢彩，尘满没有去过游乐园，每次程曲艺去了，回来都要炫耀一番，她说摩天轮上可以看到整个城市。
　　整个城市，有多大？大到我再也没有遇见过熟人，北面和南面，是横跨了整个城市的距离。
　　“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做摩天轮吧。”古木萧没有等到尘满的回应就拉着她向摩天轮的方向跑去。
　　这是古木萧第一次牵尘满，尘满看着他奔跑的背影，挣开了他的手。古木萧回头有些落寞的看着她。
　　“我不去了，我想回家睡觉了。”尘满没有看他，绕过他身边，她其实是害怕，害怕别人对她好，她不喜欢别人对她好，她宁愿永远一个人，她害怕别人给的好，会换来另外一场伤害，就像当年程曲艺的那声姐姐，换来的不过是羞辱，所以她一直留着那条项链，就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去贪恋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古木萧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一声，他今晚上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是。
　　从那天起，尘满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古木萧，去上学的时候她自己早起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也是自己坐公交车，吃完饭就回房间。
　　“马上月考了，木萧肯定又是第一名，我们还是临时抱下佛脚吧。”
　　月考，是尘满到这里的第一次考试，平时都是马马虎虎，老师也不会注意尘满，只是这次是考试，古木萧看尘满有些为难的表情，想大概是她成绩不好吧，平时也没有管她的成绩，他也觉得马马虎虎就行。
　　只是成绩出来的时候古木萧还是有些惊讶的，尘满的成绩在班上排中间位置，不好也不坏，
　　只是数学142，英语40，这偏科偏到100分，老师也看不下去了。
　　“尘满同学的英语要加把劲啊，古木萧同学要多给自己的妹妹指导下，均衡发展，不要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成绩好。”
　　很多同学都讨论了起来，尘满对这些言论充耳不闻，古木萧只是回头看了尘满一眼。
　　下午放学尘满打算去站台等公交，李叔把车开了过来，“小姐，上车吧。”
　　尘满看了看后座上看书的古木萧，犹豫了一下，打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小姐，月考成绩怎么样啊？”
　　“一般。”
　　“我们少爷每次都拿第一，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们少爷。”
　　“嗯。”她只是随意的应付着，古木萧却发话了，“今天晚上开始，吃完饭我给你补习一个小时的英语。”
　　“不用了。”尘满立即拒绝，她觉得英语成绩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或者说所有成绩都不是很重要。
　　“每天晚上八点到九点，到我房间来补习。”古木萧好像没有听到尘满的拒绝一般，直接告诉了尘满补习的时间。
　　吃完饭尘满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八点的时候古木萧准时的敲响了尘满的门，“补习。”
　　“不用。”尘满立即拒绝并打算关门，古木萧立即推着门，“我说，补习。”
　　“我说，不用。”
　　有些人，是可以固执到骨子里，而古木萧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不知道，尘满比他更执拗。
　　古木萧把门推开，走了进去，“那就在你房间补习好了。”
　　这是古木萧第一次进尘满的房间，房间里的味道很好闻，他看了看阳台上得那株米兰，长的不错。
　　尘满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古木萧已经坐在书桌前翻开书了，“还有55分钟。”
　　苏予舟已经住院十几天了，这期间，古木萧一直没有去看他。
　　很久很久以后，尘满才明白古木萧的心境，那是一种害怕，害怕孤独，苏予舟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能失去他。
　　“木萧，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啊？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在医院好无聊啊，我想出院，我妈担心我出院又受伤，就让我在医院再呆一段时间，其实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脚有点使不上力。”
　　“就在医院多住几天吧。”
　　“我不喜欢吃苹果，我想吃哈密瓜。”古木萧给躺在病床上得苏予舟削了个苹果，苏予舟却很是嫌弃。
　　“不吃拉倒。”古木萧没有理会他的嫌弃，打算去给苏予舟打些热水。
　　尘满去换了脸上的纱布，然后坐在走廊上得椅子上等古木萧，古木萧拿着杯子路过她面前，她也没有注意到。叶珊和周友希几个女生来看苏予舟，看到尘满坐在走廊上，叶珊立即上前问道，“尘满，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一起去看予舟吧。”
　　“不去了，你们去吧。”
　　“走吧走吧，一起去吧。”叶珊拉着尘满一起去了病房，尘满是不想去的，但是叶珊已经拉着她的手了，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去了。
　　“予舟，你好些了没有啊？我们来看你了。”
　　“谢谢大美女们，我好多了，很快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