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爸爸教你》窗外一只脚

94、这居然是篇玛丽苏文

　　本来花开两朵，应该各表一枝。莫晚这边轰轰烈烈斩桃花，龙马那边却只有安安静静尬到飞。
　　两队人马分开之后，龙马和樱乃打算直接去拿球拍。因为走的是大路，很快就回到了店里。张辰大叔不在店里，但这对龙马没有任何影响，他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擅自开门、进门、关门、走进大厅、打开电视……

　　樱乃战战兢兢地跟在龙马后头，局促不安地坐在一旁。她有心想和龙马说说话，但又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更怕遭到龙马的扎心质问。
　　两人就这样静坐着，静坐着，直到张辰大叔叼着根牙签回来，空气中的尴尬因子才稍微稀薄了一丢丢。
　　但很快，被稀释的尴尬因子又迅速得到了补充。张辰笑意盈盈滴将修好的球拍递回给樱乃，转头的瞬间却变了脸，仿佛手冢上身一般严肃：“龙马，小孩子的游戏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走了。”
　　对于龙马将他的忠告当耳旁风的态度，张辰大叔仿佛早就料到一般，没有太在意，冲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才跟乖巧鞠躬的樱乃挥手道别。

　　送樱乃回家的路上，两人又理所当然地陷入沉默。樱乃看着龙马的背影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问出声来：“龙马君，送藤原同学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龙马皱眉，面上是真切的疑惑，认真思考了一秒才问道：“哪样？”
　　“唔，就、比较安静。”
　　“不会，她话很多。”
　　语气平淡，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但只有初夏的风看见，龙马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上扬的嘴角。

　　一场尬到飞起的多角约会平静地落下了帷幕，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至少对于越前龙马而言，周一早上的莫晚依然是一脸熟悉的睡不够的怨念。
　　两人如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偶尔过马路的时候龙马会走在车来的一边。一直到到了网球场，准备帮莫晚把书包放到社办的钢铁直男越小前才终于发现，某人的书包换成了双肩包，而且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像是放了双人份的便当。
　　一抹红霞飞上他的面颊，龙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莫晚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也像是意识到他意识到了什么。
　　粉红色的泡泡一簇一簇地冒出来，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两个脸蛋红彤彤的小孩儿避开对方的目光，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彷佛时间不科学地静止了一样。

　　直到……

　　“亚纪！小不点！你们站在这儿干嘛呢？”菊丸声波“唰”地一下粉碎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暧昧气氛。
　　“早上好呀表哥～”
　　菊丸揉了揉自家表妹的头，看着龙马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是迷茫：“小不点怎么了喵？跑这么快。”
　　“额……可能是因为快迟到了吧！”
　　“会吗？还有五分钟啊。”
　　“诶呀！走啦走啦。”

　　……

　　青学社团众多，通常只有运动类社团需要晨训。宫本千夏和北川小暮是戏剧社的，伊藤久美子是插花社的，所以三人每天都能看见莫晚跟龙马道别后打着哈欠怨念满满地飘进教室的样子。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莫晚是春风满面、喜笑颜开地蹦进教室的。

　　千夏和小暮放下手机，目光灼灼：“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难道新包包是越前同学送的？”
　　莫晚施施然地坐下，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咳，今天中午，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龙马会来找我。”
　　话音刚落，连久美子都停下背单词的手，满脸惊讶地看向她。三人异口同声地低声问道：“终于在一起了？”

　　“这倒是没有。我估计龙马连谈恋爱三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莫晚耸耸肩，将周末约会事件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分享给三个小姐妹。
　　由于说得太过详细，莫晚讲着讲着，重点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变化：“你们觉得上衫同学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龙马啊？”

　　？
　　久美子疑惑：“他不是摆明了喜欢你吗？”
　　莫晚提出异议：“可是他每次约我的时候龙马都在场！后来甚至直接跟龙马对话，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千夏无语：“……你就没有考虑过他把越前同学当情敌？”
　　莫晚挤眉弄眼：“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他凭啥啊？”
　　小暮震惊：“他音乐世家钢琴才子，长得不赖性格又好，我们年级有一半女生喜欢他，你说他凭啥？！我一直觉得他比越前同学适合你诶。”
　　莫晚迅速从小暮的话中找到重点：“那另一半喜欢……？”
　　小暮没好气地答道：“越前龙马。”

　　难怪，我就说龙马作为男主，怎么写真书的销量这么一般，原来是有对家啊！莫晚捏着下巴反思自己，决定之后还是得把资源往手冢和不二身上倾斜。
　　另外三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已经跑到别的事情上，还在讨论这个四角关系。千夏拿出手机疯狂打字，同时还不忘点评道：“艺术果然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两个极草争女主。多么经典的言情套路啊！”
　　“还有同为极花的白莲花女二，他们几个人的自传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校园爱情小说！”

　　“同为？”莫晚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难以置信中又透出一丝欣喜，“难道另一个极花是我？”
　　千夏没理她，继续创作。久美子干咳一声，低头背单词。只有小暮，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大家姐妹一场，莫晚很轻松地读懂了小暮的意思：你配吗？

　　“喂喂！我只是还没有长开好不好！”
　　小暮搂着莫晚的肩膀拍了两下以示安慰：“虽然你长得不如她，但是你会做人啊！我们女孩子都很支持你的！”
　　莫晚斜眼看她，有句话憋在心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支持可以帮你递情书搞代拍的网球部经理吧。
　　“对啊！”千夏也加入安慰莫晚的队伍，“而且你迎新晚会上的造型也吸引了一些男生的！”
　　莫晚看着她欲言又止：樱乃靠素颜吊打我的盛装？这是夸奖？
　　久美子也搭腔道：“就是就是，你可是天才小提琴少女，不要在乎这些表明的东西！”

　　真想让你们看看我穿越前有多风华绝代啊！莫晚累了，开始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千夏你一直在写什么啊？”
　　“咳，”这回轮到千夏做作地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只是之前写的剧本被一位编辑看中，问我有没有兴趣写小说。”
　　莫晚瞳孔地震：！

　　“咳！”旁边的小暮不甘示弱，更用力地咳了一声，又故作不经意地提起，“噢对了，我之前参加的偶像团体选拔昨天出结果了，现在我已经是一名正式的训练生了。”
　　莫晚五官移位：！！

　　接连受到两次冲击，莫晚飞快地扭头看向同桌久美子。
　　久美子倏然间对上莫晚的眼神，很是无辜：“我周末就在家准备演讲稿啊……”
　　莫晚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身边还是有普通人的。
　　她一口气刚呼出一半，就听到小暮问道：“国家级的比赛压力应该很大吧？”

　　？
　　合着除了我都是大佬？
　　莫晚：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