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爸爸教你》窗外一只脚

78、莫晚开窍了

　　两个人像往常的大多数时候那样走在路上，没人考虑要去往何方。

　　于是……

　　“越！前！龙！马！”莫晚站在龙马家门前握紧拳头，“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你回家了？！”

　　龙马推门走进庭院，回头扶着门等她：“自己不认路能怪谁？”

　　%*&……#%@*（&@！

　　莫晚倒也不是不认路，能一个人去还不懂原路返回吗？只不过是比赛结束就条件反射地跟着龙马走，根本没去考虑脚下的路通往何方。

　　被睁眼说瞎话的龙马噎得一阵头晕，莫晚还没来得及撂下狠话就被某个情商为负嚣张又讨厌的151用球拍拍了拍屁股。

　　“去，帮我把老爸叫过来。”

　　莫晚：？？？部长今天是打开了你中二病的开关吗？

　　气鼓鼓地绕了一圈，莫晚终于在角落找到了躲着看成人写真的南次郎。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换上惯常的乖巧笑容：“叔叔～您回来啦？”

　　“额……哇！！”南次郎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写真合上藏在身后，“咳，是亚纪呀……”

　　“嗯！龙马托我过来请您去陪他练习～”

　　“练习？！”闻言，南次郎双眼放光，立刻盘腿坐起，“臭小子终于意识到他在撩妹这件事上有多差劲了？！”

　　不！！他今天开窍了！！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QAQ
　　莫晚眨眨眼，巴不得就地坐下跟南次郎分享自己今天的惨痛遭遇，却不得不澄清事实：“emmmmmm……我想，他指的应该是练习网球。”

　　“哦，不去。”

　　……

　　越前家连着一间寺庙，将庙里的一大片空地划做网球场地，甚至还放着专门的裁判椅。莫晚看了一眼裁判椅，又仰头看了看钟楼，毅然决定体验一把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几分钟之前还嘴硬说着“不去”的南次郎扛着球拍赤脚走到球场，叼着根烟痞里痞气地挑衅自家儿子：“难得啊！居然主动找我练习？”

　　龙马的回应……龙马根本懒得回应，径直走向场边。

　　虽然意料之中地被无视了，但南次郎没有轻言放弃：“这次要怎么让你？一只眼睛还是一只脚？”

　　“不用。”龙马侧过头冷冷地瞪了南次郎一眼，无意间瞥到莫晚坐在钟楼的边沿，两条大白腿在空中来来回回地晃荡，身子单薄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刮下来一样，“……你下来，坐椅子上。”

　　无辜受牵连的莫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爬个楼，还没享受两秒钟风景就被人喊停。

　　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居然就乖乖下来了！

　　换到裁判椅上的莫晚只能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为了将男主角拉回正道，自己牺牲一点个人的快乐也没什么！

　　盯着莫晚坐好，龙马摆好姿势，握紧球拍等着南次郎发球。

　　因为是练习，不像正式比赛一样需要决定发球权。通常是南次郎发球，虐龙马，发球，虐龙马……累了就换龙马发球，被虐，发球，被虐……

　　“看球！”

　　今天的龙马显然比往常更敏锐，几个来回之间就将球回到一个看起来绝对接不到的死角。但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就在球即将擦着自己脸颊飞过的时候，南次郎瞬间换手，后退一步将球回击。

　　只不过接球的瞬间，南次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旋即扫了一眼场边的莫晚。

　　“小子很不一样啊！”看着龙马没能接到自己的回球，南次郎笑了，“怎么？不想在小女朋友面前丢脸？”

　　被点名的“小女朋友”莫晚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忽略了南次郎幼稚的挑衅。

　　同样懒得搭理他的还有龙马，直接开球堵住南次郎的嘴。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接不住球的那个人始终是龙马。削球、扣球、挑高球，以及各种各样的旋转球，他变着方法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将南次郎逼入绝境。

　　即使是旁观者清，莫晚也快要跟不上他们之间的对决。与其追着球满场乱转看得头昏眼花，还不如看看美好的事物养养眼。

　　基于这样的想法，莫晚毅然将视线停在了龙马身上。

　　他看起来与往常不太一样。

　　不是地区预赛时的嚣张自信，也不是往日和叔叔练习时的苦大仇深，更不是刚刚和部长比赛时的艰难挣扎。

　　是坚定与不服输。

　　龙马猛然击出一球，整个人像燃烧起来一般，带着一种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气势。莫晚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南次郎，他的身后还有个黄色的小球在滚动。

　　南次郎没能接下龙马的这一球。

　　“Yes!”龙马握拳欢呼，将莫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然后他捡起掉落在地的帽子，在自己的腿上拍打了两下，抬头看向南次郎，掷地有声：“爸，我会变得更强，更强！”

　　夕阳在少年身后落下，为他镀上一层璀璨的金边。他眼里有万丈光芒，将周遭的一切衬得黯然失色。

　　莫晚又一次听到自己如雷声轰隆般的心跳。

　　她就是在这瞬间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人。

　　然后，她就被一声惨烈的尖叫拉回现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啊！！！！！”南次郎抱着脚原地蹦哒，嘴里还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隔壁老母鸡都被吓得不敢下蛋。

　　莫晚以自己5.3的视力敏锐地在南次郎的脚边发现了一个被踩扁的烟头。

　　“……所以说不要在球场抽烟还赤脚啊！”龙马叹了口气，看样子比赛是没办法继续了，他将球拍架在肩上，朝莫晚走来。

　　他眼里的光芒还没隐去，坐在高处的少女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在他的瞳仁里慢慢放大。金色的光辉洒在莹白的肌肤上，像是会发光的精灵一般璀璨。

　　他抬头，向精灵伸出手。

　　莫晚的脸“唰”地红了，这样浪漫又动人的场景，她反而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不止是心跳，其实她什么都听不到，除了双眼以外的所有感官被迫蛰伏，只有眼前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地镌刻在她的脑海里。

　　发丝飞扬的弧度，眼角眉梢的笑意，以及盛满自己的双眼……

　　此情此景，永生难忘。

　　然后，莫晚又一次被惨烈的叫声拉回现实。

　　“臭小子！！！还不快点去给我拿药！！！”

　　龙马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暴打父亲的欲望，不耐烦地喊回去：“知道了！自己回来冲冷水！”

　　呼……
　　目送着龙马离去，莫晚偷偷地松了一口，重新感受自己飞速的心跳。

　　龙马的背影一消失，南次郎就收起了自己的嚎叫，走到莫晚的旁边：“呐，亚纪。今天发了有趣的事情吧？”

　　莫晚从裁判椅上爬下来，想了想今天的遭遇，觉得龙马的撩妹水平大有长进这件事，对于南次郎来说应该算是有趣，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来，送他去青学果然是明智之举……
　　南次郎会心一笑，拍了拍莫晚的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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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哟！谢谢给我加油的各位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