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爸爸教你》窗外一只脚

114、急智借口王莫晚

　　对于青学九位正选的任何一个人而言，莫晚都属于有点特别的存在。
　　只是对于不二周助而言，她的特别着实有点特别。

　　莫晚自入队以来，就展现出了对于青学比赛结果准到有些惊人的判断力。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校内排名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且毫无理由地说龙马和海堂会是最后的正选。

　　结果也确实如她所说。

　　可惜这一幕只有不二一个人看到。之后莫晚展现出来的判断力，反而更像是对于自己学校的盲目自信——无论什么比赛，无论对手是谁，反正赢的一定是青学。
　　而且莫晚只能准确判断青学的比赛结果，如果问她另外两个队谁能获胜，成为青学下一场的对手，她只会一脸迷惑地反问回来：“我怎么会知道？管他是谁，打赢就行了呗。”
　　其他人经历过几次之后，也只以为她是对网球一窍不通，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大家加油打气罢了。毕竟她都这样说了，众前辈也是铆足了劲不想让人失望。

　　但不二却觉得，莫晚的自信更像是一种对于结局的笃定。
　　她这个人，太特别了。
　　于是不二熊挥了挥爪子。

　　这一爪确实吓到莫晚了。
　　作为一个偷了别人身份的小偷，面对不二这样的聪明人，难免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虚。
　　虽然大家和藤原亚纪本人不熟，但莫晚是个知道结局的人，所以平时还是努力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尽量避免露出马脚。
　　只不过生活在如此惬意的环境之中，她总是会忍不住得意忘形。
　　再加上不二的这个问句太有欺骗性了，配上自信满满的语气，就好像已经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

　　莫晚打了个冷战，电光火石之间还是决定坚持自己“无脑龙马吹”的人设：“就……龙马看起来很自信啊，我相信他嘛！”
　　不二还是笑，没有说话。

　　这样一来，莫晚更慌了，结结巴巴地找补：“而、而且，乾前辈不是说过吗？裕太是培养来对付手冢前辈的吧？是吧是吧？不然怎么会叫‘左撇子杀手’？可是、可是，现在却对上了龙马……这不就恰恰说明了裕太还没有对上部长的能力吗？如果裕太能打赢部长，那只骚孔雀……”
　　随着她逐渐捋顺思路，心跳也慢慢平缓，又恢复了平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咳，我是说观月前辈，肯定会安排他和部长对战，说不定还会联系媒体抢头条发通稿之类的！”

　　不二饶有兴致地听着，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莫晚因为慌张，而忘了对裕太用敬语。

　　两人身边不远处，英二正笑嘻嘻地嚷着“看来小不点要陷入苦战咯！”，快乐得仿佛龙马是对面的选手一样。
　　趁着这个机会，莫晚抓住大石叹完一口气准备接话之前的时间点，快狠准地扑到表哥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一脸认真：“才不会呢！保住自己的发球局有什么了不起？表哥你等着看吧，龙马马上就要大杀四方了！”

　　“喂喂！亚纪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拐NYA！”
　　“……噢？”莫晚挑眉，“表哥的胳膊才是拐到圣鲁道夫去了吧！”
　　实在是无法反驳，英二揉着莫晚的头嘿嘿傻笑，企图萌混过关。

　　一年级三人组正叽叽喳喳地讨论龙这次为什么马用左手打外旋发球的问题。莫晚从人群的缝隙间偷偷往旁边瞥，才发现手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不二身边，正和他低声说话。

　　不二望着场上出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温柔又哀伤，像是被挑起涟漪又重归平静的湖面。
　　“对我来说，裕太觉得这样比较好，就足够了。”

　　这样是哪样？
　　莫晚从他的嘴形中分辨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想听听本命的八卦。

　　但你本命永远是你本命。不二转过头来又是平常那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脸，轻轻敲了敲莫晚的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总而言之，她算是在不二的质询之中活过来了吧？莫晚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莫名哀愁起来。
　　美人不愧是美人，连一闪而过的忧郁，都能连带着让天气阴沉。

　　莫晚不是没想过接着深挖，可现在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走心——龙马的外旋发球完全无效，圣鲁道夫又拿下一分，一年级三人组正痛心疾首地叽哇乱叫。就连不二，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裕太。

　　“这球，很厉害吗？”只顾着看美人而完全没看比赛的网球新人莫晚问道

　　“嗯。在反弹时马上回击，旋转球也就不可怕了。但能如此轻易地回击越前的外旋发球，已经不是简单的半截击了，应该说是超级把半截击。”
　　还有一句作为青学的不二没说，但对哥哥不二而言，裕太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

　　“是吗？看起来挺平平无奇的。”莫·欺软怕硬·杠精·晚小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转头看向一年级三人组，满眼期待地等了3秒，就没耐心地催促道：“龙马又要用外旋发球了，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线等一句被打脸的台词，非常急。

　　一年级三人组果然乖乖上钩。
　　胜雄：“啊？龙马真的还要再用外旋发球吗？”
　　胜郎：“这不是徒劳无功吗……”
　　堀尾绝望抱头：“这球一定又会被对方破解的！”

　　对对对，就是要这样才会有效果。
　　莫晚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喊了一句：“喂，差不多了吧？”
　　虽说是喊，但她的声音也不算特别大，只有自己周围小半圈的人听到。只是她的站位在龙马的正后方，这番话也就很顺理成章地传到了他的耳里。

　　龙马如她所料的那般，又摆出外旋发球的架势。只是在发球的刹那，龙马的嘴唇微动，近乎呢喃地应了一句“马上”。
　　他这句自语没人听到，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越前龙马使出了外旋发球——不二裕太用超级半截击回击——越前龙马飞速上网回球——青学得分。

　　“就这？你还差得远呢！”龙马将球拍架在肩上，在挑衅的道路上努力前行，“我和比你更厉害的左撇子交过手。”

　　莫晚身子后仰，越过不二看向手冢——“更厉害的左撇子”本人正眼带赞许地看着场上，点了点头。

　　“他的打法比地区预赛的时候利落多了。”
　　“是啊，”不二顺着桃城的话往下接道，“是谁的功劳呢？”

　　你看我干啥，把头扭个一百八十度你就能看到正确答案啊这位天才！
　　为了避开不二的目光，莫晚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往旁边走了两步，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种时候，堀尾的求知欲对于莫晚来说就起了大作用。
　　“那个，乾前辈。为什么不二前辈的弟弟不来青学念书啊？”
　　“他之前在青学念了半年，只是后来转学了。”
　　“为、为什么啊？”
　　众人偷瞄了一眼不二，没有说话。莫晚推了一把没有眼见力的堀尾，自己也趁机溜走：“可能是因为裕太，想拥有自己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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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错字有点尴尬，感谢感谢。
下次尽量更长一点！最近太冷了头好疼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