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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下乡男知青VS守寡小媳妇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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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梅与冯婉来到小洋房的时候，雨势已经渐止。
这里背靠南河，两旁绿草如茵，一条青砖小路蜿蜒而上，穿过小竹林，走在其中仿似走在了江南烟雨中。
“这地方还是老祖宗留下的遗产，传到我手里已经经历了六代，我的父亲在解放前将它翻新重建了这座新式洋房，算是跟上了潮流。”钱梅回忆过往，每每感慨万千。
“前几年国家动乱，我钱家早早地退出了中央，算是逃过一劫。现在听说国家已经肃清了那些动乱，好多当年的冤假错案都得到了平反，国家新的政策即将出台，你们这一代赶上了好时代啊！”
“我听说国家要恢复高考了？”冯婉在供销社能够接触到各类人，她所接收到的消息其实要比一般人更早。
“是啊，我刚刚得到消息，差不多在今年九月初就会恢复高考，你如果想上大学，阿婆可以给你捣腾一些高考复习资料。”钱梅笑眯眯地道。
两人说着便到了小洋房门口钱梅掏出钥匙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冯婉因为给钱梅治病住过一段时间，她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
赵楠听到声音，打开门正好看见一身泥泞的冯婉和钱梅，他得脸上显出几分紧张，注视冯婉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你怎么成了这样？要不要紧？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给你们煮点姜茶喝。”
“你就老实地坐一边去，我来。婉婉赶紧去洗个澡，检查一下身上还有没有受伤，我记得储物间有你留下来的药箱，记得把伤口清理一下，别感染了。”钱梅喊住了赵楠，她对他们两人嘱咐道。
冯婉看了眼赵楠，两人目光一触即分，她“哦”了声，乖乖地上了楼。
赵楠定定地看着她上楼的身影，眼前无端地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似曾相识又异常陌生。
钱梅见他俩这种神情，感觉自个儿是个多余的大灯泡。她假装咳嗽了一声，赵楠回神，看向钱梅，见她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你跟我来，我们好好唠嗑唠嗑。”钱梅说着，径自去了厨房。
赵楠推着轮椅赶忙跟上，他说:“今晚我还没吃饭，梅姨要做晚饭把我的也做了吧，我忘时间了。”
“翠萍没来给你做饭啊？”钱梅翻了翻食材，发现做三人的晚饭绰绰有余。
“……”赵楠没吭声，他总不能说翠萍做的饭比他自个儿烧得还难吃吗？
钱梅瞥了眼哑了声的赵楠，她在他脸上似乎看到了委屈的表情？她心里乐了下，语气也轻快了几分，她说道:“明天翠萍就去她儿子家照顾她儿媳妇了，你也不用吃她那烟熏味的饭菜了。我叫小李给你送过来。”
钱梅说着回过来瞪了赵楠一眼，将赵楠要推拒的话给卡在了喉咙口，她说道:“就这么定了，我可不想大早上的给你去买菜，麻烦！”
赵楠被她噎了一下，只得答应。他看钱梅做了会儿饭，几次欲言又止。
“说呀，吞吞吐吐的，我看你这样子都嫌累。爽快点，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梅姨，我就想问问，最近你有没有听到些风声，是关于张春光……”
赵楠的话还没说完，钱梅拿着铲子的手一顿，她看向赵楠，声音有些冷，她问道:“他又找你麻烦了？”
赵楠摇头，他语气平静地道:“今天赵九给我稍了条消息，说小王找他想杀我灭口。”
钱梅目光一沉，想起了今天小李给她说的事，她将锅里的菜盛出来，关上煤气灶。神情严肃地道:“张春光这事我不清楚，但之前我跟你讲过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赵楠瞳孔一缩，手下紧了紧，他问道:“那人又找张书记了？”
钱梅说道:“不错。长得妖妖娆娆的，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赵楠有些无语，这是什么比喻。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长得妩媚妖娆的女人除了何妙外，他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庄妍一个，会是她吗？
赵楠有些迟疑，在他的印象里，庄妍除开她的私生活比较开放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最多娇气一点，他觉得这很正常。
虽然赵楠并不能确认什么，但心里的怀疑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发芽开花，直到某一天真相大白。
钱梅见他沉思的模样，问道:“心里有数没有？这种特征的姑娘其实很容易找出来的。我猜多半是女知青，你想啊，搭上张书记，一方面可以限制你与外界联系，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为了回城。”
“现在还没有证据，我不敢确定。”赵楠沉吟了片刻，觉得钱梅说得不无道理，但他还没想明白庄妍对他的敌意来自哪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就慢慢查吧，总能找到证据。”钱梅安慰道。
她的目光看向赵楠身后，突地眼睛一亮，她赞道:“我就说这身连衣裙婉婉穿了就是好看。老婆子别的没有，眼光还是不错的。”她打量了一圈，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语带关切:“膝盖怎么样？要不要紧？身上检查没有，还有没有受伤？我给你煮了姜汤，赶紧喝了，免得受凉。”她说着，把一碗姜汤盛出了锅。
冯婉显然对钱梅的热情始终招架不住，她忙着想拒绝，却不期然对上了赵楠的视线，她在他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一身印花的确良长裙及膝，有些收腰的款式很好的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这样显得她更加高挑丰满。半干的黑发披肩，碎发自然垂落，在她走动间俏皮的一颠一颠，轻触她的脸颊，给她沉静温婉的气质点缀出一丝青春活力。
这样的冯婉，惊艳了赵楠整个人生，他的眼前仿佛看见了万千星辰闪耀，都不如她此刻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
一瞬间他听到了心花盛开的声音，他的眸子里星光璀璨，笑意盈满整个瞳孔，冯婉透过他的眼仿佛看见了整个星河在发光，一时间她忘了言语，直愣愣地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狭小的走廊里弥漫出丝丝缕缕地粉红泡泡，暧昧的味道连厨房里的钱梅都嗅到了恋爱的气息。
钱梅见此，会心一笑，她暗自叹息，如果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阻碍，他们之间是否就能够相守一生？
“你膝盖上的伤不要紧吗？”赵楠率先打破了这种甜腻的气氛，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不要紧，我已经处理过了。”冯婉的视线转向别处，本就未褪干净的红晕转眼间爬上了她的双颊，称着她更加动人。
赵楠不禁多看了两眼，视线始终胶着在她的脸上，让冯婉脸颊发烫，她忍住羞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眼波流转间有种小女人的妩媚风情，眉眼间的含羞带怯更是让赵楠看直了眼。
冯婉见他目光直白，心里更加羞恼，她暗骂一声:“登徒子！不正经！”
她迎着他的目光想去厨房帮忙，却发现赵楠正好堵住了厨房的门，让她踟躇间有种抓狂的害羞。
正待她不知所措时，赵楠移开了目光，他推着轮椅让开了位置，含笑地催促她:“姜汤要凉了，快去喝，不然梅姨要说你了。”
冯婉没理他，心里腹诽:还不怪你！竟说风凉话！
赵楠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带起的女儿香让他回想起那天她抱住他手臂的一瞬间，他心里的阴暗霎那间褪却的情景，当时他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直到那晚她的哭声让他的心泛滥成灾，他才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意味着什么。
她是他黑暗里的光，是他的救赎！
所以他就算娶了何妙，却没给她任何机会。因为他知道他的心里自始至终没有何妙的位置。
冯婉走进厨房，钱梅已经做好了饭，她把姜汤递给她，说道:“快喝，喝了我们吃晚饭了。”
冯婉“嗯”了声，端起碗喝了个干净。
之后三人没再说着什么，吃完饭后，钱梅没让冯婉进厨房，她赶着她说道:“去去去，你不是要找赵楠有话说？这里你就别进来了，你们小两口也有好几天没见了，去讲讲悄悄话也好。”
冯婉经历刚刚那一幕，对赵楠有些羞赧，生了怯意。她期期艾艾地看了看钱梅，“阿婆，你怎么也这样？我跟赵楠他…我…阿婆，我不理你了。”
钱梅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笑出了声，她凑到冯婉的耳边，悄悄地对她说:“女孩子就要这样，撒娇卖乖，男人才会疼你。你奶奶教你的那一套，那都是以前大户人家当家主母该做的，那都是过时了的。你一直端着，男人长时间见了都不会有兴趣。现在的小姑娘，还是娇俏活泼点好。听阿婆的，绝对不会错。”
冯婉被钱梅说的臊得慌，她被钱梅推了推，临走前还能听到钱梅身后的嘱咐声，羞得她落荒而跳，隐约间还能听到钱梅的笑声。
冯婉来到前厅，见赵楠不在，才放下心，舒了口气。
“冯婉，你找我有事儿？”
赵楠的声音让冯婉的心又提了起来，心跳地飞快，她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回身故作镇静地道:“嗯，我今天去了后山有了很大的进展。当时知道真相后没忍住，就想快点过来告诉你。”
冯婉说到正事，心不自觉地定了下来，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镇定。
赵楠的目光在她脸上逗留了很久，看着她眉眼飞扬的神态，他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你找到那种毒了？”赵楠问。
“嗯，我找到了。”冯婉说道:“你肯定猜不出那种毒的来源。”
赵楠没吭声，他看向冯婉，发现她的神情似嘲似讽，有些难以捉摸。他心里疑惑顿生，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模模糊糊间仿佛抓住了某些脉络，他目光轻闪，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他说:“是小菊采的那些野花？”
冯婉意外地多瞧了他两眼，“不全对。野花本身没有毒，有毒的是它连接泥土的根里有一种透明的汁液。少量服用可以使人大脑麻痹，出现幻觉，大量服用会致人死亡。”
“幻觉？难道是类似于梦游症？”赵楠想起那晚何涛与何三半夜埋尸时遇到的“女鬼”庄妍……
“不算是，但与其他酒精或者煤油一类的东西混合，前者能够诱导出人心底最渴望的东西，而后者就是会产生梦游这种症状，但这种梦游不同于真正的梦游，人身处其中其实是有感知的。”冯婉解释道。
“原来如此！何三醉酒溺死没有挣扎的痕迹，而庄妍半夜梦游……原因竟然是这样。难怪查不出来，这毒挺隐蔽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实话，赵楠挺佩服冯婉的执着，她的身上有太多吸引他的东西，让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冯婉没有立刻回答，她走近了几步，蹲下身看着赵楠:“我今天在那片野花地里遇见了刘菊，那个你挺喜欢的小姑娘。”
赵楠的目光与之相接，他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很多种不知名的情愫。他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冯婉的头发，温和地道:“傻丫头，她不过是我们知青院里最小的姑娘，她本身也很乖巧懂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才会多照顾她一点。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这只能说明她的伪装太成功，我们都被她骗了。”
冯婉听他这么说，心里别扭地不想承认她其实是嫉妒之前的刘菊能够得到他更多的注意罢了。
而赵楠的解释让她微微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喜悦，几乎要溢出心间。她赶紧收敛心神，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为财杀人灭口，但她杀人后却没拿钱，这就否定了我们之前的推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点才是让冯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是她知道真相后并没有冲动地找她质问的原因。
赵楠说道:“所有犯罪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刘菊一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经历了什么才会促使她布下层层杀招置人于死地。从你奶奶被何奎袭击开始，这只是个诱因，她一步一步设下为财杀人的表象，其实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寻仇。下一个目标我想是……何涛。”
“何涛！”
赵楠和冯婉同时说出的名字如出一撤，这不得不让两人相视凝重。
“何三死后，何涛就不见了踪影，他多半在镇上他大姐家。刘菊的手没那么长，何涛现在还活着，也就是这个原因。”赵楠说道:“现在刘菊又有动作，她应该已经找到了机会。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那我想办法接近她，探探她的底。”冯婉想了片刻，做出了决定。
“不行，刘菊既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那她就异常危险，我不放心你去接近她。”赵楠的直接阻止让冯婉心里一暖，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楠握住了手，她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有些晃神。
此时她听到赵楠继续说道:“赵九给了我两个人，我让他们去盯着刘菊，你听话，不要让我担心。我……我不想失去你，阿……婉！”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冯婉有些愣怔地不知该怎么办，她只听到自己胸口处狂跳地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脑海里仿佛有什么电流经过，让她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耳畔只有赵楠的那句话一遍遍地在重复……
赵楠的手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触碰了一下，又轻轻地拂过她的发，最终将她带进了怀里，她的鼻梁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有些麻痒却不疼。
她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肩窝，像只钻入洞里的小仓鼠一样。
许久才传出冯婉闷闷地声音:“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向我表白，我实在不舍得与你的关系再生波折。我听你的安排不去冒险，但你要答应我，你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好不好？”
赵楠轻声说道:“好，我们都会好的。等我和何妙断了关系，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带你去首都，见一见我的妈妈，然后我们就结婚。”
“你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妈妈是个很随和的人，她肯定一眼就会喜欢上你，我保证。”
“好吧，我信你。”
“这件事不要让梅姨知道，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太好，受不得刺激。”
“我知道，我一直没告诉阿婆真相，就怕她承受不住刺激。”
“都会过去的。”
“嗯。”冯婉应了声，从他肩窝处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赵楠，赵楠被他看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了，你该叫阿婆是阿婆呢，还是叫梅姨？这不是差了个辈分嘛。”
赵楠没能理解她为何这般纠结，但他知道怎么回答:“叫阿婆吧，随你叫。”
“嗯，这样我见你就没有那种见长辈的感觉了。”冯婉笑着说道。
“……”赵楠无言以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