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三分野甜

17、不爱我就滚蛋

　　乔跃川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明白了他怎么回事。他走到沈尧面前替他把眼泪擦掉，声音格外温柔的说道：“你说你好歹也是男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哭了。”
　　沈尧生气但却不舍打掉他的手，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对方，哽咽的说道：“女人吻起来真的就那么好吗？你肯定不会推开她，肯定不会说不喜欢，肯定不会说不合适。你个混蛋。”
　　沈尧眼睛偏圆，眼神亮亮的，像是闪着光。现在哭起来眼眶里泪光闪闪，又显得格外可怜。乔跃川看着有些心疼，他抽了两张盖在沈尧眼睛上，沈尧伸手去抓时，乔跃川这才看到他手上大大小小的小口子，他拉着人坐到客厅，关于照片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是开口说道：“她是我大学同学，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是合作伙伴，我们俩没什么，我不喜欢她。”他拿出医药箱抓着沈尧的手问道：“处理过吗？”
　　沈尧摇了摇头：“就舔了舔。”
　　他鼻尖红红的一抽一抽的，脆弱的像只被丢弃的小奶狗，嘤嘤的问道：“现在擦还管用吗？”
　　乔跃川握紧沈尧往回缩的指头，用酒精擦了擦：“不知道，但处理下放心。”
　　沈尧是那种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的人，特别好哄，就好像现在，之前闹的还想此生再不相见，现在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盯着乔跃川看。
　　乔跃川帮他包了几个大的伤口，起身解了几个扣子，松了松领带丢到沙发上，有些疲惫的说道：“行了，早点回去睡吧，伤口小心，这两天尽量少沾水。”
　　沈尧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脸贴着他的后背：“我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女人会的，我都可以学。喜欢我不行吗？”
　　乔跃川就着沈尧抱着他的姿势转过身，拍了拍他的后背：“别闹了，快回去吧。”
　　沈尧搂着他点着抬了抬脚仰着头想要去吻对方，乔跃川偏头躲开，沈尧的唇擦过他的嘴角落在他一侧的脸颊上。
　　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轻轻搂着乔跃川，将头搭在他的脖颈处缓缓说道：“乔跃川，我喜欢你，每一天都比昨天跟喜欢一点。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了，我拿你当弟弟。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沈尧放开他：“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乔跃川后退一步做到沙发上，他看着摆满唱片的前面，疲惫的说道。
　　沈尧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声音极小的说了句我知道了，转身而逃。
　　沈尧搬回家住了一段时间，想他的时候就翻翻财经杂志，商业报刊，偶尔能看到些关于他的报道。
　　最新的商业周刊封面上就是乔跃川的消息，报道上写着他刚签了一个国外的大单。沈尧将报纸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这么忙，一定没空想我，就算有空想我，也一定没有我想他那么多。
　　沈尧走到垃圾桶旁把扔进去的纸捡了回来，摊在桌子上一点点屡平。
　　汪宁浩打电话叫沈尧出去吃饭。两人一见面沈尧就抱怨他这次的方法不管用了，乔跃川到现在都没联系他。
　　汪宁浩吃着炸鸡嫌弃的冲他说道：“沈尧，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你这半句不离他的是几个意思？怎么的？还非他不可了？”
　　沈尧失魂落魄的沉重点着头：“他给我的感觉和任何人都不一样，而且我们真的特有缘，我就觉得我们俩就应该在一起，他就是老天给我的，你懂不懂啊？”
　　汪宁浩摇了摇头想着对方没救了。
　　他摘了手套，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是不懂了。其实，我觉得他对你态度挺迷的，你说他喜欢你吧，他，额～拒绝了你很多次。你说他不喜欢你吧，态度又有点暧昧。”
　　“那结论呢？”沈尧怏怏不乐的问道。
　　“不是欲拒还迎就是别有企图。”汪宁浩思索片刻回道。话音刚落他就自我否定道：“好像又不太对，别有企图的话不至于你人都送上门了，毕竟把你搞到手什么不好说啊。”
　　汪宁浩等着沈尧说话，却见他目光紧紧看着自己身后，汪宁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乔跃川带着一个看上去温婉静雅的女子做到了斜对面的卡座里，两人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什么。
　　汪宁浩喊了服务员买了单，强制沈尧收回目光，拉着他从餐厅出去。
　　这么多天沈尧没有一刻不想他。沈尧想他的时候会时不时的给他发短信，所有的短信乔跃川也都会回复，偶尔还会很贴心的告诉他天气如何，出门要多穿衣，下雨记得带伞等等。
　　难道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弟弟？自从自己表白后，除了对他好，乔跃川确实在言行上相比之前注意多了。
　　他跟没事人一样跟别人谈天说地，沈尧却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汪宁浩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他是真喜欢女人，确实拿你当弟弟。”
　　沈尧瞪了他一眼转身准备回家。
　　“晚上的毕业聚餐，你记得来啊？”汪宁浩冲着走远的人喊了声。
　　四年的同窗即将各奔东西，诺大的包厢里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餐桌上的食物基本没怎么动，倒是酒瓶七零八碎的散了一地。有互助前程的，有挥泪告别的，有化干为帛的，更有表白示爱的，沈尧迷离愣登的坐在木椅上抱着酒瓶当水灌。
　　团支书是个大胖子，大学四年既要应承老师，又得团结同学，今天终于卸下心头重担，不用再装三好学生，替班级太树立榜样，因为玩的格外尽兴。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沈尧身边说道：“没看出来，嗝，你小子挺能喝啊。”
　　沈尧往正坐了坐，将空了酒瓶一丢，揽着对方的肩膀说道：“走，咱哥几个再来一局。”
　　酒这个东西很奇怪，你越是想喝醉越是喝不醉，越是不想醉，越是容易醉，沈尧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能喝。
　　聚餐散场时，班里几个平时爱玩的男生直接开了下一场，酒连着喝了几轮，沈尧终于昏昏沉沉的醉倒了。
　　他是被胃里翻涌的恶心劲儿闹醒的，睁眼的时候天旋地转。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熏天的酒气让他一阵想吐。
　　满地的酒瓶，大家都喝的不省人事，包厢里剩下的四五个横躺着，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沈尧头痛欲裂，拿着手机脚步漂着走出了包厢。他到前台要了瓶水结了帐准备先撤。
　　会馆开在C市夜生活最热闹的地方，即便已经是深夜两点多，可这里依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沈尧在门口等了半天愣是一辆车都没打到，最后他顺着小道兜兜转转向外晃着。
　　连续拐了几个弯，沈尧靠在墙边缓着晕乎劲儿。一个人恰好晃着从沈尧面前经过，沈尧抬手拦了下对方问道：“不好意思，问一下，嗝，这附近哪儿有车？”
　　对方看着沈尧，笑着将手覆在沈尧手上，凑到他耳边暧昧的说道：“从里面出来的？”
　　他们靠着的店是一件小有名气的一间gay吧。沈尧晕晕糊糊的也顾不得对方说什么呢，他随意的点了点头推开对方问道：“附近哪能打上车？”
　　那人贴近沈尧把他压在墙上，下半身有意的朝沈尧撞了下：“一个人？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或者附近也可以，我知道一个环境不错的。” 说罢男人伸出舌尖舔了下沈尧耳后的位置。
　　沈尧浑身一震一把推开对方，脚步虚浮的向后晃了晃，冲对方吼道：“你有病吧。”
　　对方笑着打量着沈尧，玩味的说着：“你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沈尧扭头要走被对方拦住，他狠狠照对方脸部给了一拳，沈尧本来就喝多不少，脚步晃晃荡荡的，想迈步跑也跑不利索。那人追了两步拽住沈尧的胳膊把他往回拉。
　　和对方拉扯几下，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乔跃川推了男人一把，将沈尧护在身后。
　　“这是我弟弟，今天出来玩，喝的有点多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乔跃川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一踏钱，塞到对方手里。
　　“谁是你弟，少来这捡便宜弟弟。” 沈尧推开乔跃川转身向外走去。
　　乔跃川打发身后的那些人，追上沈尧态度强硬的将人直接塞到自己车里。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指定楼层。乔跃川拽着沈尧的胳膊将人拉出来扔到他家门前，冷声命令道：“开门。”
　　沈尧不为所动，乔跃川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自己开还是我找人拆？”
　　沈尧看着对方瞪了回去：“你谁啊你，你叫我开我就得开？凭什么啊。”
　　乔跃川耐着性子，缓了口气，试图让对方冷静些：“你先把门开了，我们进屋说。”
　　沈尧开了门，两人谁也没有开灯，黑暗中沈尧开口说道：“门开了，你可以回了。”
　　乔跃川站着原地从西服里掏了根烟点上，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怕的？大半夜你喝成这个样子跑那种地方发什么疯！”
　　本想冷静的谈谈，但情绪上却越来越失控，声音也不由高了几个分贝。
　　整个空间都是黑的，看不清房子的格局，看不清双方的表情动作，唯有乔跃川点着的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
　　“我去哪种地方，喝成什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乔、先、生。”沈尧赌气的反问道。
　　“有必要闹成这样吗？”他无奈而烦躁的问道。
　　“有。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疯了，你一边对我关怀备至，一边又跟我划清界限，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说你把我当弟弟，可不可笑啊。乔跃川，你告诉我，这到底算什么啊？”沈尧失控的低吼着。
　　乔跃川吸了口烟，缓缓吐出：“那你说怎么办？”
　　“我告诉你，你把我当弟弟，我不可能也绝对不会把你当哥哥”沈尧凑到乔跃川唇边似有若无的轻啄了下语气坚定而决绝的说道：“不爱我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