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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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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轻荡,缓缓流淌。
迷糊之中,李太白听到有人唤:薇薇……薇薇……
深怕是疯马斯那混蛋,李太白强自睁开双眼,借着远方的灯光一瞧,见伊路米放大的脸容近在眼前。
她一怔,身子往后打滑。
水花四溅。
伊路米伸手从泉水中拉起她。
李太白一身湿透,衣物粘着皮肤,美妙的曲线尽入眼帘,而伊路米目不斜视,用带来的一块大毛巾包住她。
此时的她披散着一头发丝,神色倦懒,过分娇柔,缺少生气,实在不像平常的她,让伊路米感到非常陌生。
“二月呢?”李太白问。
“在外等着。”伊路米又问:“你还能走?”
李太白的眼皮又合上,“恐怕是不能。镇定济服用过多会让人……让人想睡觉。”
“你睡吧。”
伊路米一把抱起她。
“哦!”
合上眼皮时,李太白最后应了一声,神色又坠落于黑暗。伊路米将她的头转向自己,不让夜风侵入。
一提步,跃起,出了马肯大宅,而还在宅内喝酒,命人搜索的疯马斯仍未知,他立誓一定要得到的薇薇女仆已逃出了马肯大宅,永不复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
头,仍是刺痛,仿佛是宿醉的次日。
李太白是痛醒的。
一瞪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换上干净的衣服,她挣扎坐起身,见二月躺在不远处的沙发。
“二……二月。”她一出声,喉咙像是嚼着沙砾。
二月浅眠,一听声响,马上起来。
“阿白你终于醒了!”
被那个面瘫美男救出时,她以为自己是落在死神手上。美男虽然是美,但她却感觉他比疯马斯恐怖。
直到他抱着阿白出现,她才相信:他是来救人,而不是杀人。
“啊呀……”
李太白揉着头,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我……我睡了多久?”
“大概有一天。”
二月追问:“呐,阿白,阿白,那个美男是谁呀?我看他可不是一般货色,你上哪弄到的?”
不知为何面瘫美男给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到底像谁呢?
长得这么帅。
自己不可能忘记才对呀!
李太白一把捉住她的手。“二月,这一次我是看在恶爷爷的份上去救你。若有一下回,我只会让飞鸟替你收尸。知道吗?”
“切!”
二月嘟着小嘴巴。“阿白你这个伪医生,假医者,天天说什么救死扶伤,赠医施药。却总是见死不救。”
“自己赶着送死。我为什么非要救?”
“明明就是疯马斯来掳人的,又不是我自己叫他来掳人的。”说罢,二月举起手腕,“你看,你看,那无良的疯马斯竟然敢拿铁链锁我呢。”
“你是没叫。但天使六叫了。”
二月气得牙痒痒的,却无法反驳。
“等你回去自己跟恶爷爷解释。”李太白不想插手邻居家的家事,不料二月大叫:“我不回去。我跟你走。”
“谁同意?”
二月指着推门而入的伊路米。“说是他!就是他!他说坐飞船一块回去。”
头,又抽痛一下。
李太白问伊路米:“现在的位置?”
“尤珍比安大陆的南部国。”
幸好没有走得太远。
“掉头回去东部国,在大苦湖降落。”李太白一说,二月在一旁尖叫反抗,一回家肯定挨爷爷骂,下一回要出门。难呀!
那面瘫帅哥说:“为什么浪费油钱?”
“油钱我付。”
“好。”
二月一听简直傻了眼,她大叫:“我不要回去啦!不要啦!”
已行到房门前的伊路米轻轻地偏过头问李太白:“这玩意能不能现在丢下飞船?油费也可省下。”
二月这下不是傻,而是呆了,张开嘴巴,不敢再说话。
伊路米满意地推门出去。
大苦湖旁——
揍敌客家的飞船降落,李太白睡了两天,精神已恢复。她站在飞船旁等候,见飞鸟开着门诊专用的小面包奔来。
她挥手。
飞鸟一刹车,窜出车门,一路冲向李太白。一把抱住她叫道:“阿白,阿白……我好想你呀!”
“你先把人带回去。”
飞鸟退开两步,问:“那么你呢?阿白门诊已经半个月没有开门,那些大佬都快病得半死啦!”
问题是他们没有死,他会先被他们烦死。
将一脸不情愿的二月推给飞鸟。“为了救这丫头,我欠了人家三个月的劳动力。门诊嘛,得暂时停业。有不满的,请他们去找恶爷爷。”
飞鸟知道这“人家”是恶名昭彰的揍敌客家,自然不敢让她逃走。
他抓住她的手说:“嗯。你赶紧回来啊!”
李太白又吩咐。“你回去记得把帐单拿给恶爷爷!”
伊路米站在窗边,自高处望下。
他虽知道李太白的助手是男性,却不知是如此年轻,俊秀的男人。这位助手对她又搂又抱,而她却没有推开。
只是助手吗?
伊路米眯起眼,冷冷地越过玻璃窗射向飞鸟,让草地上的飞鸟忽地感到一股恶寒。他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
两人闲话几句,李太白便踏上飞船,而飞鸟此终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飞船已升上半空,仍仰头痴望。
二月轻哼一声。“喜欢阿白就表白嘛!笨蛋,掖着作什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没机会。”
飞鸟首次向外人坦白:“我是喜欢阿白。很喜欢,很喜欢……就因为太喜欢了,所以这辈子绝对不会跟她表白。”
一开始是老哥要他来保护阿白,两人相处了近七年,就算老哥让他撒手,他已经没办法不管。
只因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
飞船上,伊路米站在门边等她。
李太白笑道:“哟,你还怕我不上船呀?”虽然她也想过,但一想到揍敌客家高手如云,杀人如切瓜,最后也作罢。
伊路米只是看着她,没有反驳。
以她的个性,趁他不注意跟着助手跑回流星街的可能性极高,尤其是她对揍敌客家没有留恋,包括对他。
伊路米没有说话,大手一伸握住李太白的小手,却被某人不客气地甩开。“作什么?”
“牵手。”
“为什么要牵手?大白天的,我难道还看不清路况。”
说罢,已越过他,进客厅坐下。
伊路米摊开那只被拒绝的手掌。
他怔了怔。
一时无法接受:他又被拒绝了。
他转入客厅,质问:“我们是恋人。为什么不能牵手?”
恋人?!
听到这个陌生的形容词,李太白心底发毛。
她呛声:“谁规定恋人一定要牵手?”
闻言,伊路米点点头。
确定没有这种规定,恋人的相处模样各自不同。
只是她能和助手又搂又抱,为什么要拒绝和他牵手?在马肯大宅时不但抱着他不放,还上下其手?
伊路米反问:“也没有人规定恋人不能牵手?”说罢,他身形一闪,人已坐在李太白身边,抓住她的手腕。
他下了决定:“现在我要牵你的手。”
“我能不能拒绝?”
“不能。”
说罢,伊路米大爷像一名警官把她当作逃犯,死死地扣住她的小手。非常认真地和她“牵手”。
李太白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她想刚刚应该跟飞鸟回流星街。在流星街内就算是揍敌客家的人也未必能将她带走,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在揍敌客家未来三个月,但愿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花农,直到离开。
话说伊路米大爷你想谈恋爱不会找别人呀,不是说自己是什么高富帅,人见人爱么,还怕找不到美女?
越想越觉的亏蚀。
李太白一气,拿头撞他泄愤。
伊路米以为这是她表现亲昵的方式,一把扣住不放,将李太白闷得喘不过气来。
流星街第十三区,某处豪宅大门内——
一名头发花白老人,柱着拐仗站在门前等待。一见小诊所那台破面包车缓缓驶近,一名金发的少女跃下车,笑着对老人说:“爷爷,好久不见了!”
老人一脸严肃地对她说:“赶紧进来,白医生在等你。”
忆起那令人讨厌的老色/鬼。
二月反射性地拒绝:“我很好啦!爷爷,我没有受伤,不用看医生啦。”一旁的保镖却不顾她的反抗,夹着她入内。
老人对飞鸟说:“辛苦了!”
检查完毕。
白医生一脸满足地告辞。
二月拉了拉凌乱的衣衫,眼珠在眼眶打滚。可恶!该死的老色/鬼,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今日所受的侮辱加倍奉还。
她轻咬唇,问飞鸟:“阿白什么时候回来?”
“三个月后吧!”
三个月?!
“那么久上哪去?”二月惊叫。她以为李太白和面瘫脸帅哥有事,过几日就回来的。
阿白不在,谁帮她出气?
“哼,也不知是谁被人掳走。阿白为了救你得去当三个月苦力。”飞鸟答。
他不知道李太白为了救二月答应伊路米的恋爱要求,要是知道在大苦湖一定会不顾一切将她带回流星街,也不愿她与揍敌客家扯上关系。
“不可能。”
二月不相信。“以阿白的能力谁能留住她三个月,三天都不可能。飞鸟,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揍敌客家是容得我开玩笑的地方?”
二月瞪直双眼,喃道:“阿白在枯枯戮山。”那只肥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