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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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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别人想什么叶王都一清二楚,对他玩那些虚伪的根本没什么用处,趁着乳母不留神的空隙,闲鱼将信件折叠起来,招来府邸内的武士,让他们送到贺茂忠行的府上。今日负责在赖光家守备的,是四天王之一的碓井贞光,也正是三条家大太刀石切丸的拥有者。
贞光小哥是个总挂着阳光笑容的健气男子,听到府上的小姐要传信的时候,便截了送信的武士,好奇的打开了信件……
[我住鸭川头,君住鸭川尾。日日思君不见君……]
吓!
碓井贞光连忙将信合上,恨不得自戳双眼!你说他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现在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后悔了吧,干脆剁掉好了!碓井贞光咬牙感叹一番,随即抬头看了下天象,猛然拽住身边的武士,意味深长道:“坏了,你瞧,邪气冲天。”
站在一旁的武士茫然的跟着望天,只见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邪气???
脸都不要了的碓井贞光对着摸不清头脑的武士点点头,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们看不到吧,今日怕是我遭了忌讳,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恐有杀身之祸!”他故作感慨的摇摇头,道:“拜托你了,去通知渡边纲大人,让他替我几日,我物忌。”说完,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身,趁人不注意甩开大长腿就跑。等武士们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
在碓井贞光借口物忌离开后,一头雾水的老实人渡边纲出现在了赖光家的府邸。
渡边纲:兄弟们都好倒霉啊,赶在一起物忌……
碓井贞光:→_→
……
贺茂忠行的府邸里,只有被收养的麻仓叶王一位主人在,虽说他只是没有根基的平民之子,但忠行却异常信任他,保宪作为亲子在家中的一切权利,叶王也同样可以行使。他或许是知道,以叶王的能力和野心,根本不屑贪图这里的一切。而他的儿子保宪虽同样天赋惊人,可性格过于良善,若无人照应恐怕将来会遭人算计。安倍晴明无心权势,但对人心透彻的叶王,却是能够托付之辈。
赖光家与贺茂家同气连枝,他们都是捆在藤原道长这条线上的蚂蚱,在加上私交甚好的关系,赖光家的人进贺茂家如入无人之境。像早就有所感应一样,赖光府上的信使刚一下马,大门便主动敞开,美貌的侍女们簇拥他前往叶王所在的凉亭。
忠行家会现行的式神都是美貌的女子,虽说其中不少仍带有妖怪特点,比如头顶狐耳的狐狸精,长着鬼角的罗刹,但这些都无损于她们的美貌。她们的美不是千篇一律,而是各有特点,这也导致来他府上的客人们经常留恋的不愿离开,甚至是有好色的贵族对忠行索要美貌式神。忠行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实际上脾气并不好,当下把美女式神的皮相变换为腐败的巨人观,吓得好色之徒落荒而逃。
赖光家的信使也听说过贺茂忠行的传闻,据说他院子里的美女都是骨女所化,会吸人精气。他垂着头不敢乱看,走入凉亭内,将书信恭敬的递上。麻仓叶王抬起头,趴在他腿上的童女笑呵呵的调皮滚动下去,像个毛绒绒的圆球。童男和童女本是晴明的有翅式神,为方便他在被禁足时也能正常通信才会被留在贺茂家,只是到头来,会努力工作辛苦送信的只有童女的哥哥童男,而童女则来回两边对着主人和叶王撒娇玩闹。
“童女,安静一会儿。”叶王说完,小女孩状的妖怪便收声将脑袋抵在小桌上,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他手上的卷轴,等叶王脸色漆黑的放下书信后,童女才起身,小翅膀撑起身子道:“是鱼大人的信吗?童女也想看。”
叶王用手指抵住了童女不断朝前凑的脑袋,在童男慌忙把任性的妹妹拉开后,才收手拿出占卜工具。以鱼姬那种清奇的脑回路,让他过去肯定有什么麻烦事。叶王倒不是说并不想帮,只不过…脑中浮现出赖光挑剔的容嬷嬷脸,他拿出占卜用,占了下此行的凶吉。
凶。
再来一遍。
大凶。
再来一遍……
巨凶。
叶王收起用品。
很好,今天不宜出门,还是不去了。
于是,在家里耐心等待的闲鱼,并没有等到叶王,只收到了言简意赅让她有话直说的书信,以及撒娇打滚的童女一只。在闲鱼提笔回信的时候,因下朝就听到女儿与野小子鸿雁传书而积累了一肚子火气,准备和叶王谈谈人生的赖光,听到他不来的消息后,既欣慰又郁闷,只能去演练场找渡边纲切磋发泄了。咦,说起来今天怎么又是纲这家伙当值……
虽说叶王不愿意跑到少将府自讨苦吃,但他本人倒是对鱼姬所说的刀装挺感兴趣的。相比于晴明,叶王更擅长攻伐之术,由他来制作可以为刀剑男士分担伤害的刀装,或许最合适也说不定。
刀装的事情有了着落后,闲鱼便开始研究御守。
若说是庇护之力,风神一目连大人的力量就非常实用,她根本不需要去神社求取其他神明的御守。只要风神之佑生效,便是时间溯行军一刀正面砍下,刀剑男士也能在盾的庇护中毫发无损,这是闲鱼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亲自证实过的。
关于风符的事情,闲鱼也写信问过贺茂忠行的意思,但对方也并不确定情况,只是交代她可以亲自注入灵力试试。反正有赖光在身边,也不用担心受伤。闲鱼明白贺茂忠行的意思,就阴阳书而言,听别人感慨一千次,也不如自己实践一次有用。
将风符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闲鱼尝试用师父所教的方式将灵力注入。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淡金色属于闲鱼的灵力通过符箓的独目纹痕涌入符箓,仅仅只是以些许灵力激活,风符中心的阵眼便自行运转起来,闲鱼感到四周的气流都被这一张薄薄的纸片带动,氧气变得稀薄起来,而寝殿的外面,也刮起了回旋,似龙卷的狂风。
轰——
庭院大树的叶片被由细小气流组成的狂风刮秃,吹落的红花插到了守备武士的发鬓上。用木刀切磋,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的渡边纲刚要投降,就见赖光被风挂到了房檐上。
坐在走廊的三日月笑眯眯的抿了口茶,吹着风从走廊东头滑跪到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