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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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学2天以后，体育生也恢复了正常训练。张敏比上学期更严厉了一些，赵斐然叫苦不迭，堃生还是游刃有余。
张敏给堃生的定位是中长跑项目，他耐力十分惊人，但爆发还是差些。区里的比赛最多也就3000米，完全体现不出堃生过人的体能优势，张敏甚至认为他应该去市里，或者省里跑1万5，所以慢慢的给他加了不少训练量。
堃生雷打不动，每天训练完就去乒乓球训练室。刚开始田径队训练量少，去得也早，校乒队还在训练，堃生就向林教练讨了个球拍，一个人去外面练习挥拍，对着墙打球，等校乒队都走了，才进去和林教练打上几局。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堃生才停下开始帮忙整理器材，把地上的球都捡回桶里。他和林教练说好，他过来用训练室，就要帮着收拾器材，不然自己老是占用林教练时间，心里也过意不去。
后来张敏安排的训练量大了，每次去的时候就只剩下林教练在等他。看得出来，堃生对乒乓球有着不同常人的热情，同时林教练也知道，学校器材条件有限，自己也极其业余，是教不出一个职业运动员的。自己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多练练，堃生听话，也不碍事儿。
很快，校秋季运动会开始了，每人只能报两个项目。堃生报了1500米和3000米，毫无悬念拿了两个第一。赵斐然偷懒，报了跳高和跳远，没想到他训练的时候1000米都跑不下来，爆发和弹跳力却非常不错，居然也拿了两个第一。
“你然哥平时就是不愿意动，这不是，稍微活动一下地面都能抖三抖，是吧方方土？”赵斐然开始嘚瑟。
“是是是，你说得挺对，我就不行了，体重还是不够。”堃生一开口就直戳要害，赵斐然最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着膘，都能瞧见双下巴了，还不乐意别人说。气得赵斐然作势打他，暗地下决心，一定要减肥。
他俩一个躲一个追，打闹够了，赵斐然没了力气，堃生站在离他只有2米的地方，朝他勾食指挑衅。
“方方土，你变了，焉坏焉坏的。”赵斐然喘着粗气，眼看着之前听话的乖小孩，一点点变得不那么好欺负，赵斐然一脸痛心。
堃生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是想带你运动运动，你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掉了二两肉。”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就要过年了，袁叨叨今年都再没来过。堃生在学校待到大年三十，王海才过来接他。
不到一年，堃生的变化很大，以前就像一只瘦小的黑猴儿，现在虽说皮肤也不白，还是瘦，但瘦得很结实，尤其长高了不少。
方媛刚看到他的时候还不敢认，堃生上前握住她的手，激动的喊了几声“娘”，她才如梦初醒，领着堃生进了屋。
屋里没什么变化，门还是咿呀作响，墙还是黑不溜秋，，桌椅板凳也还是斑驳不堪，唯独堃生的房间换了张床，比原来的大了不只一号。
这一年王海也想帮帮方媛，一个女人家不容易。这期间他送过来不少东西，但方媛脾气倔，一样都不收，只打听堃生的情况。听说堃生长高了不少，方媛就上木匠那里打了张新的木板床，又铺上了新棉絮，换了新被单。
晚上方媛高兴，留王海在家里吃年夜饭。王海也是一个人，非要去买两斤羊肉，否则他就不在这吃，方媛拗不过就准了。
方媛做了不少菜，除了王海买的二斤羊肉，方媛买了一些猪肉，还杀了家里一只早就不下蛋的老母鸡。饭桌上，堃生给方媛讲这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比如他参加区里运动会只拿了个第4，但是在学校运动会拿了2个第一，又比如他还交了很多新朋友，学校的老师也都很照顾他……
提起袁叨叨，堃生说自己海鲜过敏的时候，是他在照顾自己。方媛也不知道他海鲜过敏，再三确认堃生身体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咱可要好好感谢人家，领到咱家来吃饭。”说完又觉得家里条件不好，人家肯定不愿意来，也就没再说。
堃生想了想，安慰方媛：“袁哥人很好的，俺以后肯定领他来尝尝娘的手艺，保准他不愿意走。”
方媛直说好，这顿年夜饭吃得都很舒坦。送走王海，方媛和堃生一起守岁，当地有习俗，大年三十晚一定要守到12点，这样新的一年才有好运气。
临近12点，可以听到屋外有孩子在倒数，鞭炮声也突然大了起来，方媛说话都听不见了。
堃生心里在想，袁叨叨是不是已经睡了，还是也像自己一样在守岁。他双手合十，对着空气喊了一句：“袁哥！新年快乐！”
方媛没听清，以为他在和自己说“新年快乐”，摸了摸他的头，欣慰的笑了。
远在千里以外的袁叨叨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赵斐然开口嘲讽：“我刚在心里骂你，老天就开眼了。”
袁叨叨也在守岁，帝都禁鞭，还算平静。家里长辈嫌不够热闹，没有年味儿，就和院儿里几家一起过年，大的开了几桌麻将，小的就斗地主。
“得了吧，一下喷嚏是有人骂，我刚才可是打了两个喷嚏，肯定是我的哪个女球迷在想我！”袁叨叨抽出一对2，压死地主对A，两人都只剩下一张牌。
“别不要脸了，那是我骂了你两遍！”赵斐然和袁叨叨都是农民，赵斐然坐在他的下家。只见赵斐然从一大把牌里抽出大小王，炸了袁叨叨的一对2，然后出了张单牌送地主走了。
地主愣了半天：“诶？”
袁叨叨气得甩牌：“有你这样打牌的？私人恩怨不带进赌桌知道吗？”
赵斐然一脸无辜：“刚看你一副地主面相，忘了你也是个农民。再说了，我就这么打，你管得着吗？”
“我要是真是地主，一定给你这刁民签十年卖身契，天天让你给我洗脚丫子！”说着把脚伸到赵斐然面前。
赵斐然一脸嫌弃，抬手就是一巴掌：“美的你！”
一旁地主小心问道：“那个，咱还打吗？”
赵斐然起身就去洗手间：“不打了，刚沾了某个人的脚，手臭得很！”
散场以后，袁叨叨回房休息。他比赵斐然大了将近8岁，从小俩人就不对付，大的没有做哥哥的觉悟，小的更是没个弟弟的样子。
袁母以前老要给他生个弟弟作伴儿，袁叨叨死活不愿意，要是生个赵斐然那样的，想想都头大。要是生个方方土那样的，好像……还不错？也有半年没见，也不知道那小子长多高了。
袁叨叨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老袁家的基因，一定生不出个孽障，准备明天一早就去跟袁母说，自己同意有个弟弟。就这样想着，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袁叨叨就去给袁母拜年请安，说袁母身体好，还能给他生个听话的弟弟，吓得袁母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
袁母确实有再生一个的念头，袁父袁母以前都是沙滩排球运动员，本来想着袁叨叨能子承父业。袁叨叨继承了父母的运动细胞，从小在国家青少年队里训练得很出色，各界也很看好，对他训练上投入很大。直到12岁的时候，袁叨叨不顾众人反对，毅然退出了沙排队，说是打沙排天天风吹日晒，对皮肤不好。袁父心想那行，不愿意打沙排，那转项打室内排球也行，结果袁叨叨打起了乒乓球，气得袁父要断绝父子关系。
袁叨叨去练乒乓球，就是因为排球太苦，想着乒乓球运动幅度小能偷点懒。结果进队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又不肯向家里认错，才咬牙坚持，后来是真的爱上了这项运动。再后来袁叨叨乒乓球打进了省队，袁父对他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袁母疼儿子，一直也没有再生，听完袁叨叨请安，才把造二娃的事提上了日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