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34 苦艾马丁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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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午夜。
一场结束的手术，摘取的器官很快被处理干净，梅森·维杰神经质的站在手术台旁，拿着一张吸水纸吸去了自己妹妹眼角的泪水。
他想叹息，为什么她总是学不会听话。但随后还是没有如同自己的想法一般表现，他珍惜的收好了那张吸水纸，随后和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对视。
他从那样的目光里，看见了仇恨、恐惧、疯狂……以及，绝望。
他不喜欢里面的某些情绪，疼惜的想法瞬间被暴虐掩盖，他早该告诫她，什么事情是不能想更不能做的。或许他的行为反应有些过激，但她一定会高兴，即使他剥夺了她创造生命的能力，但他还是保留了她的部分生殖细胞。
即使是为了家族血脉的纯净，他也应该原谅他。
想到这里，梅森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哥哥，玛格可能不知道，她仅仅是付出了小小的代价，就得到了他可贵的原谅。不是没想过要杀她，只是下不去手的各种原因里，有个血脉相连的玩偶，也让梅森有时候会在漫长的寒冷午夜感到片刻温暖。
总归，他还没有杀她，不是吗？
此外，他也会为她报仇。毕竟让他起了警惕之心的是那个心理医生，还比如，她妹妹曾在某夜与那个联邦探员关系暧昧。
他似乎听说，他们有一个女儿？
走出手术室，他将吸水纸泡入马丁尼，甜苦艾酒为辅料调配，略带辛辣，一串新鲜的红醋栗挂在杯边作为装饰，他陶醉的闻了闻那种带有果香的酒味，然后缓缓的喝了一口。
口感中的苦味让他觉得美妙，他很珍惜这杯酒，原因不外乎是配料的珍贵。毕竟在陪伴他成长的岁月里，他的妹妹已经越来越不习惯于哭泣，特别是当知道哭泣会成为他取乐和欣赏的行为后，她的反叛就到了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地步。
窗外的此刻是夜雨的庄园，黑暗和寒冷在雨水中交织，互相稀释，互相交融。他偶尔看雨，偶尔看雨中的树木，以及巡视庄园的保镖。酒液逐渐见底是时间流动的最好坐标，当黑暗与寒冷互相稀释到极致后，雨水消逝，天边渐白。
阳光是金色的，像是他某次取乐时，让金箔混合酒液，从空中倾倒的场景。空气是酒，天光是金，然后砸在草坪上碎了一地。
一地的冰凉。
放下酒杯，梅森遗憾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他终于喝完了这杯酒。
而此刻的巴尔的摩。
汉尼拔看了看自己今天的预约，上午的两个小时，属于玛格·维杰。
这时电话响起，他似有所料的脸色带有了温柔的笑意，接通了电话。女儿的声音通过电磁转换从远方传递到这里，然后从听筒处跃出来，带有十足的兴奋意味——
“Daddy,你今天上午有没有时间呀？papa要带我去游乐园！”
记着预约时间的本子还在手旁，他拿起钢笔，把玛格的预约划去。他并非一个不守约的人，他只是知道，她今天，不可能来了。
划去之后，汉尼拔才带着笑意的开口：“Daddy当然有时间陪宝宝一起去游乐园！”
听着女儿的欢呼，汉尼拔等她先挂断了电话。
他脸上的温笑意没有消失，只是在再次看见玛格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了几丝暗影。
早餐很简单，是培根煎蛋。
料理桌上面放着一个名片册，想着游乐园的位置，汉尼拔随意从名片册里面抽出了几张。
然后思考着今晚的菜式。
等塞尔玛在游乐园门口看见汉尼拔的时候，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
只不过她其实也刚到。
穿着一件浅紫色的小风衣，塞尔玛笑着扑进她Daddy怀里后才发现，自己的穿衣风格与两个父亲的那种深沉完全不符。
果然是电灯泡。
不过好在并不是很有所谓，毕竟这半个月，她感觉汉尼拔和威尔的关系表面上似乎好了不少，但感觉隐隐不对。
毕竟按照原剧的时间线，他们此刻正处于互相引诱、互相吸引、试探猜测的时间段，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里，没有任何人会是赢家。
但各自有爱，又谈什么输家？
带着这样的想法，塞尔玛搂紧了她Daddy的脖子，然后看着她papa去买票。
阳光带有浅淡的温度落在她的发梢，塞尔玛突然觉得，梅森·维杰会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
假如她被绑架，她的papa还可能保持那份强装的正直吗？
好奇心逐渐演变为实质的想法，毕竟以她对梅森·维杰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时，威尔买完了票。
他转身看向女儿，发现她此刻，正以幽深冰冷的目光看着他，里面裹挟的黑暗与不明情绪让他心里一震。
只是塞尔玛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威尔并没有把刚才的一切当作幻觉，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递给女儿自己买票时顺带购买的棉花糖。
那朵棉花糖比塞尔玛的小脑袋还大得多，看着女儿脸色甜甜的笑意，威尔脑海中却总是浮现，那双带有黑暗的眼睛。
如果没有猜错，里面浮现的情绪，是强烈的占有欲。
塞尔玛不希望，家庭被破碎。
或者说，塞尔玛希望，自己和汉尼拔，最好永远在一起。
威尔笑着看女儿不小心把棉花糖蹭到了汉尼拔那件看上去就很昂贵的黑色大衣上。
然后想，她总归是，他的女儿。
阳光冰冷，带有灰色。
周围是来往的人群，鼎沸的声音，永远在笑的小丑顶着巨大的毛绒玩偶路过，造型各异的氢气球穿过冰凉的空气漂浮……
欢笑声，音乐声，哭声……
他们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三口之家。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hapter34 苦艾马丁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