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 没有的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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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一月中旬。
马德里和巴尔的摩的时差是六个小时，此刻的伯纳乌是傍晚，巴尔的摩却还在中午。
按西甲赛程，皇马一月有四场比赛，塞尔玛很有幸的蹭到了一个球童位置，而且还能拉那个男人的手，她简直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要知道前天她还去了巴萨，上周她在拜仁，下周预计曼联或者尤文，这个小小的足球冬令营居然能如此高端，简直是大超她的预期。
毫不夸张，如果不是威尔和汉尼拔准时一天几次视频通话，塞尔玛估计已经乐不思蜀的忘记还有他们那两个人了。
整个冬令营只有八|九个人，带队老师、保安人员等等加起来却有将近二十个，塞尔玛是营中年纪最小的人，但其他成员也比她大不了几岁，这大概也是随行人员会那么多的原因。
球童退场后，比赛即将开始。
塞尔玛感觉到放在自己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鬼知道她刚刚在场上的时候怎么会把手机带上去——于是和老师说自己要接电话。
球场边缘气氛浓烈，显然不是接电话的好地方。
那个带队的女老师是个挪威人，塞尔玛总感觉对方和自己的Daddy挺熟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关心自己。
当然，没有把握，汉尼拔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放出去参加什么冬令营。
等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后，塞尔玛才接通了电话。
黄昏、落日、灯光、人声，溢满伯纳乌。
此刻的巴尔迪摩。
临近中午，空气冰凉，大片雪花在阳光中下坠，浅金色的阳光被冬日稀释得几乎没有什么热气。
走在路上的汉尼拔路过一个报刊亭，买了一份《巴尔的摩日报》，饶有兴致的研究着社会版面的新闻，思考舆论对公众情绪的挑拨作用。
作为一个心理学者，在这个阶级日益固化、社会两极撕裂的世界，汉尼拔对这些问题一直都挺有兴趣。
伟大的社会学家、数学家哈里·谢顿曾经说过：“数学和心理学的结合，人类像原子般组成的整体，具有一种如同量子力学般可预测的惯性。”
初次听说塞尔玛引用这句话的时候，是她在为自己某个错误开脱时突然扯出来的不相关言语，后来汉尼拔想了想，觉得还有点意思。
只不过纵然他认为自己博览群书，但还是没从记忆宫殿的哪个角落找出有个名叫哈里·谢顿的社会学家或者数学家。
直到他某日想起，一时兴起去谷歌了一下，才看见维基百科的介绍：“哈里·谢顿，生于银河纪元11988年10月，卒于12069年……”
原来是阿西莫夫小说《银河帝国》中的人物。
不过，里面很多概念都挺有意思。
一边走，他一边翻看着报纸，赶赴一场约定的聚会。
另一边的FBI学院。
威尔和女儿聊着天，此刻他刚好结束上午的课程。
塞尔玛刚走的那几天，他还一直心有顾虑。但是如今，只是庆幸好在塞尔玛不在身旁。
他惊惧的发现，自己的精神状况真的是不稳定到了极致，记忆的断层、场景的切割拼接让他的思绪处于无尽的混乱，威尔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晚上，自己睁眼却发现，手中一把带血的刀，面前那具医生尸体的夜晚。
即使一切证据都说明杀人的并不是他，他却本能的有所怀疑，并且几乎确定，即使这一次凶手不是他，下一次，未必。
和女儿聊天的片刻是他一天中仅有的可以放松的时刻，虽然他还是不能确定，现实和梦境究竟有什么分别。
下午的安排，关于明州伯劳鸟、模仿犯与阿比盖尔。
杰克这次总算拿到了阿比盖尔作为共犯参与那几场谋杀的证据，但不知为何，威尔本能的感到厌恶。
他并不希望那个女孩受到伤害。
虽然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想法。
思绪交织着流淌而过，威尔又立马把注意力集中到女儿的言语上。一边听，他一边收拾着教案。
塞尔玛语气兴奋地讲述着自己的美妙遭遇，威尔眼中逐渐有了笑意。
通话结束后，威尔收起手机。
抬头看着空旷的教室，他再次看见了那只高大的黑色牡鹿的声音。
磕在大理石地板上，蹄声清脆。
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威尔收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教室。
那只鹿一直跟随。
空旷的走廊，一人一鹿的身影分外和谐。
威尔突然感觉心脏一阵抽搐，呼吸有些接不上来。
眼前钟摆一闪而过，但却是只扫到一半，随后收了回去。
他再次出现了记忆断层。
此刻的他正在原野的家中，清晨的暗淡天光混合着雪色从窗口溢入。
这是什么时候？
他拿出手机，看着日期。
已经是上次和女儿通话的三天后。
按照通话记录，这期间，他和女儿还有七次聊天。
但就像时空的瞬移，他仿佛是从上个时间地点突然移接到此时此地。上一秒的画面还是正午的学院，下一刻却是清晨的原野。
中间的记忆属于空白。
或许他应该见怪不怪，毕竟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初次经历。
但是这次，威尔却感觉莫名的恐慌与恶心。
他站在盥洗池旁不住的干呕。
再睁眼，他看见了一只耳朵。
此刻，汉尼拔在市中心的剧院听着威尔第的《茶花女》。
歌剧的某些情节和小仲马小说中的不同，但作者本人都嘉许这种改编，似乎是想要弥补自己的遗憾。
但是遗憾无法弥补。
现实却可以塑造与引导。
汉尼拔知道自己手上，总有不曾干涸的血迹。
他会握住那个人的手。
直到两个人都鲜血淋漓。
舞台上，小提琴的高音部，塑造着凄迷的和弦。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24 没有的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