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犹生》几度青山

7、第7章

　　秦天鹤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变回了白色，地变回了黑色，忙碌的人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忽然发现什么的人呆愣地看着阳光倾斜而下，穿透自己的手掌。
　　秦天鹤回头，看着自己安详地躺在床上，毫无声息。
　　阳光下看着快要羽化登仙的人忽然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躺上了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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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鹤看到了8岁的自己，在影影绰绰里疲于奔命，前方没有灯，年幼的男孩在万念俱灰中渐渐腐朽。
　　喧嚣的风声忽然停了，秦天鹤在前方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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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鹤站在桥上，望着脚下干枯的河床，河边枯萎的曼珠沙华。
　　一个红衣如血的人拨开阻碍冲到秦天鹤身后，想要抱住他却一把捞空，恍若魂牵梦萦中的水月镜花。
　　孟生痴痴地望着秦天鹤的背影，快要溺死在日复一日无休止的等待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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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鹤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孟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虎视眈眈的“人”仿佛见到猫的老鼠仓皇逃窜。
　　摇椅上躺着一个男人，秦天鹤隐约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他是谁。孟生约莫认识，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的人却只道不可说。
　　细碎的锁链声又开始响了起来，秦天鹤四处张望，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好像有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脖颈，秦天鹤不明所以地摸摸脖子，什么也没有摸到。
　　眼前忽然晃了一下，再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己的尸体却不见了，跟着自己的孟生也不见了。秦天鹤拉开窗帘，阳台上的男人也消失了，通明的天空一片漆黑。也没有看到总是躲在角落不怀好意的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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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鹤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世界黑白颠倒，梦中的自己在夹缝中苟延残喘，却能够起死回生。
　　梦外的世界依旧在指鹿为马，秦天鹤却想不起八岁前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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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现的人引起了小范围的风言雾语，后来又渐渐平息。
　　秦天鹤望着自己的墓碑哑口无言，掀开石板也只看到了自己的衣冠。
　　秦天鹤站直身体，抬头望着刺眼的光源。好像听到了叶舟的声音。秦天鹤循声望去，快40岁的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阿叶，我们回家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