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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梦幻般的初遇(一) ...

  •   霍十律第一次遇见都哲琴是在他初二的时候。
      学校那天晚上不顾乱天飞舞的蚊子和让人中暑的天气,硬拉他们到操场举行初三学生的毕业晚会。
      霍十律半途偷偷逃跑,抱着一把吉他,向学校较矮的墙边走去。
      这是一所寄宿学校,学生们每个月回家两次,其余的时间都在学校内。学校那一头的墙比较矮,大概也就1米六左右。平时憋不住的学生们都会就此爬出去玩一会儿。
      但霍十律,今天是第一次来。
      彼时的霍十律还是一名初二学生,身高1米6,体重近200斤的。
      胖子。
      道路有些昏暗,霍十律抱着吉他走得踉踉跄跄的。
      这边的墙头明年就要翻修了,大概要增加到两米左右,让学生们爬不出去,因此就没有再修坏掉的路灯。
      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霍十律没顾上四周,正思考——自己如果等下先把吉他扔出去会不会摔坏呢?
      要不自己先出去?
      可吉他怎么办呢?
      ……
      “嘿小胖子,嘛呢?”突然出现的女声让霍十律下了手,一个哆嗦,差点扔掉怀中的吉他。
      整理好情绪的霍十律不满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岁,长得漂亮的女生一只脚屈起踩在墙头上,另一只脚随便的搭了下来晃悠,蹲坐在墙头上嗑着瓜子,看样子坐了挺长时间的。
      看霍十律不理自己,都哲琴不在意的又问了一遍道“小胖子,你准备逃课出去啊?”
      霍十律低头看自己的吉他,没理都哲琴。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人过来,自己一个人蹲在这里嗑瓜子无聊,都哲琴不在意霍十律的回应,到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依靠着爬上来的那棵歪脖子树,又看了看霍十律的身形,打趣儿道“小胖子,估计你上来了之后,我等下就没法下去了。”
      霍十律听了她的话,白了眼都哲琴说道“你是外校人员?”
      “我曾经是这儿的学生,现在吧——”都哲琴嗑了瓜子道“算校友吧。”
      “哦。”霍十律表情淡淡的点点头道“那还能看出来你混的不怎么成功啊。”
      “成功人士都被他们请到那边了。”霍十律指着操场的方向,对都哲琴说道。
      他们指的是校方。
      今年他们初三学生的毕业晚会,正好赶着学校几十年的校庆。
      校方挺重视的,于是就把从这所学校毕业的杰出校友请回来做演讲。
      说什么重视也是白搭,其实就是在操场搭个舞台,让校长、老师、校友什么的上去做了演讲,然后就到了学生们自己表演的时间了。
      “呸!”都哲琴吐了口瓜子壳道“who care那些无聊到让人原地爆炸,如同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演讲。”
      “我来——”都哲琴又嗑了嗑瓜子笑容高深莫测的道“我是来看看,现在成为我们北京著名的艺术中学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嗯。”霍十律随便找了块较为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道“想逼良为娼,自己换个青楼妈妈当当?”
      “嘿,我说。”都哲琴啐了一口瓜子壳道“小胖子,你这样说话会被人打的,你知道吗?”
      坐下去的霍十律抱着吉他,轻轻地拨了几下琴弦,表情淡淡的,看着都哲琴淡然无味的说道“我知道。”
      “哟呵~怎么?”都哲琴一脸兴奋加好奇和激动的问道“被人打过啊?有这方面的经历啊?”
      霍十律低头彻底不去理她,轻轻调着自己的琴弦。
      都哲琴撇了撇嘴,怎么感觉这里的小孩怎么都那么不好玩呢?
      都哲琴在自己的口袋里掏掏,半响摸出来自己今天刚拿到的经济人资格证道“看见没,小胖子知道这是啥不?”
      “这是经纪人资格证,知道啥是经纪人不?就……”
      霍十律出声打断都哲琴炫耀的语句,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都哲琴说道“我也想要一个。”
      都哲琴忙把资格证往自己怀里一揣,又开始嗑着瓜子,对霍十律道“看着我干嘛呀?想要自己考去!”
      霍十律接下来的话反而让都哲琴瞪大了眼睛。
      “我不想要什么经纪人资格证。”
      “我想要你!”
      都哲琴用手哆哆嗦嗦的往嘴里送瓜子,送了几次,掉了几次,最后认命的把手里最后一颗瓜子往地上一扔,道“小胖子,你现在说这些还太小了……”
      “我艹了,我到这儿都什么事儿啊!
      “……”
      霍十律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想了一下,措辞了一番才开口“我说,”
      “我只是想要个经济人。”
      “噢!”听到了霍十律解释,都哲琴又满脸挑剔的眼光看着他,不知从何处有摸出来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说道“小胖子,你这上台也是重量级选手啊!”
      霍十律有些低头不说一句,他早就猜到对方可能会拒绝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他真的很渴望舞台,他很喜欢那种闪烁不尽漂亮的灯光打在身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仿佛在感觉自己还活在世界上一样。
      他看了看远方操场上正在台上表演的学生身影孤独的,让人看的有些心疼。
      “诶,小胖子。”都哲琴感觉自己这样说一个孩子不好,就挽回性的补救道“要不你唱个歌给我听听?”
      “那,我告诉你哦——唱得好,我就要你。”
      “唱的不好,你就是撒泼打滚耍无赖,我也不要你。”
      霍十律听了话没有什么反应,让都哲琴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没有被他听到。
      直到都哲琴忍不住的开口之前,霍十律这才旁若无人的弹起吉他。
      那是一首民谣。
      小胖子的唱功也许比不上现在那些专业的歌手,但是比起同年龄这个阶段的孩子,他还是要好的太多了。
      都哲琴不近看向操场上的另一群孩子,看了又转回来。
      还不如看小胖子。
      属于少年变声期的沙哑,悲伤让人有些动情的吉他声,都哲琴突然就觉,这个孩子的世界里孤单到这世上只有音乐陪着他。
      这个孩子在日后的打磨里一定会成为一块让人耳目一新,大方光彩的美玉。
      霍十律唱完后,没敢抬头看都哲琴,都哲琴也没说话,反而从自己的怀里掏掏摸摸,拿出来两张纸,又掏出来一支签字笔。
      都哲琴在两张纸上分别签了自己的名字,又递给霍十律道“嘿!小胖子,签合同了。”
      霍十律拿到合同的时候还是一脸震惊,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被认可了。惊讶看着甲方上面已经签着字“这什么鬼画符?”
      “呸!什么鬼画符!”都哲琴吐了口瓜子道“都哲琴!我的名字,给我记住了。都敏俊是我小弟。”
      “嗯。”霍十律点点头看着合同,虽然看不大懂,但还是大致要知道一下的“为什么合约期是十年?”
      都哲琴嗑着瓜子,没好气的说道“小胖子,你低头瞅瞅你那一身肥肉,没个三五年你能减下来啊?”
      “你今年多大?”
      “十四。”
      “就算十年后你跟我闹掰了,也还是24呢,正值青春年华,怕什么。”
      其实,她能说自己今天下午心疼钱就打印了这两张合同吗?
      霍十律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准备在乙方签字。
      在霍十律签字的时候,都哲琴突然说道“小胖子。”
      “嗯?”霍十律签完字把合同递回去。
      “你跟我说实话,你有250斤吗?”
      霍十律气得一翻白眼,没好气的回道“没有!”
      “那你多少斤?”
      “我,我九十八……”
      都哲琴满脸怀疑和不信,可是还没有打断他。
      霍十律看着都哲琴磨磨蹭蹭的终于说完了剩下的话“公……公斤。”
      签约了一个近200斤的胖子,都哲琴没说话,转而去看霍十律的签名。
      看了不要紧,都哲琴突然说道“你叫霍十律啊?”
      霍十律点点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就我死前……之前看了一本小说。”都哲琴掩饰性的顿了下,接着道“小说里面男主和你同名。”
      “哦”霍十律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不出内心的活动。
      “肯定长得很帅吧?”
      “还可以吧。”都哲琴把合同又给了霍十律一张示意他收好“作者把他写得挺帅的。”
      “讲的就是之前和你一样,也是个胖子,然后经过减肥嗯,就变瘦了,变帅了。然后就,参加节目,然后就火了,然后就有很多喜欢他。”
      “比你强了很多吧,你要到达那个高度,还得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其实那本小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那你还坚持看完它?”
      都哲琴把合同塞好道“你咋知道我看完了?”
      “你都知道结局了。”
      “我挺喜欢那里面男主他哥这个角色的。”都哲琴磕着瓜子道。
      “哦。”霍十律点点头道“我也有个哥,长得还挺帅。”
      “那挺巧的。”都哲琴蹲坐的时间有点长,看了看时间后“明天我来找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还没等霍十律有什么反应,就转了个身,顺着那棵歪脖子树下去了。
      都哲琴走的太突然,太潇洒,留下霍十律在原地有些茫然。
      突然感觉自己签了一个假的经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梦幻般的初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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