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未解之谜》细雪

18、百慕大之谜11

　　我要弄死他吗？
　　被严导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盯着，季寒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千万个杀人灭口的镜头。当然，只是想想，实施肯定是不可能的。
　　鸡窝头体谅他的痴呆状态，说道：“我们是否应该讨论一下你见到了什么？”
　　季寒没有回答，而是专注的盯着鸡窝头身后的树木。

　　次日一早，豁牙子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手里还拿着已经关机了的手机，把手机往充电器上一插，就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等从卫生间出来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季寒，这小子竟然出去了一夜没回来！赶紧换了衣服，带上房卡，推门而出。正遇到旁边房内，鸡窝头和季寒前后从房间出来，最可疑的是，鸡窝头脖子上，有几个若隐若现的红痕，和那占领了小半张脸的黑眼圈。

　　豁牙子惊恐万分，走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拉着季寒落后了两步，小声询问“你怎么住到他屋里去了！”
　　“昨天聊的手机没电了吧！”季寒没好气道：“敲门不开，电话不通，要不是严导收留，我就要睡走廊了。”
　　“你没带房卡？”
　　“我的房卡插在电卡上啊！”
　　豁牙子摸了摸口袋，真是掏了两张房卡出来，呵呵一笑，递给季寒一张。

　　鸡窝头走着走着，发现两个学生落在后面，回头瞪了一眼，由于那个可怕的黑眼圈，还真显出几分威慑力来。豁牙子赶紧追上几步，关于红印子的事儿也没再细问。

　　专案组里气氛凝重，由于打捞了几天，仍旧一无所获，外围调查也陷入了僵局，一切似乎毫无进展，没有任何头绪。

　　鸡窝头带着两个学生整理着堆积起来的案综，豁牙子在拿到一张被掏空内脏的水鸟尸体的图片时，突然拍头大叫：“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季寒问道。

　　“人肉叉烧包！”豁牙子兴奋的说道：“总觉得照片奇怪，鸟类为什么被分尸，内脏也是散落开的，这说明鸟是分开来吃的，一鸟多吃！”

　　“对，”季寒补充道：“这些鸟类多是幼年，成年的少，一开始我只认为是成年的鸟不好抓，其实他们是有选择的换到人身上，就是人类幼童或婴儿被用多种方法烹饪！”

　　传说中的人肉叉烧包，正是这样耸人听闻的事儿。

　　传闻，四几年抗日战争末期，香港一家老牌饭店由于客人减少，即将倒闭。开饭店的兄弟俩从祖辈开始就做饭店生意，手艺肯定是有的，只是恰逢这个时代，连年战乱消耗过巨，虽未直接受到战争影响，但其波及程度甚广，经济萧条，世道混乱，自然有钱有闲来吃饭的人就少了。
　　为了把祖辈的饭店开下去，哥哥做了兼职，在教会医院当个没人愿意干的运尸人，可没过多久，这点钱也不够补贴，饭店里日渐涨价的菜、肉了。
　　兄弟俩都是有年头的大厨了，对食材了解，两人一合计，就打起了人肉的主意，利用哥哥看尸人的身份偷偷从医院里偷运出婴儿的尸体，一是因为婴儿的尸体小好带出来，二是因为婴儿的肉更嫩。他们想到就做，开始了偷尸，做叉烧包的勾当。

　　哥哥所在的医院，是一家教会医院，平时会负责把孕妇产下的死婴或者没几天就离世的婴孩儿统一焚烧，而且当时战乱未停，作为一个海岛虽能因为Y国的原因，未卷入战争，但局势很乱，因此收尸、烧尸的档案、手续其实也是形同虚设的。
　　他们便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把尸体上片下来的肉加在其他肉里当做肉馅包包子一起买。从此以后，客人越来越多，都说他家的包子好吃，味道独特，肉质鲜嫩。

　　后来竟然还开发了新品种，把婴儿的内脏与其他动物内脏做成汤粉，这种食物也很快由于其口感爽滑，唇齿留香，被食客大赞。甚至很多人，从港城之外赶来，只为了尝一口这家老店的食物。

　　再后来，兄弟俩个人作为厨师竟然人手不足，不得不专门租了冷库，平时两人加工尸体和内脏，把经过加工的无法辨认出来的馅料送回饭店，由雇佣的厨师制作成各种食物。为此，他们还聘请了哑巴专门看着冷藏房，对外宣称这是他们为了对食物配方保密。

　　这样的饭店开了几年，直到一次巧合，一家人来领自己孩子的尸体，发现推出来的，不是他们的孩子，因为他们家孩子的胎记跟这个婴孩的对不上。
　　哥哥只能推脱说，没准送错了，把他家孩子的烧了，这个留着了。
　　这家人虽然没有继续追究，但医院却发现了不对，而且这个时候，战争已经结束，秩序慢慢恢复，整理资料的时候，确实发现多次婴儿尸体丢失的情况，而且院方很多人也无法理解，一个占地半条街的饭店大老板，为什么对看尸人的工作情有独钟。
　　由于有人盯着，很快在医院停尸间工作的哥哥被发现带婴儿尸体出医院，顺着这条线索发现他们租用的冷库，但由于里面的肉已经被销毁，所以最终也无法确定他们在包子里加的是人肉，只能因他们使用无合法来源的肉类不符合卫生规范关了他们的饭店。

　　不管是否有关，好歹算是一条线索，郝禹儿啪啪的敲着电脑键盘，查询警用内部网，不过片刻，惊讶道：“还真的有关系”。
　　郝禹儿指着屏幕，对着围过来的师徒三人道：“虽然不能因为饭店定罪，但兄弟两中的哥哥因为偷盗尸体，被判了几年，出狱后，带着着家人，来了大陆。从贩卖香港商品开始，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拥有知名的连锁酒店、多种周边产业并存的大型上市集团了。”

　　“而这家集团的现任董事长，正是哥哥的儿子，他恰好有艘船，恰好这艘船沉了，还恰好发现销售保护动物的其中一家酒店实际上是弟弟的儿子开的！而弟弟在香港饭店被关后，带着钱去了美国，弟弟的儿子学习很好，毕业于剑桥大学。”

　　鸡窝头说道：“应该重点调查那两家销售保护动物的酒店及这个上市公司，同时调查当时吃保护动物的人。”

　　“难！”郝禹儿说道：“两家酒店都进行过周密调查，酒店经理只承认贩卖野生动物是为了牟利，跟其他人无关，并没什么产业链，而销售给他们保护动物的，多为渔民，没有留过什么联系方式，有了保护动物，渔民自己来卖的。他们做的很干净，调取酒店管理人员手机，通话记录中都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痕迹。”

　　“你们不觉得，这个事儿过于诡异了吗？”鸡窝头拿手指敲了敲桌面，“为了吃一口珍惜野生动物，又是先进快艇，又是连锁酒店、又是有待船员家属，又是要酒店经理揽醉，说不通！”

　　郝禹儿问道：“您的意思是？”

　　“他们吃的，真的是珍惜野生动物吗？”

　　“如果不只是珍惜野生动物，那么这个案子，或许就不能这样查下去，需要进行特殊案件调查流程。”鸡窝头手指又敲了敲桌面，抽出案综中一张照片，指着一具鸟类尸体道：“郝警官，你说那？”

　　郝禹儿仔细盯着尸体下的一个小点，严肃说道：“我汇报给领导，等待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