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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知书缩在角落里一个人抱着膝盖睡觉,只是这一觉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就被人吵醒了。

      以前在静书院的时候,不会有人打扰他睡觉,也没有人会拿软鞭子将他唤醒,知书抱着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揉着起身。

      知书和房间里所有的小倌一样,站在自己的床前听龟奴的训示,龟奴的话说的很粗俗,对于知书来说,这些话就是在为昨天屋子里哥哥们说的话证实,他们做的就是不堪的皮肉生意,是很丢脸的事。

      等龟奴走后,屋子里的人都忙不停的穿衣打扮,浓妆艳抹的,知书呆立在那看地有些懵,也没有人管知书,知书也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直到有人催了他。

      “你还想不想要被子衣裳了?”

      知书听人提及,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那就出去接客啊,用你的身子换铜板,就可以跟管事要被子和衣裳了。”催促知书的人,将大红色的胭脂往眼睛上边抹边说道。

      一听到用自己的身子去换,知书眼里刚泛起的希望顷刻间被湮灭了,他以为接客只是和那天一样,同客人说说话,帮客人倒下酒,可事实是要他用难以切齿的地方去蛊惑客人掏钱,知书坦白道:“我不想接客。”

      还真是个娇养的静书院公子,上妆的人听到知书这句笑话般的心声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知书,“要你就等着被打吧,咱们这一日赚不足二百个铜板,是要挨罚的。”

      昨日听他们说了,用身子可以换五十铜板,二百铜板就是要接待四个客人......知书还想说些什么,那个上妆的人已匆匆收拾好自己出了屋子,后头紧跟着又出去了好几个,一转眼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知书一个人了。

      他不怕孤独,这么多年一个人住在静书院都成了习惯,他难受的是,姨娘不再疼他了,甚至连见都不想见自己......

      在知书难受的不行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客人搂着刚才和知书搭话的小倌进了屋,两人从进来就交缠在一起,丝毫不避讳这里还有知书这个外人。

      知书亲眼目睹了那个粗犷的客人是如何对待一个小倌的,这样的场景如同教习一样,吓得知书后退了几步,不慎将身后的罐子碰撞到,摔了个碎。

      交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被这声吸引了过去,那粗矿的客人见到知书一脸的惧意还有那张虽有些破损但依旧纯净的脸,咽了咽口水,对着怀里的人问道,“香儿,他是谁?”

      被唤作香儿的男子,眯着眼看向知书,将客人的脸摆正道:“杀猪的,要着我,想着他?”

      就算怀里的人千百个好,也不及站着的那个美人,在这里还有这样的货色,自然会选个上乘的,屠夫笑呵呵地说道:“大爷都要了!”

      屠夫松开香儿一步步朝知书走去,知书本能的躲开了,朝着门口跑去,他听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接客,他越来越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瞧着知书小跑的模样,就跟头惊慌失措的小鹿般,屠夫的心被挠地痒痒,根本不管这个叫香儿的怎么勾自己,出了门就去找这楼里的管事。

      知书被人找到后,架到了风姨娘的面前,风姨娘望着被押跪在地上的知书,俯下身子问道:“客人要你,你还敢跑?”

      知书抬了头看向平日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风姨娘,“姨娘,知书不想接客,真的不想。”

      “那我养你做什么?”风姨娘突然笑了两声,“你能做什么?”

      “知书可以干活。”只要不让他用身子去任人玩弄,知书做什么重活都愿意。

      “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了五六百两银子,用鲜花牛乳珍奇草药给你沐浴,衣裳布匹无一不是上等,还没算上知琴和清墨的损失,干活?你这辈子都还不清!”这里的每一个小倌的用度,风姨娘那都计着笔帐,等着有人赎他们时,再将这笔账提出来另算银两,知书的这笔账够她再多养四五个清墨出来了!最重要的还是她十多年的心血,一朝白费,成了映都青楼坊间的笑话!

      “知书......”

      楼里只有值钱样貌好的倌才能配享两个字,知为解人意所用,可惜现在的知书配不上了,听到知书的自称,风姨娘打断了知书的话,“这个名字,不适合一个下等的倌,舍了知字,就唤书儿吧。”

      在楼里改名是耻辱,知书知道这个规矩,抿着唇没再说话。

      风姨娘看着知书委屈的模样,也没多难为他,一张坏了的脸初次还能换到五两银子,也算是不错了,看在银子的份上,风姨娘没计较他得罪了客人,想着自有客人收拾,遂开口道:“你得罪的客人,出五两银子要买下你,你去好好伺候着。”

      知书知道姨娘说的是谁,那个粗犷的客人,还有猥琐的笑容,知书摇着头挣扎着,“不要姨娘,知书听话,一定听您的话,别让我接客......”

      “是你自己不争气,别怪姨娘心狠,”机会总是自己把握的,知书自己没用,也怪不得别人,“日后每日接两回客,给他梳妆前把额头给遮遮。”

      不管知书怎么挣扎,力气总不比楼里的龟奴来的大,被人硬是按在梳妆台前上妆,五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了,一番精心打扮送给客人还是要有的,知书只要不听话,有的是竹板鞭子加身。

      额上本不该上妆的,会损坏了肌肤,可为了这五两银子,风姨娘也就不管这些了,等着人将上了妆的知书送过来,看了两眼后还算满意,挥了挥手将知书送了过去。

      知书被关在了一间还算整洁的屋子里,脚碗再次被铐上了铁链,没有舒适的绒团,铁链上面只有没擦干净的血迹,给内心不安的知书增添了几分害怕,从床的位置看去,可以清晰看见桌子上摆的器具,件件都是肮脏的,知书不断尝试去打开脚上的铁链。

      砸、锤、掰、敲都用上了,没有一点作用......

      在一阵脚步声后,房门被打开了,那个原先倒映在房门上的人影,一点点放大到知书眼前,知书扶着床,呼吸有些紧张地看着五两银子买下自己的屠夫,见他步步逼近,自己又无处可逃,“别过来!”

      屠夫被知书这一声呵斥叫停了脚步,舔了舔干涸的下唇,眼中对知书的贪婪只增不减,他了解过了这个美人,若非面容受了损,自己也没这个艳福尝尝达官贵人们才能睡到的清倌,一想到这个美人花了自己攒了三个月的银子,屠夫已做了打算,今夜要尝个尽兴!

      知书没有向后退,而是想着法从床上下来,往床里爬只有死路一条,在屠夫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时候,知书扯了身旁的被子往自己带了些。

      屠夫望着知书纤细白嫩的手臂,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平日里吆喝时的粗俗劲全拿了出来,调戏着知书,“这么迫不及待想跟大爷到被子里玩玩?”

      面对这样的调戏还有那一脸的色相,知书皱着眉头跟屠夫说着心里话,希望屠夫知道自己有多讨厌他,“我不喜欢你。”

      屠夫一时没反应过来,在确认自己没听错的时候,抹了把口水,屠夫脸上挂着笑,笑这个卖的娼妓会说出这种话,屠夫笑过了之后,步步逼近了知书,脸上的笑也渐渐没了,“喜不喜欢,今晚你都是爷的,看爷一会怎么教训你这张嘴。”

      知书见屠夫向自己扑过来,立马弯了腰从屠夫身侧钻出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屠夫,在屠夫想硬上弓的时候,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死死抓着被子边,努力不让自己被屠夫碰到......

      知书藏在被子里好久,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在听到一声摔倒的声音时,知书试着挪开了一小个被角。

      知书一双眼睛眨了眨,看着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黑衣人,还有地下躺着的屠夫,知书见黑衣人将屠夫轻手轻脚地扶到一边的软榻上睡觉,小声的问道:“你是他的夫人吗?”

      刚将屠夫杀了的黑衣人听到知书这句话时,嘴角忍不住地抽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将一个身穿夜行衣窃入卧室的人,当做是一个莽夫的妻室......

      黑衣人转过身去看知书,见知书的时候将面纱扯了下来,双手抱着剑,刚想说明来意,就听床上的人开口道:“你把他带回家吧,别让他来这里了。”

      身为陛下的贴身暗卫,卫行真不知道陛下为何会把自己派过来,保护这么个傻子,“......”

      知书见他嘴角有些抽搐,以为他是误会了,知书认真地跟他发誓道:“知书和你相公是清白的!”

      卫行当然知道他是清白的,不然卫行也没办法跟陛下交差,卫行双手抱剑的姿势没有变,向知书行了一礼,“属下只是奉令行事,请公子跟属下走一趟。”

  • 作者有话要说:  卫行:陛下!!管管你家媳妇!!!
    陆念生(哄着知书):嗯,书书这婚指的好,朕准了。
    卫行:???
    知书(被夸赞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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