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加州阳光》千羽习

55、出手相救

　　【加州阳光西饼店】

　　“送你，上周末在园中园说要给你把这CD带过来的，结果这几天居然一直搞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叶宁将《Lydia》那张专辑的CD塞到颜帅手里。
　　“没关系，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听吧。”颜帅拒绝道。

　　“这专辑我有两张，这张本来就是多出来的，与其放在我那闲置浪费，不如送给你，你说呢？”
　　“那好吧，多少钱，我给你。”

　　“你很烦诶，别往我这塞钱，我正在想办法往外花钱，你就别来反向添乱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要是再磨磨唧唧的，把我惹毛了，我有可能会找路铭来发泄哦。”
　　“你又是这一招，好吧，你赢了，我收下，谢谢。”颜帅接过CD对叶宁说。

　　“这就对了，我就喜欢你的干脆。”
　　“都说了我不用你喜欢，说正经的，你的皮肤现在好一点没有啊？”颜帅问叶宁。

　　“没怎么好，反反复复的，还是老样子。”叶宁无奈地说。
　　“哦。”

　　“怎么，难道你迫不及待想看到我的真容吗？”
　　“你想多了，你的真容我不用看也猜出来大概长什么样了。”

　　“这你都猜得出，那请问你觉得我长什么样？”
　　“你真的想知道啊？”

　　“当然。”
　　“好，那你把手伸过来，我画给你看。”颜帅对叶宁说。

　　叶宁配合地伸出手，颜帅拿出红色记号笔在叶宁的左手背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猪头，很是显眼。
　　“晕，你才是猪。”叶宁看到后嫌弃道。

　　“哈哈，当猪很光荣的，我就不跟你抢这份荣耀了，我心目的你就长这样，一张‘猪饼脸’，太可乐了。”颜帅笑道。
　　“不行，礼尚往来，我也得回赠你一个头像。”叶宁对颜帅说。

　　“不用这么客气。”
　　“一定要的，礼节不能省，赶紧把手伸过来。”

　　“不要。”
　　“你再不伸过来，后果就是路铭要遭殃。”叶宁又使出这招。

　　“又是这招。”
　　“没办法，谁让这招屡试不爽呢。”

　　颜帅的确拿叶宁这招没办法，只好乖乖将手伸过去，叶宁同样拿起那支红色记号笔在颜帅手背上花了一个女版的猪头。

　　“没创意，干嘛学我画猪啊？”颜帅吐槽道。
　　“因为这样才能跟我手上的头像匹配啊，情侣款嘛。”

　　“什么情侣款啊，我和你应该是兄弟款才对，话说你画的猪鼻子怎么那么多个孔啊，猪有那么多个鼻孔吗？”
　　“猪没有那么多鼻孔，但是我觉得你有啊，所以我给你画的这是‘莲藕鼻’，我赋予你的个人特色，让你比猪还个性。”

　　“你这‘猪饼脸’好意思把我画成‘莲藕鼻’？”
　　“就是因为你把我丑化成‘猪饼脸’我才要回敬你一个同样个性的‘莲藕鼻’啊。”

　　“讨厌啦，你这个‘猪饼脸’。”
　　“还好啦，你这个‘莲藕鼻’。”
　　“猪饼脸。”
　　“莲藕鼻。”
　　......
　　颜帅和叶宁就这样互相给对方起了个外号，并不停地叫着过嘴瘾。
　　“停，猪饼脸，休战，咱俩这新外号一来一回地叫，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颜帅对叶宁说。
　　“好的，莲藕鼻，要的就是耳朵起茧的效果，没准以后当你认不出我的时候，我俩还可以这样对暗号确认身份不是。”叶宁说。
　　“好吧，对了，别说我没告诉你啊，今天是周六，难得晚上不用上自习，所以我和我同学约着去广场玩滑板，好久没有夜滑了，你一起不？”颜帅问叶宁。
　　“我今晚有事，你们去玩吧，注意安全。”
　　“什么事？”
　　“保密。”
　　“好吧。”

　　***

　　晚上，颜帅和黎里带着各自的滑板到市民广场一起夜滑。

　　“给，阿帅，你也戴个口罩吧，最近流感比较严重，广场人比较多，咱可别被传染了，先把口罩提前戴起来。”去广场的路上黎里将一个一次性口罩递给颜帅。
　　“好，正好我今天戴着鸭舌帽，现在再戴上口罩，感觉我快成女版叶宁了，今晚我也来体验一把和他有一拼的造型。”颜帅将口罩戴上。
　　“不错，这造型很棒。”黎里对颜帅说。
　　然而，还没到市民广场，黎里就忽然对颜帅说：“糟糕，出门前水喝多了，突然好想上厕所啊。”
　　“啊，我想想，离这最近的厕所是前面路口转角处的那家甜品店，咱们赶紧过去，你稍微坚持一下。”颜帅对黎里说。
　　“好的。”

　　于是，颜帅和黎里踏着滑板紧赶慢赶，快到路口转角甜品店的时候，黎里提前将滑板交给颜帅：“阿帅，你帮我看着滑板，我先冲过去了，带着板不方便上厕所，你慢慢的不用着急。”
　　“好的，那我就不进去了，在店门口等你。”颜帅接过黎里的滑板说。
　　“好的。”黎里边说边往前冲。

　　抱着黎里滑板的颜帅踏着自己的滑板路过一个小巷子口时，听到有打斗声，颜帅定睛一看巷子路灯下面一个戴着纯黑色遮面头盔的人被一群小混混围攻，虽然被围攻的人看起来身手不错，但是终究寡不敌众。

　　路灯照射下，颜帅发现那个戴头盔的人左手背上有一个红色的大猪头图案，颜帅确定那个就是自己今天中午给叶宁亲手画的图案，因此颜帅可以肯定这个戴头盔的人就是叶宁，尽管他换了一个造型，但是幸好他手上有颜帅无意中为他做的标记。

　　然而，认出叶宁的颜帅瞬间紧张不已，颜帅在想应该怎么帮助叶宁脱险，忽然看到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一个滑板，颜帅决定想办法将滑板递给叶宁，帮他快速逃脱。
　　此时，叶宁正好成功冲出包围，朝颜帅的方向冲了过来，可惜对手追得太紧，叶宁没有办法彻底甩掉对手。
　　颜帅见状奋不顾身地踏着滑板冲进巷子以便找机会将手上抱着的黎里那块滑板给叶宁递过去。

　　“猪饼脸，我是莲藕鼻，接着......”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颜帅大声对着叶宁说暗语，以便彼此确认身份，并瞅准时机一举将黎里的滑板递到叶宁的脚下。
　　叶宁瞬间反应过来之后踏上滑板飞速向前，和颜帅一起逃出巷子。

　　颜帅和叶宁一路狂飙，人板合一，凭借灵活自如的板技成功甩掉了对手。
　　确认没有人再追上来之后，颜帅和叶宁在江滨公园停了下来。

　　“让我歇会儿。”颜帅坐在草坪边对叶宁说。
　　“好吧。”叶宁也跟着坐了过来。

　　两人气喘吁吁地席地而坐，叶宁掏出手机狂发短信，也不知道在和谁聊。
　　“你的鞋子穿多大码的？”叶宁忽然问颜帅。
　　“36码。”颜帅回道。
　　“哦，那衣服什么尺码？”
　　“S码，怎么了，查户口？”
　　“没有，就了解一下。”

　　于是叶宁又继续发短信。
　　颜帅这才有功夫仔细看一下叶宁今晚的“新造型”：真可谓是一身黑啊，纯黑色的遮面头盔，黑色的卫衣，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板鞋。

　　“你现在这身行头是‘打架专用服’吗，从头到脚比校服配的都齐全。”颜帅吐槽道。
　　“算是吧，这样‘全副武装’才不会被对手认出我是谁。”叶宁回应道。
　　“所以你每次都是穿着这身御用的打架服去打架？”
　　“没有，每次都换一身，都是一次性的。”

　　“你连打架都在烧钱，居然是一次性的打架服，搞那么浪费，看来你一个月打架的置装费都得花不少钱呢吧。”颜帅吐槽道。
　　“还好吧。”

　　“话说，你戴着头盔听得清我说话？”颜帅有点怀疑。
　　“听得清啊，既然我这头盔是打架专用的，所以当然处理过啊，我这头盔两侧靠近耳朵的部位都有开孔，所以听得很清楚。”叶宁解释说。

　　“哦哦，还真是专业啊。”
　　“必须的。”

　　“所以中午你说你今晚有事，原来就是去打架斗殴啊。”
　　“今晚这打架并不是我本意。”

　　“不是你本意，你还穿打架专用服？”
　　“因为我来之前就预感到刚才那伙人今晚有可能会挑事先动手，所以我得事先穿好打架专用服随时应战。”

　　“晕，那为什么你会被他们围攻，变成一对多的局面呢？”
　　“一对多的局面纯属意外，刚好被你撞见了而已，反正这种‘江湖恩怨’的来龙去脉你也没必要知道，话说我今晚都已经换了‘造型’，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叶宁有些不解。

　　颜帅举起叶宁画着“猪饼脸”头像的手和自己手上的那个“莲藕鼻”头像放到一起，配成完整的一套“猪头像”。

　　“聪明，看来咱们今天中午的头像和外号起了大作用了。”
　　“是啊。”

　　“话说你怎么学我也戴个口罩，干嘛模仿明星啊。”叶宁吐槽道。
　　“自恋，你还真把自己当明星啊，谁规定只准你戴口罩，我不可以戴口罩的？我不想被流感传染，戴个口罩预防一下不行啊。”颜帅说完正想摘下口罩来透透气。

　　叶宁一把拦住了颜帅：“千万别摘，继续戴着你的口罩，刚才幸好你戴着口罩，那帮家伙才不知道你长什么样，而且幸好你穿的是便装，没穿你们二中那身大红大紫的校服，所以刚才那帮人既不知道你是哪个学校的也没看到你的脸，你是安全的。”

　　“所以你戴着个头盔换了一身造型也是为了不让那些人认出你是谁？”
　　“对啊，我只是单纯地享受打架的过程而已，对事不对人，没必要让这些道上的人知道我到底是谁，所以我和我的手下在道上出现的时候都是这种遮面造型。”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本来你平时的口罩墨镜造型都够奇葩够隐蔽的了，没想到你打架时的头盔造型更奇葩更隐蔽。”
　　“呵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时，叶宁的黑衣小弟忽然出现，手里拎着好几个购物袋。

　　“给，老大。”黑衣小弟将购物袋递给叶宁。
　　“好，辛苦了。”叶宁接过购物袋对黑衣小弟说。
　　完成任务后的黑衣小弟很识趣地闪人。
　　“走。”叶宁对颜帅说。
　　“去哪？”颜帅问。
　　“把身上的行头统统换下来。”
　　“为什么？”
　　“换下来比较安全，不然又遇上刚才那伙人就麻烦了。”
　　“哦，好吧。”颜帅一想叶宁说得的确有道理。

　　叶宁和颜帅走到江滨公园的公共洗手间门口。
　　“这些是你的，都是新买的，我已经叫人提前把吊牌都剪掉了，直接穿就好，你赶紧进去换吧，换好衣服后就赶紧把口罩扔掉再出来，还有你那顶鸭舌帽也别戴了，和换下的衣服一起放到袋子里就好。”叶宁将其中两个购物袋递给颜帅。
　　“哦，好。”

　　颜帅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叶宁早已在门口等候，恢复成他的“口罩墨镜”造型，并且两手空空，看来叶宁果然把他换下来的打架专用服当成一次性用品给扔掉了。
　　“话说你这口罩墨镜也是你的‘黑衣小弟’给你送过来的？”颜帅问叶宁。
　　“我一直都戴着口罩啊，墨镜是他送过来的。”

　　“意思是你刚才里面戴着口罩，外面戴着头盔？”
　　“对的。”

　　“晕，你也不嫌捂得慌。”
　　“还好，我最近都捂惯了，自从皮肤过敏后我莫名对口罩有点依赖。”

　　“看来你现在很享受躲在面具后的生活。”
　　“也许吧。”

　　“赶紧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等我皮肤好了自然会摘的。”

　　“好吧。”
　　“话说你穿裙子很漂亮。”
　　“这话我爱听。”
　　“你换下来的帽子、衣裤和鞋子这些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没有啊。”
　　“那就好。”说完叶宁将颜帅换下来的那身行头连同购物袋一起塞到公园的垃圾桶里。
　　“喂，干嘛扔我东西啊？”
　　“原谅我，为了彻底避免你以后再穿这身行头，我只能强行扔掉以绝后患。”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再穿这身行头？”

　　“因为你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有特点，衣服上有那么大个卡通图案，帽子和裤子也一样，还有你这双抢眼的鞋，都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我不希望某一天你因为再次穿戴这身行头中的任何一样而被刚才那帮人给认出来，毕竟你今天参与进来相当于跟他们作对，如果让他们知道是你，肯定会找你麻烦，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在我能考虑到的范围内我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因此你换下来的这身行头必须扔掉。”叶宁解释道。

　　“好吧，你还挺谨慎。”
　　“事关你的安全，我当然得特别谨慎，好在这两块滑板都是纯黑色的普通滑板，满大街随处可见，没有什么辨识度，所以可以保留。”

　　“嗯，那就好，看来普通有普通的好处，这身衣服我回头洗好后还你，还有这双鞋子一起。”
　　“不用，这衣服和鞋子都是你的尺码，你还给我那就是浪费，再说了你今晚救了我，还牺牲了你的衣服，你就当做是我对你的一点感谢或者说是一点补偿吧，你受之无愧，不要推辞，不然你知道我会用路铭来威胁你收下的。”
　　“猜到你肯定会用这招，好吧，那我收下了，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客气，话说我现在这身行头不会是花的你那位黑衣小弟的钱吧？”
　　“你想多了，刷的是我的卡，我放了张卡在他那。”

　　“哦哦。”颜帅看了一眼滑板忽然想到黎里，“哎呀，糟糕，忘了黎里了，我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突然消失了，肯定让她担心了。”
　　“你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叶宁掏出手机递给颜帅。
　　“好，谢谢。”颜帅赶紧拨通了黎里的手机。
　　很快黎里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阿里，我是阿帅，你现在在哪？”
　　“阿帅，你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我满大街地找你，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报警了，我现在又绕回到路口的甜品店了，想着在这里等你比较好。”黎里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

　　“抱歉阿里，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临时遇到点状况，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回头再跟你说吧，我现在离那家甜品店有点远，赶过去找你的话，可能需要点时间。”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既然你离得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专门过来找我了，我直接回家就好，咱们改天再夜滑。”
　　“那好吧，那你的滑板我先带回家，明天还给你。”
　　“好的，你注意安全，拜拜。”
　　“好的，你也注意安全，拜拜。”
　　挂掉电话后颜帅将手机还给叶宁。
　　“害你朋友担心了，不好意思。”叶宁充满歉意地对颜帅说。
　　“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就不要再瞎折腾了。” 颜帅认真地说。
　　“干嘛突然那么严肃？”
　　“因为我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一想到你被人那样围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你干嘛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呢，把自己折腾个半死，这么狼狈就是你要的效果？”颜帅问叶宁。
　　“对啊，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叶宁说。
　　“为什么啊？”
　　“因为我想知道我那自私的父母要无视我到什么时候，我很好奇是不是有一天我把自己折腾死了我父母才会给我送上一点应有的关心。”
　　“可是你这么偏激，这么自暴自弃，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得，反正又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死活。”
　　“我不是人啊，我在乎啊，你死了我会很难过。”
　　“你在乎，哪种在乎？”
　　“就是......”颜帅一时无法具体形容出来。
　　“男女之间的那种在乎？”
　　“不是，是路人对流浪小猫的那种在乎。”颜帅故意开玩笑地说。
　　“晕，这种在乎我不稀罕。”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反正我很在乎你的死活，希望你好好的。所以请你赶紧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颜帅收起玩笑认真说道。
　　“......其实我之前怎么打架都不怕，甚至我还很享受打架的过程，试图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是今天你因为我而也卷入其中之后，我忽然怕了，我真的很怕你会受到伤害。”叶宁话锋一转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话说你打架之后心中的不满真的减少了吗？”
　　“并没有，我知道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我心中的不满从没有减少过。”
　　“既然你心里那么清楚，为什么还非要这样做，让自己陷入恶性循环呢？”
　　“因为我实在憋得慌。”
　　“那你可以找人谈心，疏解一下啊。”
　　“谈心？那是什么东西，我觉得好陌生。”
　　“难道你不喜欢和别人深入交谈沟通吗？”
　　“我不想把我的烦恼拿去和别人大谈特谈，我已经习惯了自我消化，要说起来，我对你都算是聊得开的了，对其他人我根本懒得多聊，包括我的父母。”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那么看到起我，愿意跟我聊。”
　　“你才知道啊。”
　　“对啊，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憋得慌了。”
　　“为什么？”
　　“因为你差一个垃圾桶。”
　　“垃圾桶？”
　　“对啊，一个愿意听你诉说烦恼的聆听者。”
　　“晕，倾诉的力量对我来说只听过没见过好吗。”
　　“那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倾诉的力量，让你的人生更加完整一点。”
　　“好大的口气，你哪来的自信？”
　　“因为我经常能够感受倾诉的力量。”
　　“那你形容一下是什么感觉。”
　　“茅塞顿开，身心畅快的感觉。”颜帅眉飞色舞地说。
　　“有这么神奇？”
　　“当然，我觉得肯定比你打架管用，相信我。”
　　“算了，即使是真的也没用，我没你那么幸运，我身边没有这样的聆听者。”
　　“我可以做你的聆听者。”
　　“你？确定？”
　　“嗯嗯。”
　　“什么时候？”
　　“就今晚，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索性和你好好聊聊，之前你带我去了园中园那样的好地方，今天我也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正好就在这附近，走吧。”
　　“夜聊？”
　　“对啊。”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配合你好了。”

　　路过一个小超市，颜帅拽着叶宁往里走。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啊？”叶宁问颜帅。
　　“当然不是啊，我是要买可乐和一些小吃，一会儿夜聊的时候用来助兴。”
　　“晕，感觉是用来‘逼供’用的。”
　　“随便你怎么想。”颜帅不介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