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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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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上不少人都把自己家的东西拿来卖钱了。其中不乏胡搅蛮缠之辈。
例如李家老二就狐疑问祝思嘉,“不会吧,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钱,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这个凳子为什么不给我算钱。”
因为之前有人抬了家里的旧床来卖,祝思嘉也给算了一毛钱,这个李老二依葫芦画瓢把家里缺了腿的凳子,桌子,摔坏的搪瓷盆子全部搬来,逼着卖给祝思嘉。
祝思嘉解释说,“叔,你看这凳子里面被虫蛀得多厉害,我收不了,您要不信我,那就抬回去呗。”
李老二不依不饶,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来找茬的,恶声恶气说,“我大老远搬过来,你现在又让我搬回去,玩儿我是吧?今天你就得给我好好算一下价钱,一分钱都不得少!”
祝思嘉沉下脸,她知道今天她非得压住场子,不然这些人看她小姑娘脸皮薄,以后又得继续欺负她,他们生意还怎么做?
祝思嘉温柔说,“李二叔,您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那就搬回去吧,咱都是一个大队的人,相互之间总得留点情面是不是?”
李老二觉得这是祝思嘉示弱,得寸进尺嚷嚷说,“行,我给你留情面,你把这些都收下去。”
祝思嘉环顾一圈四周,大家都事不关己在看热闹,毕竟没有关系到自己的利益,不会有人激情出头。
她叹气说,“你觉得不合适,那肯定是我开得不好,这样吧,我把今天卖的东西全退回给你们,也不用你们动手,我用自行车给你们运回去。”
这下顿时有人不干了,李老二的事情关他们什么事儿啊,这李老二可真是来搅浑水的。
李老二被一通指责,他毕竟不是真的混混,只是爱贪小便宜,又有点倚老卖老而已,丢了面子悻悻然的。
祝思嘉又说,“既然不退那算了,今天刚开张,请大家吃花生。”
她掏出炒好的花生让大家抓,这样一来众人的情绪也平复下来。
祝思嘉收了一天的破烂,不少人积极响应,竟然也收了大半屋子,整整齐齐堆放在一起。
祝思齐一边吃饭一边有点发愁,“这咱要怎么运到镇上去啊?”
祝思嘉笑他傻,“到时候让镇上的废品回收站用大车来收,或者直接找个加工厂。”
祝思齐点点头。
祝思嘉还收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凳子椅子之类的不算,还有些不用的脸盆,床,架子等等,准备卖给旧货市场。”
祝思齐看了一会儿,突然对祝思嘉说,“姐,这个架子不错,我修好了给你当梳妆台吧。”
家里没有梳妆台,只有一面祝思嘉从垃圾堆里捡到的破烂镜子,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化妆品,买了梳妆台也是浪费。
祝思嘉惊讶道,“你还会修东西啊。”
祝思齐腼腆说,“以前爷爷修,他不让我学,我就在旁边偷偷看会了。”
祝思嘉不想打击弟弟的积极性,于是鼓励说,“行,到时候姐就搬到屋里当梳妆台用。”
祝思齐说干就干,提着砍刀去了后面的竹林里砍了竹子和树干,拖回来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他一个人忙活了许久,祝思嘉做完晚饭他还在弄,祝思嘉是个外行人,没修好的时候看不出所以然来,就昧着良心瞎夸弟弟,把祝思齐夸得十分不好意思。
祝思嘉夸了一会儿,对他说,“进屋吃饭吧。”
祝思齐点点头。
今天晚上吃的青菜焖稀饭,整了一碟徐慧如送的腊肉,腊肉切得薄薄的,蒸好后发出油汪汪的色泽,让人忍不住咽口水,此外还有一盆红薯炒酸菜。
因为家里实在没菜了,祝思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做这个奇怪的菜。
不过她厨艺渐长,这么炒出来竟然挺香,祝思齐就着酸菜就下了一整碗米饭,吃得头也不抬。
祝思嘉等他吃完就说,“弟啊,再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我带你去上学。”
祝思齐愣了一下,很激烈地反对,“不行姐,我都多大人了还上学,你也太幸苦了,而且我这个年纪上学不丢人吗?”
祝思嘉在祝思齐面前还挺有威望的,基本她说什么弟弟就听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激烈反抗,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祝思嘉想了想说,“不去学校上学也行,毕竟你有自尊心,那就在家自学吧。”
祝思齐还是很抗拒,“那你也得陪着我。”
祝思嘉无奈说,“也行,只不过怕你到时候学不过我觉得丢脸。”
祝思齐觉得他姐在说笑话,他姐辍学的时间可比他早,怎么可能比他学得快呢,她是有点聪明,但又不是天才。
当然这么想的祝思齐没两天就被打脸了。
吃过晚饭,祝思齐又去修架子,他修得挺快,就一晚上把架子修得十分漂亮,除去有打补丁的地方,俨然已经可以使用了。
祝思嘉心中一动说,“弟弟,不然你给我打工,就修家具,修完一件我给你一笔钱。”
祝思齐腼腆说,“修就行了,不用给钱的。”
祝思嘉摇摇头,其实她心里面有个念头。
过了两三天,大队的人积极配合之下祝思嘉的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破烂,联系好的县城废品收购站也开了车来把东西拖走。
祝思嘉趁机坐在车上去了一次县城里。
她先去县城里买了几桶符合她审美的油漆,然后又买了几只鸡、鸭幼苗,还买了几颗树苗。
油漆颜色不如后来的那么鲜艳好看,但祝思嘉是个受过现代审美熏陶的人,自己用油漆试探调色,然后各种颜色搭配后就很好看了。
例如祝思齐给她修好的梳妆台,用砂纸打磨好之后,被她刷成浅蓝色和浅粉色的马卡龙配色,谁还不是个宝宝呢,她现在就是个真正的十八岁少女,就得美美的。
祝思齐还第一次看见这种颜色的梳妆台,周围的人要不用深红色,要不用深绿色。
祝思齐纠结了一会儿,评价说,“很奇怪,但是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