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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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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刺痛双眼,弗雷迪挣扎动作减弱,他明白即将到来的结局,脸色发白。
“只剩下两台电机了。”
“……”里奥没有说话。
“只剩下两台电机了!”弗雷迪疯狂嘶吼。
你就要输了,你永远是个输家,他眼球充满血丝,不甘心地咬紧牙,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蠢货,废物……
里奥无动于衷。
“咔!”
电机只剩一台。
米洛愣愣地看着大门,没有动作。
他眼睁睁地看着伍兹从那个笨重的木箱中拿出稻草人,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被风吹来,而后稻草人被点燃,冒出大片烟雾。
这样会引来监管者的!
米洛步伐一动,冲了上去,他扑灭火焰,稻草人有些奇怪,夹杂在稻草里面的衣物,有点像克利切的。
只是他没有想这么多:“伍兹小姐,电机还差一台。”
伍兹眼睛发狠地看着米洛。
这一个两个地看着都是怎么回事?
米洛拽着她的手,强硬地带她一起去破解电机,好在,伍兹仅存的理智让她乖顺地跟着。
“哐哐!”
进度只剩一半。
椅子快要起飞。
伍兹看向那个方向,说不清是在看弗雷迪,还是里奥。
突然,她说:“艾米丽是因为缺钱来到庄园的。”
“……”
“克利切先生想要的也是钱。”
“……”
“那你呢?米洛?”
米洛搭着眼皮:“我也没钱。”
“你们都是因为钱。”
可她不是,伍兹低头看着发颤的手,艾米丽,她的天使,她的良药,愿意接纳她的艾米丽。
她不能看到她被弗雷迪欺骗。
艾米丽,你快过来啊。
监管者,你快过来啊!
伍兹心情波动很大,米洛头疼地看着电机,弗雷迪已经淘汰,被送回庄园,里奥应该正在往这边走来。
还差一点。
脚步声,是艾米丽。
她表情不是很好看,却没有说什么,严肃地抿起嘴角,一起开始破电机。
心跳声,是里奥。
他的速度可比求生者要快多了,电机发出“噼啪”的响声,伍兹看着里奥,眼神复杂。
米洛微妙地感受着这群人之间的氛围,他们似乎是一个圈子,然后米洛在圈子外面。
这些人息息相关,他莽撞地闯入这里。
弗雷迪和里奥,伍兹和里奥,艾米丽对伍兹,克利切对伍兹。
米洛埋头破解,里奥依旧没有攻击他,而是选择坐过一次椅子的艾米丽,电机破解完成,里奥瞳孔顿时通红,血染似的。
他攻击力变大,一击将艾米丽击倒在地。
米洛以为伍兹会去救她。
她那么热爱艾米丽,短短几天,疯狂般的。
乌鸦兴奋地在军工厂上方飞舞,盘旋。胸膛那里是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米洛看向大门,再看向艾米丽,他想抛下她们离开。
出去了就有奖金。
那个人在病床上的场面挥之不去。
快走!
“他是我的父亲。”伍兹声音轻缓。
“……”
“我为了寻找他,来到庄园。”
“……”
米洛跑了上去,里奥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纵容是有限的,米洛正在消耗它。
事实上,他双腿发虚,又笑了出来:“我可以给自己选一把椅子吗?”
他一定要挑最舒服的那把。
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唾沫,米洛心想,他在做些什么啊,他在说着什么啊。
背后是伍兹的注视。
居然会因为那句话动容?
艾米丽被成功救下,留在军工厂的变成了他,里奥看着她们逃离这里。
迷雾就像是怎么也捉摸不透的故事背景,米洛数着倒计时,看着压抑的天空,突然想哼一首歌,
他回到庄园,弗雷迪淡定的看着报纸,桌上放着一杯红茶,他头也不抬,端起茶杯,上等人的装模作样气质,他还是有的。
“天真的小孩,你知道了什么?”良久,弗雷迪才问。
他随手放下报纸。
米洛一言不发。
“对,我们淘汰了。”
弗雷迪捏紧桌角,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身上缠着绷带,因为动作,伤口裂开,血珠又冒了出来,绷带红了一片。
即使他想让自己处于冷静中,也无法做到。
他讨厌笨蛋!
米洛眼神深邃,移开视线:“下一场监管者会是谁?”
弗雷迪呼吸一窒。
米洛回到房间,不知不觉的,他竟然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变得自在。之前觉得阴森的环境,开始变得带劲。
他笑了一下。
他咳出了血。
输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具体体现在惩罚这里。
米洛手随意抹了一下墙,昏昏欲睡。
求生者输掉,求生者全员死去,监管者输掉,监管者也会死去。
这个死亡,会是由庄园的主人动手。
平局的话,留下来的人接受惩罚,逃出去的人平分奖金。
米洛苦中作乐地想,没事,参加的次数越多,奖金越高。
他又咳出来血……
好疼啊……
原来是这么疼。
庄园来了新人。
一位魔术师,他谨慎的打量周围,看到米洛,对他露出笑容,下一秒,米洛看到了一场魔术表演。
鸽子漫天飞舞——
“你好,我叫瑟维·勒·罗伊,是位魔术师。”
“你好。”
“你看上去不太好,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游戏吗?”瑟维用魔术杖推了推帽檐,笑得不慌不忙,确实,他的本事,只会把这里当成巨大的舞台。
米洛精神萎靡,他打了一个哈欠,受伤的身体变得懒洋洋的,心里猜测着魔术师来这里的目的。
总不会是为了钱。
只是克利切回来做什么?
他对米洛的态度诡异的好了一些,身上的衣服有些火烧过的痕迹,克利切不耐烦地从瑟维身边离开,对米洛点了点头,回到二楼的房间。
米洛耸肩,对瑟维打了招呼,就前往餐厅。
他更在意……
下一场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房间的门被紧紧关上,米洛坐在书桌旁边,手拿着钢笔,正写着什么 ,时不时停下,似乎在想措辞,想好后,才继续往下写。窗外飘着细雨,几滴雨珠落了进来,信纸的一角被打湿,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往下写。
伤已经好了很多,并无大碍。
只是一想到紧缺的钱,精神依旧紧绷,日子并不好过。
来到这里,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写完,他撕掉这封寄不出去的信,毕竟国度不同,时代不同。
他真淡定,看着信纸被火舌吞噬,米洛心想。信被烧得一干二净,沉甸甸的心脏也轻了许多,房间的门被敲响,是克利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