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余野

8、青师（八）

　　杜珩去学堂，青寒就跟着土地小仙去挣银子，杜珩好奇青寒是去哪里找的生意，让晚木跟青寒出去一日，看看他。
　　青寒自然不能再找土地小仙，而他在这沅水城几个月，跟沅水城一些人都亲近了些。
　　那些姑娘上次因为江小姐的事对杜珩纷纷死心，少了杜珩，倒发现新来的青寒长的也是很合她们的心意。
　　“青寒公子，我有点事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几盒胭脂送去宋府，宋小姐等着要，回来我给你路费。”卖胭脂水粉的烟姑娘站在门口，想寻一个人帮她忙，一眼便看见了青寒带着晚木出来。
　　青寒之前也帮过她好几回，眼下自己也闲着，便让晚木等着店门口，自己随烟姑娘进店去取胭脂盒。
　　晚木在门口等了好半天，正想进去看看青寒公子在干什么，烟姑娘就送青寒出来了，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脸颊绯红。
　　晚木转过身掏出一个小册子拿出碳条记录。
　　「公子与烟姑娘进店半个时辰，烟姑娘红着脸送公子出来，公子出门的时候还扶了一下烟姑娘！」
　　青寒与烟姑娘道了别，看见晚木背对着他抖着身体，放出神识去看，原来是在记录他的言行。
　　青寒知晓是杜珩的主意，笑了笑没拆穿他。等到晚木写完了转过身来，晚木见青寒看着他，心虚道，“公子，我们是要去宋府？”
　　“走吧。”
　　是夜杜珩下学归来，晚木在门口候他，趁人不注意将一张纸递给杜珩。
　　杜珩回到青辞园直接进青寒的房间，“今日去哪里了？”
　　“接了烟姑娘的单子替她送胭脂，还有烟姑娘有一事请求少爷。”青寒见他回来，吩咐门口的晚竹去布菜。
　　“她能有什么事？”杜珩把手里的纸条攥了攥，收紧袖中。
　　“少爷下个月就要去京城了，烟姑娘有一结拜兄长在京城做生意，两人多年未见，烟姑娘想请少爷替她带封书信和一件东西给那个人。”青寒看杜珩的神色，知道他是没看晚木记的东西先来问自己了。
　　几个月来，青寒除去那回江小姐的事外，其他事都事无巨细的跟杜珩说，当然关于他的真正身份不能说，土地小仙的存在也不能让人发现。
　　杜珩戒心重，一直都不愿太信任某一个人，青寒跟他讲了之后杜珩还会找青辞园里的人对词，时常暗中派人跟着青寒。
　　“她当本少爷是信使吗？烟姑娘是城南卖胭脂的那位？她倒是聪明，知道直接来府上找本少爷连门都进不了，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杜珩斜靠在桌边，晚竹在门口敲了两下门，青寒让她进来。
　　晚竹端着饭菜进来，今日杜珩回来，青寒特地让厨房多做几个菜。
　　青寒起身把杜珩喜欢吃的都换到他面前，让晚竹退下关门之后，才道，“烟姑娘是让我替她送的，她给我路费，不过我是跟着少爷去的，到了京城出门多有不便，还是少爷去见那位公子比较好。少爷若是应了，烟姑娘答应多给三成的银子。”
　　杜珩刚端起饭碗，还没拿起筷子，抬头道，“你真如此缺银子？还有，本少爷发现晚竹都只听你的话了，不用我说，你让她退便退。”
　　青寒见他不吃，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肉，道，“食不言，吃完再议。”
　　杜珩道：“可是我用完饭就要回房了。”
　　青寒扒了两口饭，含糊道：“那我去你屋里。”
　　“青寒今日是想通了，终于知道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么？”杜珩一逗青寒就止不住，就想看他脸红但又不敢翻脸骂他的样子。
　　“食不言。”
　　晚饭过后，杜珩果真起身就走，青寒让晚竹收拾自己跟上去，不过杜珩却不是回屋，而是出了青辞园在杜府里闲逛。
　　“吃完饭得消食，你平日里是不是总在屋里待着，要多出门走走才行，闷坏了可怎么办？”杜珩走在府中，来来回回的丫头侍卫走过。
　　青寒受教听着，“那我今后饭后便在府中走走。”
　　“你在青辞园里走一圈就好了，在这府里走遇上我爹和杜素，我不在这里，护不住你。”杜珩说杜老爷的坏话也不避讳，听到的人也只当听不得。
　　“我听少爷的。”青寒道。
　　“这么听话？一会回屋也这般听话吗？”杜珩问。
　　青寒等两个丫头走远，小声道，“少爷要求别太过分……就行。”
　　“那抱一下过分吗？”杜珩走的极慢，青寒平日走的从未这么慢。
　　青寒走在前面停顿了一下，回头看杜珩，杜珩也在看他。
　　“不过分。”
　　下一秒，杜珩走快两步上前抱住青寒，“那在这里抱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