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撒加（圣斗士同人）》晚安瑟兰

14、分道扬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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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的岁月，我只在到达的第一日登上过圣域最高的权利枢纽教皇厅。
　　那天，只有十一岁的我与姐姐玛尼，在戈里欧斯的带领下走过漫长蜿蜒的十二神殿的台阶到达教皇居所时太阳都落了山。对于孩子的脚程，耗费一天时间从圣山山脚走上山顶已是极限。我清楚记得自己坐在谒见厅的台阶上一边揉着被磨出水泡的脚一边向玛尼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再踏进此地。
　　——只是，这誓言终究还是被自己打破了。
　　时隔六年，我又站在了教皇厅门外，这栋盘踞在圣域至高点的建筑与记忆中的似乎有了差别，也许当年到达这里是晚上，我又怀着抵触的心理，所以觉得她既阴森又可怖。而今，她沐浴在阳光之下，通体洁白，竟让我有置身于奥林帕斯众神之地的错觉。
　　物是人非，戈里欧斯已死，玛尼也不知所踪，当年的三人如今只剩下我一个。
　　幸运的话，今天我将与玛尼在这里重逢，昂或，我会于此失去最后的亲人。
　　“怎么样，走到这里吃力吗？”身旁的人柔声问道。
　　“没问题。”我收敛情绪，挺直腰杆。
　　早就不是六年前的小孩，通过圣斗士的训练，再次攀登圣山，我已经得心应手。不过我知道，撒加所指并非此事，他坚持让我在苏露家又静养了三日，待到肩头的伤口完全愈合才肯带我出来。他一定是怕我伤病初愈，体力不支。
　　这些天，我开始逐渐习惯撒加式关怀，他很能为别人着想，也非常细心，跟他在一起似乎从来就不需要考虑问题，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我们在圣山脚下回合，苏露借了我一条长裙，以免在谒见教皇时有失体面，撒加也穿上了双子座黄金圣衣。
　　我非常喜欢看他着黄金圣衣的样子，只有这件独一无二的圣衣才能衬出他非凡独特的气质。不过今天他的背影怎么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我突然意识到他的肩甲下没有挂披风！想起那披风在迪斯马斯克面前撕成碎片的样子，我缩了缩脖子。肯定是没法还给他了！
　　“抱歉！”步入教皇厅时，我硬着头皮追上他说，“我不是故意不还您披风，只是在我们和巨蟹座打斗的时候您的披风让我当了‘挡箭牌’。”
　　“原来是这样。”他一边走一边微微点头，“不过，如果没有碰上他，你们现在已经远走高飞，还会想着还我的披风吗？”
　　我哑口无言。
　　如果我和玛妮真的逃离了圣域，我最多只有他的披风当做纪念，但是现在他的人就在身边，岂不是更好！我想着，心头竟觉得有一丝甜蜜，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你在笑什么？”撒加明察秋毫。
　　我连忙抿紧嘴唇。
　　他不深究，继续说：“事实上黄金圣衣的披风也确有回避和保护的作用，你算用对了。”
　　“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我拿出十二分的认真劲儿说。
　　“恩，很好。”撒加突然笑起来，“你至少不再用“您”这个字了。”
　　我惊慌地捂住嘴，一激动，刚才竟忘了用尊称！真是的！一个小小的疏漏也逃不过他敏锐的耳朵。
　　“不必多礼，——还有，我更希望你叫我撒加，而不是撒加大人。”
　　“好的，好的，撒加大人。”这次是我有意说的。
　　撒加夸张地蹙了蹙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们俩一路畅聊，穿过两旁装满火把的走廊，步入铺着猩红色地毯的大厅，教皇尚未到场，偌大的谒见厅除了两旁林立的青色大理石柱，就只有一把黄金宝座冷冷清清地摆在尽头。
　　“待会见到教皇，说你看见的，听见的事，切勿多言，剩下的让我来。”撒加低头在我耳边小声嘱咐。
　　“明白了。”我点点头。
　　从那天的情形看，撒加并不情愿介入我们和巨蟹座的恩怨，是我再三请求才勉强答应的。后来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理由才为我争取到这次会面。不过，既然他刚才这样说，似乎是有备而来。
　　教皇厅的镀金大门再度开启，一个人影踏风而来，身上和撒加同样色泽的圣衣熠熠生辉。
　　迪斯马斯克也穿了黄金圣衣。只是巨蟹座黄金圣衣外形凌厉，就像螃蟹坚硬锋利的外壳。在他的肩甲、臂甲和腿甲上都设计有凸起的条状锯齿，似乎只要碰一下就会让人流血不止。这件圣衣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辙，看上去既凶猛又危险！
　　迪斯马斯克站在门口扫视大厅，锐利的目光最后锁定在我身上，他紧盯着我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你居然没死。”他俯首在我耳边说，声音虽低却像是要把我嚼碎了咽下肚子。
　　“是呀！雅典娜眷顾我，哈迪斯也不收我！”我装得很轻松，却本能地往撒加身后退。
　　迪斯马斯克抬起眼角，看向我的旁边，“是你救了她。双子座的撒加，好久不见。”他冷冷道。
　　“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久违了。”撒加不卑不亢，面对气势汹汹的巨蟹座，他有着像艾俄洛斯一样的从容。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学生。我猜，你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她还给我。”巨蟹座冲撒加勾起一抹笑容，语气假心假意。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我。
　　“——诶，别着急。”撒加挥臂一挡，“你的学生似乎有话要对教皇猊下说明。”
　　他说地对！待会我向教皇禀明你的恶行，看你怎么猖狂！心中有个声音喊道。——不过等等，玛尼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来！难道她已经……我不敢想下去，开口质问：“玛尼在哪里？你把玛尼怎么样了？”
　　“玛尼啊，她挺好的。我还挺中意她的。——起码她不像你是个胆小鬼，只会躲在别人的身后。”迪斯马斯克不屑地瞧我一眼，又瞥了瞥撒加。
　　“你——”我被他戳中痛处，不过，心也稍稍放了下来，玛尼还活着！
　　这时，教皇御座后的幕帘有了响动。
　　谒见厅一下变得安静起来，两位黄金圣斗士不约而同，转向前方，单膝跪下。我连忙效仿他们的姿势也跪倒在地。
　　“教皇猊下——”撒加埋头恭敬地说。
　　一旁，迪斯马斯克也收敛起嚣张的气焰，跟着撒加重复。
　　“你们是等不了我，已经自行开始了吗？”远处传来金属质感的声音，接着是法袍曳地之声，“撒加、迪斯马斯克、还有尼珂，三位免礼。”
　　当我们听从指示从地上站起来，佩戴青铜面具的人已经端坐在了御座上。
　　“怎么？我记得应该是四个人才对。”带着疑问的语气，教皇的面具转向了巨蟹座。
　　“玛尼走得慢些，马上就到。”迪斯马斯克说。
　　鬼扯！玛尼爬十二宫的速度绝对比我快，她为什么走得慢，肯定另有原因，莫非是那天中了迪斯马斯克的积尸气，尚未完全恢复。
　　“知道了。这次会面是尼珂委托撒加发起的，待会可以请尼珂先讲讲事情的经过。”
　　“是！”我愈开口，教皇又自顾说道：“在这之前，我倒是想说说南面那个哨站。五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居然被一个后补生全数打败。那里是圣域的咽喉，防御如此松懈怎么行！我看，回头改成白银战士驻守吧。——不过，白银圣斗士能够胜任吗？我听说当时你也在场啊，撒加。” 教皇侧过头，用红宝石眼睛注视着我身边的黄金圣斗士。
　　他的弦外之音显而易见，白银圣斗士固然比普通士兵强，不过当时有实力最强的黄金圣斗士在场，却还是让我们溜了。这个开场话题也太奇怪！教皇不先问罪于我，反倒在怪罪撒加。
　　“是，属下在场。没有察觉到异常是我失职。”撒加微微低头，平静地说。
　　可是，他有什么错！他刚刚从苏尼翁回来，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企图！

　　“还有你，迪斯马斯克。”教皇这次的声音微带怒意，“我将戈里欧斯的两个姐妹交给你不到一天，你就让她们不满到想要逃离圣域。”他毫不忌讳的责备。
　　“这不能怪我，谁也不知道她们会忤逆教皇的意志，不肯拜我为师。”巨蟹座摊开手，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不仅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还顺便将了我们一军。
　　我忍无可忍，大声朝他说道：“因为你的作为恕我们无法苟同，你不仅打伤了玛尼，还把我推下悬崖!”
　　“真是这样吗？”迪斯马斯克无视我的指责，我甚至看见他面带笑意。马上就要东窗事发，他为什么还能如此镇静！
　　“果真如此的话，迪斯你是知道后果的。”教皇严厉地说，“圣斗士的天职从来都不是恃强凌弱，乱杀无辜。”
　　面对教皇的威慑，巨蟹座依然在笑。
　　停顿片刻，红宝石眼睛转向了我，“好了尼珂，现在你好好给我讲讲你们逃出圣域后发生的事吧。”教皇的语气缓和下来。
　　我早已做好准备，于是将我们在萨尔特雷斯与迪斯马斯克的战斗巨细无遗复述了一遍。
　　教皇会为我主持公道吗？想起刚才巨蟹座毫不在意的笑容，心中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哦。”教皇意味深长地点头，随后又将问题抛给了撒加，“最后是你救的她？”
　　“我确实在涯顶发现了尼珂，当时她已奄奄一息，而且有很明显的摔伤和骨折。”双子座如是回答。
　　“哼！”迪斯马斯克冷哼，“她是掉到悬崖下去了，但不是我推的。” 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承认做过这件事！
　　“不过，我想不会有谁故意不惜性命往萨尔特雷斯的谷底跳。被人推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大吧。”教皇像是自言自语。
　　“对，她可没胆往下跳，明明是害怕我抓他回来，自己失足坠入悬崖的。”迪斯马斯克说完哈哈狂笑起来。
　　“你说谎！”我怒不可遏。
　　“到底是谁在说谎？”巨蟹座收敛笑意，突然抬起手指向教皇厅的入口，“我想，你们可以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