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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七十一章 阴狠男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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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弱的声音含着莫名的意味,隔着层层帘帐,密不透风地钻入司田珂的耳朵。
“司……司顾心,唔!”
这是小皇帝的声音,平日里清透的嗓音却变得低哑的,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正在遭受什么。
再结合他喊的名字,司田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在前两个时辰……
看着司顾心这神经病拉下床帐的齐璨心头一跳,直觉不妙。
这种暗示意味极重的动作,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疯子想干什么好吗?
齐璨登时就跳起来,跟司顾心打起了哈哈,抬腿想朝外面走去“母后这是……倦了吗?儿臣去隔间纱橱歇会便好……”
话还没说话,玉带就被已经坐在床沿的司顾心漫不经心地伸出食指勾住了“若本宫未曾记错,陛下已十又五岁了。”
齐璨浑身僵硬,头都不敢回“回母后,是的。”
“哦”司顾心笑了笑,错开了些位置。
突然间天旋地转,齐璨再回过神就发现自己搁床上躺平了。
齐璨“……”
头顶上一张精致勾魂的美人脸,齐璨十分想装作没看见。
兄弟,你什么毛病
司顾心挽发的发带早就松了,墨黑的发丝从肩头滑下,拂过齐璨的脸。
齐璨十分想伸手把他头薅秃了。
您能不能哪天好好穿衣服,好好梳头发,天天一副妖精模样是闹哪样。
“年岁足矣了。”司顾心淡淡说出五个字。
却让齐璨如临大敌。
齐璨很绝望,她明明都避开了原著小皇帝那波令人窒息的自荐枕席的操作,结果这太后搞半天一直都琢磨着怎么恁自己。
齐璨还想挣扎一下,细声细气问道“母后……这是作甚”
司顾心秀气的眉毛微挑,冰凉的手撤去了她头上的发冠,两个人的头发交织在了一起“本宫以为足够明显了。”
不,一点都不明显好吗?
求你平日里那个把自己当狗虐的司顾心还回来,自己情愿被打都不要遭遇这么毁节操的事儿!
她现在是个男的身体,特么意味着什么,这不是想让她唱起某天王所作的某首格外适合秋天唱的歌吗
齐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朕唤你一声母后。”
齐璨难得地自称了一回朕,却是在如此恐怖的时刻。
司顾心听了她这句话,嗤地一声笑出来,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床边墙上的暗格,拿出了一串叮当响的玉环。
司顾心含笑道“纤儿以为,本宫连先帝那狗皇帝都敢亲自手刃,垂帘听政大逆不道之事也做了,还会惧怕这不入眼的纲常伦理”
齐璨一看到那玉环,脸色顿时绿得堪比松树,绿得带点青色。
齐璨忍不了了,破口大骂“司顾心!你非人哉!”
同时,手脚共同发力,挣扎着。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要是个神经病,力气就大得不像个人。
听到她这句骂,司顾心笑得更开心了“本宫本以为,这些年你的委曲求全,苟且讨好本宫,加上本宫的这些个手段,你该早就没了九龙天子的骨气。”
然后,玉环锁上了她的手,另一端锁在了帐子的鎏金铜制杆上。
“倒是没想到,纤儿依旧如此,着实让本宫刮目相看。”
“母后!儿臣知错了!”齐璨真的怕了,她接受无能!
“嗯。”司顾心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挑开了玉带。
“错在何处”
这问得齐璨一愣。
齐璨满头问号,她没犯错啊,这只是她情急之下试图逃出生天乱喊的。
司顾心可惜地轻叹一声,似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今日怕是本宫不能饶过你了,竟连错处都不知晓。”
“啊!”齐璨被那凉透心的感觉吓得大叫一声。
“叫些什么,不过是些药。”司顾心眉眼妖冶,嘴角微勾。
齐璨哭了,她真的怕了,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母后,别。”
司顾心收回手中的玉石,拿丝帕仔细地擦了擦。
回头巧笑嫣然“可有人说过,陛下哭起来可真是……”
司顾心顿了顿,笑容愈发魅惑“让人想要……”
司顾心伸出食指,静了声“嘘,剩下的陛下自能明悟。”
瞳孔收缩,玉环在手腕处勒出细痕,红的衬得皮肤愈加如玉。
泪水浸透了金丝苏绣枕巾。
香气混合着另一种药香气萦绕。
到后来,齐璨只能说出些无意义的字节,绞着他青丝的手指连指节都发白“司……顾心……朕……朕要杀了你,唔!”
想把他的头拧下来扔给狗食了。
“是吗?”司顾心轻轻衔着一处,又留下一个通红的花痕。
“本宫的服侍,想来不够好。”
这句话之后,齐璨的眼泪顿时流的更加汹涌了。
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
司顾心内心慨叹。
这小皇帝的皮肤着实是生的好,一碰便是要化了般。
便养着吧,总归不碍事。
那腆笑着为自己添菜的模样也着实惹人爱。
事实证明,齐璨的节操不仅碎了,而且碎的渣渣还被司顾心这个神经病无情地扫起来倒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这个神经病能做出让自己的亲侄女旁听这种炸裂三观的事。
少年微弱崩溃的哭泣声还萦绕在跪坐在门前的司田珂耳边。
夹杂着司顾心悦耳动听的笑声。
每一声都让司田珂感到崩溃,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掌事太监领着一众宫女,搀扶着浑身发软司田珂出了正殿,命人抬了台软轿,把人给送回了拨给她住的祥和宫。
掌事太监擦拭着眼角边的泪,看着坐在春凳上失魂落魄的女子,心头也是难受“贤妃娘娘,想来也听到了,在这宫里莫听莫念,好好尊着太后娘娘便是最好的了。”
司田珂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泪痕交错红阑“公公可是早就知晓了”
掌事太监垂下头“老奴不敢多言,总归娘娘好生保重。”
司田珂没说话了,只是妆容却被委屈的泪洗的一干二净。
临出了祥和宫,掌事太监还是嘱咐了司田珂一句“娘娘安心,陛下性子温善,不会委屈娘娘的。”
“知晓了。”司田珂接过宫女递来的面巾,净了脸,又重新是一派宫妃端庄稳重的模样。
面上再不见半分委屈之色。
翌日。
齐璨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如同一个人偶般任宫女们服侍她梳洗。
一眼看到了宫女手中的那个发冠,齐璨毫无预兆地抬手拿起,扔了出去。
落在地上一声响。
几个宫女顿时胆战心惊,一溜地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金制的缀宝发冠骨碌碌地滚着,在一双踏云履前停下了。
司顾心妆容精致,衣冠端正华贵,目光落在了脚边的发冠上“怎的,陛下又闹脾气了。”
领事宫女哆哆嗦嗦地跪在司顾心跟前“回禀太后娘娘,皇上想来是龙体不适,故而心情不豫。”
司顾心一脚踢开了脚边的那个宫女“知晓了,滚下去。”
“是。”
这些宫女如获大赦,迅速而不失礼节地朝外退去。
司顾心一步步走到齐璨身后,抚了抚少年的发丝,如情人绵绵细语“昨夜是本宫孟浪了,陛下今日便不上早朝了,如何?”
齐璨一言不发,紧抿着唇。
“你给朕滚出去。”
许久,齐璨才说出这句话。
司顾心眼中闪过暗芒,指尖擦过她耳边的一道印子“哦倒还闹气孩子性来了。”
带了几分威胁意味。
齐璨登时一僵。
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人咬死“你个疯子!”
知道少年不敢再闹了。
“皇上知晓便好。”司顾心起身离开“陛下莫要忘了用早膳。”
齐璨没应他,待他出了门之后,狠狠地把桌上的玉环砸了个稀巴烂。
砸了还嫌不解气,取出那暗格里他平日磋磨她用的银针,还从床底下摸出了个布制小人。
边扎针边骂骂咧咧。
隐约可以听见“狗东西、破玩意儿、不是人”这些……孩子骂的东西。
早朝,齐璨自然没去。
她还不想看到那个人的嘴脸,这不自己找自己晦气吗?
朝堂之上。
气氛紧张。
礼部尚书跪在中央,太后坐在珠帘之后。
双方僵持不下。
丞相的脸色有不好。
许久,太后才说话“爱卿的意思是要开选秀大典,好好充盈后宫,为皇上多多繁衍子嗣”
这也是很多大臣的意思,不过都没人敢提,最后还是礼部尚书忍无可忍提出来了。
现在皇上已经十五岁了,后宫却零落,就连唯一的嫔妃都是司家的嫡长女。
各大臣之间早已不满。
司家权倾朝野,如今更是有立那嫡长女为后的意思。
若是让司家和这太后得逞,只怕是皇上更无可能独掌政事。
东珠帘子后的司顾心脸色不虞,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护甲。
礼部尚书是三朝老臣,若是杀了,只怕是要引起不满。
“回禀太后娘娘,臣等正是此意。”
此话一出,许多官员都跪下了,诚声恳请。
脸色忽地就沉下来。
司顾心想了想,笑了起来“那便随爱卿等的意思,年后春开,便举行选秀大典。”
跪在下面的大臣有些诧异,方才还雷霆大怒,如今却如此好说话了。
就在这些大臣还没松口气,司顾心又慢慢道“届时还请爱卿们,好好教导贵女们,能够更好地服侍陛下才是。”
这话……
大臣们心底一凛。
只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