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开挂的女主角》砚南归

33、幽灵与花7

　　临近中午才醒过来，格洛丽亚发誓这是她近几年以来睡得最香甜和安稳的一觉了。夜的乐章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即使窗外阳光正好，也不影响她闭着眼，沉浸在音乐的殿堂里。
　　但她却不能一直这么躺下去，为了履行契约，她必须在下午前往公爵府。
　　格洛丽亚收拾好自己的行容，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因为她几乎只需要素颜就可以了。

　　在一间盛放着各种艺术品的收藏室里，格洛丽亚见到了G公爵。
　　任何一个人刚走进这间收藏室的人都会被里面的艺术珍品以及其被放置的随意性惊叹不已。靠右的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画作，有几副甚至是颇负盛名的，也拥挤地被放置在同一面墙壁上。还有雕塑，东方的精美瓷器等都有些随意地被统一挪到靠左的墙边。
　　最前方的墙壁悬挂了一副巨幅的挂毯，罕见的用刺绣完成，古罗马风。
　　G公爵就坐在挂毯下，一张红色橡木制的椅子上。

　　和他坐在一起，还有一位男士。看上去已经步入了老年，体态发福，但比G公爵要年轻一些。格洛丽亚没有见过这位先生，但自从她踏入这个房间时起，他们的交谈就停止了，这位先生一直盯着她打量，目光尤其聚焦于她的脸。
　　那目光十分专注，但不参杂一丝淫/秽或是喜爱，好像在看一处美丽的风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要把风景看透，品析艺术品的精致和独到之处。
　　格洛丽亚不反感这种目光，但被这样看的确有些不自在。

　　直到格洛丽亚走到公爵身边，公爵才开口说话，但也不是对她说的。
　　“可以吗？”G公爵询问。
　　“还不确定，让她换衣服再来看。”另一位先生回答。
　　G公爵点点头，这才看向格洛丽亚，为她介绍，“这位是菲利普拉兹洛先生。”
　　他没有具体地介绍拉兹洛先生的身份，而是对微笑着，对格洛丽亚说了一句闲聊的话。
　　“你今天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是因为昨天晚上会见的那位不知名的男士吗？”G公爵毫不避讳地表现出了对格洛丽亚的情况的掌控。
　　“是教导我唱歌剧的老师。我只跟随他学习了三个月，以后还想继续学习。”格洛丽亚简短的回答。没有告诉G公爵，那也是她喜爱的人。

　　“他只教导了你三个月，就能让你拥有那样的技巧，那么他一定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导师了。也许我听说过他的名字？”G公爵深入的问了一句。
　　格洛丽亚回答，“他并不出名，也很少愿意见到外人。我虽然跟随他学习了三个月，但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不太愿意过多地暴露魅影的存在，主动将话题放到公爵最关心的问题上，“今天是可以开始画像了吗？”
　　她已经记起了拉兹洛先生的身份，是一位据说很擅长画人物肖像的画家。
　　“看来你很在乎你的老师。”G公爵别有深意地说完这句话，终于放过了她。

　　格洛丽亚被带到隔壁的房间，换上了一套男士的服装。衣服很新，款式则是几十年前的了。
　　换上衣服，戴上假发。一位看上去有些严肃的夫人为她洗去了脸上原有的妆容，重新修饰她的面孔，加粗了眉毛。
　　格洛丽亚在这个过程中保持着沉默，帮助她换衣服的仆人和化妆的夫人也没有和她有什么交谈。
　　装扮好以后，回去收藏室的路上，她感到有一些忐忑，不确定自己换上男装的样子是否真的像G公爵的爱人。

　　这份担忧截止于重新见到公爵的那一刻。当她走进收藏室的大门，G公爵失态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表情惊喜又悲痛。但他毕竟活了太多年，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对格洛丽亚指了指摆在窗台边的椅子。
　　“坐到那里去。”

　　公爵的认可使格洛丽亚完全放松下来。她回想了一下公爵过去对那个人的描述，把步子迈开，像男士一样大步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后调整了一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又不至于失礼的姿势。一只手搁在扶手上，撑住脑袋，微微提高下巴，露出轻松和高傲的姿态。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公爵对她充满了赞赏。
　　格洛丽亚回了一个微笑，高傲的矜持中透出一些小小的得意。

　　“可以吗？”G公爵又一次询问拉兹洛先生。
　　“没问题，但我需要两天时间准备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您是否能够给我讲讲，他具体是什么样的人。”
　　从这里开始，就没有格洛丽亚什么事了。她只需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在两天后过来换好衣服，配合作画就可以。
　　同时公爵也承诺她，在第一副画作完成以后，她会得到应有的报酬，即她的父亲的一半家产。另一半，是对公爵损失的弥补。
　　格洛丽亚对此没有异议。

　　被G公爵针对的父亲和继母已经不能够再成为她的苦恼，格洛丽亚的心已经飞到了歌剧院，飞到了那座藏身于黑暗的地下宫殿，她的导师和爱人身边。
　　她迫切地想要再次听到魅影的声音，渴望灵魂在歌声中飞扬。更想与他有着更多的相处和接触，使他能够真正信任她，相信她的爱之坚定。
　　格洛丽亚换回了原有的裙装，没有再邀请D夫人陪伴，叫了马车直接从公爵府前往歌剧院。
　　她知道自己不能直接从歌剧院消失，而且必须有一个理由在没有表演的时间前往歌剧院。尽管她告诉公爵自己有一位神秘的音乐导师，但格洛丽亚是绝对不希望暴露魅影的踪迹的。
　　于是克里斯汀就成了最好的理由。
　　她昨晚听了克里斯汀的演唱，和她有过简短的交谈，双方对于音乐有许多可以探讨和学习之处。第二天去找她，再合理不过。

　　格洛丽亚早就知道，如果克里斯汀登台演唱，一定会掀起震动。但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盛况。
　　歌剧院的门口挤满人流，手里都拿着玫瑰或者别的东西，请求剧院里的人将花束和礼物送给克里斯汀戴耶小姐。
　　更糟糕的是，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

　　“洛列莱！那是洛列莱小姐！”
　　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男人将手指向了格洛丽亚乘坐的马车，顿时吸引了周围一片人的关注。
　　美貌有时是一种麻烦，任何看过格洛丽亚脸的人都会被她的美丽折服，无法再忘记那样一张美丽的面孔。
　　马车被狂热的人围了起来，无法动弹。没有送给克里斯汀的礼物与花束争先恐后的送到了她的马车外面。这些人可不能算是上流人士，也没有那么多繁琐礼节面子的束缚。
　　不断有人拍打车门，还有人大声的问她，“您认为克里斯汀戴耶小姐的演唱好吗？与您比较起来呢？谁唱的更好？”

　　格洛丽亚烦躁地摇着扇子，用扇面挡住自己的脸。
　　她和克里斯汀比较？她们谁唱的更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算要评判，也只有她们共同的导师，魅影才有那个资格。
　　难道她真的要从这群人里穿过去才行？那简直让人窒息。

　　夏尼子爵的到来挽救了格洛丽亚的处境。在他的帮助下，格洛丽亚顺利下了马车，快步走进了剧院的门，将人流关在大门外。
　　“您简直是救了我的命拉乌尔。”格洛丽亚用力摇着扇子。
　　“那不算什么。”夏尼子爵同情地看着她，“您太有名了，他们都想看看洛列莱的真面目。”
　　格洛丽亚笑起来，眨着眼，“实际上，他们都是为了克里斯汀来的，那些花束和礼物，也都是为克里斯汀准备的。戴耶小姐的魅力可不比我少，也不知道哪位绅士可以攫取她的芳心？”
　　夏尼子爵红了脸，“您也是来找克里斯汀的吗？”

　　格洛丽亚点头，继续调侃，“我本来想找她聊聊，但既然您也来了，那么我就只好把机会和时间留给您了。毕竟戴耶小姐的时间有限，如果分给了我，您可怎么办呢？跳下海为她捡回披肩的男孩，怎么说也要更重要一些。何况你刚刚还从人流中拯救了我。”
　　“格洛丽亚！”年轻男人的脸快要烧起来了。“您……”
　　格洛丽亚笑起来，催促他，“快去吧拉乌尔，你真的不怕有别人在你前面向克里斯汀大献殷勤？我老实告诉您吧，我不是来找戴耶小姐的。”
　　说到最后，她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夏尼子爵因为她的神态减少了之前被调侃的窘迫。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惊讶的问，“是昨晚那位先生吗？”
　　“我说不是，您相信吗？”格洛丽亚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快去吧拉乌尔，您不着急，我都要为您着急了。”

　　夏尼子爵实在受不住她的调侃，落荒而逃。
　　格洛丽亚也放松下来。她想起昨天魅影对她说的，只要她进入歌剧院，他就会看到她。于是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剧院里行走。
　　她有意避开旁人，专门选择人少僻静的地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时而装作无意的摸一摸墙壁，尝试能否自己找到一扇可以打开的暗门。

　　当她走到一处阴暗的走廊，再次摸上墙壁上的雕塑装饰时，魅影的声音仿佛从墙壁中传来。
　　“格洛丽亚。”
　　他呼唤她的名字，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先生！”她惊喜地仰起头，到处转动目光，想要寻找魅影的踪迹。“您在哪儿？”
　　“往你的右边走五步。”魅影的声音指导她。
　　格洛丽亚听话地往右边走了五步，站到一面看上去正常的墙壁前。
　　“推开它，我在等你。”
　　她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谨慎地检查了四周，在确定没有别人以后，推了一下面前的“门”。

　　通往黑暗的通道再次向她敞开，格洛丽亚快速地踏进去，唯恐慢一步会被别人看到。
　　墙壁在她的裙摆彻底进入后关闭，蜡烛幽幽的亮着光，照亮几米内的通道。可她真正想要看见的人，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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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章，下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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