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全都是选择 ...
-
“你的感觉是对的，海伦娜。”牛仔的声音拉回了前锋的思绪，前锋仍旧瞪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现在看了一眼同样绷着神情，但眼中控制不住流露出震惊的牛仔后，前锋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见证了艾伯的突然消失，一听幻象大厅这个名字，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牛仔眸色微沉，他回忆起刚才艾伯消失前的举动，也将视线放在了墙壁的花纹上。
那殷红色的神秘图案看起来比刚才舒展了一些……所以是只要一直盯着看就行了？
“你在看什么？”前锋顺着牛仔的举动看去，在看到那神秘花纹时他撇了撇嘴，“这图案看起来太诡异了，真亏你能看得下去。”
“你的橄榄球员身份一定是家里捐出来的吧贵族小少爷，难道你完全没注意到艾伯刚才就是这么盯着这个图案才消失的吗？”牛仔嘴上反驳着，目光仍旧一错不错地看着花纹。
就在他敏锐地感觉到花纹似乎蠕动了的时候，一阵眩晕感传了过来。
“……我当然注意到了！”前锋别过了脑袋，完全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之前没关注过庄园的陈设，在这次被提到以后进入房间就不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房间的摆设上，所以没怎么关注艾伯的举动。
“我可是拼着实力当上的……”但当他再次转过头准备和牛仔说话时，却也不见牛仔的身影。
前锋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盲女，“亚当斯小姐，他也是突然不见的？”
“嗯，”盲女点了点头，没有抓着盲杖的手无意识扣了几下盲杖，此时她周围的视线仍旧是清晰的黑白色，所以清楚地看到了牛仔消失的瞬间。
“所以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去看这个图案才能进入幻象大厅吗？”直觉敏锐的前锋摩挲着下巴皱着眉看向花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橘红色的烛火之中，这个花纹似乎比之前之前更亮了几分，连原本边缘发黑的殷红现在也透露着不详的血光。
真是……感觉令人厌恶的图案。
在盲女的视野里并不能看出墙上花纹的血色，但就算只是纯黑色的图案，盲女也隐隐察觉到了诡异之处。
因为就算她重击盲杖的效果淡去，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而昏暗之际，这个花纹的模样仍旧清晰地印在脑海之中，那效果就像是双眼在近处直视花纹一般。
这是什么图案？
盲女被图案清晰的效果惊得瞪大了无神的双眼，也就没有发现，不止是牛仔和艾伯，就连前锋也在刚才陡然失去了踪影。
就在盲女因为想着脑海之中清晰的花纹感到有些晕眩而不由眨了眨眼时，周遭的景色登时一变。
这一瞬间，她周遭的景色再一次清晰明了起来，而且与刚才敲盲杖时不同，这一次她像是在游戏里一样，能够清楚的看出一切颜色。
因为在游戏里有过这种经历，这一次盲女显得坦然多了，她没有再激动得落泪，只是发出一声轻叹，用近乎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灰暗的暗蓝色调的古怪房间，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房间中央的女人身上。
夜莺女士最初并没有说话，直到盲女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时才慢条斯理地轻声笑道，“你好，我是夜莺女士，欢迎来到幻象大厅。”
那令人骨头酥软的柔媚嗓音有着让任何人沉沦的魅力，盲女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白嫩的脸颊上很快涌起一抹潮红。
她微微躬身，做了一个淑女的行礼：“您好，我是海伦娜.亚当斯，很荣幸能够见到您。”
夜莺女士的手指隔着空间轻轻抚过盲女的脸庞，她面具后的目光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意味深长，“真是位可爱又懂礼貌的小盲女，不像另外两个……”
盲女的眼中闪过不自知的痴迷，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谨慎地问道，“是指阿尤索先生和艾利斯先生吗？”
夜莺女士没有回答，而是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在对情人赌气般的撒娇。
答案很明显了，盲女没再多问。
对于盲女的识相，夜莺女士看起来心情大好十分满意。
只见她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葱白的指尖竖在唇边，涂得漆黑的指甲在闪烁着晦涩的光泽，那微哑的嗓音带上温和的情绪仿佛致命的毒药一般撩拨盲女的神经：“那么，这么惹人喜爱的小盲女，你这一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随从宠物，”盲女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忍着羞赧答道，“我想要拥有一只萨贝达先生，瑟特先生有的那种随从宠物，夜莺女士。”
“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过不能贪心，只许选一个。”夜莺女士轻笑着一挥手，笼子纷纷从阴暗的角落飘了出来，在半空中缓慢的旋转着，让盲女不由小声惊叹起来。
“好厉害！”
盲女的夸赞显然让夜莺女士很受用，她轻轻摩挲着光滑的下颚，沉思了一秒就轻笑道，“小盲女的嘴是真的甜，怪不得美智子会心软。”
“美智子？”盲女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眨了眨眼，虽然不认识但是总觉得在哪听过。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彻底被面前的随从和宠物吸引了。
该选哪一个呢？
盲女选择的目的是想要舒缓紧张的神经，所以她的目光扫过的都是可爱的类型。
有笼子里一只明显是布偶做的黑红色小蝙蝠，不协调的大耳朵看起来可爱又怪诞。
还有一个笼中有着通体水蓝色的蝴蝶，微微扇动的翅膀似乎不断散落散发着微光的粉尘，光是看着就格外放松心情。
……
在［随从］布偶夜蝠和［随从］蓝蝶之间犹豫的盲女露出苦恼的神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夜莺女士眉尖微挑，她的眼底有恶趣味的微光在闪烁。
“不知道选哪一个吗？”夜莺女士轻柔的声音仿佛海中的浮木，充满了令人安心的感觉。
“是的，这里的每一个随从都是那么令人心动，”盲女微微垂下眼帘，小心的措辞，“很抱歉我无法迅速做出选择。”
“你为什么要道歉呢？这里的一切都是随时为了求生者服务的，”夜莺女士温声安慰道，“你不需要焦急。”
盲女看起来放松了一些，她犹豫了几秒看向夜莺女士，“我有很多想要请教您的问题……”
夜莺女士僵了一下，很快便掩唇慢声笑道：“当然，你随时都可以过来，这里孤寂无人，我也很喜欢你呢，小盲女。”
“真是太感谢您了！”盲女当即露出欣喜的神情。
“其实如果你仍旧没有想好选哪个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个建议，”夜莺女士伸出细长的手指，隔着虚空点了点盲女的额头，“这是给乖巧的小盲女的奖励。”
被充满了魅惑气息的完美尤物这样优待，盲女默默垂下头红了小脸，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是什么？”
.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牛仔和前锋面前。
毫不意外沦陷于夜莺女士那令人蚀骨销///魂的魅力的牛仔看起来格外兴奋，如果不是无法行动他看起来第一时间就会冲到夜莺女士身前献殷勤。
“你没有自知之明到令人惊讶的地步，”夜莺女士抚着额角，白皙的手腕在昏暗的房间似乎散发着微光。
“在你面前任何人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夜莺女士。”牛仔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他坦诚地说道，“你真是个令人着迷的女人。”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种形式的赞誉，例如我。”夜莺女士微哑的惑人声线隐含着几分厌恶，“尤其讨厌别人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就算是夸赞也一样。”
牛仔无辜地说道：“我只是发自内心的表达对你的爱慕。”
夜莺女士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对着牛仔轻轻挥手，牛仔面前突然浮现一个人形的玩偶。
这是一个和红蝶夫人如出一辙的可爱玩偶。无论是头发端庄的兵库鬓，一身暗红色低调的和服，手中小巧的折扇还，还是涂得一脸惨白的艺伎妆容，都和红蝶夫人一模一样。
只是身形十分迷你，看起来甚至比迷你杰克还要小上一点。
“这是［随从］迷你艺伎，据说是按照庄园内的某位美人监管者为原型照做出来的，”夜莺女士在裙撑下长腿动了动，看起来像是一直站着一个姿势太累，也像是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
她看着牛仔从第一眼没有兴趣到细看以后的兴趣盎然，微微勾起唇角。
夜莺女士微微勾了勾手指，在牛仔的手碰到迷你艺伎前就将她在空中飘远了些，直到牛仔够不到的地方才停下。
“想要得到她吗”夜莺女士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压低的声音仿佛恶魔在深渊的低喃。
看着迷你艺伎很容易就会带入红蝶，牛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很简单，”得到满意答复的夜莺女士轻声笑道，“只需要做出一个小小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全都是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