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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我的然儿 ...

  •   涂山子音被女子领到一间房外,女子抬手请推了门,里面暗香浮动,灯光半明半昧,有些勾动人心的诱惑。

      女子对她笑了笑,用些力推开门,对她请了请:“我们姑娘就在里面,姑娘请。”

      涂山子音有点犹豫,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和那位姑娘见上一面。

      毕竟她一人孤身惯了,待人更乐于萍水相逢,留个印象就好。

      正当她在犹豫,女子又柔声说去:“姑娘请吧,我们姑娘会好好伺候您的。”

      伺候?

      涂山子音听得眉心一皱,不过还是抬脚迈了进去,她刚一进门,身后的门就被女子关上,入眼能看到的,只剩下个宽敞的屋子和她自己。

      她回头看一眼,不觉得什么,继续往桌边迈,等桌前屏风的人出来。

      果然,她刚坐好,屏风里映上个影子,影子越靠前越纤细,等到屏风口时,一位带着琴的女子缓缓走出来。

      子音看她,那女子微微福了福身,拿着琴温文尔雅地走到子音面前站好:“客人是否要听曲儿。”

      女子的声音回荡在屋里,浴了香,涂山子音觉得是种享受。

      “不必,你坐过来给我煮茶。”涂山子音直盯住她,很清楚地看到她微愣,再然放下琴,小步轻慢地到柜上取出一个小罐子。

      花天酒地的地方,几乎没有人会点茶水,所以女子从拿到茶叶后,一直用余光打量面前的子音。

      她很美,美得不浮不燥,看一眼就能永存人心的那种,只不过可惜了。

      涂山子音看她打开罐子,再然从罐里取点茶叶,她交叠起手托下颌,过程中,一直懒散地盯着女子。

      女子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埋头继续煮开茶叶:“客人,为何要进这种烟花之地?”

      子音眼神不变,淡然地开口:“因为从未来过,还有因为你。”

      “我?”女子困顿片刻,方才想起是因为自己的琴声。

      她一手抬壶,一手两指贴自己手臂,稳住手腕后稳稳倒出茶水:“客人不该来的。”

      她倒满了第一杯,第二杯时手指轻微抖了抖,不经意洒了粉末埋进茶香,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得微凉。

      一曲的时间,红妈妈已经打听到涂山子音不是哪家名门的小姐,所以自然不会放过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涂山子音沉默一瞬,没接她的话,越过手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反过来问她,唇齿间留有余香:“既然怨恨这里,为何不离开?”

      女子就像在听一个笑话,刹那间没控制,讽刺地笑了笑:“客人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才进来的?”

      涂山子音寻思起来,只知道这里的人轻浮,过来时还有几间房传出奇怪的喊声。

      司空言和离君从来没同她讲过男女之事,所以她不懂,只知道这个地方是个多情多意的酒楼。

      她拿起第二杯茶,没有迟疑一会同样一饮而尽,而这时,女子明显着急地抬眼,不安地打量涂山子音。

      只有一刻,借茶杯晲眼看她的涂山子音才有点满意,终于在女子眼里发现点温度。

      涂山子音放下茶杯,柔声对她说:“这地方是什么我不在意,我只问你,你既然留在这觉得痛苦,不如我帮你离开好吗?”

      女子又笑了一下,这次是像看个孩子在说天真话:“客人好意心领了,这个地方,女人只能进,永远不能出。”

      “谁说的?”子音勾唇,同时笑盈盈地往窗口扫。

      女子以为她不懂,叹声气又道:“这里四处有人看守,奴家是刚进来的,看守的人天天盯紧奴家。”

      “窗口下也有人看守?”

      论脱困,恐怕这世间没有人能胜过涂山子音。

      “窗口下没有,但那不能下,太高了。”女子无心答太多,眼里死水一般安静的等着迷药的药效。

      结果,涂山子音不仅相安无事,还当着她的面步步平稳地迈向窗口。

      她简单地往下一看,目测眼距离,再看眼女子的身高,转身又往里床上走去。

      女子看她直接拿起被单,赶紧快步跟过去问:“客人这是要做什么?”

      涂山子音放下被子,转头笑着问她:“帮你逃走怎么样?用我幼时的办法。”

      幼时的办法?女子不解,没等她做声,涂山子音抱起了整张被子,坐在床边笑看她:“我能保证助你逃出这个地方,你只要回答你想不想。”

      她问她的时候,那双眼睛迎着光,明亮又势在必得,叫女子魔怔了般,跟着内心深处的声音回答:“想,很想,一刻也不想多呆……”

      涂山子音点头,指尖捏到被子“撕拉”一声的撕开,那声音突兀得让女子一瞬回了神,表情有点呆滞地止住涂山子音的动作:“就先这样吧,等下我还有舞曲,来不及的了,他们发现我不在的话,肯定会搜查全院,还有客人你……刚才被我……”

      “被你下药了?”涂山子音狡黠地笑笑,低头又继续撕开被子:“你当我真的什么都没准备就出来玩?放心,你毒不死我的。”

      她乃神兽,别说小小迷药,就连剧毒的草都拿她没办法。

      她抬头看她诧异的表情,颇为满意地继续说:“等会我会绑住你放你下去,至于舞曲,我会替你上台,为你拖延逃跑的时间。”

      源清居,婉儿慌张地跪在司空言面前,急倒是没急哭,胆子小怕司空言是真的怕哭了。

      “神尊,小殿下执意要进□□之地,婉儿无能阻止不了,不能将殿下带回来。”她眼眶湿润,低着头只敢看着地面。

      听完的司空言神色倏然转冷,立即起身边信步往前,手里边挥出一根金光色的光线,随后和那跟光线消失在门外。

      台上,因为舞姬迟迟不出现,台下的男人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吵着嚷嚷满是抱怨,直到服侍的女儿家们持酒相劝,用温柔堵住了他们才平息下骚动。

      红妈妈不耐烦地扇着羽扇,抬指赶一个下人往楼上去:“赶紧给我看看那个新来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心思。”

      她话刚落,下人也只迈一步,所有楼层的灯烛被一阵妖风吹灭了数盏,灯光晦暗,唯独台上的烛火璀璨,高高的燃起。

      瞬间的变化让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等不到他们的怨声,台上却悠然旋下一匹红色丝绸,再刹那间,一位蒙面的女子一手挽那匹红绸,飞速下滑到显目的半空。

      那女子也穿一身惹人注目的红衣,黑发长垂,迎着光昂起头,拉着丝绸微微地荡着。

      她的样子有种旁如无人的自在,明明衣裳轻薄皆是诱惑,却有种让人着迷的纯净,一举一动都不忍心去打扰。

      涂山子音笑了下,转目看眼昏暗的台下,一脚缠住丝绸,柔软的身子悠悠地旋转到半空。

      她平时玩的是藤条,这会只找到布匹,除了有点不习惯意外,好在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抚琴的女子告诉她,要想拖住时间和吸引注意力,只有投其所好,制造出神秘妖媚,她才能有机会逃走。

      涂山子音全照做了,为了方面她走,她还故意减弱了光线,好让女子在院外不容易被注意到。

      台下的男人有些动容,特别是看到子音若影若现的长腿勾住丝绸后,那种一览无遗让他们几度受不了,纷纷找着红妈妈掷钱开始买一度春宵。

      有点骚动下,涂山子音的另一只脚勾上丝绸,于空中迈开一字腿,又遽然向下笔直地合并起,飞快地往下坠了好几段距离。

      一直盯着看的人吓得惊呼出声,只看一瞬间,子音在掉落时翻转两圈,轻轻松松地又拉住丝绸。

      她开始大幅度地来回荡着,衣裙被鼓得在她身后身前来回飘扬,一头青丝也在空中散开。

      她伸出手朝台下勾了勾手指,眼神妩媚动作轻柔,重头到尾一直完美地控制着台下的心。

      该露时给点福利,给诱惑时保留全部,是抚琴女子最后教的一句话。

      清醒的人还算有的,红妈妈看了一会,抬手让旁边看呆的下人往楼上去:“去看看刚才进来的姑娘在不在房里躺着。”

      吩咐完,下人有些念念不舍看了好几眼台上的红色身影,咬咬牙收心,飞快地寻着黑往楼上小跑。

      涂山子音一直留意红妈妈的动静,看她开始起疑,她只是腰部用力一转,松开了手脚以一个半仰着的姿势悬在空中,时不时抬抬脚,再时不时改变个姿势玩着各种花样。

      院外金光一闪,稍众即逝,就被司空言收在手心,他冷着脸踏进院内,一步,周围风止树停,再一步,院里的一切事物止住,唯有台上的红衣身影依旧翩翩飞舞。

      他止步于台下,盯着眼前几乎认不出的人,衣着上,她的双腿裸露在外,薄薄的面纱下,一双微张的红唇风情万种。

      涂山子音懒散地转过头看他,于空中荡了一圈,再对他深深地笑了笑。

      接着她松了所有的红绸,展开手往台下的司空言飞去。

      冲击力卷起面纱,司空言飞起后把人接到怀里,听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笑了两声,一双小手开心地攀着他的后颈。

      那是他的然儿,没错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只想跟一直追故事过来的小天使们说声谢谢,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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