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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女孩家的必经之事 ...

  •   玄武帝进门不久,司空言就有意赶人走,玄武帝看不出司空言变冷了的脸,依旧说话带着怒气,一句话一句话接着说下去。

      离君在旁边看着,都不忍一阵唏嘘,只管默默地收拾煮烫好的茶具。

      司空言放下茶杯,眼里浸了寒气凝去,那一目下来,看得玄武帝浑身一顿,身处一寒。

      “玄武帝,我一向不看重对与错,这事你要是究根问底,我必插手此事,而我绝不会让我的徒儿受半点委屈,我的徒儿我会自己看好,用不着你来指点,至于你的公子,还请以后自己看住了。”

      司空言冷眼冷语地说完,转身对离君吩咐去:“离君,送人。”

      “诶。”离君应下,走向玄武帝的同时尽量当看不懂他的脸色。

      玄武帝吃了一嘴灰回来,好歹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按四大神兽算,玄武可是排首二,自古就有北方战神之说,那排第十的青丘小狐狸怎么可能能和他们衡量。

      这股气怎么也咽不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打也打不过神尊……

      于是,迫于各种无奈,玄武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的儿子强调:“不准踏进源清居半步!”

      各种时而安逸时而闹腾的时间过去几年,涂山子音除了更懒,就不见得有其他长处增长。

      司空言见她只长了个子,还有样子更好看些以外,就更是困了她更多的时间,让她和自己呆在书房里看书。

      涂山子音不喜欢书房的规规矩矩,多次把书搬了好多个地方,最终选在四面拂风,落在树荫里的高轩。

      司空言也爱在那喝茶,两人经常一大一小,一个正经坐着,一个倚着坐着的人呆在一起。

      离君有时看到了念了好多次,可子音不听,依旧爱腻着司空言,闻他身上的清香味,继续拿他当枕头靠。

      后来的涂山子音说也怪,慢慢地也爱上温书,只不过偶尔无所事事,看着看着就盖着书睡在司空言身边。

      某日清早,她醒来,便发现身子的某处哪里有异样,她窝在房里用灵力治疗自己,结果却发现自己一身好好的,哪里也没有受伤。

      身子的某处还在染红,实在想不出办法止血,她彻底慌了,衣服头发什么都没打理好就奔去找司空言。

      一贯先听到脚步声,司空言的眼睛还没抬起,怀里就扑进一个涂山子音,接着一股香袭来,下意识要环住她的手全缠绕上她的头发。

      还没问怎么回事,就听见怀里的人紧揪住他的衣服,埋住脸后带着细微的哭腔呢喃:“司空言,我好像快死了……”

      司空言怔了下,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心里一紧,难免变得紧张起来。

      他沉住声,去抬她的脸问道:“怎么回事?”

      涂山子音的眼睛连着鼻子都红了,眼眶湿漉漉的浸了泪水,她小声的抽泣两声,抬起头时,眼角还噙着泪珠。

      因为泪水的缘故,她的视角模糊成一片,刚想拿手背去擦,司空言已经先她一步,蹲在她面前替她拭过眼角。

      此时他已经不悦,唇角微抿,语气也透着不耐:“到底怎么了?”

      子音低头,抵着他的胸口无力地呼吸,声音软绵绵地告诉他:“司空言,我的屁股一直在流血,一直流一直流,可我就是找不到伤口,也检查不出中了什么毒。”

      司空言皱着眉,沉稳冷静地用灵力给她检查,结束后他想到了什么,愣了好久,就听涂山子音开始一股脑的忏悔。

      “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书藏起来,那些书还在我床底下,我死后你可以自己拿出来看,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之前让我抄的书很多都是拿旧的替补上,还有你喜欢的看的那本书,是我有次生气后偷走给烧了的……”子音越说越难过,可能是觉得自己罪恶过深,说着说着,眼泪更加不断地往下掉。

      本该生气的司空言静了好久,然而头一低,无可奈何地弯了嘴角。

      实在是不知拿她怎么办,他笑得无声,继续听她无厘头的忏悔下去。

      怀里的人哭得一颤一颤的,衣服也被打湿了,温热地贴在他心口的地方,不能解释的是,他的心慢慢的,竟然柔化成一片。

      “还有你种的仙药,是我没看到……”

      踩死的……

      “然儿,不哭了。”他让她站好,捧她的脸仔细地拿袖口给她擦脸,擦完,看她一张哭得狼狈的脸时,忍不住又笑了:“还记得为师曾许你过什么吗?”

      子音木讷地摇头,抽抽鼻子后回:“不知。”

      他看着她,短叹口气,对上她那双被泪水洗过后清明如许的眼睛:“为师说过,我必定护全你长大。”

      涂山子音的思绪还是飘忽的,司空言有些话想给她说明,但发现话到了嘴边,总是略过于难以启齿……

      他别开目光,蹙眉压住莫名的难堪后,才转回视线回到她身上:“没事的……”

      他揉揉她低垂的脑袋,放缓了语气安慰:“然儿这是长大了,女孩子家都要必经此事。”

      子音抬头,不解地看他。

      司空言顿了声,沉思片刻想到个办法,便起身牵她的手去找离君:“然儿可听说‘癸水’一词?”

      “似曾听过,有日又犯困了,小妖问我是不是来了癸水。”

      “小妖?”因雄性动物对雌性的癸水期较为敏感,司空言考虑到她是只小狐狸,有些不悦的警惕起来,问下去:“小妖是谁?”

      “是……”玄青。

      涂山子音不敢再说下去了,她下意识握紧了牵司空言的手,骗他道:“是榆树爷爷的孙女婉儿。”

      她的话误打误撞让司空言稍微放心下来,可是后来的司空言再细想,又被涂山子音的小动作变得疑心又起。

      司空言把她交给离君,大概只说了点来源,离君马上明白过来,笑着把涂山子音接过手。

      见司空言没有要走的意思,离君沉默下,提醒若有所思的司空言:“神尊,女人的事还是交给女人处理比较妥当,您放心,我会都说清楚的。”

      司空言看向涂山子音,大概有一会的时间,便从小妖的事情收回念想,转身往别处去。

      接下去是离君和涂山子音的时间,涂山子音换洗好衣服,几乎奔溃在离君解说的每句话里。

      她抱头埋在被子里,只留个后半身在被子外,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接下去怎么面对司空言。

      完了完了,什么老底都曝光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离君劝她好久,她不说,她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只能给她收拾点要用的东西,等她自己透不过气了再出来。

      不久,涂山子音猛地坐好,期待地盯向离君:“离君,有没有一种可以消除记忆的术法?”

      “有啊。”离君刚掖好衣角,床上突然“梆噹”一响,子音跳到地面,几步小跑到她面前,眼睛睁得亮亮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离君笑了,当然不允许这么容易告诉她,反而故意迟疑一下,吊住她的胃口反问:“想对谁做坏事?”

      “……”涂山子音心虚,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别处移:“没有,就是想多学一个术法。”

      她见离君还在怀疑,一下就变得底气十足,抬了头对她说去:“就是这样,所以你要不要教?”

      离君量她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逗了她一下,就把术法教给她去练习。

      倘若她知道那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女孩要对司空言下手,离君就算炖了自己,也绝不会让自己做出那个决定。

      涂山子音心急,手里揪住这跟救命稻草就急着练习了,从午到晚,她“闺房”也不出一步,确定无误后就直接摸黑潜进司空言的房间,准备对他下手。

      夜深月也高,时有阴风阵阵,涂山子音还是翻窗进了司空言的房间。

      他没有点烛火的习惯,好在她熟悉他房间的布局,猫着腰走几步,就能顺利到他的床边。

      涂山子音就在那站着,借几分微弱的月光打量睡着的他。

      睡着了就好,不过这人怎么睡着了还躺得这么规矩?

      涂山子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把自己尽量的蹲缩在床角,握了握拳,抬手放在司空言平躺着的上空,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下手。

      原本睡着的人牵动嘴角,不经意的动作后平淡地开口:“然儿,看来你还不了解为师。”

      涂山子音瞪大眼睛,快速缩回手捂住自己的嘴,低了头就往床下藏。

      按小时候,她还可以轻轻松松地滚进床底里端,但现在大了一半,当她下意识还想滚进去时,不仅格外清响地撞上床底的木板,还被撞到后反弹出来,毫无遮瑕地坐在司空言的视线里。

      司空言侧目,神情带分厉色扫她,再过去去揽住她的腰,手越脚弯,把人抱到床边坐好。

      拿开她用手捂住的额头,子音疼得“嘶”了一声,司空言顿了一下,手中聚起灵力抚过她额角的肿块。

      “还不打算坦白?”他的声音清润,没有半点像刚睡醒的样子。

      等他的手放下,涂山子音去摸磕到的地方时,已经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和浮肿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灰心地叹气,瞧一眼正盯着自己的司空言,声音弱弱地开口:“我说我说,今日不是说了好多事吗,特别是那件烧你书的事,我怕你生气,就问离君要了消除记忆的术法,想……想……”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跪着把手摊在他面前。

      司空言沉默着看她,忽然间觉得好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居然想对他消除记忆?

      恐怕这世道除她一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有胆子的人。

      他伸手去揪她的脸,微微用点力让她抬起头来:“然儿,为师断不会为一两书生你的气,不值得,也没必要。”

      涂山子音不信,小嘴抿着质问道:“那你平日动不动就罚我,这又是为何?”

      司空言眸色转深,凝她一记。

      小孩马上变得老实,下一秒暖地笑着。

      把人看老实了,司空言这才回了点温和:“罚你那些是你对别人犯的错事还有言而无信,于我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她歪头问去,实在怀疑那句话的可信度。

      司空言点头,嘴角带几分笑意,伸手去揉她的脑袋:“然儿,那几本书的错事,换你答应为师一件事行不行?”

      “何事?”

      司空言沉默一下,再说:“以后癸水期里,你不可以出去见小妖。”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小家伙小时候的反差萌可爱,小家伙长大后,不知不觉就学到了言言的闷骚,哎呀,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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