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来自地狱》福大王

30、虚伪之罪（12）

　　“怎么了？”齐零歪头看了看正在走神的顾正。
　　“没什么，“顾正走到柜台前面，脑子还是那个白色的影子，“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你是要给我买衣服么？“齐零放下笔笑着说。
　　“你还别说，我其实特别会买衣服，下次我给你挑。“
　　齐零上下打量了顾正一圈，点点头：“确实还不错。”
　　顾正把大衣裹紧，有点紧张地看着齐零：“我刚刚觉得，我被你看穿了……你说，你有没有那种能力”
　　“哪种能力？“齐零被逗笑了。
　　“就是能看穿别人衣服的能力……“
　　“这个，我觉得可以试试。”齐零做了个要发功的动作。
　　“别别别，您要看我可以脱给您看，别用这招……“顾正直接蹲在了柜台后面，然后听到齐零在自己头顶上说：“那你脱一个我看看。”
　　流氓，顾正抬起头，正好对上齐零正伸出头来俯视着自己，目光交汇，好像这个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
　　先是齐零咳了一声，把头伸了回去，顾正慢吞吞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你不是应该很忙么？有头绪没？”齐零把头发撩到脑后，给顾正倒水，“你的杯子买了还没到呢，将就用我的吧。”
　　“好，”顾正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觉得特别甜特别解渴，“没有头绪，而且现在越来越复杂，我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冲突事件不是临时偶发事件，倒像是有人在挑唆，而且还有后文。”
　　齐零点点头：“我同意你的直觉，偶像和粉丝本来就是一体的。
　　“嗯？你说什么？“顾正突然想起了什么。
　　“有些事情看起来是针对偶像，其实是针对粉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对吧？”齐零颇有深意地说。
　　顾正摸摸下巴，突然笑了：“我就说我应该来这一趟，你说得对，也许罗煜新的案子就是个诱饵，目的其实是那些粉丝群体，目标越大，越容易得手。”他立刻编了一条消息发给了陈大眼，要求他立刻跟网警联系，监管所有关于罗煜新的微博大号等信息渠道。
　　“哎，接下来可有得忙了。”顾正伸了个懒腰。
　　齐零点点头：“那辛苦顾队长了，拯救世界是挺累的。”
　　“还拯救世界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昨天晚上差点就跟马克思报到了，”顾正靠在书架旁边，闭上眼，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而且差点被自己的枪打死。
　　忽然，他感觉有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听到齐零的声音：“不会的，近期应该不会死。“
　　“什么？“手拿开了，眼前恢复了明亮。
　　“我说你，近期应该不会死。“
　　“承您贵言，我要是这次能顺利破案，一定隆重宴请您，米其林厨师厨房我都给您搬这来，”顾正笑着说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吉利，“其实我从当警察开始，就做好了出门就可能回不来的准备，只是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一直没有查清，可能是有点执念，才幸运地活到了现在。”
　　“你要查的事情，是什么？”齐零一反常态地问道。
　　“我父母的事，我十八岁那年，他们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死了，总之十多年了，都没有消息。“顾正拿出手机，打开保护后壳，取出一张小小的泛黄的照片。
　　“这是我十四岁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拍的，只有这张，后来他们就去美国了，做生物医药研究，那边技术条件比较好，“顾正把照片收起来，“我的高中就是自己过的，住在学校里，每个月放假就去我二叔家，上次我给你带的大闸蟹就是我二婶做的。”
　　“所以你就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个人都会想知道吧，“顾正笑笑，“当我知道他们失踪的消息的时候，我感觉我和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虽然从小他们就很忙，很少管我，但我还是很牵挂他们。”
　　“和世界的联系……”齐零重复了一遍，顾正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齐零说过他的父母都在大地震里去世了，顿时有点手忙脚乱：“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
　　“没什么，你说的这些，我也深有感受，只是好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表达，谢谢顾队长。“齐零笑了笑，眼里却有一种深深的孤寂，如同在亿万年的岁月里从未有人人迹抵达的无底深海。
　　顾正觉得自己今天要不吃错药了，要不睡太少了，为什么处处透着酸腐文青的气质，赶紧咳了一声：“那我就先回局里了，你早点吃饭吧，走了啊。”
　　出去的时候差点撞倒一片陈列架，头也不敢回地扶起来，赶紧往外走。飞鸟的车就停在顾正的车旁边，小万磁王正捧着一盒寿司吃得开心。
　　“顾桑，吃了吗？“飞鸟把饭盒递给顾正。
　　“你吃吧，钉子他们还在搜索么？“顾正靠在车旁边点了根烟，脑子里又冒出齐零点了烟递到他嘴边那一幕，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是的，刚刚通过电话，他们一直在搜索肖然那些人，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如果他们的后台真是广基，这样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只能等他们下一次行动了，完全被动挨打。”顾正叼着烟，揣着手，心里只希望罗煜新的粉丝们能乖乖呆在家里，不然必然成为光明天的活靶子。
　　“顾桑，我们能不能假扮罗煜新的粉丝，去引他们出来？我在日本看过很多应援团，也有你这样的中年男性……“
　　“中年男性？“顾正惊得烟都掉了，“你才是中年男性，我才二十九好吗！”
　　“原来你比我大十岁啊……”飞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你提醒我了，我能去假扮粉丝，有些人也可以，“顾正把烟头踩灭，“吃完了吗？跟上我，我们去找一个人。”说完大步流星地跳上了自己的车，往大学城派出所开去。

　　“顾队长怎么来了？”田所一看到顾正就有点紧张，生怕又有什么大案子。
　　“看来田所不欢迎我啊？”顾正往大办公室里面看了看，就看到了李佳注意到了自己，招了招手，李佳立刻跳起来，笑容满面地跑过来。
　　“顾队长你都不来看我们，“李佳语气夸张地说，“今天穿得超帅！”
　　“行了，演技很浮夸呀，“顾正转向田所，“我能借你的人用一会儿么？”
　　田所笑着说：“没问题，随便用，一个够不够？“
　　“够了够了，走吧，李警官，我请你喝咖啡。“
　　“哇，和偶像喝咖啡，”李佳简直几乎要星星眼，但还没忘了跟田所打报告：“李佳外勤，请领导批准！”
　　“同意，好好配合！“田所严肃地说完，自己都笑了。
　　“谢谢老田，回头请你吃饭。“顾正拍拍田所的肩，带着李佳出了派出所，飞鸟已经找了个附近的咖啡馆等他们了。
　　“这小正太是谁呀？顾队长你有私生子啊？“李佳一见飞鸟就叫起来。
　　“你小点声，这是我的线人。“顾正故作深沉地低声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李佳赶紧小声道歉。
　　“我在查罗煜新遇袭的案子，想找你帮忙。”顾正想抽烟，但是身边又是妇女又是孩子只好忍了。
　　“我？能帮上什么，您说。”李佳开始捞袖子。
　　“之前听说你跟他们那些粉丝群体很熟，是这样么？“
　　“还行，我有一些微博上的朋友很粉罗煜新，所以有一些了解，他们很有组织的，严密程度恐怕能超过一些正规企业，统一的应援服装、道具这些都是常见的，接机，包场看新片等等，还有一旦有人在微博或者贴吧上诋毁他们的偶像，一定就会组队去撕，甚至有人肉出来线下去找人家麻烦的。”
　　“现在就是担心他们在线下集结，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了，我担心会发生严重的□□，所以想知道他们如果要组织线下活动，一般都怎么发布消息？”
　　“正规的活动会在微博或者贴吧上，还有微信群或者□□群，他们都是层层组织的，有严格的等级，”李佳想了一下，突然说，“对了，还有一个论坛，是他们专门给罗煜新建的，入口非常荫蔽，只有他们当中的高级粉丝才能获得，我曾经听人炫耀过，说那些黑粉进了论坛也是干着急，根本没有在这个论坛上发言的资格，你等等，我找找那张截图还在不在。”
　　李佳拿出手机开始找之前的微博消息，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张图：“就是这个。”
　　顾正拿过来一看，一张硕大的罗煜新写真做的背景，放眼望去全是粉丝对他的赞美和崇拜帖。
　　“可以发给我吗？“顾正把手机还给她，“现在网警已经监控了所有的微博、□□等正常渠道，如果他们真的要集结，很有可能从这上面进行信息发布。
　　“他们真有这么傻么？“李佳把图发给顾正。
　　“可能没有，但是避免不了有人在论坛上煽风点火，号召他们集合，然后一网打尽呢？“顾正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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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榜单的日子也不写套路文哈哈哈哈
要没有存稿了，emmm，焦虑，后面如果真的没有存稿了，可能就要现更了，
以下是正经话：
最近关于写文这个事情想得挺多的，又要上班又要上课，有时候真的觉得写不动，毕竟也没有人催更(⊙︿⊙)
但是，不写文的时候，让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我还是喜欢，把我的这些主角的故事好好写完，谢谢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