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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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试探
麦斯威尔面无表情的与斯内普一同回到办公室，例行公事解决午餐后，仍旧沉默不语。面对着加害人，不久才顿悟自己被施了魅惑术的麦斯威尔浑身不舒服，他暗自戒备，推敲着该如何谈判占取先机。
倒是斯内普先开了口：“极富遐想的词汇，‘它’。罗亚，很意外你这般欣赏那恶俗的谣言，甚至不惜亲自上阵锦上添花？”
“用这个字眼来特指您正在使用的躯体，恐怕并没有什么错误吧。而且必须强调的是，我关注的是本人的躯壳——至于其他名誉问题，那是您的事。更何况，鉴于您曾对本人下黑手的不良记录，您又能指望什么样的优待呢？”从理智上说，麦斯威尔完全能理解斯内普对自己施魅惑术的客观动因，设身处地的想，换作是自己，在那样敌我未明的情况下，为了得到真实的情报，定会不择手段，甚至可能比斯内普做得更狠绝阴险。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在感情上，他讨厌之前受魔法控制的被动，而且潜意识的把‘原谅斯内普的行为’与‘放任自己习惯那理智无法控制的情爱’划上等号，所以他无法接受并原谅。
“很抱歉之前给你带来的不快，虽然我不认为需要道歉——既然你需要以此为借口的话。”斯内普嘲讽的看着转移话题掩盖真相的麦斯威尔，把话题转回‘它’上：“不得不说这借口很可笑，所有人都将认为 ‘罗亚是斯内普的宠物’，而造就这个谣言的却是你本人。”
麦斯威尔闭口不谈那个单词，无所谓的挑挑眉，然后状若随意的模棱两可道：“昨晚的药，解药吧。”
斯内普良心发现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瞥了麦斯威尔一眼，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你的智商总那么让我惊叹”。他是不会主动提醒麦斯威尔这个失误是谁造成的——是的，这个持久魅惑确实产自众人所料不及的失误。
其实当初自打麦斯威尔躲开斯内普的眼神，而后的回答不再像第一句那么直白之后，众人都以为施术失效，根本没有想到它从浓缩短暂版变异成了稀释长久版。前日里斯内普发现端倪后本不打算理会，可是实在厌恶被药物控制的对方眼中深藏的尤不自知的爱慕与渴求，便速战速决解了药性。直觉以及经验告诉他，凡是和麦斯威尔其人扯上关系的，都没好果子吃——这种直觉曾助他完成双面间谍的任务，如今也同样发挥了提醒作用。
可惜——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已经晚了。
＊ ＊ ＊
令人消化不良的午餐时间在麦斯威尔与斯内普试探与反试探中一晃而过，转眼到了下午第一节狮獾两院共同的草药课。
流言的广度与速度从某种意义上讲，与流言的劲爆程度成正比。所以，相对而言噱头更多的假象——麦斯威尔滚了斯内普的床，比真相——两人换了身，更“真实”更吸引人，并使后者沦为小道谣言。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亲眼见证当事人承认真相的小狮子们和相信假象的小獾们不约而同的用火辣的视线包围麦斯威尔，并时不时的交流情报，从一开始的双方人马怎么也说服不了对方相信自己的版本，发展到衍生出N种基于两种说法的更新爆料，要是刚得到“当事人亲口证实罗亚是斯内普的宠物”的斯莱特林高年生在场的话，估计那些“真实可靠的”版本会更劲爆。
上课不及十分钟。斯普劳特教授就不得不请麦斯威尔离开教室自习——如果她还想上课的话。
万分感激斯普劳特教授的明智举动，视流言为无物的麦斯威尔光明正大的翘课去猫头鹰屋。课前赫敏告诉他，他亲爱的苹果PowerBook 170终于买到了！太棒了！只要把它再改装一下，安上读书器——啊，终于可以联网扉联司，舍弃原始投递方式，避免像上次一样的资料外泄了；终于可以摆脱古风十足的羊皮纸书，远离那些恶心的充斥血腥以及肉块的梦了……打住，不要再想下去了。
麦斯威尔把装有黄金的抽式空间容器的外形炼成麻瓜比较能接受的拉链状塞入信封，附上简单的使用说明，让拉法尔按照赫敏给的地址投去。他心情极好，甚至考虑去旁听斯内普的魔药课，看一出“小”绵羊如何周旋于大尾巴狼群的戏。
然而，当他来到魔药教室门外时，他立刻后悔了，绵羊并没有与狼共舞——恐怕那样还会好一些。此时的魔药教室中，斯莱特林的三年级生，正在挑衅斯内普的权威——或者说，他们眼中的麦斯威尔的。
狮蛇两群人如被楚河汉界分割，分据教室两侧，气氛剑拔弩张。夹在两方人马之间的小斯内普两边都不讨好，理由不用猜也知道，无非是以韦斯莱双胞胎为代表的了解真相的格兰芬多趁机挤兑他们讨厌的教授；为假象所蒙蔽的斯莱特林则警告给他们敬爱的教授抹黑的格兰芬多无耻之徒。
斯内普不愧是斯莱特林院长，干净利落的用无杖魔法震慑所有人，迅速摆平一切。
听着那些模模糊糊飘过来的对话，麦斯威尔背靠着魔药教室外的墙上，心中郁闷，连刚刚从赫敏那获知电脑到手的消息也没能让他欢喜。
他突然清晰得回忆起了之前在走廊和高年生对峙时，斯内普最后使用的应该是无声魔法。斯内普第一次的缴械咒，不单单拥有示弱诱敌的功效，更是为了引导敌方下意识的使用这个咒语，从而降低危险等级。这一点从紧接第一招后击飞克鲁的无声咒以及其他人反击相同的缴械咒得证。
明明昨晚连变形术都支持不了，现在竟恢复到可以施展无杖魔法的地步，斯内普正在不属于他的躯体中恢复魔力，以某种极为迅速的方式。
啊，真是讨厌呐，麦斯威尔皱眉，明明“它”是原装炼金术师的身体，怎么可以施展别的能力嘛！看来，不能慢慢等待庞弗雷夫人的研究成果，必须尽早换回身体采取强制措施了。
＊ ＊ ＊
“我不记得一年级的课程空闲到可以旁听三年级魔药课的程度，罗亚。”等所有学生离开后，麦斯威尔迅速走进教室，关上门。斯内普斜睨了他一眼，继续整理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
“需要更多更严格的指导吗？当然，我不提供教室外的位置。”
“斯内普，到底什么时候，庞弗雷夫人才可以让我们换回来？”麦斯威尔无暇理会斯内普的毒舌，直奔主题。
“请叫我教授，罗亚！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为了你的无理。”
“好吧，如您所愿，斯内普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为了我们的无理。”麦斯威尔“体贴”的把之前课上斯内普由于换身而不能扣的分扣去。
“不要试图激怒我，罗亚，那对你没有好处。”斯内普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麦斯威尔身前，微抬下巴用鼻孔藐视对方。由于前者比后者矮了一截，鼻子抬得再高，还是与仰视后者的姿势相类，气势顿减。
“不，恐怕事实正相反，是斯内普教授您，在激怒我——鉴于今天在您身上发生的所有糟糕的事情！我不想一再发生这等事情。”
“哼，没脑子的斯莱特林，凑成中午那一批已经是极限了。”斯内普不屑的勾起嘴角。“斯莱特林向来暗中考察他们新老师的能力，只是这回有了格兰芬多的推波助澜，干脆摆在台面上明着处理。你以为，奇洛没有受过这样的欢迎？”
“你是说……”刚才课上的事情只是幼蛇们小小的的试探，即便错了也可以把责任推给幼狮们的打击“麦斯威尔”——管他哪一个——的办法？哈，谈不上高明算不上无耻，确确实实是个可置之一笑的小玩笑，但——真他妈的可恶！
吐一口浊气，麦斯威尔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那么您的魔力又恢复了几成？”言下之意即你以为你就能横着走了？
“Mr.Roya，”斯内普挑眉，悠哉的换了一个站姿，两手撩起开敞的长披风，顺着交叠披风的动作把手臂环抱在胸前，把自己包裹得像一只真正的蝙蝠，他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来：”A qualified Slytherin will never reveal his ins and outs.” (合格的斯莱特林，永远不会亮出他的底牌)
“……”麦斯威尔定住了，木木的盯着斯内普几秒，眼见后者依旧一副斯莱特林的傲慢尊荣，耙了耙头，干脆放弃深入交谈。和别扭的人交流必须学会淡定啊！“好吧好吧，回到最初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换回来？”
“这完全取决于您之前的贡献了，伟大的炼金术师。你荒芜贫瘠得连杂草都长不出的大脑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你那伟大的炼金术和惊世骇俗的自创魔药相结合，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惨绝人寰、堪称神迹的效果。庞弗雷夫人需要时间！”
斯内普回到实验台前继续整理，任凭麦斯威尔双目呆滞，满脸纠结，皱眉苦思。
良久，麦斯威尔才开口：“我来试试吧。”
“你？”
“是的，动用扉联司的力量。”麦斯威尔刚想到办法就立即行动，转身疾步向教室大门走去，帅气的黑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尽显主人的急性子。“我可是一个炼金术师——术士巫师之类的名号根本就是侮辱！”
“罗亚，”斯内普及时在麦斯威尔的手握上门把时喊住了他，“我一再的强调，不管是什么身体，能力都是跟随灵魂的，而且你已经确定了我可以——动用一下你脖子以上的装饰吧！你同样也可以做到的！”
麦斯威尔握着门把的手捏得紧紧的，情绪不稳得甚至没有看到门缝下一个不该出现的肉色物体！“不！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躯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摔门走人的麦斯威尔还有教室内的斯内普都没有发现，一段肉色的皮状物一扭一扭的爬进一处阴影中。
“嘿，伙计，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同意！不过，看来我们最先要更新升级的就是这个了。”摊开的手掌上，一只伸缩耳静静的躺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