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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二十六 小狮子与明星

      黄昏时分,义演开始。
      恬妮报幕。第一个节目:交谊舞。
      随着音乐响起一对对舞伴从幕后转出,同样的衣着打扮,一样的高低,同一个动作踩在同一个音律上,既和谐又一至,又整齐又美观。
      第二个节目:歌曲,中文版的《莫斯科的郊外》,凌子演唱。
      第三个节目:拉丁舞,表演者:恬妮 李明星。
      第四个节目:诗朗诵,《乘着歌声的翅膀》,朗诵:凌子 小狮子
      这首海涅的诗诗临时加上去的,本来没有小狮子的节目因为他老不着店,不见人影。演出而时候他出现了。之所以选这首诗,因为诗中描绘了一个优美恬静的童话般的花园。虽然它和外婆的花园没有直接关联,花园里的花虽异地相处,但却相辅相成,同样陶冶人的性情带来美感。圣河的波涛和白河的波涛一样的喧嚣,最终流向了大海。
      随着恬妮的报幕声,凌子和小狮子双双走上舞台,他俩打开了红皮夹本子,朗诵了起来。
      《乘着歌声的翅膀》--海涅(德)
      乘着歌声的翅膀
      心爱的人,
      我带你飞翔,
      向着恒河的原野,
      那里有最美的地方。
      一座红花盛开的花园,
      笼罩着寂静的月光,
      莲花在那儿等待,
      它们亲密的姑娘。
      紫罗兰轻笑调情,
      抬头向星星仰望,
      玫瑰花把芬芳的童话,
      偷偷地在耳边谈讲。
      跳过来暗地里倾听,
      是善良聪颖的羚羊,
      在远的地方喧闹着,
      圣洁的河水的波浪。
      我们要在那里躺下,
      在那棕榈树的下边,
      吸饮着爱情和寂静,
      沉入幸福的梦幻。

      诗的朗诵是按标点符号划分,男先女后,玉嗓金腔,交相映辉令人耳目一新。富于情感的朗诵仿佛把人们带入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台下,天籁般的寂静之中,“哄”然之间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第五个节目:《歌剧2》。表演者:李明星
      这是教授儿子自选的节目用俄罗斯语唱,因为不懂外语小狮子认为无论他怎样喊都是对的,这不免抱有偏见。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干瘪刺耳的嗓音唱起来也是那样的顺畅,竟听出了甜润、清脆、嘹亮,特别是还是海豚音的时候,更是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不一会,几个孩子手里拿着几只死云雀来找,这绝不是在取宠,旨在寻觅知音。孩子们说,请那位帅哥到黄楝树下高歌一曲,因为那树上有个斑鸠窝他们够不着。
      凌子听了哈哈大笑,抑或是这些天心中郁闷的排解与发泄。
      小狮子一高兴掏出五元钱,给孩子们买奶油大头去了。
      孩子们刚走明星就探着头来问:
      “是找我的吗?”
      “哦?几个孩子来拜师,被我打发了。”
      “是吗?”
      凌子听了又一次哈哈大笑,小狮子又一次拿眼瞪她。她立刻收敛了癫狂、恢复了矜持。
      晚会是在贝多芬的《欢乐颂》中结束的。

      由于演出成功,大大激发了凌子演出的热情,在华盖如伞的塔松下面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凌子提出要把《两棵奇树》的神话故事改编成芭蕾舞短剧搬上舞台。
      “这神话太古老了。”小狮子说。
      “我们用现代最时尚的芭蕾舞剧去演绎,”凌子信心百倍。
      故事虽然老掉牙,但它歌颂的却是年轻人自我牺牲的奉献精神。因此具有现实意义。同时凌子这样做也是为了明星说服他老爸把那笔专利资金拿出来,寻找契机。
      其实,跳芭蕾最初是由教授儿子提出来的。教授夫人生前曾经是芭蕾舞演员,明星曾跟随他母亲学习过,好歹有些功底。因此,跳芭蕾非他莫属。
      小狮子无不惊讶,跳芭蕾谈何容易。服装、道具、灯光、…一大堆问题浮现在眼前,或许是凌子一时心血来潮,说说而已。但不管怎么说凌子喜欢,他也就微微一笑,百依百顺了。小狮子也觉得《两棵奇树》适合芭蕾短剧。因此,他花了一个通宵把短剧分为三个部分来演。首先是哥哥出场,继而是妹妹,最后是兄妹表演。舞蹈的设计是根据故事中人物的环境和心理来设计的有待于完善。彩拍的音乐是根据《藏羚羊》、现代舞蹈家杨丽萍的《雀之灵》以及台湾版的《两棵奇树》的音乐借鉴,实际上是三者之间断章取义的合成,之间的转成契合全靠演员去理解发挥了。
      为了演出,猫子哥几个也被邀请到彩排当中,负责灯光、音响和布景。起初排练的时候,凌子总不太在意,明星批评她演绎一个故事,首先是人物感动演员,然后是演员感动观众。他这话在理,从此凌子排练就更加认真了。
      小狮子也时不时的走进排练大厅,可他心不在焉,耿娃去南都募款已有些时日。南都离麦仁店打个来回也不过两个钟头的时间,可耿娃却恍如石沉大海。正当小狮子为此事困惑的时候,手机彩铃却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市专院打来的。耿娃被迎面开来的摩的撞个正着,手机丢失,肇事者逃逸,是路人拨打120送进医院的。三天后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当小狮子带着耿嫂来到医院,看到躺在床上的耿娃时,耿嫂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的肘、膝、额、下巴多处都有血痂,头顶缝了七针,侥幸没有伤者筋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小狮子和他谈话时,总感觉他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医生说他有严重的脑震荡,想要恢复暇以时日。小狮子见他能吃就给他买了一堆营养之类的补品,临走的时候把身上带的三千块钱留给了耿嫂。
      回到家里外婆问起了耿娃的伤势,小狮子趁机把抵押贷款的事也说了出来,外婆笑而未决,转身出去了。她出去后小狮子就赶到了后悔,他不该这样专横,想当然的给外婆出难题,扰乱了他老人家的正常生活。他无精打采来到蜡厂工地,看安装进度拖泥带水也不必往常。回到家,又听三楼欢快的音乐,就信步走上了楼梯。自从他把剧本交给凌子就一直忙于蜡厂事务。他还没有看过凌子他们排练过呢。但进得大厅跳的却是卡卡,本来是商榷剧本的,看是卡卡心中那盆炭火仿佛被冷水浇灭了。
      舞台上,凌子温馨的看了小狮子一眼。小狮子从她那清亮的目光里,依然感受到了百灵鸟清脆的歌声,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凤凰伫立的姿影。但又见看凌子与明星跳舞那样默契,那样倾心,简直就是恋人,这时,小狮子又从她目光中读出了迷惑。他又想起了前些时和明星一起劳动的情景,人是不是有了爱情,干起活来就格外的拼命就格外的有精神?刚才明星瞟来的目光明显带有蔑视的意味,难道芭惠歌舞厅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凌子真的会移情别恋吗?但一想到她的纯洁、阳光、立刻驱散了漂浮在他心头的阴霾。心中不觉自言自语:“不,不会的,怎么会呢?”可是,一样想到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干涩就感一阵头疼,耳膜仿佛被刺破。本来不愉快的心反而更加郁闷起来。
      小狮子从三楼下来,沏杯铁观音便落坐在塔送下面的石坐上。河道的凉风不断地吹来却也化解不了他心中的郁闷。他又想起了芭惠歌舞厅之事,脑海中不觉又浮现出刚才凌子和明星跳卡卡、、、、、、
      “嗨?”
      小狮子吓了一跳,原来是李明星提个茶壶兴致勃勃走了过来,在平时都是小狮子为他添茶,这一次他为小狮子添茶。
      “你见过山丹花吗。”他充满了好奇。
      他提到山丹花使小狮子想到了陕北民歌《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和电影《闪闪红星》中的插曲《映山红》。映山红和山丹花因该不是一种花吧?今年春上,对面岗峦上那一抹猩红,是山丹花还是映山红呢?小狮子不确定。
      “山丹花就是映山红吧?”
      “我也没见过。”
      原来是半夜说黑。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山丹花呢?”
      他该不会是看凌子穿的红连衣裙,飘来飘去像“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从此爱上了山丹花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看到十五的月亮就会想到钱塘江潮。”
      “那么,看到了牡丹会不会想到雍容的华贵和蜂飞蝶舞呢?”
      李明星应该善于言谈,但他满头虚汗,内心少不了的紧张与波澜。
      “我是说因为氯蜡厂我们走到了一起,”他热情不减,“并认识了凌子认识了你,我们萍水相逢这也是一种缘分。”
      这话凌子来麦仁店时他好像说过,到现在小狮子仍为“缘分”二字愤愤不平。
      “是有感而发吗?”
      “不,不不。我是说——麦仁店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我们是这个大家庭中的兄弟姐妹。”
      他试图在说明着什么表达着什么,但终因词不达意模棱两可而遗人笑柄。
      “我们、、、家庭?”小狮子穷追不舍。他该不会把凌子和他划在一起吧?严厉的目光显然把他排斥在我们之外,有关凌子的任何企图,哪怕是混淆视听的言辞,他都不能容忍。
      李明星感到疑惑,这话是凌子劝他时说的。现在他又说给小狮子听,难道错了吗?在麦仁店与凌子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他步步雷池,警钟长鸣,早已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他之所以主动接近小狮子是为了打消他俩之间的猜疑,以坦诚对布恭,以诚信平代沟,和睦相处,团结一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并驾齐驱、、、、、
      “我是说我比你大,多么希望你喊我一声大哥,我们以兄弟相称?”
      “不,要说大哥你得问我喊,”小狮子强词夺理,在麦仁店我是主你是宾,给你们端吃端喝,打扫卫生的是我们,难道不是吗?“”
      没想到小狮子还是这样步步为营,咬文嚼,斤斤计较。一旦抓住小辫子就不肯松手,火药的味道令人窒息。
      “如果、、、我说错了,请你原谅,就当我没说,”他谦卑谦恭,为了打破这种囧态,他又一次提起茶壶为他添茶。“我们不说这个,谈点别的好吗?”
      小狮子本来是摒弃偏见,力求客观公正的对待他人,也是那样想的,也是那样做的。可今个不知咋的一听到他压着嗓从牙缝挤出来的干涩,心中不觉一阵恶心。
      “那你就起个头吧?”
      左天晚上的足球赛你看过吗?”他不等小狮子回答就继继续说,“欧洲劲旅德国队对荷兰队。C罗复出成了人物亮点,C罗是金”
      “沉默是金。”小狮子斩钉截铁。
      “但C罗不会总是沉默。你说世界杯为什么那么耀人眼球?为什么世界上会产生那么多球迷?”他津津乐道。
      这个他还真的没有研究过。
      “还是你说吧?”
      “这主要是足球太有趣了,就像有趣的人生,有趣的爱情一样。有刺激而且悬念叠起,它的游戏规则不是用手而是用脚,拼了命的去争,可到头来挣到手的东西为了赢还得踢出去,太刺激了。”
      但以下的话小狮子一句也没听见,他甚至不知道明星是怎样离开的。敏感的神经早已把他带入无端的猜疑当中了。
      他把爱情比作足球,是把凌子当足球踢吗?这小子吃了豹子胆。为了踢足球人们拼命地去抢,就是去抢爱情,这就是他说的有趣的人生。把爱情当做足球拼了命的争到手,为了赢还得踢出去,这又寓示着什么。他说是C罗复出,该不会是把自己当做了C罗吧?争不到手的爱情是输,争到手的爱情为了赢最后还得抛出去,也是输。在这场爱情的争夺当中终归是要输的,这就是他要传达的真是意图。难道他就那样的自信,难道他家庭院里也栽有梧桐树吗?
      在芭惠歌舞厅里,他俩之间一定有过什么约定,但不管有什么约定,他始终坚信吃亏的一定是那傻瓜。不过那时,他把别人当成了傻瓜,现在傻瓜的是自己。心爱被夺走还帮人做嫁裳,被卖吃帮人数钱的感觉真悲切。小狮子这样想这不觉流出眼泪来。
      回到家,拿瓶红花郎“咕咚,咕咚”喝了一起,等喘过气来,又仰起了酒瓶子。须臾间已是面红耳赤,眼冒金星,两太阳穴“忒忒、、、、、”像秒针再跳。俗话说,衣能遮丑酒能遮羞。此时此刻,小狮子完全变成一个酒疯子了。
      “哈哈哈、、、,何以解忧,唯有红花郎。”
      小狮子拿着酒瓶东摇西荡腾云驾雾一般。在去梁二旺家的路上他边走边喝。
      “这酒多香啊,哈哈哈哈。你见过山丹花吗,山丹花就是映山红啊。”他边走边喝,边喝边说。
      “你踢过足球吗?凌子就是足球,足球就是爱情,足球赛就是爱情争夺战。”
      他醉声拉气,说话时眼直、腿僵已是不能自持了。
      “、、、球迷打起来了,警察响起了笛声,球员耳朵听正了,怪谁?这都是那裁判的错、、、”
      “干嘛?那么多人争一个球,为什么不一个人发一个?”说着来到梁二旺家门口,这时,已是瓶底朝天了。隔着院墙把空瓶子往里一扔,借着酒气“嗷老 ” 一声,“出来个活的。”
      半天不见动静,便冲着大门捋起袖子列着身:
      “长着一墙仙人掌,老子就怕你了?吓唬谁啊,也不看看马王爷的三只眼,再不出来就翻墙了?”
      这时,梁二旺开门出来。
      “这是咋了?”
      “现场直播,德国队和荷兰队对决,吔——”腿一软多亏梁二旺眼疾手快。
      “这到底是咋了?”说话间搀他到屋里。
      “C罗复出,这小子抢我的足球。”
      小狮子一把将梁二旺推开,看见门后有一根短头棍,就歪歪斜斜走过去拿着递给梁二旺。
      “拿着。”
      梁二旺接了过来。
      “干嘛?”
      “打他。”
      “打谁?”
      “打那个踢足球的,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便一头栽倒在春秋沙发上昏睡了起来。

      凌子问过明星,昨天下午在塔松下面他们也没谈什么。不过最后谈到了足球,凌子听了笑了起来,她想起了惠子爱心店。专卖女人高档衣服,兼卖女人贴身用品,小狮子偶尔过来帮忙。
      有一次,三个愣头小子闯了进来。他们不看衣服,偏对女人贴身衣服指手画脚。
      “楞子,这个三角裤头拿回去叫你老婆穿?”黄发小子对绿发小子说。
      “你老婆穿上性感”绿发小子回他。
      刺猬头去摸衣架上的文胸,小狮子横眉瞪眼,一看到这三个爷们就反感,他不买衣服偏跑到女人内衣这块。其实三个小子正是出于好奇看到一个爷们卖女人用品才走过来的。
      “嗨嗨,干嘛呢、、、?”小狮子看着刺猬头摸塑料架上的文胸,不免厌恶。
      “硬邦邦的,一点弹性也没有。”刺猬头我行我素。
      “咋还摸,手脏不脏”
      “你啥意思?”
      “你这不是卖的吗?”绿发小子也开口。
      “卖也不卖给你们这种人!”
      “吆喝?我今个我就非买,就买这个咋啦?”刺猬头说着,又摸了挂在衣架上的文胸。
      “你这还有点思想品德吗?”
      “干啥,干啥呢?”正争吵时,进来两位女子,听口气是老板姐外出归来。
      哥仨羞涩不便多言,小狮子也说不出口,就推辞。
      “你问他?”
      凌子把目光转向刺猬头。
      “你问他?”
      刺猬头反推过来。看得出这哥仨眼睛里都含着笑,凌子看出来了,四个爷们站在女人贴身这块拌嘴,一定没有好事。于是她问那三个:
      “你们付钱了吗?”
      “他不卖我们怎么付钱?”黄发小子突然抱怨,那两个也随声附和。
      “那你们出去吧。”凌子严厉的说。
      三个愣头小子勾着头忍住笑往外跑,凌子把小狮子喊到了一边问起了原由。小狮子附耳两声,凌子乐而不语,等小狮子走开,惠子又走了过来。
      “凌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子神神秘秘,学着小狮子的样子上前附耳:
      “他说是刺猬头摸惠姐的文胸、、、”
      惠子听了挠她的胳肢窝,两个人都忍不住喜笑起来。

      凌子坐在写字台的转椅上,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小狮子可爱的睡相,不觉笑出了羞涩。一不小心二郎腿滑了下来,她有重新调整了坐姿。然后,拾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打:
      “叫你小心眼,叫你小心眼。”等打到第三下的时候小狮子突然坐了起来,凌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吧?”
      小狮子懵懵懂懂,惊鸿未定的样子,他仍在噩梦之中。
      、、、凌子被劫持,她呼喊小狮子救命,小狮子奋不顾身,他猫子哥几个死死地拉着他,急的他“忽”的坐了起来。
      梦中的是猫子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不放,可现实中却是恋人,梦与现实颠三倒四。
      “瞧?这惊恐的眼神,一定是被噩梦吓着了。”她掏出手帕去擦他额头上的虚汗。
      他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生怕一不小心会挣脱跑掉似的。他从她手的炽热里感到了她的血肉之躯,生命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健康,那样的阳光,恋人就在眼前。
      “瞧,这傻乎乎的样子,连话也不会说了。”
      他望着她的眼,眸子的深处依然那么清亮,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我、、、我想,”他唯唯喏喏,“我有点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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