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盆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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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杀人案破绽百出，白玉堂已经侦破，包拯走这一遭程序，将知县翟海疆问的哑口无言。当然，他也并非是束手就缚，该说的他也说了，只是被包拯拍着惊堂木，一句一句的将其辩论之言全部驳回了。
叶曦微看的差点忘记这里是公堂，就要给包拯鼓起掌来。
不过她不可以，外面围观的那些人并没有说不可以——何况，包拯让百姓可以围观审案的目的，未必就没有想让他们在此时欢呼，达到打击翟海疆的目的。
最后，叶曦微当堂宣布无罪释放，而杀牛屠户的凶手，则由开封府负责继续跟进。翟海疆被当堂免职，暂且关押在府衙后堂，待审清其他冤假错案之后，一并处理。
平城百姓当天的欢呼简直要震塌了平城府衙的百年老房顶。
他们被欺压了太久，早就忘了头顶这片乌云之上还有湛湛青天。现在青天突然吹了一阵风，将他们头顶的乌云吹散，带他们重新看到了晴天。
欢呼过后，众人跪在地上，感谢包拯和叶曦微。当然，他们喊包拯的时候，是规规矩矩的“包大人”，而喊叶曦微的时候……
“狗血女侠长命百岁！”
叶曦微：“……”谢谢，免了吧。
叶曦微的案子推翻重审之后，下一个就是李氏的。
这个案子审起来，要比叶曦微的有难度多了——毕竟叶曦微的暂时只是洗清她的嫌疑，而李氏的便把秦霜给牵扯进来了。
论势力、实力，秦霜其实是平城三股势力之中最大的一个。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庞太师在朝中深受皇上信赖，他抱着庞太师的大腿，得到的好处远非常人能及。
而且据白玉堂和展昭的追查，那天被派来追杀他们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秦霜派来的——翟海疆被包拯全程盯着，并没有那个时间去找人，而铁家兄弟手中高手不少，以他们的性格，不会派这种弱鸡来。
只有秦霜，他手下虽然多，但因为他与庞太师的关系，手下的人大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真正身怀武功的都耻与他为伍。而之前叶曦微和白玉堂遇到的那波人之中，便是一些武功一般的人。
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能抓到这些人和秦霜有关的铁证，以秦霜和庞太师的关系，只要他咬死了不认，包拯也无可奈何。
“所以，还是需要我们那天在秦府看到的东西。”白玉堂严肃的和叶曦微说，“但我不确定，在包大人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那老家伙还会把东西放在原位。”
叶曦微听他拉拉杂杂扯了一大堆，也没听到为什么白玉堂要和自己说这个话。
去秦府，去呗！没了她这个拖后腿的，白玉堂肯定会更加轻松啊！之前在秦府的时候，白玉堂也这么说来着。
所以，这家伙自己去就挺好，跑她跟前嘚啵什么呢？
叶曦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白玉堂：“……”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你也一起去。”
叶曦微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白玉堂：“……”他忍！
“我说，你也一起去。”
叶曦微这下反应过来了，不过她被白玉堂刺儿了太多次，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听白玉堂的呢。
于是叶曦微装傻道：“你不是嫌我拖后腿吗？我还是不去了吧？这次挺关键的，白五爷，加油啊！”
白玉堂：“……”让他再说一次，不如杀了他罢。
最后他索性强行拉着叶曦微去往秦府——反正这丫头打不过他，还不是得乖乖的跟着来？
*
夜深之后，两人摸到秦府外最高的建筑上观察情况。
秦府的守卫不出意料的比之前强了不少，来回巡逻的人经常两拨三拨撞到一起，显得极其没有章法。
叶曦微小声的说：“这个看起来也业余了吧，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在平城称霸的？”
白玉堂摇摇头：“不，这恰恰是他厉害的地方。正因为这些人武功不高，若是人少了对高手，比如我，并构不成威胁，而人多了，反而会首尾难以顾忌。像现在这个人数，恰好的保证了队伍的灵活性，而且，或许就连每支队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上其他人，更不用说潜入者了。”
叶曦微闻言又看的仔细了些。
不得不说，如果想想一下自己如何潜入，刚才忽视的地方立刻变得清晰可见。
“你说的对。”叶曦微蹙眉，“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白玉堂道：“从老路过去。”
叶曦微：“啊？”
白玉堂根本不和叶曦微解释，直接道：“跟上。”说完，他抬腿就跑，连给叶曦微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叶曦微都来不及在原地问候一下白玉堂的祖宗亲友，连忙发动大轻功跟上。
冲出去的瞬间，她其实有点理解白玉堂的意思了，于是接下来落得每一步她都尽量踩在白玉堂刚刚踩过的地方，即便有差别，也努力差不到多大。
几分钟之后，两人重新站在了之前秦霜的住处。
这次院子里多了不少巡逻的人，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外围转悠，靠近秦霜屋子十丈之内都没有人。
叶曦微他们便继续躲在了屋子附近。
白玉堂低声道：“怎么样，直觉一下，这里有没有东西？”
叶曦微：“……你还真把我当神婆了？”不过说是这么说，叶曦微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开了地图，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象征线索的标志。
结果，还真有！
秦霜非但没有像他们想的一样，将房内的证据全部移走，反而似乎是把别的地方的东西也全都搬来了，这里面的线索点，比叶曦微上次看到的还要密集。
这波操作叶曦微不太懂。
她觉得照实说的话，白玉堂也不会信。
偏生白玉堂还不给她想借口的时间，一个劲儿的催促：“快点啊，到底有没有？”
叶曦微没好气的说：“好了，里面全都是。”
白玉堂愣了：“真的假的？他这么蠢得吗？”
本来智商就不高好吧……叶曦微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觉得秦霜会聪明。
白玉堂沉吟片刻，道：“我先看看。”
叶曦微：“你要怎么看？”
白玉堂道：“我还记得上次房中的布局，有些东西如果拿走，布局一定会不一样。再等等，里面没动静了，我再摸进去看一眼。”
“摸进去就算了吧。”叶曦微道，“这次他的防备肯定和上次不一样了，万一进去让他知道，到时候转移地方就不好了。”
白玉堂：“那怎么办？”
“窗外看看就好了，然后……”叶曦微嘿嘿一笑。
“然后？”
*
然后第二天天刚亮，包拯便带着钦差卫队，由展昭、白玉堂开路，浩浩荡荡的降临了秦府。
秦霜彼时还在床上抱着小妾睡得五脚朝天，秦府的其他人平日里欺善怕恶的做惯了，看到包拯这一行人的气势汹汹，只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便让开了道路，放他们进门。
当然，也有几个忠心的，想要阻拦一下，甚至说是提前通报秦霜一声，但白玉堂来了两次，对此间的路可以说是太熟悉了，不等这些人先跑到，他已经站在了秦霜的面前。
秦霜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动静睁开眼，但神智距离清醒还差得远，看见白玉堂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着说：“嘿嘿嘿，这是哪又给我献上来的美人，真漂亮……”
白玉堂听得眉头一跳。
美人？漂亮？
这两个词宛如两把刀子插得白玉堂胸口阵痛，让他连优雅理智都忘了，直接一把抓着秦霜的亵衣，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眼对眼恶狠狠地问：“你他妈说什么？”
秦霜近距离看着美人，心情更好了，继续嘿嘿傻笑：“美人，亲一口！”
白玉堂惊了一下，立刻偏头，险险躲过了秦霜的“禄山之口”，但因为这个升起的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这个……”白玉堂火冒三丈的想要斥责一下秦霜，但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骂什么了。
登徒子？太奇怪了。流氓色胚？更奇怪了。眼瞎？虽然是有点，但是五爷他确实是帅气逼人。
白玉堂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无限循环，最后索性骂也不骂了，直接上手打就是了！
在进入开封府之前，白玉堂可是以心狠手毒出名的，秦霜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白玉堂掰断了手腕。
秦霜：“……”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将秦府所有人都惊醒了。
刚刚走到中庭的包拯也听到了这声惨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被迫抓来当带路人的秦府管家瑟瑟发抖：“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包拯怒目道：“难道你府中私设刑堂？”
秦府管家差点跪下。秦府之中确实是私设了刑堂，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在了秦霜看上的那些女人的丈夫、情郎身上，但是现在，确实不是用的时候啊！
包拯看他的反应便猜出了几分，道：“不必你说。展护卫，你可能判断出声音来源？”
展昭点点头：“大人请随属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盆狗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