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三章、涟漪（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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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一份，”卡奥多将报告递给纽曼，“你知道怎么跟华盛顿交涉，谈谈保持沉默的交换条件。”
纽曼看着递过来的两页证据几秒，仿佛决定般接过说：“给我5分钟。”说完转身走向套房内休息室，锁上后，拿出手机。
现场片刻沉默后，卡奥多压低身，对康妮说：“通过全球警戒，查一下美国是否有销售过生化武器、或者病毒之类记录。”
“是……没有。”
“确定？按照刺客米雪尔说法，赞比亚应该在3年前，向美国购买这种病毒的生化武器。”
“确定。”
卡奥多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极光中是美国三角洲最终拿到了全部病毒的数据，而在5年后，韩芮宇最后将掌握病毒资料与解药部分也落入美国政府。
难道不是他们？
不，从国务卿的谈话中，就可以看出，美国什么把柄落在赞比亚手中，即使不同意贸易全球化协议，也不敢公然在谈判桌上与赞比亚翻脸，唯一解释只能是与病毒有关，但解释不通啊。恐怖分子从反对立场来看似乎与美国一至，但如果是美国背后操纵恐怖分子，那么他们绝不会提到病毒，没有一个国家会冒天下之大不违去干这种事，暗杀、贿赂都比这要简单可行。
就在卡奥多沉默不语时，康妮询问道：“我们需要在全球警戒上，过滤英国、意大利这两国的订单吗？”
“……”
“不需要了。”
门开，纽曼握着手机走出来：“已经没有必要了，现在24小时监听国务卿的电话、手机、邮箱。协议已经达成，华盛顿会随时来电。”
“明白。”
卡奥多看着走到一边给自己倒水喝的纽曼，暗自揣测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一旁当康妮助手的技术员基斯兰说了一句。
“奇怪！”
“怎么？”卡奥多走过去问。
“我一直监视阿赞•德鲁的套房，几个多次拨入的电话非常奇怪。”
“怎么说？”
“瞧，虽然所有电话都没有重复，但都是本地区电话，这……他可是非洲总统，有那么多索特蓝粉丝么？”
“查出是哪儿打出的？”
“跳区加密。我试过追踪源头，不过……” 基斯兰随即羞愧感觉，自己毕竟不是像康妮那样的前辈，所以对于像这种加密数据，用尽了已知的方法还是不行。便卡奥多却明白了其中的意味——那就意味——此地无银三百量。一个非洲总统，怎么会有那么多本地索特蓝电话。而且还加密。
“想个办法搞到总统手机的窃听内容。”
“可类似这种首脑的手机都会安装加密，即使窃取了音频数据仍像是搅碎的蛋黄，转换再解密需要的时间至少要一天。”
“……”卡奥多再次皱起眉头，也许通过其他手段可以。似又想起什么，正在考虑中。这头康妮发出声音：“华盛顿来电了。”
所有人包括纽曼抬头屏息静听国务卿套房中的监听，当听到所要的内容后。纽曼松口气。看下表，离9点开始的贸易谈判会还有10分钟，紧张与压力没有任何胃口，准备下洗把脸。这头的卡奥多突然想到了，转尔问基斯兰：
“伪装其中一个电话号码回播总统的手机。”
“可以。可有什么意义？我们又不能听到他对手机所讲的。”
“抱成短信方式。”
“你意思是，让他回信到我们的屏幕上。”
基斯兰先是一阵困惑然后舒开了眉毛，就听到卡奥多说道：“我要你在会议顺利通过后，利用其中一个话码，通过网络发短信到总统手机上。
“Ok。”
“那时候，请君入翁。是无辜还是有问题，我们想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
“嘿嘿嘿，”基斯兰搓搓手奸笑着，“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选你当少官。卡奥多，你真是坏透了。”
“好了，别忘了本职工作。”卡奥多拍拍基斯兰，调蓝牙耳机开始点牌，“调人手注意会场安全，杰西卡。你负责守‘暗牌’。鲍勃，你负责现场,银翼，注意，进入会场预定位置。”
通往会议大厅的金色长廊，水晶吊灯的大厅服务台，职业黑西服的杰西卡站在其后，像个专业经理人一样，职业微笑送往迎来：“您好，总统先生。哦，早餐您还满意吗？”
当看到美国国务卿一脸漆黑表情，笑容更是像抹了蜜一般。
“早上好，长官。我们的服务，希望您能满意。”耳边响起卡奥多的询问：“大厅情况如何？”
“进入状态，刚刚走进会议厅的是国务卿。”杰西卡见到从楼梯步下的日本部长，躬身微笔，“日本团正在经过。还有法国，您好，部长。”
电梯门开，纽曼已经换过一身西服，仍是截然一身，步态缓慢的经过杰西卡。杰西卡同样抱以陌生而职业的微笑。
“您好，行政官阁下。今天您看起来气色特别好。”
“谢谢。”
纽曼抱以熟悉的微笑，点点头，走进了会议厅大门。大型会议厅，椭圆长桌，桌面形按顺序摆名字牌，除鲜花、还分别准备了矿泉水与咖啡、纽曼欠身按住领带坐在东道主的首座上，维多利亚式的高脚天鹅绒椅很舒适，他略挺了一下腰，前倾身看向前方，才发现二楼的位置让高大落地窗外的阳光正慢慢透大厅，使整个会议厅即敞亮又悦目。两旁的20国贸易首脑，纽曼轻轻呼吸一下，各国首脑不约而同的翘首以待他作为主持者的开场。纽曼捏着耳麦翻译器，郑重塞进右耳，同时左手点开桌面光屏的峰会界面，看着峰会议程开启界面时，感触良多，跟随苛纳家族以来整整十年，那个遥远农庄的穷小子证明自己，即使没有萧恩•苛纳，即使没有宏图伟略，终于走到这一步。少年时面对老苛纳，神父提出的愿望，能完成了。想到这里，纽曼清清喉咙,微笑开场：
“各位，峰会正式开始。”
会议从9点开始，中间竟然没有停歇，进行整整3个多小时，除掉美国背后的小动作，赞比亚及其他东非国家加入联盟贸易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大阻碍，亚欧诸国代表几乎一致通过，然后，会议顺利进入下一个议程，各国贸易就货币汇率及优惠政策让步及具体操作上，会议就争论点唇枪舌战各不相让，直到电话提醒，于会者才发现已经近1点了，于是纽曼宣布进入午餐时间，会议将在2点半再次进行。
“各位长官，餐厅就在一楼花园西厅，请往这边走。”大厅内杰西卡仍是一如既往的微笑指引当看到纽曼仍坐在座位上时，走过来微微一笑：“行政官，辛苦了，餐厅就一楼西厅，请按指示。”
“谢谢，我想休息一下，请给我倒杯红茶。”
终于空无一人的会议大厅，纽曼缓慢摘下眼镜，靠向后背，放松整整几个小时都挺直后背，才发现肌肉僵硬而酸痛，毕竟——年纪大了，闭上眼长长舒气中，胸口一阵震动。
“喂？”纽曼闭眼从怀中掏出手机，对方爽朗的低笑令他诧异，“你——”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蛐蛐，曼尼。”
纽曼注意左右没有人，才放松回答：“一个舰长被人叫小名，你真小孩性子。”
“曼尼，我在看新闻，祝贺你。”
“……”纽曼长长停顿引来电话那头的追问。
“怎么了？曼尼。”
纽曼托手机侧脸揉揉太阳穴，“能收到你的祝贺，我很意外。”
“哦？这个啊，要知道，我在追你，你会习惯的。”
“你的话总让我倍感压力。”
“压力？呵呵呵，那好，换个方式，曼尼，我有点想你了。你想我么？”
“……”
纽曼微微睁开眼，阳光一片下，哈维阴蓝的幽灵不在这儿，是因为阳光么？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某种接近答案的感知却让他退却，不会是因为——
“怎么了，曼尼，不舒服？”正主儿的语气似已经察觉他的异样，让纽曼连忙回答：
“不，会议刚结束，有点累。呃，谢谢。”没想对方没有往常的得意，只听到弗雷德百年不遇的认错语气说道：“抱歉打扰你了……”
纽曼有点震动，要变天了吗？记忆里，弗雷德•沃弗曼就没认错过。一种与托尼多年打交道经验让纽曼有种不好的预感：“嗯？！你干了什么？”
“……”
“蛐蛐？”
“呵呵呵，曼尼，我挂了。离你的少官远一点。”
——嘟——
对方挂掉的手机，让纽曼怔怔松下手注视手机——平白无故打了个寒颤。一抬头正看到服务生推着餐车说道：“行政官，红茶。嗯，还有5分钟，餐厅就要开宴了。”
“谢谢。”纽曼一口喝光了红茶，戴上眼镜起身。
来到餐厅，果然所有首脑都已经入座。纽曼坐到自己的座位。面对盘中厨师精心制作的开胃菜，瑞士空运三文鱼加蔬菜臻子色拉只用纯银叉子象征性拨弄几下便放下了，实在是紧张的心情，让他没有任何食欲。这时就听到一个高兴的笑语插入。
“纽曼行政官，我应该代表国家的人民好好感谢你。”
纽曼一抬头看到对面赞比亚总统阿桑•德鲁，起身举起酒杯，清清嗓子开始祝酒：“各位，请注意。此次峰会举行，以及包括赞比亚为首的东非能顺利通过联盟贸易一体化，全是行政官纽曼•琼斯倾其所能的努力成果，让我们为他，举杯。”
总统阿桑的举动明显让纽曼有些意外，看着餐桌上一致举起的洒杯，连忙举起酒杯回道：“过奖了，全球贸易一体化是我们大家的愿望。”仰脸喝酒。那头的阿桑•德还要进一步说话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低头看到熟悉的号话后，不仅脸色一顿，然后望向大家：“失陪。”说完走向餐厅外的花园。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第三章、涟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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