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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一章:同路(一) ...

  •   遥远而清晰的声音,如烟如雾。
      “嗨……曼尼……”
      “曼尼……”
      眼前是一片迷茫的烟黄,就像家乡赤色沙岩突壁下那扬起的黄尘,摭云蔽日让昏黄独日抹上一层玫瑰色。在那一片玫瑰色土地中,奔跑出一个小小身影,烟尘中,晃动小胳膊,摆动小腿,欢快跑动跳跃,就像那些灌木丛中的机敏小动物,他直起疲累的腰,紧接着,那个小家伙一头撞进自己怀里,耳边传来男孩‘咯咯咯’特有的笑声,少年精瘦的肢体上,那股红土块、汗水、混合草叶的特有味道,裘上全身,灼热的扑面而来。
      “快看快看,曼尼,我抓到了什么——”
      又是一阵“咯咯咯——”笑声,
      光与影的闪烁,纽曼努力想撑开眼去分辨,逆光阴影盖住他的全身,仰脸中压在他身上少年,那欢快轻脆的笑声,搅得他此刻昏沉的大脑有些发痛,当脑海中烟黄如流水般迅速撤去时,有人从背后搭住他肩膀。
      纽曼回过头,抬眼,便装的新一任少官,那张同样秉承拉丁美洲血统的面孔,某种军人相似的神形在酒精作用下幻化出一丝熟悉,好像图象的重叠。只是眉宇间透出一股冷淡,他摇晃下头,自然拿过一个杯子,放在青年面前。
      “我们喝一杯,卡奥多少官。”
      似未觉来者脸上明显的拒绝,纽曼自顾自的给面前的空酒杯注满琥珀色酒液,然后双肘撑台,摇晃杯中冰块。幽光中,杯中的威士忌酒发出淳厚的琥珀光,可一口灌入后,苦酸艰涩狂潮般开始折磨人类味蕾的极限,甚至连腹中都一阵阵反胃。
      像是为强压呕吐,纽曼拳头支嘴,扭曲整张脸的表情咽下同时,一只手‘啪——’的将酒杯敲响在大理石桌面上。口腔一咽,冰冷液体夹滚热流冲下食道,火辣辣捅烧进胃里。
      ‘咝——哈——’
      纽曼狼狈弓起背脊,撑住整个上半身,却不敢大口呼吸,怕一张嘴就会将胃中的翻江滔海吐出来,恶,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喝这种穿肠毒物,比烟草味差多了。
      一旁的卡奥多横眼注意到才开封的那一整瓶XO,琉璃瓶颈高贵的在流光下昂首挺胸,彰显着与这位滴酒不沾、现任行政客纽曼•琼斯的格格不入。
      这位联盟空降的行政官抽什么疯了?
      为媒体评价他的谨小慎微?
      还是民众嘲讽他的萧规曹随?或者叫萧规(琼)随更贴切点。
      排除先入为主的警觉,卡奥多几乎是有点可怜纽曼•琼斯。作为萧恩•苛纳助手,3年索特蓝辅政经历,纽曼•琼斯比任何人更适合接班,作为政策的制定者、参于者,他完全平稳贯彻整个萧恩•苛纳时期对索特蓝发展规划。但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作为萧恩•苛纳的继任者,纽曼•琼斯的政绩,在前者光芒之下,显得毫无见树,守城之主的悲哀。
      甚至有报纸取笑比喻:就索特蓝行政官而言,与萧恩•苛纳威风凛凛的帝王作派一比,纽曼•琼斯就是位卑微的守家奴,小心翼翼看守着这片土地,等待他那位失踪君王的归来。
      是的,在之后家族安排的瑞士疗养途中忽然失踪,下落不明。谣言版本很多,有些说跳海自杀,尸骨无存。有些说,在某个精神诊所,强制治疗。唯独没人注意到,一起失踪的,还有一条叫布鲁的宠物狗。
      不过,这句话虽形象,对一个新上任的执政者过于伤人。
      “少官,你老家在哪儿?”
      “西班牙,后来移民到了北欧。”
      “噢,难怪。我老家在墨西哥,是一个与美国接近的小镇。不过,我的拉丁文,跟西班牙语说得一点不好。我听说少官有个哥哥也曾经是银翼。”
      卡奥多警惕瞄纽曼一眼,难道对方已察觉暗中的监视?过一阵慢慢回答:“不,他是联盟索特蓝的特警,银翼是他退役后的志愿。”
      “哦?”
      听到对方顺口一问,卡奥多在戒备的一秒停顿后,决定借这个机会接近对方。于是,坐上吧台,端起那杯满酒,碰碰纽曼酒杯后,饮一口。在引起对方足够的观注后,他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对折的照片。
      照片因多年随身携带,已泛黄,边角卷起,在酒吧幽淡的光线下,越发模糊了鲜活的色彩,令人想起那些古老人物的黑白胶卷。照片从中间被对折另一半,上面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警员,正左手搭住同伴的肩膀,右手高举啤酒,一身警员制服,脸上洋洋得意的喜悦,而手臂延伸至半空相碰的酒杯,是四只,不是两只。
      卡奥多慢慢翻过被折去多年的另一半,好像被浸湿的茶色阴影中,另外两个人物展现在酒吧台上,一棕、一黑的发色,同样毕业制服,拼接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四个刚毕业的年轻警员,共靠吧台,举杯为相同的踌躇满志庆祝。
      纽曼立刻认出,那两人中之一,最外侧的,一抹黑发下,熟悉的娃娃脸。就听卡奥多慢慢讲着:
      “7年前拍的。从左边开始,红发的,你该认识:阿列克斯•道森——现在情报科一把手、第二个金发,是我哥,他叫弗兰克•艾尔文、第三个棕发,是约瑟夫•拉塞尔,你可能有印象,3年前被判‘残翼’的银翼少官副手,被流放在海典服刑、第四个就是——”
      言下之意的停顿后,卡奥多放下照片,端过洒杯继续:“当年,他们四个同届警校毕业,都被应征进特警,后来,我哥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当时,我亲耳听到他向我母亲承认,是他害死了我哥!不过,他请求我母亲原谅的第二天,就进银翼部门,那原本该是属于我哥的机会。”
      “你恨他取代了你哥的位置,背叛友谊?”
      卡奥多咽口酒,随即是长久的沉默不语后,摇摇头。
      “你不恨。”
      甘淳酒液滑喉,青年少官,扯出一个现实的轻笑,转过身对纽曼讲:“知道么,他临死前教会我一件事。人生苦短,特别是我们这些吃皇粮的,所以,得识实物一点。他借我哥爬进银翼,我踏他肩膀,取而代之成为最年轻的少官,这个世界很现实,我想你深有体会。”说完伸过杯子。
      在酒吧鹅黄柔光下,威士忌酒杯相碰,折射出玻璃流光。
      卡奥多似又回到纽约之行的病床中,安静走廊来回走动的护士,隔加护病房的窗户有些阴白的光点点渗进来,漫在苍白病床上。卡奥多打量躺在雪白病床上的人,削瘦单薄仿佛是融入这一片烟灰中,双目闭合中,那细细管子插在绷带交错的肢体上,让他想到废弃残落的风筝,仪器的嘀嘀作响,呼吸的微弱起伏。然而,在听到迈入的有力脚步声时,病床上的人,有力的睁开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有力注视他,慢慢举左手摘下呼吸罩,坚定的给他下达命令。听完短暂却清晰的内容,卡奥多微微支眉,疑问:
      “你要我在美国的地盘上,去狙击一个他们通缉的疑犯。”
      “这是命令。”
      “拒绝执行,”卡奥多冷静侧过脸,断然拒绝:“我不想上军事法庭。”
      听完他断然回绝,芮的黑眼流露出一丝狡诈,接下来说出的赤裸裸威胁着实出乎他意料。
      “那我给斯图尔特下命令。急着报恩的他,虽然狙击技术不如你,但比你听话多了。”
      卡奥多干瞪面前躺病床上似奄奄一息的上司,冷然沉默的半分钟后,选择转过身:“行,就算我替他还你这条命。”
      算你狠,掐我的软肋。
      在离开之际,反光玻璃门上,映出芮一双黑眼的异样闪烁,卡奥多心猛一沉,直觉告诉他,自己正被拖进一个套子里,这个任务仅仅是开头。他伏卧在冰冷的天台,耳旁呼呼风声,不得不调整耳麦,稳稳托起枪托,眯眼中狙击圆形十字镜头,聚焦对面天台上。
      ChevyTacMII30?!
      同为狙击手的卡奥多无法形容当透过狙击镜头捕捉到它那一瞬的感觉,传说中‘狙击之王’,那银白灰枪架挺直耸立在离他700米屋顶平台,捕捉猎兽的激动与敬畏贯注他的心头。自己手里的CAR—17跟它比起来,像是巨龙与牙签的距离。1200米以射击打距离、□□,口径、弹速是自己一倍。
      那种死神与死神之间,生死交锋之际的压抑,冷汗浸湿,他开始庆幸,庆幸枪后没有射手。但身为同行,极其矛盾心理中,激动的想见一见那个传说中能驾驭‘狙击之王’的‘死神’是何许人也。
      真他妈的狗屎运!是谁?那个瘸腿的军人?
      卡奥多屏息注意天台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就听耳麦中彼此的对话。
      “不想跟我,聊聊?公爵。”(哦噢!这么酷的绰号,不亏是‘狙击之王’的狙击手。)
      “怎么猜到是我?”(有气魄!拽过姓韩的,我喜欢!)
      “名单、你死了、一个巧合、一份直觉。”
      “你的直觉,一向那么准,罗密欧。”(吐,这绰号,很娘!)
      “但我犯了错——致命的错误……我们的远程狙击偏差不会越过10CM,也许那些侦探会认为是由于我的扑倒,你误射主教,但我们——知根知底,不可能有失误,因为目标就是主教!”
      (他们在说外星语……8拉8拉8拉……)
      ——噗——
      卡奥多扣动板机的圆形十字镜头中,公爵栽倒在地,异肢已经被打断。下一个准星瞄准脑袋。脑海中映上病房中黑眼一闪而过的狡黠,他突生出一种助纣为虐,替□□老大杀人灭口的狗屎感,就在这时,耳麦中一个敏感的字眼跳进他耳朵。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替‘金色狙击队’去亲手‘清理门户’,公爵,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加入那个组织多久了?!”
      ……
      伴随着公爵凄冷的笑声,卡奥多越听越觉得听到某些重要,但不该听的东西,直到他听到公爵嘴里最后一句话:“……我们都被诅咒了,芮。因为——极光。”
      极光?!
      这个词鬼使神差跳进卡奥多的脑海,弗兰克当年执行的任务就是极光!他们讲的会不会——跟弗兰克有关?诅咒?难道这就是弗兰克被害死的原因。自那以后,卡奥多把这段对话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脑海中过滤,努力挖掘出一切有用的讯息。他甚至直接找到斯图尔特询问关于那天袭击者的信息,联系前后:
      对方故意设计陷害韩芮宇?
      公爵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组织。
      难道,就是这个组织‘诅咒’极光?
      那弗兰克……
      之后,他疑惑重重之际,作为狙击公爵的亲自执行者,军事证委员第一次传讯了他。虽然韩芮宇不是个他会付出忠诚的上级。但如果他直接指证对方,无疑在克守‘红色代码’的银翼部门,是在自掘坟墓,军人最厌恶告秘者,不管他乐不乐意,韩芮宇在此刻,代表的是整个银翼的威信和利益,这种潜规则,他很明白,所以,在第一次一对一单独询问中,他保持沉默。果然不出所料,在第二天,韩芮宇点名要见他。卡奥多突然明白那双黑眼闪烁背后的凶险,难道对方是想弃他这个‘卒’保自己‘帅’?即使明白对方动机,在反复权衡之中,他只能保持沉默,委员会最严重只是关他禁闭,那只是一时的,他还要在队里爬上去。
      与第一次不同,那天窗户中,午后阳光正懒洋洋的晒着病房中的每个角落。当他跨进病房后,背后门被从外面锁紧了。再次面对面,卡奥多意外发现,韩芮宇的变化,虽然在大伤初愈后脸上恢复一些血色,但身形却削瘦了,褪去军装的威言,他靠在雪白枕头上,闭目小憩中,脸上透出股安祥。
      卡奥多知道对方没有睡,直接开口:
      “我说过,是替你还斯图尔特的人情,所以昨天没说,以后也不会说。”
      对方却轻轻说:“今天我收到局长的邮件,哼,真是人未走,茶先凉。军队真是个现实的地方,我刚刚报废还没咽气,局长已经要我推荐接班人了。我已经在名单上推荐了你,只是有一个条件。”
      噢,先前威胁,现在是利诱?
      “要我保持沉默?”
      黑发的上司,终于微笑睁开眼,缓缓打量他一凡,绕有兴趣的说:“不,我要你实话实说,指证我。”
      “什么?”卡奥多愣住了。
      “你要是关禁闭,怎么参加少官选拔?当然是说你该说的。即能卖委员会老家伙们的人情,又挤掉了我扫除阻碍,何乐而不为。”
      沉默,卡奥多诡异打量注视他的芮,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演戏?拭探?监控?他甚至觉得可能在病房的某处有什么监视眼,正在录下他的一举一动,那他该说什么?
      “怎么?不乐意?我记得你一个月之前,还在说,我这把位子是该你坐的。机会真来了,你反而不想要?”
      “就这么简单?你好像没有考虑过,如果我出面作证,你会怎么样?”
      黑发的上司打趣的笑了,仿佛听他讲了一个幽默的笑话,不一样,跟平时自己面前冰冷威严判若两人的神形。只听芮轻叹一声:
      “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出庭作证,会怎么样。”
      “我关禁闭,你安然无恙,保住晚节,光荣退役。”
      听完他这凡推理,对方笑脸仍保持着,轻吐一句话:“还有,银翼就完了!”
      “……”卡奥多皱起眉头。
      “洪水时,抱成团的蚂蚁,虽然牺牲掉最外围的群体,但他们核心不会变。银翼是个整体,现在泰格受伤一时不能任职,亚汶是个一根筋,一定会自投罗网。我一走,银翼还剩利恩、马克两个少官,无疑会让银翼陷入一场被疑质的危机。他们正等着你走这步棋,落下趁机下手的机会。”
      “他们?”
      “军事委员会、监视会、副局长、甚至政界、任何一个想插手控制银翼的力量,银翼是个整体!小子,你要当少官,就要有这个自觉,第一考虑是它,第二考虑才是自己!这是银翼与其他警员的区别,‘红色代码’需要的忠诚,不是给我、不是一个校官,而是银翼。一旦有一天会出现这种情况,丢车保帅,你就必须有牺牲的觉悟,这是身为我们每一个银翼少官的‘潜规则’。”
      “一切从银翼整体利益出发?即使牺牲手下、背叛战友、出卖上司?”
      芮黑眼闪出狡黠的光,嘴角一丝轻笑,那一瞬令卡奥多陌生又好像在意料之内,这一刻他突然体味到那句话——韩芮宇能当上银翼史上最年轻的少官,靠得不仅仅是实力、运气,可能还要加上一点点‘技术’。卡奥多恰在此时才明白,他为什么被选为狙击手,对方早有准备了,算到这一步。
      卡奥多细细思考这个问题,故意讽刺说:“是我听错了么,听你讲,是要背这个黑锅,以免银翼被人落下话柄,甘愿被开除警籍?”
      “对。”靠床的黑眼男人笑了,绷带的单手拨下细细点滴管,笑得风轻云淡。
      卡奥多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端详那张阳光下略苍白的脸,然后静静绕过病床,慢慢走近韩芮宇的床沿,慢慢讲:“那你干脆亲口向那帮老头子承认算了,凭什么要我去唱这个黑脸?你以为送我这个机会,我会感激你?!就算当这个少官,你以为我能服众!”
      “有得必有失,你不是一直期待这种机会?从我手上,夺回本属于你哥的位置。”
      “不错,我有实力夺你的位置!早晚!”卡奥多不耻一笑带着某种自信狂妄,“所以,根本无需你这种‘施舍’。或者我们换一种交易,用我更感兴趣的东西。”
      就在芮不解之际,卡奥多俯身中,拇指轻轻掠过他眼角眉梢,在夕阳余辉下,那双中国墨色黑竟然闪过一丝诧异。
      “我是GAY,校官应该很清楚吧?比起那种虚幻的东西,校官还是给我一些更实惠的东西吧。。。”卡奥多说着,俯身贴近彼此肢体距离,手掌更故意摸对方的胸侧,并非真正想去实施什么,他只是在某种恶劣报复心下,更想反将一军,逼出那张冷然冰脸狼狈惊谎,“校官是亚洲人呢,我一直想看看传说中的水滑肌肤!如何?打拳击那么好,想必校官的腰一定韧劲实足,嗯,腿形也很让我期待呢。”
      顺嘴说出的猥琐话,手隔着雪白床单,更加肆无忌惮滑到腰侧,伴随身下肌肉一紧,卡奥多得意一笑:“校官害怕了?”
      然而,在之后一秒后,芮弯起嘴角:“你说的不错,凭你的实力似乎没必要淌这个混水。我得找个让你更感兴趣的当法码,这个怎么样?”
      芮轻轻贴近卡奥多的耳朵,轻声细语:“你哥哥,还活着!”
      在空白一秒之后,芮感觉到脖子上手掌威胁性的压迫。面前,卡奥多一脸冰冷阴森。
      “什么!”
      “通道里袭击者之一,就是他。他没死!”
      “你胡说!不可能!”
      卡脖子上窒息掐力,芮一双镇定的眼睛,直视他,回答:“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在那次行动中!直到亲眼见到他!我想,我错了!他不但没死,还加入那个组织,是个恐怖分子!因为——”
      卡奥多脑子里闪过一个词:“极光?!但,为什么,他怎么可能!撒谎,你撒谎!”
      在自己的手下,那个黑眼睛的韩芮宇胜券在握的从容,一笑置地:“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如答应我的条件,当了少官亲手去找出这个为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一章:同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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