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五章、隐衷（一） ...
-
第三天，银翼办公层。
“——2055年2月4日CWW全球新闻快迅报道：索特蓝时间下午16：00，索特蓝行政官，萧恩•苛纳在EPC银翼陪同下，登上了飞抵纽约的航班……连日的工作劳累，萧恩行政官身体略有感冒，银翼特别请医护人员与之随行。”
正跟亚汶谈兰德尔主教出行的芮，耳边刮到这则消息，目光略溜一圈大屏幕收回，继续交待。
“这一块就由我责备，但人手方面——亚汶？”
“哦！你再说一遍。”亚汶回神说。
“怎么了？”（难道连走神也会传染？）
亚汶古怪注视芮，唐突的抽身回自己新少官办公室，结果撞出巨响，吃个闭门羹。
芮有些察觉不对，走上去，就见亚汶低头跟玻璃门叫劲：“这该死的安检步骤，我还没习惯。”
“嗨？”芮止住亚汶问。
“只是开个门。”
“亚汶——”芮单臂挡住玻璃门，“有事？”
“不。”亚汶武断的回答。
“这是你的保护任务，亚汶。”芮提醒。
“我当然知道，少官不只你一个！”察觉到芮脸色诧异，亚汶生硬停下默默讲：“昨天，我向妮可儿求婚了。”
芮察言观色问：“And?”
“——她拒绝了我。”亚汶低着头，生硬语气，看不清表情，“我不明白……也许，”亚汶突然抬起头注视芮说一句，“你在她心里永远不能替代。抱歉，芮，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说完亚汶进了办公室。
盯着被关起的玻璃门芮狐疑转过身，突然通讯器响，回应：“临时情况，我替亚汶去接兰德尔神父。”
……那鬼丫头玩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成第三者了，哈！……
由于行政官的出行，除兰德尔神父的一个任务就没有其他了，而这位神父很‘守规距’，除了进教堂向信徒们布道，很少外出。留守的银翼反尔清闲了不少，由于上午的事，芮换亚汶，自己陪兰德尔神父进教堂。
“北区无战事，神父布道进行中……天呐，我快要睡着了。”通讯器里鲍勃确认，芮信步走下教堂台阶，慢慢回身，注视着那节台阶，教堂大门内传出神圣而空灵颂读，一阵似有似无的清风缓缓吹起，芮相信那羽毛般的触感，是一种宽慰——真难相信，萧恩做到了。
然后一双黑色方头鞋踏在台阶上进入他的视线。芮抬起头，是带古怪表情的主教助理尤利安神父：“少官一切顺利?”
“是的。神父，请回教堂，这里是北区，虽然不是3年前，请不要站在台阶上。”
芮微笑劝戒使尤利安神父神情缓和：“芮少官……我非常抱歉。”
芮略摇头：“神父，上帝关上门，可在别处留扇窗。只是你得努力去发现那扇为你留的窗。”
“是的，主无处不在”尤利安神父点点头“芮上尉，主确实给予您启示，只是您误解了？”
“启示？误解？”
“是的。”年轻神父脸上带着某种天真神情，“您知道，爱广泛但又狭意，你看，主不会认可，这种……呃……这种……”
“同性恋？”
兴许是芮的淡然挑起了神父的职业习惯，尤利安神父勇敢直视芮坚定讲：“是的，这是违背自然定律的。主说，‘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同性恋是堕落的行为。”
滔滔不绝的雄论让年轻神父脸色微红，等他讲完，芮想，若换3年前，26岁的他可能真会有顾虑，不过现在，他转通讯为单向，成熟挺直背脊，回答：“神父，首先：我不是同性恋。”
神父意外皱眉：“你说……”
“我不是同性恋，我喜欢女人，我有过未婚妻，喜欢拥抱女人手感。但现在我明白，爱包含更多，不是□□，不是喜欢，不是占有，不是繁衍后代，而是包含一切，理解、温暖、支持、幸福、付出、牺牲、就像婚礼中誓言，无论对方贫富、健康、甚至外貌改变。是一种灵魂的契合——”
神父半张嘴，涨红脸，眼神渐渐变化。
芮缓慢走近一步，黑眼无畏注视对方，放低语调缓缓讲道：“第二，我是无神论者，神父。作为一个军人，我相信，天堂与地狱都不存在！”
年轻神父似被激怒了，挑眼睛，直视芮，但那双黑眼一瞬所流露的锐利让他突然泛起冷意，心底一个寒颤。
芮莞尔，这个下马威，对这位年轻神父够了。
“少官——”
“尤利安——”兰德尔主教阻止，芮抬头这位黑人神父面带歉意，“少官，请带我去一趟后面的休息室。”
年轻的主教助理略有不甘退出。
“对于尤利安刚才的莽撞，我该向少官抱歉，他还年轻，未接触过这个……复杂世界。”游走在长廊上的兰德尔神父慢慢讲道，“很多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那么单一。希望少官谅解，那孩子很虔诚，主对他眷顾，使他保有一份我们这些老家伙所没有的纯真与执著。”
“不，我该抱歉，兰德尔主教阁下，我越礼了。”芮跟随在神父身后。
主教停步转尔观赏长廊上，四开面壁画，画着火、水、风、土四大天使长：“这个孩子有一份对主的唯一，正义感使他像火天使米迦勒，刚正不二，锐不可挡，眼里容不下沙子，非善即恶。”
芮望向壁画中，手执火炎之矛的米迦勒，具高临下一群妖魔，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曾着迷与‘四大天使’的故事。
“——不过，做为我个人，更喜欢这位天使，柔韧而坚强、坚守原则——”红衣主教讲。
旁边在一片水蓝光明色调中，一位雪白的天使，展翅在悬崖，手拉弓箭，瞄准悬崖下魔王。
“在四大天使中，伽佰列与露西法最为亲密，当露西法坠天之时，伽佰列曾落泪力劝露西法。但当他明白，露西法已一心向恶，身为天使之长责任，使他举起的弓箭。你看画家笔触，这位柔美的天使，脸部低坠——仿佛隐忍着那份亲密情感，但善良与邪恶，使他站在魔王对立面。不是吗？”
而芮目光却移向左右，盯着远处一片阴影，打开通讯器，吱语。
“在保有那份至情至深的情感，他仍能分清善恶向爱人举箭，非常可贵。少官，您觉得呢？”
芮却似无心主教大人问话，随口：“嗯，比起悲剧迦佰列和正义米迦勒，我更喜欢他——”
突然院落中一阵响动，塑像后，银翼无声无息的把一位人截住。兰德尔主教一怔间，芮已经将他护在背后。听鲍勃警告后，中年人从□□袍里，取出摄像头。
“哦，上帝。”主教大人一脸吃惊，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是个记者。”鲍勃通讯器里说。
芮谨慎说：“把他带进警局。主教阁下，我们现在去休息室。”
“非常感谢，少官。”兰德尔望向芮背景，心中揣测着这个出人意料的选择：
韩芮宇，这是你的无心之举，还是避开试探？
停步在那位天使画像前——是他？
那象征自由与希望啊……
※※※※※※※※※※※※※※※※※※※※※※※※※※※※※※※※※※※※※※※※※※※※※※※※※※※※※※※※※※※※※※※※※※※※※※※※※※※※※※※※※※※※※※※※※※※※※※※※※※※※※※※※※※※※※※※※※※※※※※※※※※※
※※※※※※※※※※※※※※※※※※※※※※※※※※※※※※※※※※※※※※※※※
本章更新未完，敬请期待下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五章、隐衷（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