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十六章、蜕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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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式宾馆中的安•琼斯一边打手机，一边将最后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包。她听到敲门声没有转过身，冲门外喊一声：“请进，门没锁——哦，不是对你说。是送协议的快递公司。嗨，进来，你要送的文件，我放在桌上，你应该看得到。”
托尼进门，打量着这一套公寓，客厅干净的像没使用过，隔走廊就见纽曼的妻子，安•琼斯，正在渡步来回打手机，左手上仍套着婚戒。就听安说道：“不用接，我开车回原来住的地方。纽曼工作转到美国把那里全留给我——嗨，我把协议放在桌上！行，我会给你挂电话。”
她转回身走到客厅，见那个没穿制服的快递员，低头很仔细的看那份协议条款。
“对不起，有什么疑问？”
托尼抬起头：“哦，正在合对。公司计算机出了问题，我是被临时叫来加班的。得认真合对。”
安点点头，却起了疑心：“就是这份。我在哪儿签字？”
“就这些？”
“？”
“我干这行很多年，递送离婚协议，前妻会连戒婚一起递送回去。你需要么？”
安已经确认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抱起双肩直接指明：“你不是快递员，你是托尼•威尔森。纽曼提过你，一双牛眼，好奇心之高，就如工作极积性之低，诊断科专家，偷懒高手，无事生非，专管闲事。我和纽曼的离婚，一定成为你好奇心的牺牲品了？”
听到安如此直白的明说，托尼不但面不改色，而且索性厚脸皮的东瞧西瞅，问：“他的东西在哪？”
“我没动过，原来的地方。”
托尼走进卧室，低头拉开床头柜，只见里面空空，又趴在地毯上，扫眼床底，没发现什么。爬起身走向衣橱拉开，只见上面一排整齐的男式西服，从左到右衬衫、西裤、西装、大衣、由浅至深，裤角挺直，中间抽盒，一格格整齐卷拢的领带，托尼翘翘眉毛，露出嫌恶的表情：“洁癖。”
伸手扒拉扒拉推衣架到两旁，检查衣橱四周，显然没有满意的发现，无视般一件件拎起烫整的衣物，再丢弃在衣橱里，想关门，手碰到抽盒子，把整盘抽出，来个底朝天，仍领带一路散落，上下左右没发现，随手丢盒在领带上，再看此刻的衣橱，如盗贼光顾般狼狈，托尼终于点点头一脸满意。刚想走，发现其中一条领带还不错，在自己胸前比比，顺手牵羊挂上自己脖子。抬脚径直进浴室，随口说一句：“你们为什么离婚？”
对托尼的行为，在一旁安没有阻止，在托尼进浴室后，她走进衣橱拾起一件衬衫挂上：“什么是诊断专家？”
“噢，就比如，你们离婚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职责，可以找出其中的原因。”托尼拉开浴室的药柜，见里面物件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没有他要找的，不仅歪歪嘴评价道：“强迫症。”
这时的安拉出一条领带圈好，反问：“那好，我们为什么离婚？”
托尼仍在翻找，物品经他所到之处，如狂风过境无一幸免，听到安的反问，他刁专的回答：“嗯，婚姻辅导的提问会从：你们给SEX打分开始。他不能满足你？强迫症通常单一，洁癖则没耐力，3分钟解决——”
“10分。”
“阿哈，我就知道——嗯？！”
托尼僵住翻找的动作，伸出头，就见卧室里的安正拎起一套西服，细细拍整后挂进衣橱，边笑边说：“这是我们最不可能离婚的原因。没有一个男人能有纽曼那样懂得愉悦女性，让女性欢心。对，他‘做’的很棒。”
安说完收手，视若无睹仍其余衣物杂乱。转身满意看向托尼，而托尼听完，脸上出现三秒中茫然停顿，突然闭上嘴，转身离开浴室。
“你们用过厨房？”
“好几次，我记不清了。”
安就见托尼听完停顿的转身，夸张皱起半张脸，大张嘴来个‘我的老天！你们——’，安才意识到什么，补充：“喝水，不做饭。”
托尼听完后故意眨么眨么眼，像才知道自己会错意，继续走进厨房，看里面干净程度说一句，“看得出来。”
看一遍空空的柜子，打开冰箱门，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好让他咬上一口的食物，讨厌的说一句：“工作狂。”
‘啪——’甩上门，拿起玻璃杯，灯光下照照，一副伤脑筋的表情，转身面对灯下的安，发现安一脸平静，问他：“那么还要继续问吗？”
“如果我是婚姻辅导中心，考虑到时间越长钱越多，会继续问下去，用1小时提问，用1小时解说，再骗你们参加一些辅导班攒取报名费，可悲的是，你们离婚犹豫时间越长，失去金钱越多，他们争取在你们离婚之间，柞干每一份钱。可惜，我不是，没拿好处，所以时间保贵。”托尼边说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罐药倒出一粒在盆子上，用玻璃杯开始撵压敲磨。
“明白了，那么我猜接下来，你会说，离婚是因为我有婚外情？”安看着托尼把小药片磨成一小堆白色的粉未。
“不，是需求。”托尼拿过锡纸，把粉未包好。
安闭嘴停顿看着托尼直起身，继续说：“你和纽曼的婚姻，就像经销商和供应商。你有需求，他来满足。用女性的比喻是什么，噢，银枪骑马的护花使者，那种被拥护的感受一旦上瘾，就会想成为他的中心，但可惜，实事是，当货架一满，供应商们就得转移阵地，另找其他。所以，这只叫纽曼的叶尔驴儿被萧恩、我、工作抢了，24小时，不再由你拥有。哦，上帝呀，这是多么不原谅，他们抢了我的玩具！要他回到婚姻，你却束手无策，因为，你没有更深、更有难度的需求足够吸引他。他没有需要你的感觉，你对他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妻子。”
这回安褪去一贯的笑容，冷脸默不作声的看托尼，而托尼指指眼睛：
“观察力。离婚，却不急情人来接机，神形冷淡，意味着婚外情将告结束。你不脱婚戒，只挂一套而不是整理凌乱的全部衣服，是让纽曼知道，让他想到你，为他做的。你想用婚外情栓住他，可惜，选错时机，他没有骑马来捍卫你们的婚姻，而是直跟着工作进入蜜月期。——叹，萧恩、纽曼。一个、二个都这样，还得用老手段。”
安听完托尼的结论一阵发呆，见托尼揣药进衣袋才反映：“你要给纽曼下药？你来这里不是来问我们离婚原因？”
“不，我是来找药的。”
“药？”
突然，手机的声音打断安的问话，两人同时一怔，托尼掏出手机看着未接来电，走到电视前打开，就见新闻报道着：“……时代新闻网时事快迅，纽约时间2月16日凌晨4点，苛纳家族的一辆私车驶进了私人医院海莉的大厅。目前还不清楚是不是萧恩•苛纳本人，该医院尚未渗透有关接受病人的具体姓名……
“倒霉，今天有得我忙了。”托尼刚离开又反回来，拿走桌上的离婚协议，冲安眨个眼：“我带给你前夫，代他，满足你最后的一个需求，旅途愉快，拜拜！”
当托尼夹协议书，熟门熟路避开记者刚进海莉医院大厅，就被一脸温怒的纽曼拽进电梯。劈头就是一句：“昨晚，你去哪儿了？”
“金星。”
“认真点，托尼，你到底是个医生！至少该有起码的敬业责任心！别总是想到哪儿，就干到哪儿！你知道昨晚你不在，出了什么情况吗？”
“不就是芮出了情况，深更半夜加上竞选敏感期，你们不想送他进医院，想叫我。”
“不、就、是、托尼•威尔森，你永远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纽曼目光被托尼胸口领带打住了，伸只手去撩。
“这是……我的领带？”
感觉到潜在危险性，为防止纽曼直接揪领带勒死自己的行为出现，托尼将离婚协议书挡在他与纽曼面前。纽曼仰仰身，当看清是离婚协议书，皱起眉头，然后摸摸口袋，果然门卡不见了。
“你昨晚偷我门卡去拿离婚协议书？”
“呃，纽曼，我们多年朋友。昨晚我只是想做为一个多年的朋友，出一份力，帮你一个忙——可不像某个光说不作的虚伪政治家，我去找安，但我不是上帝，不能事先预知。非常抱歉，万分对不起。天呐，愿神保佑芮平安，我还买了咖啡和吃的，我知道你通宵，一定需要提神。当然，这杯是萧恩的，看在他是我饭票的份上。”
盯着托尼递给自己的咖啡，纽曼露出狐疑的表情，作了打住的手势说：“是我听错了？你：托尼•威尔森会赔罪，还买咖啡和吃的，给我和萧恩？”
“当然，怎么了？你不相信？”
“相信你，那我的末日就不远了。让我想想，上次你向我倒歉，下一秒就扎晕了萧恩，拉我上贼船。而这次……你有什么目的？咖啡里是迷倒萧恩的镇定剂，你要我交给他？”
“呃，当然不是……”
在纽曼锐利的直视下，托尼终于露出心虚表情，开始眼观鼻，鼻观嘴，如实说：“好吧，果然瞒不过去，纽曼，你说的对。我昨天溜出去，当然是……呃，泡妞了。但为了找挡箭牌，偷你门卡，顺路拿协议书。天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芮偏偏在我不在的时候出情况，你说我要怎么办？萧恩一定会把我劈了。天呐，天呐，我别想活了。所以，求求你，纽曼，给我想个注意。看在我顺路关心你帮你拿协议，迟到的份上。”
说完一副大难临头的懊悔样，捧着咖啡杯，望着纽曼。
纽曼听完，看看手里离婚协议书，不只怎么，托尼‘如实’的说明，让纽曼心里倒为不分青红皂白数落他而产生一丝愧疚，无奈叹口气，透露说：“萧恩正在陪着上尉，医生还没查出他咳血的原因。我看没什么问题。”
托尼听完，奇怪起疑：“芮咳血？噢，咖啡，给。”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纽曼看着那杯咖啡，说一句：“把门卡还给我，还有领带！”
“噢，对对，忘了。哈哈，咖啡——”
纽曼盯着托尼热情递给自己的咖啡杯，伸过手却改道抓起送萧恩的那一杯，小心翼翼喝一小口，同时机敏盯着托尼。半晌，有些意外抬头，看看杯子，这咖啡倒很香，没有异味，冲托尼晃晃自己手里这杯咖啡，告诫：“要杯里有镇定剂，迷倒我，你就一个人去面对萧恩的怒气吧。这叫自食恶果。”
“向上帝发誓，我可没在这杯里加任何镇定剂。瞧，这杯也没有——”
托尼很无辜的耸耸肩，收回手里原来给纽曼的一杯，自己喝了一口，以示清白。换来纽曼哼一声，说：“跟我来，在三楼。”全没注意，跟在他身后的托尼，嘴角轻轻一歪，闪过一个鬼计得逞的微笑。
嘿嘿嘿，纽曼•琼斯
了解你这洁癖、强迫症、工作狂的家伙，事事小心，处处谨慎，所以故意把没事的一杯递过去，下药的一杯拿在手里，所以……
不过你放心，你所说的情况不会发生。因为，我确实没放镇定剂在咖啡里，哦，上帝，我对您多么虔诚，咳咳咳，当然，嗯——因为我放的是——兴、奋、剂。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十六章、蜕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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