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三章：颠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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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托尼表面出诊，实则噌饭，随便看八卦的拜访雪鹰号。一看哟嗨，芮正喝着橙汁啃着培根看电视呢。那头，萧恩围个围裙，一手平底锅，一个漂亮的颠勺，啪，煎荷包蛋翻个身，继续滋滋作响，一幅温馨和谐的家庭早餐画面。
“亚文，鸡蛋要一面还是两面？”
“两面，要葱，蛋黄散点盐，流黄的。”
“噢，好。”
托尼坐在桌边伸长脖子，才一会，萧恩递一份经典早餐上来。
培根、荷包蛋、甜酱饼。
哇，真香，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眯缝起大大牛眼睛，就看到芮已经吃完，推盘子叫萧恩洗盘子洗碗。托尼吧唧吧唧嘴擦擦，悄声对芮：“喂，你这样对他，可不地道，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
“那你妻子有卷跑你十二万存款，连带刷爆四张信用卡，还要你买单么？”
“呃……，谁让你‘死’了，再说，你干嘛不立个遗嘱什么的。你也不想想，你死了，存款自然过户到他账上的，而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说你也真一根筋，人家装死是为骗保，你装死还送钱？”
“闭嘴，不要提醒我，我怎么知道他脑残到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你知不知道，易拍他的固定财产还不够还信用卡的账！整整7位数，靠，我真想把他卖了。”
“嗯，不提了。看样子，他好像正常点了么。”
芮闻听机械式的转过头看他一眼，说：“那你问问他现在做什么？”
“萧恩，你在干嘛？”
“喂奶。”
“$%#&^”
萧恩转过身，就见他一手拿奶瓶，一手拿奶粉冲泡，笑咪咪说：“布鲁奶水不够，小家伙吃不饱，得加餐，时间差不多了，来，煤球、麻球、雪球，开饭了。”然后，自然抱起一只，拿起针管吸奶，慢慢喂给眼睛都没睁开的小狗仔。一边喂，一边‘噢、噢、噢’的哄。
那神形，让托尼无语朝天花板看，那里仿佛有道光，投射到萧恩身上，浑身散发着圣母香味。
咝——
托尼浑身鸡皮疙瘩，恶，他能体会芮的心情了——圣母就该狠狠蹂躏啊，狠狠蹂躏。不过，介于他不是那个渣攻。于是推波助澜，本着恶趣味，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道：
“芮，你要理解萧恩。一、他一生事业的标杆——父亲，去世了。可仔细想想，他心目中敬爱正直的父亲大人却一直一直在利用他。”
“……”
“二、他失去了致爱——你。生离死别之后却发现一切是场骗局，你宁愿死也不要跟他一起，OMG。”
“……”
“三、作为一个男人——短短这一年，亲情、爱情、事业，他全失去了。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垮掉的。呃，当然财富是他自己捐掉的，还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说，很少有人能做到他那么极致，真是奇葩一朵。”
“……”
“不过，芮你也不能如此哇，想想开，3年前，你天天醉生梦死的时候，萧恩做了什么他可没离婚、装死、分道扬镳，而是把我三更半夜挖过来给你开药治发烧。人么，总有倒霉脑残自暴自弃的时候。”
“&%@#*”
“萧恩呢，不过是情绪极度低落导致的内分泌失调，以致雄性激素缺乏综合症。”
“……什么？”
“呃，通俗点讲，就是中年人危机、更年期之类的、对了，他最近还有捐什么？”
“没，除了他跑到医院说要捐血，捐肝，捐肾未果。”
“噢，那还好。”
“这还叫好。”
“芮，你不了解萧恩。他最差的时候，不是捐什么，是拣什么。”
“呵，那倒出息了，希望他能拣点什么回来，比如，钻石、黄金、人民币。”
“别这么说，芮。”
“怎么？”
芮就见托尼突然神神秘秘瞅萧恩的‘慈爱’背影，慢慢凑近他说一句：“你该知道萧恩转行之前是干什么的吧。结果，无人机扩军后，啪，他下岗了，那可是海军飞行员，全美军队只占5%，真正精英，结果……噢，那段日子，你选择醉生梦死，你猜猜萧恩选择了什么？”
“呃，K书后从政？我记得他的律师执照就是那段时候拿的，还自学中文、德语、法语。”
“切，那是以后，他烧掉了一切跟军队有关的东西，然后就是不要命的去‘赌’。”
“怎么又跟钱过不去？”
“比那恐怖，几乎每赌必赢，玩老虎机都能赢个一百万，我看得心惊胆寒。”
听到这儿，芮心里眨么眨么眼，想想：噢，真的？那我现在带他去那里的话——哪知托尼接下去说。
“所以，拉斯维加斯几乎一半赌场都把他列为‘黑名单’——这是客气的，另一半不知道他是哪家的，直接叫保安请他出去，呼，太恐怖了，走大街上，就感觉人人把他当肥羊，要拨皮宰掉。而且别忘了，芮，连你，也是他拣回来的，你敢否认，当时你不是个要命的麻烦？嗯哼？”
（某人哑口无言ING。。。。）
“想想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暗杀，绑架，进医院。你确定你希望他拣点什么回来？”
（芮莫名其妙打个冷战——咝）
“我懂了，他不是拣东西，是拣麻烦回来，然后折腾自己。”
“正确。”托尼很满足的咬吧咬吧培根蛋，又喝口橙汁看到三只小狗仔好奇问：“布鲁生了？几只。”
“三只，老大全黑，叫煤球、老二有灰斑叫麻球、老三雪白叫雪球。萧恩取的名字。”
“噢，很可爱嘛。恭喜。”
“又多了三只嗷嗷待哺的嘴，现在奶粉那么贵。”芮几乎咬牙切齿说这句。
“想开点啦，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这世界什么都能发生，连你都死而复活了，这么算，就差‘生子’和‘穿越’了，哈哈。”
听此句芮莫名其妙又打了个冷战。这时铃声响起，原来是妮可儿拉着穹一起串门子来了。说是串门子，其实是因为听说布鲁生了小狗仔，想来看看。不过令芮意外的是，访客中除了她俩，还有约瑟夫。
芮向他身后看看，约瑟夫摇摇头，示意就他一人来的，自然笑笑：“我来喝杯茶。”
“坐吧。”芮给他倒了杯咖啡，然后歪头打量对方，约瑟夫仍眯缝眼，已经有些长长的头发向后随意的拢着，咽口咖啡后，惬意的吐出口气，脸色红润，看样子过的很不错。芮想了想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约瑟夫耸耸肩膀说：“我又不是你。我嘛，自由惯了，飘泊四方，随遇而安很适合我。”
“羡慕你，约瑟夫。”
约瑟夫笑眯眯打量他，良久摇摇头：“芮，你不欠我什么。你是对的，何况，没有这件事，我和他也不会遇见，现在我们很好，噢，算来，现在咱俩是一家子了。”
听到‘一家人’两个字，芮费劲没皱起眉头，只是白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那他怎么不来看看自己哥哥？”
约瑟夫使坏笑笑：“你确定要他来？他嘴上不说，可是恋兄啊……”
芮听这词就是一跳：“别了，千万别来搅合我们，我这儿已经够乱了。”
这时萧恩走了过来，递过一个飘着香味的篮子给约瑟夫：“给，我用巧克力、可可豆做的，他就喜欢吃甜的，还有一罐蜂蜜和牛奶曲奇饼干，冰淇淋叫他少吃，胃寒，临睡前别吃，蛀牙。”
哎？巧克力？可可豆？还蜂蜜——谁家的东西，芮脑门上青筋乱跳。
约瑟夫大方的接过，自然点点头：“谢了，兄长，对了，他说最近想回趟家。”
兄、兄长？
萧恩点点头噢了一声，没说什么，约瑟夫起身告辞了，萧恩竟然送他上了甲板，两人一前一后，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
托尼一旁看了，举一块刚刚烘好的饼干咔吱咬了一口，说句：“真贤惠啊，蛮好吃的。其实他不当行政官，开个甜点屋攒钱也行嘛。”
芮冷冷瞪他一眼，恶狠狠说：“你怎么还没走？”
“你家那位留我吃午饭，他说新烘的海鲜披萨要大家帮忙尝尝好不好吃，还有意面和通心粉，盛情难却啊。”
噢，又改跟食物过不去了。
不过，萧恩做的一顿午餐确实美味，糊住了芮的嘴巴，也让一群噌饭的啧啧赞叹好吃。吃完饭，妮可儿和穹一看到白毛巾篮子里横卧着一、二、三只奶香十足，软嘟嘟，毛绒绒，一团团的小毛球，双眼红心，浑身打哆嗦、母爱如海啸般，波滔汹涌，泛滥成灾，直冲得她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噢、太可爱了、好可爱、好可爱……”
然后向芮投来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
= =！！！
一喝二吃三拿，真过分啊。不过，芮想想小奶狗一只二只三只养起来都是钱，自己和萧恩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于是，答应三个月后，等狗仔们断奶养壮实了，来领。
于是，一群亲戚吃饱喝足打道回府，介于萧恩送约瑟夫，芮决定开车送送穹，对，礼尚往来。
芮开车，坐在副驾驶座里穹下意识双臂环腰，往车门缩了缩似在保持安全距离。芮调了调后视镜发动汽车，边开车边说：
“呃，你好像很怕我？”
废话，穹心里想，天晓得，你下一刻会对我干什么。不客气的说：“你淹死过我。”
“呃，”芮伤脑筋的挠挠头又皱皱眉头，“抱歉，当时迫不得已。”
“你欠我不只这个，我喜欢萧恩，也是他的朋友，我很担心他，你……呕……呕……”
穹扭过脸，摇车窗，芮见赶紧在路边停下车，等穹干呕好些了，送上纸餐又倒杯热茶。
“谢了。”穹擦擦嘴，喝口热茶发现——是红茶，默不作声。
“温森特很关心你，关于你的‘事情’。” 芮瞄瞄穹，想想接着说，“穹，你是个出色的同行，我很敬佩你。这话可能作为朋友的萧恩说更好点，不过，介于同想，行，我得说一个人带大孩子很辛苦。”
穹敏锐察觉，转头注视芮眉宇间的尴尬，想想说：“嗯，我并没决定要不要生。”
“是么？”芮愣愣神点点头，“也对。”
“我以为你会劝我留下孩子。”
芮摇摇头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这毕竟是你的事情，决定权在你。不过，萧恩喜欢孩子，我也喜欢。宝宝总是很可爱的。”
“听你这句，怎么好像我怀的是萧恩的宝宝？”
……噗咳咳咳……
“嗯，要是的话，我不介意生下来。唉，要不是肚里有，我倒真愿意收养萧恩。”
芮干笑两声，赶紧擦擦嘴。车内一时陷入安静，良久穹才叹口气放下杯子说：“真是不可思议，一年半前在纽约、之后又在希望岛、我跟你们之间还真是缘份不浅。作为旁观者，芮，我希望萧恩能走出来。你们俩好歹得给大家一个适然的交待吧。”
芮沉默不语，送完穹开车回来，天已渐渐黑了。回到雪鹰号进卧舱一团昏暗，芮下意识扫眼床，顿时吸口冷气，就见萧恩盖着被子，仰面四仰八叉睡在他床上——肚子高高隆起就像个小包子。
……‘嘿嘿，就差‘生子’和‘穿越’啦。……
芮吞咽口水，屏住呼吸静悄悄走近拿手指那戳，就见那小包子，蠕动起来，一点点，一点点，移到萧恩胸口，芮偷偷抛开被子一角，从里面拎出一只毛绒绒的小肉球——嗯，怎么长肉了？这么沉然后想想，手摸进某人肚子上，摸了个上上下下。
这时萧恩也醒了，睡眼惺松：“亲爱的？唔，你戳我肚子干嘛？”
“嗯，没什么，看看你有没有——腹肌。”
“噢。那个……亲爱的，你把狗狗都送人了。那把毛球留下来，好不好？”
哎哟，这话的口吻颇有点像思夫的小媳妇儿连怨带嗔，听得芮心都酥掉了。而此刻手里拎的小肉球咦咦呀呀，失了温暖正摆动小短腿在空中划动，看上去如此楚楚可怜。
“毛球？——又生了一个？”
“亲爱的，好不好？”
芮一时愣愣神，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响起个声音：韩芮宇呀，韩芮宇，这不是很符合你最初的梦想么？一个临近温泉湖的小屋，一个会做中国饭的妻子，一只狗，还有……嗯，一大群孩子。”
身前，妻子——萧恩
右手，孩子——毛球
一旁，狗——布鲁
美人玉\体横陈任君采摘，为夫不当，更待何时？吼吼吼，于是那么就……，
“好吧。”
芮顺手把毛球丢进狗窝，俯身亲亲‘妻子’的厚嘴唇，亲着亲着身子一热，于是二话不说，宽衣解裤——滚床单。
吱嘎作响的床下狗窝里，‘哥哥姐姐’们被身形足大它们一圈的‘弟弟’用屁屁挤到一角落里，然后霸道打个哈欠，趴趴小短腿，噗咚四仰八叉扑倒在中央，咦咦呀呀抽抽小鼻子，睡着了，毛球睡得很香，一觉到天亮，直到第二天被一声咆哮声惊醒。
“萧恩苛纳，这是只北极熊！”
“你轻点，不要吵醒偶们滴毛球！”
“滚——”
所以说，养家的男人……不是一般的辛苦呀，更别说行政官大人卸任甘当下堂妇所向披靡，就连有钢铁意识的芮都不能承受。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第三章：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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