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乙女物语[综鬼灭＋文野]》杏酡颜

15、鬼杀队 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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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杀队当前一共有六位柱：

　　炎柱炼狱杏寿郎
　　虫柱蝴蝶忍
　　岩柱悲鸣屿行冥
　　蛇柱伊黑小芭内
　　音柱宇髄天元
　　水柱富冈义勇

　　柱是鬼杀队中等级最高的存在，由主公直接统率，亦是普通队员为之奋斗的梦想」

　　露世山资料库，甘露寺蜜璃正在埋头苦读鬼杀队的情报。

　　甘露寺是个拥有可爱外表的筋肉少女，肌肉密度为常人的八倍，为了找到比自己更强的夫君而入队。潜伏了几天，她郁闷地发现能活着吃下自己一拳的——只有柱。

　　不过以她现在的等级很难和柱搭上话。想挤进好圈子，自己得同样优秀。

　　柱作为实力天花板，向来是宁缺毋滥，四年前花柱蝴蝶香奈惠阵亡至今无人顶替。

　　成为柱的条件是「单杀下弦或50只鬼」。对普通队员来说，哪一项都是挑战。队里最有希望的是同期的时透和前辈不死川，前者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后者只差了一只鬼。更多的同伴则永远倒在了途中。

　　甘露寺把鬼杀队简介放回书架，感叹道：“果然，实力不济是无法当上柱的。‘全盛时期凑齐九位柱’已经成为传说了吗……”

　　时候不早了，她收拾一番，离开资料库。

　　资料库是露世山的地标建筑之一，外形为模仿大唐建筑的五重塔。镰仓时代，六代家主亲自提名为「御伽塔」，据说是纪念「御伽草子」中的除鬼大英雄，源赖光。

　　塔内共有五层，按照不同分类藏有大量书籍资料，鬼杀队千年以来的情报也在其中。当然，这些只许阅读，不准外借。

　　她在门口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源氏的少女抱着一本书从楼上下来，见了她微微点头。

　　甘露寺记得四层是野史杂文的分区。她偷瞄一眼书名：《夏之纪闻》，来御伽塔就是为了看小说？？？

　　「居、居然一点都不着急晋升！！」

　　她目瞪口呆，但想到对方不论何时都镇定自若就释然了。当初救自己也是这样，没什么表情变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啊啊，想想还有点小帅。

　　要是能和对方继续发展下去就好了。甘露寺给自己打气，发出邀请：

　　“源小姐，要一起吃晚……欸？源小姐？”

　　咦，那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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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铲屎官入职996后，漱石就闲得无聊，想教我英语。

　　「念咒又不说英语，不学」

　　遭到如此坚决的拒绝后，他的教师之魂熊熊燃烧，每天两封信，归纳基础单词3500。

　　「名词性物主代词：
　　我的——mine
　　你的——yours
　　他的——his
　　她的—— hers
　　PS：香取你要信我，我的教育方法两个学生都说好」

　　「呵，他们是怕挨打吧」

　　不行，这么写没意义……我把调侃的话撕掉，重新写了一封，告诉他我在选拔中遇到了甘露寺。

　　「漱石，你的诗很fine，下一秒mine」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提英语。
　　改成老老实实和我讨论最近读了什么书。

　　我向来不反感书籍，把近期的读书清单列给他。「发现了本旧书，千年前追的现在更新，很神奇」

　　写完信我算了算时间，狩猎排在明天，多出一个晚上的空闲，正好读手里的这本——

　　《夏之纪闻》，未曾想过能再次见到的书。

　　◇

　　大约九点钟，山兔遛完自己回来了。她在冰箱里翻出一小包川西无花果，见我还没休息就凑了过来。

　　“我一猜就是在看书……没见过的封面，是新书嘛~香取大人。”

　　“算是吧，失而复得的一本。”

　　我教她念封皮的汉字「凯旋王朝、夏之纪闻」，她跟着嘟囔了两声就打哈欠。“……好多、好多字啊，还是直接告诉我说了什么吧？”

　　“有关中国古代某位王的故事，准确来说是本同人。原本是舶来的《凯旋王朝》，千年前我在晴明家里看过藏品。”

　　说是藏品，也不过是遣唐使带回来的手抄版。下册因年代久远遗失，晴明家藏的只有上册。

　　——所以那个长得和王一模一样、又要刺杀王的家伙是谁。

　　——以及同一张脸、赶来护驾的又是谁。

　　“你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山兔掰开无花果边听边吃，“会不会是父亲的风流债、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三个，太多了叭？哦，我知道了！王他爹在外面生了一个，王他娘也生了一个，公平！”

　　我摇摇头，“真遗憾，我没见过下册。”

　　本以为故事就断在这了，直到我在御伽塔发现了后人撰写的《夏之纪闻》。

　　“五十年前，有个名不见经传的作家看过原著，还据此写了同人本。”

　　“同人是啥？”

　　“二次创作，比如平安时代的《御伽草子》就是根据各地的怪谈改编。”

　　山兔听得津津有味：“诶？那不是清……清少什么讲宫中生活的书吗？”

　　“那一本是《枕草子》，作者‘清少纳言’。”

　　“对对，就是清少小姐！香取大人真博学啊，我连人家名字都念不出。”

　　——还念错了，傻兔子。⑴
　　不过也没有必要纠正，她开心就好。书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秀优越的。

　　“虽然不喜欢人类，但不得不承认，书是好东西。如果人类掌握历史产生的所有书籍，可能会减少……不，增加犯罪率也说不定。”

　　山兔是自然界的妖怪，一提到人类创造的——除了农田就头疼。“略略略，我一个山里的兔子读什么书。”

　　“也是，各有所好，就算是书也不该强加。”

　　山兔把无花果掰开分我一半。

　　“嘿嘿，香取大人这点最好，从不逼谁。如果纸是草莓味的，我可以考虑考虑……咦~五十年前出版的话，现在都成老头子了叭，会不会早就忘了？”

　　这倒不必担心。
　　我合上书，扉页边缘泛黄，偶然掉落的花枝书签栩栩如生。

　　捡起它别在兔子耳边。

　　“——那个作家，变成了鬼。”

　　十二鬼月下弦之六，手鼓鬼是也。

　　/ 3

　　江户东南方向，鼓之宅邸。

　　手鼓鬼响凯不停敲打身上的鼓，汗水已将鼓面浸湿。他一刻也不敢停下，停下的话那家伙就会出现……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十分钟前，巴掌大的纸人不知从哪冒出，送来了一封亲笔信。

　　「将于今日拜访贵府，愿先生安。
　　源氏致上」

　　那信绑了一枝风干的花，字用淡墨写成，遣词造句也十分高雅。响凯久居深宅，不记得和这样的人有什么联系。
　　不过人类的话，有多少就来多少吧，最好是个稀血！吃了她自己就能回到无惨大人身边！

　　五分钟前，纸人再次现身，带来了新的信。
　　「已到门外
　　先生不打算开门吗」

　　突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敲了三下，隔一小会儿，又是三下。

　　响凯觉得不妙，保险起见他敲击背后的鼓，改变了房间的位置。

　　就在刚才，纸人最后一次出现。
　　「不用开了
　　我在你后面」

　　他颤巍巍回头，黑长直的少女摆摆手。

　　“初次见面，在下源——”

　　什么鬼！！！
　　自己的鼓之宅邸居然被入侵了！入侵者仅仅是个少女，还神不知鬼不觉到了背后。

　　响凯三鼓连敲送走了她。

　　对应的房间由他亲手改造——煮沸的油锅、锋利的刀山，专门对付外来者。少女毫无防备掉下去，想必已皮开肉绽。

　　“嚯呀，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
　　死寂的古屋，回荡她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先生等着，我这就过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自己在恐怖小说里吗？！

　　“血鬼术·尚速敲鼓！！！”

　　响凯不敢停下来，她能突然出现就意味着只要她愿意，他的头也能不翼而飞！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

　　敲了几百下，终于将入侵者弹出屋子。他大汗淋漓，倒在地上、止不住喘粗气：“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都说了叫「源香取」嘛。”

　　！！！

　　响凯想要摸鼓，“咚！”手被一振刀压在地上。那是把修长的太刀，约二尺八寸，刀鞘为黑色、镶有华贵的金边。

　　——没有出鞘、没有刺入掌心，只是触碰他就动弹不得。
　　持刀者和刀一样，不，是比刀更可怕的怪物，一看到少女他仿佛听见血液的哀嚎，那是刻在基因里的求饶。

　　「为什么这家伙会这么强！」
　　「看一眼就明白了小生的血鬼术」
　　「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

　　好在对方暂时没有取他性命的样子。
　　松开了刀，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看在是家主的份上才陪你玩捉迷藏。不过差不多够了吧，手鼓鬼。”

　　她掏出一本旧书，封面有些眼熟。“这个——《夏之纪闻》的作者是你吧，鬼先生，不，五十年前突然失踪的作家，小林响凯。”

　　“啊啊、这是——这是！”

　　男人嘶号着，头痛欲裂，挣扎地抢过书，脑子里出现一丝清明。
　　那是他早已忘却的人类之书、人类之名。

　　「年幼时读过一本唐国的书，未料引人入胜时戛然而止，再无下文」
　　「在下不才，以拙笔圆故梦，愿天下故事皆得所爱，愿天下故事皆有所属」
　　「凯旋王，夏国之子，姓姒，名不详。姒氏崇龙，世谓之‘龙子’……」

　　泪水打湿手稿，早年的愿望被唤醒。为什么变成这样，这么重要的梦想怎么会忘记？

　　“啊，果然是你。”少女的语气既没有厌烦也没有怜悯，“想把这个故事写完吗。”

　　得到男人的肯定后，她似乎心情不错，手从刀柄上拿开了。

　　“我要升职，五十个太麻烦了，我是效率主义者。所以啊，反正都要杀一个……”她眯起眼睛，“什么嘛，你已经不是了……算了，留着你这家伙也不错。”

　　少女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如果指的是十二鬼月的数字，明明藏在眼球后方，怎么会被她发现？

　　“对了，把它吃了，这样你不需要出门、也不需要捕食，可以一直宅在家写文。”

　　响凯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少女扳起他的脸，问道：
　　“小林老师，你会老老实实更新，然后完结的……对吧。”

　　男人汗如雨下，连忙点头。

　　“很好，我下个月来验货。”她点点头，视线集中在响凯身上，瞳孔泛起了白光。“不过总要猎一只鬼……我看看，最近的那个倒霉鬼是谁。”

　　轮回魔眼是用于观测「缘」和「魂」的眼睛，适用于对神秘不超过自己的任何具体对象——人、鬼、神、结界，亦或是自然界的花草树木、人类制造的建筑工艺。
　　仿佛神安在人间的摄像头，一切一清二楚、近乎全知全能。

　　香取的眼神渐渐放空，比平日更加漫无边际。但她的确在看着什么——

　　瞳孔像幻灯片一样闪过一张张画面，写作、灵感、得血、无惨、吃人、下弦、剥离……那是被观测者的人生。
　　突然，画面定格。某只鬼眼里有“贰”的字样，背景郁郁葱葱。

　　她喃喃道：“我看见你了——”

　　如是种种，悉数读取。
　　因果循环，皆入眼中。

　　“下弦之二，西北的山林……嘛，趁着白天在家，现在登门拜访吧。”

　　换而言之——
　　俯瞰之眼，上帝视角。

　　◇

　　响凯回过神来，后背湿了一片，外套把地板和他粘为一体。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活下来了，从那家伙的刀下逃过一劫！

　　他喘息着，劫后余生的紧张和喜悦不断刺激神经。他神志不清，忘了她何时离去，但那副光景历历在目——

　　少女敲了四下鼓，房间换到玄关，礼貌地告别。
　　如优雅的访客。

　　/ 4

　　不死川实弥奔跑在山间。

　　追踪了四个月，总算发现了鬼巢，可以找下弦决一死战。虽然已经杀了四十九只鬼，再补一只最弱的鬼同样能拿到柱的资格，但是——

　　以十二鬼月收尾不觉得很有趣吗？

　　他舔了舔嘴唇，血液因兴奋而变得滚烫，狩猎鬼的同时自己也会被狩猎，这种风险无疑加剧了他的兴奋。

　　黑暗的隧道里传来了光亮，蜡烛的影子摇摇晃晃。

　　——近了，

　　——到了！！

　　“嘭！”

　　门被一脚踹开，面带伤疤的白发少年冲了进来，恶狠狠放话：“下弦之二，过来受死！！！”

　　等待他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鬼，以及——甩刀的少女。

　　她留着一头黑发，头顶和耳侧的秀发整齐束起、系上深紫色的蝴蝶结，其余的头发随意披在背部。身着紫黑渐变的行灯袴，由腰至裤脚颜色越来越深，左边绣以龙胆纹。

　　不死川完全惊住了。
　　一副大正学生的打扮，这种家伙也能拿刀？！！

　　对方倒是相当淡定，没因不速之客打乱节奏。
　　——从容地收刀、跳窗、跑了。

　　不死川实弥暴跳如雷：

　　“回来啊，你个混蛋——”

　　“我的鬼呢，那么大一只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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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⑴清少纳言，平安京三才女之一，「清」为姓，「少纳言」父兄的官职，所以断句应该是“清/少纳言”。兔子这里叫法有误，香取也没有刻意去纠
⑵响凯的姓氏原著没有提及，「小林」是作者的私设，出自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里的校长「小林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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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百鬼卷」之九 轮回魔眼(二)
〔源春日·撰〕
第一层，浏览，如行走于热闹市间，并不在意细枝末节。
第二层，阅读，读取过去、当下的因缘，整合未来信息。
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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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不填的作者vs提刀等更的读者
好孩子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