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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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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纪冼容再三确认了手机里的信息,是这里不错。
所以…面前这个,就是学长嘴里的“成绩顶尖,略有偏科,语文和英语不太行”的Q中前十?
卫恪臭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后,一言不发。
时隔一个月,他依然还记得自己当时被人“摸头杀”的憋闷感。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士可杀不可辱!
纪冼容讪讪地摆出专业的微笑。
“同学你好,Z学长今天有事情,我来帮他代一节,我们先来看英语好么?”
卫恪掏出英语卷子,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学姐,补习来钱不快?嗯?”
来给学长代一次,纪冼容拿的是一小时二百,这还是家教机构、学长两次抽成后的费用,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卫恪一节课究竟付了多少钱。
作为一个每天吃食堂一个月紧巴巴控制在三百以内的人,她…仇富。
纪冼容很佛地笑了笑,出于对金钱的尊重,忍住了怼一句“物理学不起,嗯?”的欲望,而是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先来看这道完形填空…”
与英语老师“这道题为什么选B因为ACD都是错的”的屎一般操作不同,纪冼容准备的明显充分的多,从风俗俚语到文化背景,卫恪做起题来难得少了平日里那股“这特么都有什么区别”的暴怒感。
所以代了两次课后,学长便顺理成章地把这个“尖子生”托付给了纪冼容。
纪冼容受宠若惊,她给卫恪补习,是在周末休息时,一次至少仨小时,就是六百往上走,一周去一次够她吃一个月,当然很开心。
借着这股开心,纪冼容难得有闲情逸致多关照了自己的“学生”几分,这时候,这厮那□□爬字就格外不能忍了。
纪冼容的字很漂亮,娟秀中自带风骨,是数年如一日练下的童子功。因而她每每看到卫恪写字,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伤害着自己的狗眼,遂掩目自掏腰包,买了习字帖,威逼卫恪日日练习。
你还别说,这世道长的好看的总是要占便宜,无论是人,还是字,卫恪练了半个月,月考的时候语文头一回上了一百二。
纪冼容老大怀慰,自觉当年真是报错了专业,为此委屈了多少千里马蒙尘。卫恪的白眼翻得要上天,都没能扼住她的好心情。
直到她接了个电话。
纪小妹张口就是:“姐,你快回来,爸出车祸了。”
纪冼容腿一软,手机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