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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天涯路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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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赴约。”彭罗士数日前给秦萧下了战帖，“秦萧，听说你没死，我便一直很期待与你的再次比试。”
秦萧扔过来一本册子：“你的剑谱，还给你。”
彭罗士诧异的看着手里的剑谱：“你没有练。”
若是秦萧练了他的剑谱，早该名震江湖，独步天下了，可他并没有听说。
“不需要。”秦萧道。
“呵，”彭罗士轻笑了一声，“你会后悔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剑谱？当年我孤身一人来到中原，四处流浪，受尽中原剑客的欺凌和排挤，直至有一天，也是我运气好，垂死之即在一个山洞中捡到了这本剑谱，独孤九剑。”
“我管你什么剑谱，总之，一定会败在我的手上。”秦萧道。
——
彭罗士约战秦萧，传闻激战三天三夜后，秦萧终败于彭罗士手下，为彭罗士所杀。但这一切只是传闻，无人见过秦萧。
人人都道大合山住着名神仙，只因此山终年薄雾缭绕，从不散去，让世人觉得神秘的很，也因此得了个“雾仙”的称号。这雾仙一般不怎么卖江湖中人的面子，却跟白术交情甚好。
一名青衣小厮对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行了个礼道：
“见过白少主，秦夫人，我家主人出门远游，命我等在此招待，此处为风颐天年，诸位可在此小住，赏云间水处之美景。”
云间水处，就好比天宫的美景，多少世人想要上山一睹而不得。
白术走向这名女子的背影：“诗弈，又在想什么？此间风大，你已有身孕，不可立于风口。”
令狐诗弈没有转身，背对着他言道：“我只是觉得，这山间之云，瞬息万变，好似世事无常。”
白术轻笑着叹口气：“又在想他了。”
令狐诗弈伸出手来，像是要捉住一朵在眼前飘忽的云，末了，却发现相距甚远，她有些怅然若失，“我总觉得他没死。”
白术道：“你放心，我会倾尽白族之力为你探寻他的下落。”
——
彭罗士来到当时发现剑谱的那个山洞前，将剑谱扔了回去，然后，将他的一柄长剑也抛出去，插在了岩壁上。
“秦萧，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练我的剑谱。你看不起我，说到底，我终是拾人牙慧，偷来的天下第一。”
随后，彭罗士雇了艘船，驶往东洋的方向，离开了中原。
“没意思的很。”
——
两年后。
在令狐家当年的废墟上，建起了一座明月山庄。庄主剑术出神入化，且对剑术之道研习至高，有”小南灼“之称，许多人慕名前来拜师。据说庄主夫人最讨厌的就是扶桑花。
新来的婢女不知情，今早从花农那里采买鲜花时搬了几盆扶桑花到院子里来。
夫人出来看到了，一句话都没说，便扭头回房了。
这家的庄主回来后，一进院子便叫了下人来问。
“这花是哪儿来的？”
“哎呀庄主，这。。这。。新来的婢女不懂。。。”
“罢了，叫人把花送走。”
“送去哪？”
“随便你怎么处理。”
“是。”
“写什么字？”庄主进屋后，见夫人伏在案几上认真的写着，便过去问道。
“我打算把正厅这两幅竖联换成这个，你看可好？”夫人拿起刚写好的字，给庄主看道。
庄主见那纸上写着：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么首情诗，放在正厅似乎有些不妥当。
庄主只是笑着看着她，点点头道：“好。你写得很好看。”
夫人的字写得灿若春华，翩若游龙。
“那些花，我叫人送走了。”庄主将夫人的纤腰揽在怀里，“多少年的老陈醋了，还在吃。”
“我是怕你每逢看到，便想到别人。”
“想起来又如何，又不是我的所爱。”她夫君轻柔的说道。
“不、行。”夫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坚定的说道。
“好，以后，只想着你，日日夜夜都是。”庄主说着瞟了一眼夫人刚写好的字，第二句打头的“夜夜”。
“嗯，很好，你是我的人，便该如此。”夫人满意的笑了。
“本来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庄主双手环抱着夫人，疑惑的说道。
“是谁夜夜发狂，倒像是我让你做的似的。”夫人委屈道。
“那你也不用每天夜里都哭一场，搞得附近的人都以为我们庄里闹鬼。”庄主笑道。
“秦大侠剑术高超，天下无敌，小女子武功低微，无力反抗，那不就只有哭的份儿了。”
春去秋来。
“夫人，庄主又在教小少爷练剑了，小少爷才两岁，庄主就教他那么多武艺，真的没问题吗？”一个老仆人过来问道。
夫人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嗑着瓜子，道：“你们这位庄主呀，不过想找人陪他玩儿罢了。”
门外，一个跛脚的江湖郎中经过，手里拿了个空了的酒壶，像是说着些醉话，又像是唱了首歌谣。歌词大约听得几句：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
老天不许人太贪
…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
…
苦来我吞，酒来碗干
仰天一笑泪光寒
…
滚滚红尘翻两翻
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
天涯知心长相伴
…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来自：黄霑《随遇而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