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四十六章：山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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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红色满月悬在半空，殷红色的光线安静地笼罩着白砂构成的世界，地平线的尽头蠕动着令人厌恶的生物，不断地相争不断地杀戮不断地相互吞噬。
另一个尽头则是一座不合时宜的巨大宫殿。不祥地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了房间，铺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绑着厚重的绷带，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头发，静谧地仿佛感觉不到生物的气息。
忽然，手指微动，抽搐般一下、两下，屈起伸直。睫毛颤动，闪了几下，然后缓慢地缓慢地睁开。
直起身子坐起，呆滞地看了看周围，伸出手放到眼前，轻轻的握了几下。
“呵呵！”坐在床上的女人轻轻笑了，笑声轻灵而诡异，回荡在空洞的房间空气里。
门忽然被打开，有着泪痕的破面站在一侧，用它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蓝染大人有请。”
女人看了它一眼，然后光着脚走到橱边，随便找了件外衣披上。“带路吧！”她对它说，稍稍抬着下巴，谨慎而倨傲。
乌尔奥其拉没有说话，它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对于蓝染的命令遵从就好。而眼前的女人自从见面起便令它捉摸不透，而虚的天性让它选择在面对比自已强大的生物面前臣服。
走廊回荡着脚步声，轻轻重重，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灵子的空气，畅快地寒冷。破碎的音符与脚步合着音，不是歌，仅仅是笑声，一点一滴，捉摸不透。
破面打开了尽头的大门，看了多少遍都只觉不耐的长阶梯上坐着那个男人，暂时的利益结合，可
称为，合作者。
“晚上好，请问睡得可好？”棕色的发梳在耳后，嘴角扬着弧度，胸有成竹的表情，坐在最高位之上，以俯视之资看着来人。
女人赤着脚站在阶梯下，不抬头，不相望，闭着眼，良久良久。
“很好！”清亮的声线，仅仅两个字却足以到达大殿的每一寸。“多谢蓝染君的照顾了。”
“哪里！”蓝染支着头，看似漫不经心，气氛剑拔弩张，大殿四周的破面们蠢蠢欲动，灵压相互碰撞，一触即发。“山本小姐满意便好，在下不遗余力。”
“呵呵呵呵……”从女人喉咙深处传来的笑声，即使是这属于怪物的空间也显得不寒而栗。“蓝染君这样说地话，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呢！若不是你的镜花水月，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不是么？所以不必这么客气了。”
“哪里！”蓝染放下支着手的手，从他的王座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下阶梯，白色的袍子拖过地面，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左手靠在背上右手抚上右肩，身体微微前倾。“请允许我再一次介绍自己，蓝染惣右介，即将登上至高之位立于天之上的男人。”
女人扬起唇角，肆意地笑着，惨白的发略过眼角，眼底闪过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那么请多多指教了，蓝染君！”
山本七月，誓要毁灭尸魂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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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为主的尸魂界驻现世先遣部队在遭遇十刃为首的破面军团并取得小范围胜利之后，尸魂界借以取得最新信息并开始重新制订新的方针。
而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却在战斗结束后不久消失于众人眼前，介于他长年的不良形像影响，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疑惑，只当他八成去找女人寻酒喝了。
事实上，其他人的猜测并不是很不靠谱，京乐春水是去找女人了，这三个月以来他一直住的那个女人的地方。
他穿着义骸，在早已看习惯的现世道路上走着。八番队并不是驻现世的番队，大多数的时候他们负责流魂界中后区的安全以及巡逻，所以京乐春水并不像好友浮竹十四郎那样熟知现世的变迁。
他在尸魂界的时候总是喜欢跑到浮竹那里去寻酒喝，其实若不是嫌太冷，他真正想去的应该是六番队的队舍，因为只有六番队才有全静灵庭最美的八重樱。
京乐春水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着这样的习惯的，披着缀满了樱的浴衣，坐在八重樱下静静地喝着流魂街出了名的弱水。
浮竹应该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吧，当了两千年的好友，这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了他，所以这两千年他陪着他就这样看着樱的绽放凋零，一期一会，只灿烂了七天的美丽。
京乐春水一直回忆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着那个女人的呢？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曾经听她用相似又相异的语言低吟着异国的诗句，那是在一个略带寒意的初春，繁忙的彼此难得聚在了一起，畅快地聊着喝着的时候，她洒了一杯酒在八重樱下，那时的他们还保持着水面的平静，所有的汹涌都掩在了他们年轻人的背后。
结果，除了羽绘姐听明白而若有所思，其他人也不过是停顿了一瞬间，又如往常那般继续说笑起来。
一直到很久以后，当她的名字成为了禁忌又随着时间的洪流逐渐消逝的时候，他去真央问了羽绘姐这句话，他才明白，如今的一切早已被她看穿。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与她的初见早已埋葬在记忆里，想不起来，模糊地令他感到绝望。
所以她对他说，注定了，失去彼此，再见，也不过是徒劳。
他对她求过婚，千年以前。而千年以后，她对他求婚。第一次，她没有答应，第二次，他错过时间去应允。
即使再亲密的接触，即使再紧密的结合，他们的心找不到彼此，渐行渐远。夜凉如水，他清醒地
看着她迷醉，她从不亲吻他，一次也没有，所以，她也是清醒的。
注定
他痛恨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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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乐春水回到空座町闹市区的公寓时，三个月以来已经习惯了的门没有锁，虚掩着，仅开着一条缝。
他推开门，房间里凌乱，做好的菜全被打翻在地上，沙发上的羽绒靠垫被扯开口子，羽毛散了一地，沾着血色，殷红的颜色溅在墙上、橱上或者房间里看得到的任何地方。
走进卧房，雪白的床单上躺着她的义骸，残存不堪地样子，被撕扯成一块一块的，好像被野狗咬过，层次不齐的伤口，咀嚼过又吐出来的肉块。
京乐春水就这样呆愣着站在房间中央，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她站在这里完好的样子，准备着今天的晚餐，门被踢开，措手不及被扔进了房间，想要脱下义骸，却被咬住，终于脱离的时候，右手却只剩下骨头还连在一起，拔出刀与我战斗，始解，失血过多，昏迷。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一拳打向右边的墙，龟裂。
他坐在床沿，如同僵硬的石膏，一动不动，紧锁着眉。
良久，他终于站了起来，叹息，深深深深。
走到厨房拾起地上的碎瓷，重新将菜装好。走到客厅，把那一地的羽毛重新塞进靠垫里，将床上的义骸拼凑起来，抚平每一个伤口，擦干净身上的血污，仔仔细细。
京乐春水以为自己已经不爱她了，所有的关于爱的心情，都因为时间因为那个“注定”而消磨干净，他以为，他只是内疚，所以试图补偿，无论这样的补偿有没有实际意义，但他想，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
京乐春水是一个冷酷的男人，他想这样的补偿这样的温存只要存在于这闹市中小小的公寓里就好，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打扰，干净的只有他们两个。他想，其实所谓的补偿，只是在安抚自己而已，对于她，大概除了伤害没有任何作用。
京乐春水想起他是如何地喜欢那八重樱的，只灿烂七天的美丽，一期一会，短短的时间，他对她的想念又有多久呢？
他以为，自己对她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他以为，当初小小的他对她的爱恋持续得很长很长。他以为，他们可以没有未来他们却可以拥有现在。
京乐春水不明白，这样长久地长久地安抚着自己已经不再爱她的事实，为什么只短短的时间里就全部崩溃了，全部变成假的了呢？明明，他们的心已经隔了这么远了，明明已经注定了失去，可是沦陷的是谁呢？
京乐春水是个混蛋，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对她的爱，他对她的怀念，他对她的内疚，他对她的补偿，他对他的温柔。
他们的相遇被他亲自遗忘，他们的爱情被他亲自遗弃，他却站在岸边，对着陷在沼泽没入黑暗的她说，他们注定失去彼此。这算什么？
失去了一次，失去了二次，失去了三次，还要失去几次呢？还有多少次可以让自己失去呢？
第一次留下怀念、第二次留下内疚，这第三次，留下的是悔恨。
所以啊，京乐春水，这一次
你，在哭么？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四十六章：山本
，还差 